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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榭下的迟来客(近代现代)——肆也平周

时间:2023-10-03 10:41:59  作者:肆也平周
 
“如果这次还不见效,我也就真的没办法了,不光是我任哪一个医术再高明的大夫,除非是神仙来了。”大夫表情很是严肃,说罢加速脚步。
 
他们路过谢琛行身边时极简单的问了个好,就不停的奔着像是更重要的事情匆匆离去了。
 
谢琛行还在原地,刚才他们的三两句话成功引起了他的猜想。
 
在他来的这些年里,也见过项承白很多次,项承白确实很照顾他,但项承白给他的印象大多是很忙很忙,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情。又因为他是军人,以至于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他也有直接的感觉,不知何时起这外面应是有着打不完的仗。
 
仔细这么一想,这次一下子待了半月有余确实是够久了,那么就应该是真的出了问题。
 
带着半路多出来的疑问去了项胜羽那儿。
 
 
 
“小霜哥,你来看,这篇文有意思!”项胜羽拿着话本给谢琛行看。
 
谢琛行心不在焉地瞥了一眼他手中的书说:“嗯,肆先生的这篇文还可以。”他来了有一会儿了,但一直不知该如何开口说。
 
“你看过啦?!”
 
“嗯,基本都看过了。”
 
项胜羽:“切!”
 
两个人就这样各干各的事情。
 
又过了一会儿,项胜羽拿着那本书又翻了一会儿“欻欻”声愈显急躁,最后终是耐不住性子把书扔到一边,好似故意弄出的动静,他不满道:“没意思,谢琛行,你来我这儿不是就为了坐着看书的吧!”
 
听此,谢琛行停下翻页的动作,抬头看着他只在心里暗自发笑,面上却无任何表情,道:“好,那我回去了。”说完他就直接起身作势要离开。
 
项胜羽忙急道:“哎,怎么着,我就说一说,你给小爷老实坐那儿接着看!”
 
谢琛行嘴角微微上扬,又坐了回去。
 
接着,见他真的又翻动起书页来,项胜羽哀怨委屈:“书就那么好看么,你都不看看我。”说着他的手指慢慢的,两寸、一寸然后整个手掌都覆在了谢琛行的手上。
 
故谢琛行手无法再翻动,他顿了顿凝视着项胜羽说:“书当然好看啊,虽然比不过你好看。”
 
“那你为什么不看我?”
 
“跟某人学的,因为有个好看的你在身边,所以就更有力气看书了。”
 
“……”
 
项胜羽没有想到他每次故意去谢琛行房间当着他的面吃各种美食的果,会有一天被他以这种方式还回来。
 
他想了想对着谢琛行邪魅的笑了下道:“那,以后欢迎你每天都来看书啊。”
 
谢琛行:“行……”
 
一个‘行’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项胜羽打断,“不行,那岂不是你每天都要穿越好几道门步行到我的房间?不如这样好了,你就直接住在我这里,这样你想随时看书都可以,随时都有力气,我也有用不完的精力陪你一起。”说完还自以为想法绝妙地对谢琛行挑了挑眉。
 
“……”,谢琛行默默咽下一口口水,不知怎地莫名回想起了项胜羽生辰那天夜里的一些对身体某些部位并不太好的回忆。
 
接着,项胜羽的身体缓缓向他倾斜过来,眼神满是挑逗,道:“怎么样啊?小霜哥。”
 
谢琛行随即躲开脸,清了下有些发痒的嗓子道:“项胜羽!你再这样我就走了。”
 
“好了好了,我错了。”项胜羽忙笑着说。
 
尽管如此。
 
从刚刚到现在,看似认真的看书掩饰着思虑了良久,谢琛行还是想说出来,“其实,我来找你……”
 
当他说出来这几个字就莫名有些后悔,因为项胜羽跟他父亲的关系一直都很僵,虽然也不知道其中的实情,单就从两人的相处方式他一个外人就能感觉到父子两人中间就是隔着什么。
 
但是今天从大夫和刘管家的对话听来的项承白貌似是身体上还是什么出了问题,但又一想,多半项胜羽……应该也不会知道。于是,他忙又收住,“没什么。”
 
其实他刚刚也猜到了谢琛行心里有话,眼下终于说了可又踩了刹车,可见这件事能让他犹豫这般不会是简单的小事,或者说有可能是跟自己有关的事,心里隐约也有了些猜测。于是项胜羽一脸疑惑,“怎么话还能只说一半儿啊!什么事啊?”
 
