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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命(GL百合)——一天八杯水

时间:2023-10-05 10:30:37  作者:一天八杯水
  引玉负手,“这是我画中一景,好看么。”
  莲升不看景,只看她,说:“已随你入画,再接着,是不是要邀我到凡间亲自一走?你是懂循序渐进的。”
  “欲速则不达嘛。”引玉心思不掩,说:“那你愿意么。”
  “若是有这闲暇。”莲升移开眼。
  引玉不心急,从画中离开后,便将这长画一卷,塞入莲升怀中,说:“送你。”
  莲升本想拒绝,但被那双含情眼一瞬不瞬睨着,不由得便将那些清规戒律抛到了身后,说:“那我收下了。”
  引玉拍她手背,千叮万嘱:“那要找个好位置挂起来,否则对不住我的心意。”
  挂,怎能不挂。
  莲升转而就将这画挂到了莲池边的听心斋内,这听心斋仅作小憩只用,室内狭窄,画卷不得不正对着矮塌。
  见莲升挂好画,引玉才说要离开,只不过在离开前,她特地绕去看了灵命的石像。
  那像分不清男女,跣足披发,单膝盘坐,实在是随性张狂。
  它一双眼紧紧闭着,哪有要睁开的迹象,像内仍传出钟声阵阵,但比之先前,已平稳了许多。
  怪事。
  引玉仍是不明白,无嫌何以进小悟墟,而灵命为什么还是不现身,这闭关也闭得太久了。
  看不出究竟,索性离开,不想刚转身,引玉便察觉到有一道锐利的目光,毒蛇般将她盯着。
  引玉猛一转身,却见石像还是闭着眼,而周遭除她外再无他人。
  翌日,莲池禁制内恰似夜色降临,只可惜白玉京上只有白日,绝无夜色,禁制里的皎皎星月,都是假象。
  听心斋那挂在墙上的画无风而动,画中山水骤变,渐渐凝成一女子身影。
  画中女子的轮廓与面容越来越清晰,竟好像要从画中钻出!
  歇在矮塌上的天净妙莲仍在闭目养神,听见画卷簌簌而动,却察觉不到有风入室。
  莲升蓦地睁眼,冷着脸眺向墙上画。
  只见画中探出半个身影,那人眉心坠子晃悠悠的,乌发差些便曳及地面。
  是引玉,引玉双臂扶在画边,翩翩然从画里钻出,半点偷摸入室的羞臊也不见。她往矮塌边一坐,撑起下颌,打量起莲升眼里未散的惺忪。
  “花前月下,说的不就是此时?”引玉下巴往窗外一努,那叫一个理直气壮,说:“否则不就枉费了这好夜景。”
  说着,她弯腰贴近,呢喃般呼唤:“莲升啊。”
  莲升一勾手,挂在墙上的画登时卷起,她禅心大乱,心急气躁地将画卷丢出窗外。
  引玉可舍不得那画摔坏,当即飞身去接,一笑置之,说:“见你一面,也算得偿所愿。”
  莲升只手遮住双眼,仰躺在榻上按住勃然跃动的心。
  欲这一字,最是难掩,一举手一投足,所求所盼全部袒露无遗。
  引玉抱画离开,算着时间,无嫌也该醒了。
  她找到参禅塔刹,见无嫌正跪坐在蒲团上,面朝着远处高高伫立的石像。
  许是察觉到有人前来,无嫌扭头,鸷狠浮上眉眼,但只浮了一瞬。
  引玉静站不动,她心知那碗忘醧是莲升亲手所接,不该有假。
  无嫌看她一眼,便回正身,继续诵念起无上经文。
  作者有话说:
  =3=
  接下来有四章半的回忆,然后到下一卷
 
 
第75章 
  无嫌醒得倒是早, 神色还极不对劲,是忘醧不生效,还是她身有特异?
  引玉立刻想到灵命那传出钟鸣的石像,想到那双似睁却合的眼, 不知是灵命作怪, 还是忘醧本就不纯。
  此时, 参禅塔刹边上还有不少佛陀在诵念经文,如此多双眼睛在盯着, 无嫌如何吐得出忘醧?
  且不说,忘醧入腹就会化入灵肉, 咽下去, 便悔不得了。
  浄礼过半, 还未全成,佛陀们不能轻易打断诵念, 只能朝引玉合掌示好。
  引玉索性转身, 袖角却是一沉。
  一小沙弥暗暗拉住引玉的袖子,噤声不言, 神色间却好似有千言万语。
  引玉遂了这沙弥的意,放轻步子走到边上,回头问:“有话要同我说?”
  她常来小悟墟,此地的沙弥佛陀全都认得,当即想起,这不就是当时同她讨要了莲花绢帛的小沙弥么。
  初入小悟墟时, 这沙弥便是矮墩墩一个,这么多年过去, 身量和相貌一点不变。
  沙弥朝参禅塔刹望去一眼, 似乎有所顾忌, 半晌才招手示意引玉蹲下,他一边儿踮脚迎上。
  引玉弯腰,听沙弥凑到耳边说:“上仙,你同灵命尊交好,你可知牠为什么不现身?”
