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庄:“巧了不是?我们书瑜的医术可谓是出神入化。”
尹君瑞附和的点了点头。
谢书瑜:“不过我需要及时照看君瑞,他要一起去城主府,希望郡主能安排妥当。”
时沐:“没问题,那你们要一间房还是两间房。”
谢书瑜下意识想回答两间,紧接着意识到他与尹君瑞如今不一般的关系,快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一间。”
尹君瑞继续喝着茶,搭在杯壁的指尖轻动。
不仔细看,就会认为逍遥王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只有他自己知道,微垂的眸倒映在茶水中,带着惬意又狡黠的弧度。
于是,一行人自然的住进了城主府。
西厢房内。
谢书瑜提前从系统中准备了东西,随口就提起了自己的疑问:“君瑞,你退婚是因为什么啊?郡主看起来还挺喜欢你的。”
虽然她可能只是喜欢你的脸,但是你有这个资本啊 。
尹君瑞站在屏风后,解着腰带的手一顿,重复了答案。
“心有所属。”
谢书瑜放下手里的药箱,迅速走到屏风一侧。
尹君瑞没维持住镇定,手腕一抖险些将手中的衣物扔下。
但缓过神的他还是敛了敛神色,迎着谢书瑜的目光整理好了着装。
谢书瑜:“我怎么都不知道?是谁啊?能告诉我吗?我发誓不会说出去!”
尹君瑞抬手抚上胸口,掩唇轻咳。
谢书瑜立刻把问题抛之脑后,上前帮虚弱的人稳住身形,皱着眉探了探他的脉象。
“以防万一,你的手术越快越好,我会尽快治好城主,你别想太多,好好休息。”
尹君瑞覆上腕上的手,轻轻安抚着,只是一向隐藏至深的心思似被挖出了边角,带了丝缠绵的意味。
“好,我会安心等你。”
目送谢书瑜离开后,尹君瑞缓步走到桌边坐下,抬手给自己倒了茶。
“什么事?”
月庄:“殿下是早知道我们在这儿了?”
兄弟二人从窗口翻了进来,也不客气得在桌边坐下。
尹君瑞:“皇城的消息?”
月庄:“不错,太子在上元节对四皇子下杀手,你说他怎么想的?在宫宴上当着圣上的面就敢动手。”
尹君瑞:“结果。”
月庄:“四皇子无碍,似乎连头发丝都没伤到,倒是这太子殿下,怕是要废了。”
尹君瑞抬眼,眸色冷了些,“废太子?”
月庄:“嗯,圣上还没下旨,不过应该快了,他要是废了,太子之位八成会落到你手里吧?”
尹君瑞垂着眼神色不明,贴在茶盏边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碰着。
看来,他这个弟弟隐藏的实力,比他预想的更深。
月庄:“楼主让我们问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尹君瑞放下茶盏,叹了口气。
月庄:“很难解决?”
尹君瑞摇了摇头,“不,本王若是身处北临,必然避免不了卷入这场龙争虎斗,但现如今本王不在,反而可借此坐收渔利。”
给乔子敬留下的权利,足够他暂时震住那些见风使舵的官员了,所有的事情都还可以在掌控之内,不急。
月庄:“那你叹什么气?既然机会都送上门了,何不趁这个机会,你去哪?”
尹君瑞起身往卧房走,“遵医嘱,养病。”
摆明了目前不想管北临的糟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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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把我的愿望送给你
书瑜:你这说的我还以为你喜欢我
殿下:你别以为
准备了美人计的王爷惨遭滑铁卢
但是没关系
咱还有苦肉计
第7章 你以后跟我混吧
西厢。
书案上整齐的摆放着宣纸,狼毫,朱砂与石青等,还有案前正在认真养病的尹君瑞。
在洁白的纸面上,是晴空万里,是春意盎然,是妙曼的山谷,是广阔无垠的药田。
是令作画之人心荡神驰不能自已的,谢书瑜。
尹君瑞端详着自己的画作,心思却越发远了。
书瑜离开一个时辰了。
不好治?
会有难处吗?
——
城主府东厢。
谢书瑜净了手收拾东西,“伤口没什么事了,按方子抓药服用三日即可。”
时沐看着手里的药方,“辛苦了,你就留在这边用晚膳吧。”
谢书瑜:“多谢郡主好意,我还是得早些回去,否则君瑞总是忘了用饭前吃药。”
时沐:“你们感情还真好。”
一句话唤醒了谢书瑜,差点忘了他们现在应该是什么关系。
谢书瑜垂着眼,有些心虚,“是。”
谁知看在时沐眼里,却是谢书瑜害臊了。
时沐看了眼四周没什么人,悄悄问道:“那你们俩谁在下面啊?你?”
谢书瑜有点懵,他虽然知道两个男人也可以,却还是不太了解这方面,一定要有一个人是下面的吗?
但面对询问又不好暴露,只好顺她的意点了点头。
时沐:“你等等我,我送你点东西。”
——
西厢。
负责熬药的下人已经提醒过里面那位爷两次,该喝药了,但均被各样的借口礼貌的推脱了。
尹君瑞依旧手握狼毫端坐在书案之后,思索片刻后,在宣纸上落下了朱砂。
思绪狂涌,如玉的指尖微微缩紧。
逍遥王殿下未曾亲眼见过,却凭借着日复一日的亲昵,勾勒出了画中近乎未着寸缕之人,于茫茫药田之中。
可谓是,引人入胜。
只是屏着呼吸的人才将指腹轻触上,门外便传来了对话。
“谢公子,您回来了,可用过晚膳了?”