“我今天早上见到项伯伯了,他看上去气色好像不太好。”谢琛行见他非要问于是想着个话随便搪塞过去。
 
果然是,谢琛行看到项胜羽的脸色当时直接就暗了下来,听他道:“没事儿提他做什么,天天那么多人伺候他,他气色还能不好?”
 
顿时谢琛行觉得有些后悔,又觉得说出来让他知道比明知却不让他知道要好些,虽然现在项胜羽的反应明显看来并不是太好。于是他轻轻地道:“他毕竟是你的父亲。抱歉,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但现在总归是不比以前,项伯伯他的年纪也大了些,身体各方面难免也大不如前了。”
 
这不免让谢琛行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想到了自己也有叛逆的顶撞父亲与父亲闹别扭的时候,再想想只觉得自己傻但是再没机会了。而且听起来项承白的病应该挺严重的,所以他不想项胜羽以后回想过来也是这般。
 
项胜羽沉默片刻,冷笑道:“如果可以,我真想他不是。我巴不得跟他没有关系呢,更懒得去管去打听他的破事儿!”
 
他就是莫名的一听到项承白就直接气不打一处来,“没事好好地,你干嘛提那个人!”
 
谢琛行怔住,而后缓缓说:“傻鱼……”,他知道他们父子的关系不好,但没想到已经到了项胜羽听都不想听到他父亲的程度。
 
感觉自己失态的项胜羽极力克制平复自己的情绪,他做了个深呼吸,低声对谢琛行道:“对不起……”
 
说完他快速离开房间出去了。
 
留谢琛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独自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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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来由错
 
 
项胜羽跑出自己的院子后,一直到了祠堂才停下。
 
祠堂的大门依旧紧闭着,但是现在已经不能如当年一样仗着自己还未发育身体骨架瘦小直接钻就可以进去了。
 
他背靠着一边的墙蹲下去,昨日与那人的争执在脑海中又一一闪现。
 
由于生日那晚折腾到很晚,所以第二天两个人睡到了半晌。以至于他们将按时送早饭赵妈拒绝在了门外,同时被拒的还有当天忙于应酬而没有及时送上祝福而姗姗来迟的项承白。
 
两人当时都沉浸于暧昧情境之下彼此流露的情感中,从而也就没有注意到两人在月下的一举一动都被起夜的赵妈尽收眼底,自然来看儿子的项承白就从她得到了这些信息。
 
因此事发的第二天,项胜羽就被项承白叫了过去。
 
 
 
见项胜羽踏进门,项承白开口道:“来了?”
 
项胜羽只觉他明知故问,不厌其烦地说:“叫我来干嘛?”
 
项承白眼神示意桌子,上面放着一个光是外观看上去就很是精致奢贵的深色木匣,“迟来的祝福,给你的礼物。”
 
“您那么忙,可以完全不用顾及我的,礼物?生日都过去了,我就不收了。”项胜羽看都不看桌上的东西。
 
项承白沉默不语。
 
“您还有什么事儿吗?没有的话我就回去了,我还有事儿呢。”项胜羽语气从进门开始就很冲,说完这话他更是直接就转身要走。
 
“站住。”项承白叫住他。
 
项胜羽停住。
 
“昨晚,是琛行在你房间吗?”项承白问。
 
项胜羽眉头皱了一下,“是赵妈跟你讲的?”
 
“我现在在问你呢!”项承白音量提高。
 
“不关你的事。”项胜羽依旧不耐烦道。
 
“好,那我明天就派人把他送走。”项承白的语气也加重了些。
 
项胜羽听这话直接怒了,“你凭什么?”
 
“你们两个简直是在胡闹!如果事情传出去明天报纸的大版面就是你俩你信不信?”
 