  这恰也是引玉想问的,照往常来说,灵命闭关不该如此久。且不说今儿小悟墟还迎来了新法衣,灵命不在,有几分不合规矩。
  不过么,就算讲规矩,讲的也是小悟墟的规矩,小悟墟由灵命掌管,牠说是什么,自然就是什么。
  引玉一个外人,哪好说三道四。
  “我哪里知道。”引玉见沙弥忧心忡忡,漫不经心应了一声。
  她思及昨日之事,想想又说:“你可有觉得,石像传出的钟声略有失常?”
  沙弥欲言又止,小声说:“石像与尊者相系,灵命尊或喜或怒,都会波及钟磬声。”
  “灵命在闭关,闭关是修心。”引玉轻呵,“哪来的大喜大怒?”
  小沙弥答不出,眼中忧虑更重。
  “你觉察得到,其他佛陀一定也能。”引玉悠然自若地看他,说:“你怎么不问其他主事的。”
  “我问了擎灯尊者。”小沙弥惶惶不安,“他也不知。”
  “就无人进石像一问究竟?”引玉眼眸微眯。
  确实是要进石像,那单一脚掌便能站上百人的参天石像,其实就是灵命的静思之处。
  小沙弥摇头,局促道:“那是禁地,尊者静思修禅,无人可以入内。”
  “说来,我还未涉足过灵命的闭关之地。”引玉听着声声钟鸣,心不在焉地说:“过段时日,要是还不见牠出来,我便代小悟墟去问问。”
  沙弥双眼噌的一亮,双掌合十说:“多谢仙长。”
  闲谈几句,沙弥便要回参禅塔刹前。他擅自离开,已算犯下大过,幸好没人留心他的去向,否则难逃其咎。
  引玉绕开参禅塔刹,踩着刻满经文的石板拾级而上,走到灵命的石像前。
  那石像的姿态大为不拘,像上有斑驳痕迹,也不知是不是被风吹日晒晒坏的。观其双眼,当真是紧紧闭起,到底是石头雕成的,又未做成活珠,岂能说睁就睁。
  可惜石上布有禁制,觉察不到里面有无神迹。
  引玉站在像前,风过时钟声响起,当啷数声,响得剧烈,好像灵命心烦意乱。
  她双耳被震得发痛,赶忙唤道:“灵命。”
  石像中无人回应,钟声又响。
  引玉捂起双耳,受不得一点疼,索性离开此地。
  她慢悠悠走向京门,仰头便见那乌云踏雪的猫正在舔爪子,哂着问:“到哪偷吃东西了?”
  猫顿住,低头朝她看去,说:“终于舍得从小悟墟出来了?如何,见到那新来的了么。”
  “见到了,不过我不是才出来,是又去了一趟,此前一个来回未被你撞见罢了。”引玉说。
  猫仙眯眼,说:“我天天都在这牌坊上,如何能不叫我撞见?”
  “我有妙法。”引玉抱紧画卷,根本不怕将纸压折了,说:“那新来的,可比不上莲升。”
  猫乐了,“谁比得上净水妙法莲,要真有这么个人,你还会追着莲仙不放?”
  引玉慢悠悠开口,一副无心细说的模样,“我又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
  猫又低头舔爪。
  引玉微作停顿,皱眉说:“不过,小悟墟那新来的有些奇怪,我看她身上满是业障,也不知是如何登的仙。”
  “莫非仙辰匣弄错了?”猫仙揣度,“第一回登名倒是容易,等于是知会天道一声,第二次登名,要受天道查验,过了那关才算完完全全成仙。”
  引玉轻轻一哧,摇头说:“或许是灵命亲点的呢,灵命要她,自有法子让她留得下来。”
  在这白玉京里当神仙的,要么是受天道召请,也许才刚在凡间出世,名字就已登上天界的仙辰匣,在历尽苦难后,受召飞升,一来便是有职务的。
  另一种,便是由其他上仙亲点,当其座下弟子,平日里只听那上仙一人之言,在天上是没有职务的。
  如今灵命连面都不露,众人也不知无嫌算是哪种。
  猫仙在玉质牌坊上翻了个身,变成长了一对猫耳的女子,半偎半伏地说:“说起来,我昨儿早上去找你的时候,在晦雪天里见到旁人的仙迹,但那气息太过隐蔽,我分辨不出是谁。”
  到底是不设禁制的凡尘大地,且不说那还是晦雪天,地广野丰,哪是好绕开的,有其他仙神路过也不稀奇。
  引玉不以为意,笑说:“如今晦雪天可算得上是宝地,只是那人到了晦雪天却不同我打招呼,许是没喝过我的酒,疏远了。”
  猫仙和其他仙神不同,到底是凡物出身,就算成了仙,也还带着常俗习性,自己圈下来的地盘,是半点不容别人染指。
  她见状微露恼意,皱眉说:“你还是早些在晦雪天立像,让那里的人只敬你供你,否则哪一日,那地方被别人占去都不知道。”
  “不立。”引玉摆手,从牌坊下穿过,仰头说:“烙上我名,等于那地方与我相系,以后盛衰相依,我一个不好,遭殃的可是那里的一众百姓。”
  “是和莲仙待久了,也变得这般慈悲为怀?”猫仙啧啧称奇。
  “便容你这么想。”引玉说。
  那夜回到晦雪天,引玉没去别处,打着伞便踏进了客栈。
  掌柜未歇,一掀眼皮,倦着声说:“回来了?客人若是饿了,我让厨房热些吃食。”
  “不必。”引玉径自走到柜台前,取出金珠数颗,在台上一颗颗摆起。
  掌柜虽早知这姑娘家富得流油,但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多金珠。被那金光一晃,她眼里哪还有倦意,连怠惰的背也陡然挺直。
  “我想把那‘春山笑’长长久久包下来,这些金珠够不够?”引玉指腹往金珠上一按。
  掌柜哭笑不得,当是大梦未醒,往自己胳膊上猛掐,见了疼才问:“客人是认真的?”