谢书瑜:“不必多礼,我还未用膳,劳烦布膳前先将药拿过来。”
“是。”
尹君瑞轻勾着唇角,仔细将画收好,起身朝门边走。
才走至门边,就撞上了迎面疾步而来的谢书瑜。
抬手顺势接过了药箱,尹君瑞才发现面前的人还抱了一叠书。
“这是?”
谢书瑜轻松了些,看着怀里抱的,“是郡主说要送我的,好像是话本,我也没兴趣,就想着带回来给你看吧。”
尹君瑞挑了挑眉,忙替他放下药箱,随即接过了成堆的话本往书案边走。
放下话本后,修长的手指随意翻看了几份书面。
风流才子被囚深宫,何为归途?
临南富商雇佣第一杀手,为何占有?
清冷皇子请婚尚书郎,因何倾心?
尹君瑞指尖一顿。
皆是男子?这都是些什么话本?
心下有了些猜测,拾起翻看。
只是话本的内容印入眼帘的瞬间,尹君瑞下意识便又合上了。
“书瑜可看过了?”
在桌边喝茶的谢书瑜不解,“没看过,怎么了?”
尹君瑞一笑,摇了摇头,“她还和你说了什么?”
谢书瑜回忆着时沐把话本递给他时的神情,“倒是有,她说这些话本是她多年珍藏,都已经看过了,还有不少备份,放着也没用,所以就和我分享一下,说是对两个人的磨合有帮助。”
尹君瑞点了点头,略有深意道:“这些话本若是鞭擗向里,定当,受益匪浅。”
谢书瑜更疑惑了,“你喜欢的话就收着慢慢看吧,不过话本有什么可研究的?”
尹君瑞放下话本朝桌边走,“书瑜不必在意,传膳吧。”
谢书瑜:“传什么膳,你的药喝了吗?”
尹君瑞在他身旁坐下,像是才反应过来般,面露委屈,笑了笑道:“书瑜不在身侧,无人示之。”
正巧前来布膳的下人不敢怒亦不敢言。
谢书瑜把着脉,“你下午都干什么了?”
尹君瑞乖乖喝着药,尽力敛下脑中的思绪,“作画。”
谢书瑜挑了挑眉稍,神色认真,“心率略快,君瑞,要是有哪不舒服你不能瞒着我。”
尹君瑞:“只是书瑜一靠近,它就不自觉快了些。”
……
谢书瑜沉默了一瞬,随即无奈轻笑,“你从哪学的这种话,这几天的话本没白看?我很认真在问你好吗,开什么玩笑,今晚我给你做个全面检查吧。”
尹君瑞微不可查的顿了顿,心下微涩。
“好。”
亥时始。
尹君瑞看着床边的人摆弄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仪器,寻着机会坐起身靠近。
只是逍遥王身体虚弱,只好贴近面前的人,抬手穿过谢书瑜腰侧,将手撑在二人身前冰冷的仪器上,下颌轻抵在谢书瑜肩上,方才稳住身形。
尹君瑞:“如何?”
谢书瑜大抵是觉得肩头被蹭得有些痒,稍动了动,却并未阻止身后的人,许是已经习惯了。
“问题不大,但避免夜长梦多,等拿到药我们就准备手术。”
尹君瑞:“书瑜明日还要去东厢吗?”
谢书瑜小心收着仪器,“嗯,今晚城主应该就能醒了,明天我去求药,你说我都救了他了,是不是就不用美人计了?可我要的东西又确实珍贵。”
尹君瑞:“明日我与你一同”
谢书瑜:“你呆在这儿休息。”
听着坚决的语气,尹君瑞笑了笑,顺从道:“好。”
随后手往回收了些,贴上了谢书瑜腰侧的玉佩,“若他为难你”
谢书瑜微微侧头笑,语气张扬,“那我把玉佩往他面前一放,就说逍遥王有令,再以救命之恩相要挟,献上美人稍作利诱,这样他总该给我了吧。”
尹君瑞对上一双带笑的桃花眼,呼吸靠得太近,以至于他贴着玉佩的指尖一紧,即刻失了血色,“嗯,书瑜可做主。”
翌日清晨。
城主府的下人来报,说城主略有不适,请谢公子前往医治。
尹君瑞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床边,眼含笑意的看着正挣扎着起身的谢书瑜。
“若是困便多睡一会儿。”
谢书瑜微皱着眉,半眯着眼摸索着,慢慢抬手随着尹君瑞替他穿衣。
有点起床气。
“病人要紧。”
尹君瑞:“不过是略有不适,让他等着就是了。”
“唔…但是我们还得求药…不得态度端正吗?”
谢书瑜感受着敷上脸的巾帕,困意被热气驱散了些,面上忍不住带了舒适的笑。
尹君瑞细心又轻柔的帮着他洗漱,“可醒了?”
谢书瑜睁眼就瞧见了一张令人顿觉惬意的脸,当即气消了:“嗯,我很快回来,你用早膳前记得喝药。”
尹君瑞轻声应着:“好,我等你回来。”
看着谢书瑜离开,直至瞧不见一点背影,尹君瑞才缓步走向了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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