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琛行打断他“施法”,“谢谢修心小师傅,你快去忙吧。”
修心对他一揖转身离开。
项胜羽看着他的背影,“不是,这个小朋友这个年纪,怎么会那么喜欢念经打坐呢。”
谢琛行:“那他应该喜欢什么?”
项胜羽顿住,“……”,也是啊,这个年纪,在这寺庙里,以这个身份,应该喜欢什么,不就只有这些么。不过试想,如果修心不是生于这里,他现在也应该是哪家正肆意潇洒的少年郎吧。
随着夜的沉寂,当下房间中的呼吸声就越清晰的沉重,逐渐地变成了喘息。
“小霜哥,我忍不了了……”
项胜羽急迫又克制地轻轻含住了谢琛行的耳垂,厮磨片刻后才逐渐下移,一时间,鼻息和喘息所透出的温热气流犹如飘絮不住地砸到人的脖颈,没有冲击力却让人感到酥麻至极。
……
……
……
(见作话)
两人此刻依旧心照不宣:在这期间的几千个日日夜夜,我没有一刻不在想你,想见你,拥抱你,像就像在这样离你很近很近,近到能听见你的呼吸、细数你的心跳,永远不再分开。
纵有千言万语、千般思绪,都尽数淹没于这个波浪不息、湍湍不止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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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无话可说、、、这几个月经历的估计比大部分人二十年经历的还要多久。。。。。。~~
服了服了服了啊啊啊啊啊 !!就……有缘再见吧,实在是发不出来了……提前祝大家以及审核们中秋节快乐。。。。
第45章 踏归程
凌晨的光亮透过白色的纸窗照的房间里昏沉沉的,但人们心里都知道,这是划破暗夜的第一缕光,所以称之为曙光。
项胜羽看似意犹未尽地用舌头舔了下谢琛行的脖子一侧,而后才将人搂进自己的怀里躺好,谢琛行默默合着眼靠在项胜羽怀里。
“小霜哥。”项胜羽开口。
“嗯。”
“你是不是都已经知道了?”
“嗯。”
项胜羽松了口气,还要说以后要怎们慢慢解释,转念他又说:“那我的你都已经知道了,你的是不是也该告诉我?”
谢琛行沉默不语。
项胜羽又道:“其实我白天就注意到了,你脖子上和手腕上的,还有今晚才看到的胸口处的伤疤,是怎么回事儿?”
其实他心中一直都有猜测,现下想求证。
只听谢琛行淡淡道:“都是我自己弄的。”
得到证实了,他果然还是伤害了自己。
项胜羽心中有气,他用手轻轻捏住谢琛行的脸,使他仰起头看着自己,谢琛行也缓缓睁开眼看着他,项胜羽一字一句道:“小霜哥,你真的一点都不让我省心,以后再也不许这样了,为了让你记住,现在直到天亮你都别睡了。”
话音一落,他便一个反身又将谢琛行压在了身下……
“项胜羽……”
……
天大亮。
疲惫使床上谢琛行一点也没有即刻起床的意思,但门外传来的嘈杂令他不由得皱起了眉,郁闷地拉起被子盖过头顶。
接着,一个人声强行划破绵软的保护层。
“小霜哥!起床啦!”
还是,聒噪。
见状,项胜羽起了心思,心中燃起挑逗的想法。
“看来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是这么厉害呢。”
顿,谢琛行抽出自己头边空闲的枕头向他砸了过去,“滚!”
这一声包含了羞与愤。
项胜羽脸上挂着得逞笑,默默地捡回枕头,哄道:“好了好了,都怪我都怪我,小霜哥你赶紧起来,吃过了饭我带你去山下玩。”
午后,山下市集。
一但踏进村镇区域,自然灵气已然改换成了人群生活的气息,尤其是到了集市区,鸟兽虫鱼声全然被市场喧闹代替。
不宽不窄的街道两边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摊,若除去不为着饰的消遣娱乐品,最引人人最受欢迎的无疑是各式各味的吃食了。
尤其是那些个甜食摊前,围满了小孩子们,俄而,才轮到一个成年的修长身影上前,他伸出的手指指节修长分明,指着桌上摆着的桂花糕,温声道:“婆婆,麻烦给我包些这个。”
婆婆边忙着给上一位小顾客打包,边回复“好嘞”。
而后,婆婆无意间抬头,不迭又有些意外地抬起头来盯着项胜羽的脸,迟疑着问:“你是,是不是,之前那个……”,婆婆似乎有些激动,以至于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手上还边比划着,指着之前项胜羽被人推到在的那个位置,因为这么久以来,婆婆的摊位并没有变动。
项胜羽知道了她是记得自己,便微笑着点了头,“是的。”
但是,婆婆似乎更激动了。
“前天有人找你,不,他好像找了你好久了,一直在这里,每天都来,一个人在这条路上,总是看着不开心的样子。”
项胜羽本来还是很疑惑地,思忖下来,他明白了,明白了婆婆要向他表达的意思,还有婆婆也在关心之前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有没有如愿以偿。
他嘴角弯起一个好看又温柔的弧度,“他已经找到我了。”
“婆婆,谢谢你。”
此时,去取信的谢琛行赶来。
婆婆脸上先是一惊而后笑意完全绽开来。
谢琛行向她问了好,两人而后在婆婆慈祥地注视下离开。
走着,项胜羽突然贴近谢琛行,“小霜哥,今天要不我们就不回寺庙了吧?”
