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段戏的照片呈现就很小清新了。
姜映正一旁抚琴,秦斯以修长的手指捏着酒杯,眼尾泄出流光,懒懒散散地半仰躺着,放荡不羁,视线灼热又不忿地望着姜映。
苏柏砚也在不远处望着姜映。
姜映神情专注,小扇子般卷翘的睫毛在白皙的脸蛋上落下浅影,鼻尖小巧,姣好的唇瓣柔软,又因为融进了角色情绪,高傲之中,又带着几分惹人怜爱的脆弱。
很漂亮。
苏柏砚的指腹微微摩挲了一下。
想到了那晚在办公桌前姜映坐他怀里,仰着脖颈,小脸娇艳欲滴,被他逼到了极致,那种情况下,还能因为他一句话,努力绷紧颤抖个不停的身体,乖的要命,肩骨雪白的肌肤在他的掐捏下变成了诱人的粉色。
喉间愈发得燥热。
渴了。
苏柏砚去了二十一楼的全视角落地窗前,静静心,他现在看姜映超过两秒,他一向只会运作工作和利益的大脑就会不自觉产生废料。
第二组照片拍完,就是感情互通后并肩疆场的画面了,需要更换妆造。
姜映去了化妆间,这个过程中没有看到苏柏砚,有点疑惑。
化妆师在给姜映上妆,姜映拿了手机,给苏柏砚发信息。
宇宙最红男明星:「你去哪了?我等会儿就要拍完了,你要是忙,我打车。」
没有多久。
苏柏砚回了消息:「不用急,我在外面等你。」
落地窗前,苏柏砚俯瞰着远处的车水马龙,手机里再度打来了苏老爷子的电话。
毫无意外地,又被他再度挂断。
他没有选择拉黑,毕竟从小到大都处于垃圾亲情的关系中,但凡遇到一点不是那么垃圾的关系,就会如获至宝。
很可笑。
意见相同时,苏老爷子是很疼很宠他,意见相左,那就靠着从前的疼宠打感情牌压制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苏柏砚将苏老爷子抛之脑后,觉得自己应该上网咨询一下,关于禁欲方面的问题,他现在像个愣头青一样控制不住思绪确实很难办。
但是打开搜索软件之后,冷白指腹敲下的却是——
苏老爷子将电话打给了周祁然。
周祁然是苏老夫人亲弟弟的孙子,和苏柏砚是表兄弟关系,他打小嘴就贱。
周祁然:“爷爷。不是砚哥不接你电话,不愿回老宅参加家宴,你自己做法就有问题,你看不上姜映,那给他安排相亲也得找个男的啊。再说了,从基因学上讲苏柏砚不适合有后代,他的美貌基因已经达到了顶峰,生出来的孩子绝对会基因突变,到时候你左手一个丑孙子,右手还是一个丑孙子,两人对着丑。”
苏老爷子脸都气绿了:“你让他接电话。”
周祁然:“他除了搞钱,脑子里没一点别的东西,薄情淡欲,就算到了现在,还在处理国际电话会议,不信你看——”
镜头一翻转。
「如何向前男友提出第二次doi请求?」
苏柏砚搜索栏上的文字,清晰撞入两人的眼球。
恐同斗士苏老爷子:“……”
晴天霹雳。
周祁然一下子关掉了通话,震惊得无以复加:“你破处了?”
“还他妈的想破第二次?”
“所以你这几天真的是因为想那事儿想得睡不着觉?”
苏柏砚:“……”
苏柏砚懒得理他,不动声色地保存了几条可能有用的答案推荐后,熄灭了屏幕。
结束了拍摄任务,邵荣打算带着几个主创组个饭局,让他们彼此更加熟络一点。
苏柏砚看见秦斯以就食不下咽,自然不肯让姜映去。
姜映最讨厌和半生不熟的人聚餐,去了也是全程拿手机和发小们吐槽所见所闻,于是苏柏砚一叫他,他立马头也不回地跟着走了。
时间已经是13:20。
苏柏砚带姜映去了徐记私房菜馆用餐,到地方把周祁然打发走了,独留给两人的二人时光,顺带着刷刷好感度。
他在澳洲的电影拍摄任务还没有结束,这次回来时张导最近状态不佳,给全剧组放了个小假,他不日又要返程澳洲。
徐记私房菜馆装潢古朴,包间内火锅和烤肉炉子。
姜映点了几个菜,接到了他哥姜沉的电话,接了之后,犹豫的看了一眼苏柏砚,有点为难的说:“我哥他看见我们来这里了,他说他也要过来。”
火锅和烤肉炉子燃起。
室温略略升高。
苏柏砚脱下西装外套,黑色衬衫的纽扣也解开了两粒,袖口微挽,露出一节冷白修韧的手臂,眉色淡淡,薄唇凝了一丝冷笑:“来呗,他还能吃了我?”
