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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版boss重归无限怪谈后(近代现代)——菊长大人

时间:2023-10-05 09:23:20  作者:菊长大人
  梦里罗塞蒂小姐将枪放在“他”面前,交代如果有一天她被感染了,就用那把枪杀了她。
  他不清楚梦里自己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只记得当时穿着医生制服,面前是一张手术台。
  回忆起来,和这间医务室几乎一样。
  横竖也没其它的办法,祁究决定赌一把。
  祁究以最快速度换上医生制服,短暂思考后问道:“你们谁身上有镜子吗?”
  正一筹莫展的众人被他的举动和提问弄懵了:“啊?”
  “镜子,或者可以清晰看到镜像的物品也可以,”祁究来不及解释,“有急用。”
  顾真真忙掏出随身带的化妆镜,递给祁究:“这个可以吗?”
  “多谢。”祁究收下了镜子,又急急问道,“我们还剩下两个防护道具是吗?”
  虽然祁究不曾拥有道具,但通过刚才两轮实战,他大概估算出道具的保护半径不到半米,如果彼此挨得不够近,就得至少使用两个以上道具。
  季小野点头:“怎么?”
  祁究:“待会我需要你或顾真真帮忙窃取罗塞蒂身上的另一把手枪,我会帮你转移她的注意力,拿到枪后立刻抛给我,秦让和剩下的人躲入床底,有幸运值加持,不太容易会被发现,就算被发现问题应该也不会太大。”
  “这样两个防护道具刚好够你们行动。”祁究分析说。
  上次他已经将医务室翻了个底朝天,知道这里并没有梦里出现那把手枪,他入潜小姐办公室的时候,小姐曾用那把枪指着他和秦让,祁究猜测,枪还在小姐身上。
  他必须要拿到那把关键的枪。
  季小野不解:“可这样你就没有防护……”
  “我负责引开小姐的注意力,方便你们行动,”祁究迅速打断她的顾虑,“时间不多了,你们赶紧先藏起来。”
  【道具「万能锁」将在5s后失效】
  【副本登出倒计时:20分钟】
  “可……”顾真真稍微犹豫了一下,就被季小野一把拽住塞进床底。
  “嘘!”季小野将食指按在唇上,因为神经绷得太紧,她的嘴唇和手指控制不住发抖。
  床底空间不大,此刻挤进三个成年人,局促得令人呼吸困难。
  但好在此时此刻所有人都紧张得忘了呼吸。
  万能锁被击穿的瞬间,7号医务室整扇大门轰然倒下。
  罗塞蒂小姐的枪口正正对准站在手术台后、身着医生制服的祁究,一瞬间,她脸上再次闪过迷茫又怀念的神情。
  “你、你是……”罗塞蒂小姐眼神闪烁,像是某段记忆被唤醒、某个隐藏的程序被重新启用一样,她握着枪的手微微颤抖,甚至忘记扣下扳机。
  祁究暗暗松了口气,看罗塞蒂小姐这副动摇的表情,他感觉有戏。
  他很配合地举起双手,“你说过,如果哪天你被感染了,让我用你的手枪崩了你。”
  祁究很合时宜地顿了顿,他观察着对方的神情变化,用和梦里角色一样不带感情的声线,“你忘了吗?”
  狂暴的小姐终于不再突突突扫射,她似被什么击中般肩膀猛地一颤,因为神情动摇,整张脸崩塌得更厉害了,她歪着脑袋,声音迷茫:“我…我感染了吗?”
  祁究隔空将化妆镜抛给罗塞蒂小姐,用万分同情的语气说:“我很抱歉。”
  罗塞蒂小姐将化妆镜拿在手里,她视线转向镜面的一瞬,表情如石像般凝固,随即发出震得人头皮发麻的尖叫:“啊啊啊啊啊——!”
  镜子里的她面容极度膨胀,苍白的皮肤不停分泌血红黏液,密密麻麻的鼓包正蠢蠢欲动、试图破皮而出。
  “这不是我、不是我!”狂暴的小姐用力将镜子摔在墙上,十指神经质地疯挠粘腻的皮肤。
  异化后她指甲尖利如爪,脸上膨胀的皮肤生生被她一道道挠了下来,血水和猩红黏液混在一起,顺着她的指缝浸透晚礼服袖口。
  滴答滴答,仅短短数秒,罗塞蒂小姐脚边已经集聚了一滩黏液血水混合物。
  “好丑啊,这副鬼样子好丑啊……”狂暴的小姐越挠越使劲,她目光呆滞,碎肉混着血水飞溅而出。
  躲在床底的秦让几乎干呕出来,如此具有视觉冲击的场面与他而言实在过于“刺激”了。
  就连一旁见过世面的顾真真和季小野都不适地皱起眉头。
  “我怎么会被感染…我…”罗塞蒂小姐抓挠的动作顿住,血红的眼珠子骨碌转动,“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是你把我的培养皿都烧死了,玫瑰鱼是妈妈的延续,培养皿没了,妈妈也要没有了,所以我把自己变成她的延续……”
  “哈哈哈…我成了培养皿…我是妈妈的延续!”罗塞蒂小姐发出颤抖的、像哭一样的狂笑。
  “是你毁了可以延续妈妈的培养皿!”