  “真。”引玉说。
  寻常人就算要把房间包下来,那也会说个期限,比如七八十年的,再长久也长久不到哪去,毕竟寿限在此。
  长长久久,那可是无穷无尽之意,就连神仙也不敢空口说这大话!
  掌柜心下微怔,慢声说:“够是够,可你就不怕我这客栈忽然倒了,再说,日后我的子子辈辈可不一定还会认账,我管得了自己,可管不住后人啊。”
  “那就包到客栈倒的那日。”引玉说得干脆,说完又觉得这话有几分不吉利,继续道:“想来客栈也不会倒。”
  做生意的,哪个不想做这等一本万利的买卖。
  掌柜把鬓发往耳后一撩,当即将账簿翻开,取笔蘸墨,说:“您可想好了?这帐一记,轻易退不了。”
  “你记就是。”引玉又取出几颗金珠,看似是从袖袋里拿出来的,可观她步履轻轻,两袖兜风而扬,又不像袖中有物。
  掌柜字如其人,一手字写得纤秀无比。她写完便朝纸上吹气,说:“记好了,您可还需要什么?”
  引玉看向怀中画卷,扭头环视大堂,目光定在一堵空空的墙上,说:“我的画能挂在那里么。”
  “自然。”掌柜当即答应,只是此时夜色已深,店里的伙计多半也已歇下,她亲自搬来一架梯子,坐到梯上,伸手要接引玉怀中的画。
  引玉未立即给她,垂目思忖了片刻,掌心自画上一拂而过,转而才把画交出去。
  掌柜接住画,摸到画纸时微微一愣,继而才小心展开。
  这纸少见,千金难买。
  画中还是山水春光图,角落里却暗藏一莲花池,开在正中那朵当真算得上姿挺貌熙,不染浊淤,亭亭而立。
  山水是好山水,高楼与车马行人都画得甚是传神。
  不过,池里那抹艳色才是点睛之笔,叫掌柜移不开眼。
  “好莲。”掌柜看愣了,回神连忙将画挂好,一边问:“您看,这位置合适么?”
  “得了,就这。”引玉说。
  掌柜挂好画,才去将柜台上的金珠收了。她心绪波荡起伏,一时间不敢确认贵客的身份,字斟句酌后才敢开口,说:“您可还有别的画要挂?”
  其实叫掌柜惊诧的,不单是这纸,还有画中笔法和着色。
  这晦雪天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画,画中景象各不相同,不过似都出自同一人之手。客栈里没有,是因掌柜从不去求神拜佛。
  晦雪天香火盛,到处都是道观和寺庙,神佛金像多如牛毛,城民们爱拜哪一位,便拜哪一位。
  怪的是,有些人白日里才许了考取功名的愿望,夜里醒来,睁眼便见墙上挂了一物什,举了油灯过去一探究竟,才知竟是一幅状元骑马图!
  再有就是,求子的第二日醒来,便能在家中找着抱子图,就连求姻缘的,也能得一幅喜结良缘图。
  明明这些人所拜神佛俱不相同,偏偏神佛都“显灵”了,还都赐了画!
  如此一来,也难怪晦雪天的人,一时以为庇护此地的是这位佛,一时又误以为是那位仙,到最后根本争论不出结果。
  引玉乐在其中,倒是一点也不图此地的供奉,反正她又不靠这些修行,她不过是喜欢看热闹。
  “要是没有,我便把梯子收了。”掌柜收齐珠子,完事才抬头朝门外望去一眼,唯恐有人闯进店将金珠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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