安穆瞪大了眼睛,等松开口,咳嗽了几声。
“战场的事朕没有你清楚,但朕清楚你。”骁筠与他对视,“不管这场仗能不能赢,朕,只要你能平安。”
“安穆大哥。”
好吧,不得不说公子易又发挥了他电灯泡的功效。
“进来之前不知道要敲门吗?”骁筠黑下了脸。
看着安穆耳根红了,公子易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没有理会骁筠,走到安穆面前,“安穆大哥,你让我找戚扶他们,已经找到了。”
第五十九章 这都是套路
“安王爷已经被皇帝找到,昨晚就被接回了客栈。”
“你怎么知道?”
“我亲眼所见。”
“如果你敢骗本王,别说投靠,本王会立马将你碎尸万段。”
“南宫王请放心,绝无虚假。”
南宫辰屹立于客栈门口前,狗皇帝就住这了吧,看着门口的守卫,他不屑的冷哼,转身离开。
而还在房内谈论事情的三人,被突然插在木柱上的箭惊了一下。
公子易将箭拔了下来,递给安穆,“安穆大哥。”
他接过,取下绑在箭上的纸条。
“穆儿,上面写了什么?”
安穆扫了一遍,将纸条递给他。
“安王爷,午时梅溪镇东边客栈一聚,南,宫,辰。”骁筠拿着纸条的手紧了紧,将纸条扔在地上,“简直不把陵国放在眼里!”
“安穆大哥,这肯定是一个陷阱,你不要去。”
“南宫辰越是这样,我就必须要去,不然就等于向他服软了。”
“我陪你一起去。”骁筠暗暗握住他的手,投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安穆会心一笑。
“我,我,也要去。”公子易咬了咬唇。
“易,你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就不要去了。”
“不,安,安穆大哥,不要再把易一个人留在这了,我……”
“放心,很快就回来。”音落,安穆便想绕过他离开。
公子易拦住,“那,那安穆大哥,等你回来后,易,易想和你单独聊聊。”说完他撇了眼正在瞪他的骁筠,“就我们,两个人,我,有很重要的事想告诉你,是,是关于我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安穆的目光变的深邃,醒来后就问过公子易这些天他发生了什么了,为什么全身是伤?可他除了沉默还是沉默,似乎并不愿意多说,自己也就没有多勉强,知道他肯定是受了很多罪,所以才拖到现在才肯说,将公子易拉入怀中,用手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胸膛上,“乖,我很快回来。”
公子易身子一震,鼻子一酸,强忍着泪水,在他怀中是使劲的点头。
“穆儿。”骁筠满是醋意的声音传出,“午时很快就到了,该走了。”
“嗯。”安穆松开他,揉了揉公子易的头,抬脚就出去了。
骁筠恨恨的看着公子易,“你似乎忘了朕是怎么跟你说的了,离穆儿远点。”音落,他绕过他出门。
公子易只是站在原地,愣愣的,又慢慢蹲下身子,抱着膝盖,将头深深埋了下去。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自戚扶从戚过口中得知了自己救了的无名哥哥居然是陵国的王爷后,就满脸郁闷的待在房内。
“戚扶。”
“师傅。”他起身。
“昨晚你已经弄的为师一夜没睡好了,怎么还待在这不走?”戚过白了他一眼,坐下。
“师傅,我只是在郁闷。”他一脸正经的坐在他对面。
“呵,你还会郁闷。”
“师傅啊,我是不是不该救无名哥哥,他居然是陵国的王爷。”他嘟嘴,“而且师傅你既然早知道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还,还去找解药救他?”
“这不如你所愿吗?”
“我,我当时是不知道他是王爷啊,而师傅你却分明知道还……”
“那是因为,为师不知道安王是敌还是友啊。”戚过微叹。
“当然是敌人啊,他可是陵国的人,我们是南宫王的人。”
他摆手,“不,南宫王之前也让为师去找一个人,而那个人他说是他的朋友。”
戚扶哑然,“是、是无名哥哥?”
“嗯。”
“或许,或许无名哥哥其实是被派去陵国的人呢?”