  【严重警告!您的行为已经彻底激怒暴走的罗塞蒂小姐,后果——】
  系统响起警报声的瞬间,暴走的小姐已经抡起冲击枪朝祁究方向扫射!
  祁究站立原地一动不动,机会来了!
  突突突的声响几欲震破耳膜,炸裂的白光将房间点燃如同白昼。
  躲在床底的顾真真紧急开启防护罩,但祁究站立的位置离他们不算近,不在防护罩的保护范围之内。
  完蛋,这个天才新人要凉了……
  这是顾真真当下第一个反应,没有防护罩的保护,用不了半秒祁究就会被打成筛子。
  强烈的白光几乎让所有人睁不开眼睛,两位女士配合默契,季小野按照计划自己撑开最后的防护罩,顶着强光以最快速度移动到罗塞蒂小姐身边。
  此刻罗塞蒂小姐已经完全崩坏了,她彻底沉溺在复杂又庞大的情绪之中,眼里只有突突突的冲击枪及穿着医生制服的人,感知不到正试图从她身上盗窃手枪的季小野。
  季小野动作敏捷经验丰富,用了不到二十秒就将目标手枪拿到了手。
  她看向祁究所在方向,他身后的墙面已经密密麻麻都是弹孔,可没有防护罩笼罩的祁究却一动不动立在原地,他脸上的镜片反射出刺眼白光,季小野看不清他的神情。
  她不清楚这个新人是如何避开暴走boss的伤害的,她只是按照计划,将盗取的手枪精准抛向祁究。
  冲击枪的暴突声持续不断,覆盖了所有声响。
  两秒后,祁究扣下扳机,手枪子弹发射的声音显得低调又安静。
  罗塞蒂小姐的身体猛地晃了晃,冲击枪声静止了片刻后,又朝天发射了几颗子弹,最后彻底没了声息。
  一切都在瞬息之间发生,枪响截然而止。
  紧接着是躯体坠地的沉闷声息,还有细微得如同呼吸的血流声。
  屋子里突然变得很安静,比任何时候都安静。
  好像是真的结束了。
  秦让实在不忍心看同伴被打成蜂窝的惨状,从躲进床底后,他就下意识用手遮住眼睛,待平静蔓延了半分钟,他才小心翼翼地裂开一条指缝。
  祁究的黑色帆布鞋跳入视野,紧接着是蔓延在地砖上猩红的血液。
  很大一滩血,新鲜血液沿着地砖的缝隙流动,仿佛自有生命力。
  紧接着,秦让看到了躺在血水里的罗塞蒂小姐。
  秦让愣了一下,立刻移开遮住眼睛的手,当看清屋里的情形时,他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祁究身上没有任何孔洞,更无半点血迹。
  而战力绝对碾压的暴走罗塞蒂小姐,此刻躺在血泊里已经奄奄一息。
  【道具「夫人的祝福」已消耗】
  【由于罗塞蒂小姐与夫人亲密无间,该道具已为您成功抵挡本次攻击所有伤害】
  “谢谢夫人。”虽然是在赌,但祁究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
  他的实验成功了。
  猜测正确,梦境的场景及对话是重要线索,必须用梦境里罗塞蒂小姐交代的方式,才能正在杀死她。
  他压下枪口,在罗塞蒂小姐身边蹲下。
  濒临死亡,小姐眼睛遍布的红血丝终于消失,深棕色的瞳孔微微扩大,她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光点,就好像在盯着此刻并不存在的事物,目光里透出遥远的恐惧:“妈妈又被打了…那个畜生又在打她…”
  失血过多让她感觉冷,她仿佛又回到那个冬天的夜里,喝得烂醉的养父突然回家了,夫人突然心神不宁,慌慌张张地让她躲进柜子里。
  “不要出声,乖。”夫人悲伤又温柔地交代她。
  透过柜子的缝隙,她看到那个喝醉的畜生将夫人揍倒在地,并对求饶的夫人拳打脚踢。
  她和那只灰色的小猫咪躲在柜子里,捂着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她讨厌胆小、懦弱、无能为力的自己。
  夫人身上永远有愈合不完的伤口,这些丑陋的伤痕不应该存在,更不应该成为夫人的印记!