“我们怎么胡闹了?我爱谢琛行我巴不得让全国、全世界都知道!”
 
砰!
 
上一秒还在桌子上的茶杯这会儿已被摔个粉碎,项承白对项胜羽吼道:“你他妈再给老子说这种混账话信不信老子现在就一枪崩了你!”
 
“好啊,你来,反正这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项胜羽的语气反而平静了。
 
项承白听到这一句呼吸都一滞,大脑跟着停止片刻,仿佛是触动了开关瞬间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空气安静了有一会儿,项承白抑制平复过的声音响起:“你们两个,不能在一起。”
 
项胜羽听这话心里就又准备暴跳。
 
只听项承白接着又说:“你先不要急,你知不知道两个男人在一起可远远不像男女在一起那么容易。”
 
“我不知道男人和女人要比两个男人在一起容不容易,我只知道我喜欢他,只喜欢他,而且现在和以后都只想跟他在一起,换了谁都不行。任凭你怎么说,都不会改变这个事实。你如果把他送走,就连同我一起也一并赶出项家吧。反正从始至终你都不会先考虑我的感受,正好遂了你的愿。”项胜羽的语调由激愤转至平静直到最后一句直接没有语调,好似没了感情的机器般念出来的。
 
“……”
 
最后两父子的这场交谈,更确切说是对弈以不愉快结束。这也是刚刚谢琛行提起项承白他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的原因。
 
但终归,他后觉不该对谢琛行发脾气。
 
所以此刻,他为因这几天自己无处安放的烂心情而做出刚才的举动感到懊恼,这下迁怒到了谢琛行,使他更加心烦意乱。
 
他这些天对项承白那句要把谢琛行送走的话一直耿耿于怀,他的确担心,他担心的他的父亲真能够做得出来,因为他是项承白。所以,这两天他都减少了见谢琛行的次数,但又时不时假装闲逛一边关注着前厅的动作,一边又关注着谢琛行。
 
他把头埋进自己的臂弯里,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从自己的脑子里赶出去。
 
那天他不知道在蹲在那里冷静了多久,只知道抬头时天色都暗了。祠堂的这条小道在平时没人来过所以是没有灯的,而北方的冬天夜幕降临的飞快,稍不留神就会迷失在黑暗里。
 
项胜羽虽平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但只身在这里还是会有由于周遭的寂静笼罩下的孤独延伸而来得无助感。
 
他吐出一口热气,硬着头皮往小道前方走去,总不能在自己家被吓到。
 
就在他心里也有些没底的时候,隐约看到了前面的灯光,心里不由一紧,心想这个时候谁会来这条巷子?
 
他两眼紧紧地盯住那灯光,越来越近。
 
突然,“傻鱼?”,一个声音击碎了他看似坚强外表下所有不为旁人知的胡思乱想。
 
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来人没得到回应,再次开口:“傻鱼,是你吗?”
 
项胜羽:“不是!”
 
谢琛行也松了一口气,加快脚步走到他身前,然后上下打量一遍最后眼神定格在他的一双漆黑剔透的眸子上说:“都是十八岁的人了,怎么还动辄就往外跑!”
 
项胜羽嗫嚅着:“我……”
 
还没等他说什么就猝不及防的被谢琛行一把拉入怀里。
 
谢琛行把头埋进他的颈处,所以就算他说话很轻很柔但声音也就在项胜羽耳边所以听着也格外的清晰:“傻鱼,对不起……”
 
项胜羽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也用手抚上他的后背,直至紧紧地将他环住,“你没错,我们都没错。”
 
错的是这本就不被规定的规定,错的是旧俗成的自身就已经被叫做“旧”的思想观念。
 
又过了两天,他们没有等来项承白的“动作”,而是等来了他再一次离家的消息,据说是东北部的战况更严重了。
 
这让项胜羽感到庆幸,因为那个困扰自己的隐患暂时没有了。而谢琛行却莫名有些担忧,这件他偶然听来的只有零星半点消息项家估计项承白的几个心腹没有其他人知道,包括项胜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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