戚过扶额,“根本不可能,好了,你知道太多对你也没多少好处,回你房间去。”
戚扶脸垮了下来,“师傅,徒儿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我需不需要一个暖床的人?”
他摇头,“徒儿只是想问,为什么师傅一直不找一个师母呢?”
“我都一把年纪了,哪还有人要。”
“男人四十一朵花,师傅你不就是一朵花吗?怎么可能没人要?”
“噗。”戚过喝下的一口茶还没来得及咽下,就喷了出来,“咳咳,就算是花也是要枯萎的花。”
“不对,花也是可以滋润的,比如有肥料就可以变成一朵鲜花了。”
戚过额头上冒出三根黑线,“你想说什么?”
“师傅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您没听说过一朵鲜花插牛粪上吗?”
戚过:“……”
戚扶严肃的板起脸,双手撑在桌上,目光炯炯的与他对视,(戚过内心感受:怎么感觉,感觉有点不对劲呢?)“师傅,请问你介不介意插在我这个牛粪上?”
南宫辰坐在房内,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不记得有多久没跟安穆见面了,自那次自己输在安穆手里,就一直没有再见过面。
这回,他又可以见到他了,想到这,南宫辰嘴角上扬。
听见门被推开,睁开好看的眸子。
熟悉的身影,可能是很久没上战场的原因,少了以前的那种感觉。
当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身影时,南宫辰愤然。
第六十章 赌
三人对峙,没人打破僵局,就如这般。
突然一阵风吹过,吹起了安穆的衣袍,南宫辰一个闪身,直直打向安穆。
他先是闪躲了几下,也许是这么久没动武了,反应迟钝了些。
南宫辰皱着眉与他打斗,“速度太慢,心神不宁,安穆,你还是不是我的对手?”
安穆尽量加快速度,却被他打的后退了几步。
“安穆,你还是那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安王爷吗!只退不进,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安王!”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挡在两人面前。
骁筠抬手正好拦住了南宫辰打过来的手。
南宫辰显得气愤,他气的不是骁筠,而是安穆,自己一直重视为能与自己相比的安王!
“狗皇帝,给本王让开。”
骁筠冷哼,“穆儿受伤了,既然南宫王想打,再过两日,朕就会打入边关,到时再打也不迟。”
“只有安王才配与本王打,你那些虾兵蟹将算得了什么?给本王让开!”
“皇上……”安穆想说些什么,却被骁筠抬手阻止了。
“你这么急,朕就赐你与朕打一场。”
南宫辰向是听了一个笑话般狂笑不止,“就你?你以为你是皇帝就了不起?外界谁不知道当今陵国皇帝的身体连砍柴的樵夫都不如?还想和本王比?你配吗?”
骁筠反怒为笑,“你也说了,是外界人以为,这样吧,朕与你打个赌如何?”他话锋一转,因为他明白,对付安穆自己都是勉勉强强,如果真的跟南宫辰打,不一定能赢。
“赌什么?”
“就赌这场战争。”骁筠看向他,眼底尽是寒意,“这次打仗只要你赢了,不管朕还有没有希望反击,朕都会让出皇位。”
“皇上!”安穆瞪大了双眼。
“当然,如果是朕赢了,叛贼就永远消失,从此不再有南宫辰这个人,也不会有叛乱。”
南宫辰微眯双眼,与他对视,这个皇帝,居然……“呵呵,本王凭什么信你?”
“应该是朕问,朕凭什么信你,但朕愿意一博,呵呵,南宫王不会是怕了吧?”
“好,本王就跟你赌,不过本王要加大赌注。”他撇向安穆,“本王赢了,安王也归本王。”
本以为骁筠会一口答应,就算不马上答应,也肯定会说考虑一下,哪知……
骁筠握紧了安穆的手,绕过南宫辰离开,临出门,骁筠只是淡淡的留下一句,“穆儿不是物品,朕永远不会拿他当赌注。”
南宫辰一拳砸向桌面,居然嘎嘣给他难堪!本来是约安王出来,不能好好叙旧,跟他打一场心里也痛快啊,没想到骁筠居然也跟来了,还……
齐剑领着百里寒从屏风后出来。
“南宫王,我可没骗您吧?”齐剑淡笑。
“嗯。”
“那从此以后,我绛石门可就投靠您了。”齐剑拱手。
“你为什么一定要投靠本王?”