  她想要掌控,想要力量,她从未像此刻这样贪婪过,不择手段,她需要可以控制一切的能力。
  但现在的她这么无力,她能掌控的、能欺负的,只有这只和她一起躲在柜子里的小猫咪。
  眼泪不知是什么流下来的,直到泪水顺着指缝浸入嘴唇,咸咸的,她才发觉自己哭了。
  夫人是她见过最温柔美好的人,是她生命里最近接光明和温暖的存在。
  可这一切,最后都葬送在这个肮脏的畜生手里。
  祁究蹲在罗塞蒂小姐身边,声音很轻:“再也不会了,罗泽女士已经获得了自由,那个畜生也永远活在诅咒里。”
  罗塞蒂小姐被血沾湿的睫毛眨了眨:“真的吗?”
  祁究点头:“罗泽女士亲口告诉我的。”
  罗塞蒂小姐笑着闭上了眼睛:“真好。”
  她的眼睫又颤了几下,梦呓般发出声音,“我的工厂会成为最伟大的企业,生产出最美味的玫瑰鱼罐头……”
  祁究:“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把无辜的工人变成你的培养皿。”
  罗塞蒂小姐虚弱地笑了笑:“工人也是我资产的一部分,我当然可以支配他们,物尽其用……你见过那些培养皿了吧?它们多迷人啊,从它们身上会诞生最美丽的生物,玫瑰鱼是妈妈生命的延续,它们都怀了妈妈的孩子。”
  “妈妈想要孩子,但不是那个畜生的孩子…”
  “妈妈值得所有人记得,怀念。”
  “而且,”罗塞蒂突然睁大眼睛,几不可闻的声音里藏着笑意,“大概我是天生的坏种吧,我享受整个过程,拥有造物主的力量和绝对的支配权…多令人兴奋啊,谁能拒绝呢?”
  “如果…妈妈能和我一起享受就好了。”她血肉模糊的脸绽开纯粹得诡异的笑容。
  这位罗塞蒂小姐,真是个可怜、偏执又极度危险的变态。
  祁究:“很遗憾,我相信罗泽女士不会享受这种罪恶又变态的事情。”
  罗塞蒂愤怒地看过来,这句话似乎触痛了她的神经:“不可能!你不了解!我做任何事妈妈都会喜欢的!”
  于她而言,只得到母亲温柔的爱是不够的。
  她需要印证,无论自己拥有多邪恶的本性、多离经叛道的愿望,母亲永远会支持她、爱她,母亲对她的爱足够包容、足够绝对也足够纯粹。
  因为她的不确定,所以才想要竭力证明。
  ……她不喜欢这种被拆穿的挫败感。
  祁究不置可否,他用可悲的眼神看向罗塞蒂,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淡:“我想,罗泽女士同样不会希望自己心爱的猫被做成标本。”
  “不过现在谈论这些对你已经没意义了,”祁究说,“可以告诉我,和你一起研究‘培养皿’的那位医生究竟是谁吗?”
  祁究指的,正是这件医生制服的主人,也就是梦里他扮演的角色。
  突然,罗塞蒂小姐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般,身体猛地一颤,望向祁究的眼神变了:“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你是……”
  她眼中的愤怒在顷刻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法名状的怀念。
  突然,罗塞蒂小姐的瞳孔迅速扩大,她突然拽住祁究的手,嘴唇颤抖不止,似乎在竭尽全力告诉对方什么。
  祁究凑近,罗塞蒂小姐用最后一丝气力在他耳边说:“谢谢你记得我们的承诺,帮我解脱……”
  “我累了,哥。”
  罗塞蒂扬起唇角,彻底咽了气。
  哥?祁究愣在原地。
  什么意思?
  他注意到罗塞蒂的左手手指蜷起,似乎紧紧握着什么东西。
  “冒犯了。”祁究掰开罗塞蒂小姐的手指,她手里握着的是一张陈旧的照片。
  照片里,是两个人的合照。
  罗塞蒂身边站着一位穿着医生制服、束起一头黑色长发的年轻男子。
  此刻季小野他们已经凑了上来,看到祁究手上的合照时,不约而同倒抽了口凉气——
  “祁究,你什么时候…和罗塞蒂小姐合影了?”秦让懵逼。
  “照片里的人是你?!”季小野看了眼照片,又看向祁究的脸,“这究竟怎么回事?”
  这位长发男子生了张和祁究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乍看之下唯一的区别,是对方拥有一头长发,以及没佩戴眼镜。
  照片里的青年同样拥有灰绿色的眼睛,隔着沾了血渍的相纸,用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审视着祁究。
  ——居高临下、不放过任何细枝末节的凝视。
  以至于祁究与他对视的瞬间,握着相片的手像被电流击中般、指尖不自觉颤抖了一下。
  祁究甚至能觉察出对方视线里玩味的情绪。
  毕竟他们已经“交锋”过好几次了。
  祁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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