谢琛行脸上有心事的表情一闪而过,勾了下唇回:“听你的。”
然,谢琛行的声音明显低了下去,“傻鱼。”
“嗯?”
“你也看了铭瑞的来信,所有人都在等你回家,不过,可以等你完全准备好了之后,我们再起程也不妨事。”
项胜羽沉默。
片刻,他抬头看向谢琛行,“我想先跟这边的生活做个道别,完了我们就回去。”,谢琛行本来些许担忧,却被他一个微笑瞬间冲淡的一干二净。
谢琛行嘴角微扬,而后敛正,“确实该好好地做个道别,大僧和修心都是我们的恩人,情谊没齿难忘。”
两日后。
山上寺庙里。
照常诵完经,大僧觉察近几日的异常,于是来到殿前,果然看到端正盘坐于殿中蒲团之上修心。如此看来,将步入弱冠之年的少年已经有了自己的心事,也已经试图找到方法去排解自己的忧虑,这无疑对他来说又是成长的一大步。
修心聚精会神,并未察觉到有人靠近。
直到大僧一语:“修心。”
他这才缓缓睁开了眼,“师父。”
“连着在佛前几日,可是已经想明白了?”
修心稍顿,道:“弟子想明白了。”
“看着你成长这般,为师的也甚是欣慰。”
这边,不同于前几日谢琛行上山,由于不知捷径,只能一路上摸索着未知,费时又费力。而现在,被项胜羽领着走在这条捷径上,他们很快就看到了寺庙的轮廓。
一到山上,不等过多休息,项胜羽就跑到修心的房间去。
“修心!快看!我给多福和它的孩子们从山下带了新鲜的胡萝卜!”
只是房中无人应答。
而是身后,“修缘。”
项胜羽闻声转身,见人行礼,“大僧。”
“你来,我有话与你说。”
“好啊。”
于是项胜羽跟随大僧去到了他的禅房。
大僧示意项胜羽于旁软塌坐,然后为他斟上茶水,缓缓道:“修缘,这个名号已经跟随你十年有余了,尽管你从未唤我一声师父。”
“大僧……”
“罢了,你与我寺的缘分到此,也算是结束了,若你还有心,以后记得来看看。此一番,你在异处呆的太久,也该回到你自己的地方了。”
“大……师父……”
大僧一笑,缓缓点头。
临离开大僧的房门之际,大僧又对他说:“好好跟修心道个别。”
他知道为何大僧这样说,因为修心至今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却有一大半得时间是他陪着过来的,自己要离开,当然对于修心来说还是有影响的。
人生在世,难免总多别离,只是没想到修心的第一次别离,是来自项胜羽。
听了大僧的话,在回去的途中项胜羽在心里默默演练该如何跟修心说,原以为只是很简单的事情,这样一来,这件事情也变得不那么简单了,想来,自己这两天并没有意识到修心的异常,或者说他也发现了,只是没有往别离上面联想,原来少年多思虑是因着这个原因。
忽,他停下了脚步。
廊下,此时此刻面对面站立着两个人。
素色的僧邪挡去了他行进的脚步,也彻底打断了他的演练。
两人久久面面相觑而无言,俄而,素袍小僧率先开口:“修缘,你就要走了吗?”
项胜羽微顿,掩饰着心情,然后点头道:“是啊。”
“那……”
修心还要说什么,只听项胜羽突然一句,比刚才抬高了些音调:“修心,你想不想跟我去山下的世界看看?”
项胜羽此话义正严词。
这次轮到修心怔住,某一刻,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意外、惊喜,只是很快又敛了去,恢复平常。而项胜羽说完话时脸上是期待着。
他考虑过,修心自出生就一直在这山顶,这个命运也决定了他就此注定与外面的花花世界无缘,并不是说修此道不好,只是,项胜羽觉得不忍心,人生路该是自己选的,修心亦是有此权利。
“修心,只要你想,我们可以一起……”
“一起离开这里吗?”修心接着他的话说,而后微微展颜,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那一刻,看起来并不像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反而更像是一位历经沧桑,看破世事的成人,亦似乎有了大僧的影子,缓声道:“修缘,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唤你。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师父说,你是有佛缘的人,但有佛缘并不代表就是佛中人,而修心是。”
“修心……”
“所以修心注定了就要在这里,修缘尽可放心回到自己的世界,修心会在这里一直为你们祈祷,祈祷佛祖福佑你们永生永世。”
正此时,驻足屋顶的鸟儿振翅而非,踩落了一小块泥土,顺势滑落,又刚好砸到两人之间的地面,而后滚下阶去,碾过落下的树叶,扎进因为前日下雨而下的小水洼里,激荡起阵阵涟漪,使水洼里的天空和树的倒影也颤颤摇荡,变得虚幻起来。
“小霜哥,你在回信里写了已经找到我的事吗?”
“写了的,怎么了?”
“我有个想法,先不告诉他们。”
谢琛行疑惑:“为何?”
项胜羽露出一个坏笑,“我们直接回去,给他们一个“惊吓”,这样才好玩。”
谢琛行先是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说:“我觉得你这个想法很是好。”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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