“因为我知道南宫王一定能赢。”
“就是,南宫王是什么人~一定能赢的。”百里寒谄笑着开口。
“子时来边关宫殿,到时候慕容重也会来。”南宫辰留下这么一句话,便甩袖离开了。
齐剑得意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百里寒倒是脸色白了白,“门主~慕容重也要来,那,那人家怎么办啊~”用他那酥死人的声音开口,手还拽着齐剑的长袖晃了晃。
“是本门主救了你,你当然是本门主的人了,至于慕容重,不用管他。”
“讨厌~”百里寒主动的递上自己粉嫩的唇瓣,“嗯~啊~”
——————噫噫噫噫噫噫——————
公子易在房内一直没等到安穆,推开窗户朝外看去,正好看见客栈门口,千羽鹤就站在那。
他眼里充满了惊恐,都来不及合上窗户,千羽鹤抬头看过来,冲他邪魅一笑。
公子易猛的将窗户关上。
眼神闪烁着,手足无措的走到桌边,颤抖着手给自己倒了杯水,想喝下,又因为手抖水全倒出来。
门突然被敲响,吓的他手中的杯子摔碎在地上。
“谁、谁?”
“易公子,门外有一个千公子说要见您,他说,您必须见他,不然会后悔。”
公子易瘫软的坐在椅子上,“带,带他进来吧。”他颤抖着声音道。
“是。”
路蒙从另一个楼梯下楼,随处一撇,居然看到千羽鹤在侍卫的带领下从旁边楼梯上去了,心下一惊,为了安王这件事,自己已经找千羽鹤很久了,没想到他居然主动出现,还,上楼?不行,我得去看看。
路蒙偷偷跟在后面,见千羽鹤进了公子易房间,眉头皱的更紧了,奇怪,易公子什么时候跟千羽鹤熟了?
他躲在门口偷偷窃听。
“你,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怎么,公子易,你不想见到本阁主?”
“不用你看!你到底想,想干什么!”他怒吼。
“嘘。”千羽鹤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有了安王,这么快就可以忘了我吗?”
“千羽鹤,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是吗?前些天你不还在我身下叫的欢么?公子易,你装什么清高?”说着千羽鹤抬手划过他的脸颊,“你的安穆大哥还不知道这些事吧?你说,如果让他知道了,他会怎么想?嫌弃你?厌恶你?觉得你恶心?”
“别说了!”
“还是把你扔在边关?我调查过,你是一个孤儿,是安王收留了你,你才有今天,所以你才一直很感激安王,但你现在……”
“不要再说了!”
“你现在根本就不配跟安王站在一起吧?嗯?公子易,你有什么资格?”
“不要再说了!”
“啪”的一声,千羽鹤左脸上赫然出现一个红印。
公子易颤着身子,“出去!”
第六十一章
安穆任由他牵着自己,这次他没有反抗,尽管周围仍不断投来怪异的目光,他只觉得心里甜甜的。
“先别回客栈吧。”他突然停下脚步,“穆儿对梅溪镇应该很熟悉了吧?我们就找个地方去散散心。”
安穆羽扇似的睫毛微颤,想起很久之前公子易带自己去过的一个湖边,冲他点点头,“好。”
换成自己领着他走,没过多久,便到了一片树林,穿过树林是一个很大的湖。
微风轻轻拂过湖面,也拂起两人的衣袍。
骁筠惬意的拉着安穆盘腿坐下,望着湖面,又转移目光到安穆的侧颜,有些入神了,“穆儿在想什么?”
他微微垂下眼眸,“只是想到了之前莱茵城泛舟,遇到那位老人,骁筠,我们的结果也会跟那位老人一样吗?”
骁筠听着,未语,伸手拾起垂落在安穆脸上的青丝,拂到后面,又随手摘了一朵小花,别在他耳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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