姜映:“我那不是怕他又揍你吗。”
苏柏砚不咸不淡地看了姜映一眼,用夹子将上好的神户雪花牛肉放在烤架上,淡声:“反正以后我都是他弟妹,他还能真揍死我?”
姜映被他闹了个大红脸,烦烦的,认真纠正道:“咱俩现在八字还没一撇,你就乱给自己抬身份,再这样,我们真的除了工作,就别见面了。”
苏柏砚将烤好的肉片沾上酱汁,放在姜映面前的骨瓷盘子里,应了一声:“好的。”
想到他和苏柏砚恋爱被发现那天晚上,他被警察通知去看守所保释两个打到你死我活的男人,他就有点后怕,再三让姜沉保证了不会脑子一热乱动手,才告诉了他包厢号。
姜映在火锅里涮了一筷子鸭肠,秀气的眉心轻颦,有时候他觉得他谈个恋爱就是造孽。
姜沉一直认为是苏柏砚不正经,扳弯了他乖巧听话的弟弟。苏家人则是认为他不检点,让苏柏砚误入歧途,所以到了现在,两家人都没正式打过照面。
没一会儿包厢门打开了。
门口出现的不仅仅有姜沉,还有一脸斯文温淡的苏灼年。
姜映:“……”
真是没一天太平日子了是吧。
姜映明明和姜沉告过状,说苏灼年告密他和苏柏砚恋爱,让他失去了一个重要角色,姜沉让苏灼年给他转了一笔赔偿金,就了事了,觉得苏灼年这么做是为了让他免受苏柏砚的摧残。
妈的。
商业竞争能不能玩点儿高级的,一天天拿对方男朋友开盒干什么。
苏灼年在他旁边坐下,姜沉则是在苏柏砚旁边坐了下来。
明明很宽敞的房间,很宽敞的圆桌子,明明有八把椅子,他们却坐得人挤人。
姜沉慢条斯理地理着袖口,俊美坚毅的脸上戾气丛生,掀起眼皮,淡声问道:“我最近在律所听说你要把以前和桃桃有过节的那个小玩意儿送进监狱,他说给桃桃吃了药,其他的什么都没干,后来你们去哪了?”
苏柏砚倒了一小杯白酒,薄唇含了一口,淡声:“别什么事都往龌龊里想,我们婚前不会做越轨的事。”
姜沉:“你最好是。”
没越轨?干了他四回而已,关键还不是他的四回。
姜映默默的吃着菜,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生怕他哥找他的茬。
他哥对他一直有一种血脉上的压制。
以前还在上学,姜沉个反同斗士每天按时按点检查他有没有回家,生怕和苏柏砚发生了什么之后,他就再也变不回直男了。
苏灼年慢条斯理地涮着锅里的菜。
姜映的小脸蛋越埋越低,万分后悔让姜沉来,这气氛太压抑了,他的小圆领私服贴合着后颈皮肤的地方开了一个缝隙。
露出了里面一片雪白的肤色,上面开出了一株暗沉的花,周围浸出了青紫的淤色,一看就是用情至深时吮咬留下的。
苏灼年眼底闪过了一抹阴鸷,用筷子夹了几片肉,放在姜映颗粒分明的米饭上,淡声:“坐直吃,你这样对胃压迫性太强。”
姜映微微坐直了一点:“谢谢四叔。”
姜沉:“你叫他叔,我叫他什么,以后还叫灼年哥。”
姜映:“……”
都半入土了。
他好意思叫,他好意思应吗。
姜映没吭声。
苏灼年语气温淡:“映映,这次家宴,你不如陪柏砚一起回家,老爷子见了你,对你满意了,说不定就不会再逼柏砚相亲了。”
姜映卷翘的睫毛抬了一下:“……”
倒也不必如拐弯抹角告诉他,苏柏砚可能要相亲的事。
苏灼年将烤好的肉再次夹到了他的碗里。
苏柏砚和他、苏灼年三个人的椅子间隙本来就小。
苏灼年西装裤包裹着的长腿还往外开着,挤住了姜映的腿。
姜映往里乖巧的并了并,结果碰到了苏柏砚的大腿。
苏柏砚修长有力的大腿跨开着。
于是姜映就被狠狠夹住了。
姜映的皮肤敏感,隔着裤子布料也能感受到苏灼年腿部溢出的温度。
只好又往苏柏砚那边挤了挤,依旧一声不吭小口小口吃着东西。
可是,刚刚空出的两厘米位置,又被苏灼年追上的腿占据了。
正当姜映想起身挪个位置时。
苏柏砚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姜映的右大腿,指节在他水洗牛仔裤上掐出了浅浅的凹印,硬生生在两人严丝合缝的贴合的腿面间撬开了个口子,凉淡的眸子侧睨了姜映一下,淡声:“姜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姜映:?
