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臣说:“贺昼本来就是个小孩子,他和我们不熟悉,我们一间多少会有一些不舒服。再说了,我刚刚看到客房服务打开酒店门时,里面的玻璃是磨砂的,根本不透视,也不需要顾忌着gay与直男的分别了,况且映映平时就是瓷做的,他一个人,我怕发生意外。”
贺昼:“……”
已经18了,怎么可能是小孩子。
姜映快被身上的味道臭晕了,也没有多少顾忌,正也就洗个澡的事儿,又不一块洗,说:“行。”
乔昂并不歧视gay,他是深度恐gay,总觉得gay和直男共处一室怪怪的,可是姜映没有说什么,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姜映拿了房卡刷开酒店的门。
拿了一套浴袍,就直接进了门口的浴室。
只不过,刚一进去,他又探出一颗乌黑小脑袋来,冲贺昼甜甜的笑了一下:“把电视机的声音打开,开到最大,不然别人听到流水声,我总觉得怪怪的。”
“……”
贺昼看了他一眼,走到了屋子里,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的声音。
声音开的很大,而且是枪-战片,里面突突突的炮火声遮蔽了一切,让整个房间内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姜映在浴室里打开了花洒,将衣服脱掉,想到了什么,给巫灵打了一个电话。
巫灵今天正好休息,没有几秒就接通了电话。
姜映说了一个地址,然后又说:“我和贺昼、乔昂、傅臣在碧月酒店开了房洗澡,我们掉臭水沟里了,你买四套衣服给我们送来吧,钱我已经转过去了。”
姜映说话的声音本身就不大,声音又杂乱的厉害,话传到了巫灵的耳朵里,那就是:“我和贺昼****在碧月酒店开了房洗澡,我们******,你买**衣服给我们送来吧,钱我已经转过去了。”
巫灵小鹿眼瞬间瞪成了大鹿眼。
我操!贺昼个臭不要脸的居然把姜映拽到酒店开房了!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要买衣服!
信息量好大!该不会原来的衣服被那个男绿茶撕的稀巴烂了吧!啊啊啊啊啊疯了!
巫灵吓得手机都掉了。
这件事一定不能让苏柏砚知道,就算是姜映在外面偷吃了,那也是外面饭菜太茶了,姜映尝尝鲜而已!
可是——
他弯腰捡手机时,细白的手指却触碰到了一个油光铮亮的黑皮鞋。
巫灵心下一紧,瑟瑟发抖,脸蛋上堆满了假笑,抬眸。
看到了清冷如神袛的男人正眯着狭长的丹凤眼看着他。
显然,他听到的内容和巫灵的大差不差。
只不过他并没有误会,其中肯定有什么缘由在,且不说姜映爱他,他容貌财力比贺昼强数亿倍,明眼人也知道该怎么选,只是他比不过贺昼十八就是了。
巫灵:“爸爸,你真的别怪妈妈,你们两个一分开就是半个月,妈妈也好久没有被滋润过了,和别人聊聊天也在情理之中。”
苏柏砚冷冷的看向他。
巫灵瞬间闭嘴了。
苏柏砚那冰天冻地的眼神分明在说,再逼逼一句就杀了你。
第76章 (捉虫)
姜映洗好澡就出来了, 略带潮气的小脑袋上顶着一条白色毛巾,精致雪白的小脸被热水的水汽熏蒸的有点粉,像是上了漂亮的桃花妆, 一边走一边捏起毛巾一角, 擦干手机上的水汽。
浸泡久了,嗓音都带一点甜甜的水汽:“我洗好了,你赶快进去吧,不然那臭臭的水在身上久了, 可能会得皮肤病。”
贺昼闻言看了他一眼。
眼神瞬间直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 也就没有再敢多看, 抓起浴袍几乎是同手同脚进了浴室,在浴室内平复了很久, 被姜映美貌震惊到略微放大的瞳孔才渐渐恢复了原状。
姜映把浴室内处理的很干净, 排水孔处甚至都没有头发丝,掉的几根头发丝用卫生纸捏起来扔垃圾桶了, 甚至连他洗过的沐浴味道都没有,长的干净整洁。
只是空气中,浮动着让人心动的余温。
没一会儿,酒店的门铃就响了。
姜映走过去,透过猫眼一看,发现来的人不是巫灵, 而是苏柏砚,略微惊讶了一秒,脸蛋上浮现了一丝久别重逢的惊喜感,连忙打开了房间门。
苏柏砚穿着一身黑色的衬衫, 修长笔挺的黑西裤,窄腰处束着一根黑色皮带, 皮带扣扣面是淡金色的,上面雕刻有浅淡的花纹,整个人看上去禁欲又俊美。
手里提着几个纸质购物袋,显然是买了衣服之后才来的。
苏柏砚的右手臂还用石膏固定着,粉碎性骨折至少用6周才能拆掉石膏进行复健活动,大半个月过去了,他身上的伤口也差不多已经痊愈了,线也早就拆除了,病态气质接近于无。
姜映略微湿润的肌肤还沾有一点水汽,但是没有忍住,扑上去抱住了苏柏砚,小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好像是小奶猫蹭了猫薄荷,过了好久才一脸满足抬起了白皙精致的小脸,冲他甜甜一笑:“回江城了,怎么也不告诉我?我还以为明天才能见到你,一整天抓心挠肝的。”
苏柏砚快被他这一动作萌化了,不过他心中憋着坏主意,表情上没有松动,而是冷冷淡淡的:“想我为什么不给我发消息?一天就敷衍个两三条,你觉得我会信?”