我怎么了我。
苏柏砚薄唇淡启:“我四叔罗圈腿未矫正,大腿常年闭不上,平时挨挨外人误以为他是揩油色狼的耳光就算了,你怎么也歧视他、躲着他?”
姜映嘴角一翘,故意茫然又认真:“真的吗?真是太可怜了。”
话音刚落。
苏灼年的腿收了回去,双腿交叠,淡声:“没有罗圈腿。”
苏柏砚哼出一个凉淡的鼻音,将筷子一放,拿起外套,牵起姜映的手,就出去了。
苏灼年当初为了逃避联姻说自己羊尾,出于一个男人自信的角度,他真信了,就刚刚那眼神、那话里话外的态度,哪是羊尾?
那分明是渴侄媳症。
第20章
苏柏砚将姜映带到了电梯内, 西服搭在臂弯处,冷白的指腹在姜映唇角沾染的一点水迹揩去,问:“吃饱没?没有再换一家店。”
姜映剥了一颗桃子糖, 放在齿间咬:“饱了, 本来就不是很饿。”
电梯缓缓向下移动。
苏柏砚的心也随之下沉,产生了一股浓浓的焦虑。
他以前忌惮秦斯以,是因为误信了姜映的谎言,现在苏灼年又让他格外在意。
换作是旁人, 他根本不会如此紧张, 可是姜沉一向和他不对付, 又是苏灼年的好兄弟,保不准以后撮合姜映和苏灼年。
苏柏砚垂下长睫, 指腹捏住了姜映的雪白的手掌, 轻轻捏动了两下,那只柔软无骨的小手在他指尖软软的摆动着。
好像心事重重, 又不知道怎么说,只好随便抓个东西转移注意力。
姜映疑惑地眨了下睫毛。
他从小生活在豪门大族中,见识过的绿茶没有一百也有数十个了,谁茶瘾犯了他一眼就能察觉出来。
姜映隐隐嗅到了碧螺春的味道,不确定,又看了看, 薄唇抿了一下,关心道:“怎么了?你是不舒服吗?”
苏柏砚俊逸的脸上渐渐落寞,没有开口说话,过了一会儿, 才勉强张开绯淡的薄唇:“没什么,姜沉哥一直不喜欢我, 这些我都知道的,他可能更倾向于要苏灼年这样的人当弟妹。”
姜映:“……”
姜映将小手抽出来,握成小拳头狠狠怼了他胸口一下,噘嘴:“少装可怜了,我又不是物品,是他想指给谁,就能指给谁的?”
苏柏砚精致的长眉浅挑,矜淡的声线里揉着一股子调侃:“我是怕小姜老师挑花了眼,哪天审美疲劳,改审丑了。”
姜映瞪瞪他。
本想怼他两句,但是话到嘴边,姜映又略微失神了。
抛去上下级的关系,抛去高强度的工作运转,或者抛去那些让苏柏砚疑神疑鬼的情敌,他发现他和苏柏砚之间的状态是非常舒适的。
只不过这种短暂的舒适在岁月长河中不值一提。
他偶尔也会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了问题。
关于苏柏砚的记忆总像是被覆盖过,欢乐是模糊的,难过却刻意清晰。
姜映正失神。
苏柏砚凉淡又刻意装作云淡风轻地问:“那晚感觉怎么样?”
似乎还有点害羞。
装屁哦。
日的时候把他往死里搞,现在又搞纯情这一套。
姜映故意眨眨眼,天真懵懂:“哪晚呀?”
“7月14日点42分开始。”
姜映:“……”
姜映慢吞吞道:“不怎么样,爽感满分,体验感就差劲了,综合效果来说,一般。”
21/98 首页 上一页 19 20 21 22 23 2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