姜映见到苏柏砚太开心了。
小别胜新婚,天雷勾地火。
他才不管苏柏砚
喃諷
装什么高冷男神呢,小嘴噘起来就对着苏柏砚冷冰冰的唇瓣亲了一下。
亲完感觉有点小满足了,才委屈巴巴道:“你这不是刚当导演吗?一天到晚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每次给你发消息都让你不要回,你看看就好了,你还每天坚持回,这不是无限占用你的时间嘛。”
苏柏砚被他的话甜到,但心中又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一样堵得慌。
姜映为他着想这件事让他恨不能狠狠捶给自己几拳,好似向往自由恣意灵动的小鸟为了爱人开始学着贤淑持家一般。
他很不喜欢,这一认知让他抓狂。
“你什么时候需要这么懂事了?”
姜映眨了一下纤长的睫毛,认真的看向他:“我每天确实很想你,但是也没有把自己搞到苦情的境地。我也有工作、有朋友,只是在你最累的时候,不想让你心中有负累罢了,我可不是每天见不到你就泪眼汪汪哭天抢地的。”
姜映说完,盯着苏柏砚俊美的五官,心中想啃他一下的想法疯狂叫嚣,实在没忍住,在他脸颊一侧,咬了一下。
“不过见到你,就想把你一口口吞掉啦。”
苏柏砚被他亲又被他咬,这一搞那一搞的,弄得乱了阵脚,心里也顾不得还要责问他一下为什么随随便便就在外面开房,即使知道没有什么,还是让他介意,可他一向是经不住撩拨的。
长腿迈进了酒店,单手拉上了门。
单臂将姜映按在了墙上,亲吻起了起来,姜映的脑袋低着背后花纹繁复的酒店墙纸,乖乖的抬起小脸,让苏柏砚肆意亲吻,他这一乖巧的举动好似把两人拉回了上学时代,让苏柏砚更眼红惹火了,恨不能把他吃了。
两人太久没见,都有点忘我,苏柏砚的舌尖刮过姜映的口腔内壁,将他的香软小舌纠缠了个彻底,最后甚至抵进了姜映的嗓子眼,把姜映逼得眼尾泛起秾丽稠红掉下泪珠来。
贺昼刚一出门,就撞见了这一幕。
这一刻,万箭穿心形容他的心都是仁慈的。
浴室里其实已经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也知道两人接下来要干什么。
只是亲眼撞见,心中还是难受的厉害,闷痛闷痛的。
没有人比他更惨了。
少年热忱细密的心思刚觉醒了爱恋意识,就遇到了恶魔开局。
被别人撞见,姜映一时间有点慌乱和难为情,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将脸蛋贴上了苏柏砚的胸膛,只给贺昼留了一个圆圆后脑勺的画面。
苏柏砚手里还提着购物纸袋,向贺昼伸出了手。
“棕色纸袋是你的。问了刘玲你的尺寸,应该合适。你换上就离开吧,我和姜映有事要做。”
声音凉淡没有温度,没有严厉,也没有温和,只是有一个长辈说话的态度。
但是说的话却暧昧不清,在恶劣的炫耀,毕竟小小分别的情侣见面之后还能做什么呢?
贺昼眼珠子都被这句话刺激的猩红了起来,他的胸膛用力起伏了一下,接过纸袋,又进了浴室,换上了一套新的衣服。
那套衣服刚好合身,显然,苏柏砚在这方面没有让他难堪。
这样的善意并不是出自一个恶劣的资本家本身,他只是在用这种方法告诉贺昼,一个小屁孩的喜欢,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贺昼将手插进了口袋,摸到了三张红色纸币。
苏柏砚给乔昂他们打了电话,知道他们落了水,认为他们的手机肯定会或大或小的出现损坏,给他备了一个打车费。
贺昼:“……”
这是变相的告诉他,他还只是一个需要被照顾的小孩子吗?
操,几把的。
上一刻,他狂涌上的占有欲促使他想杀了苏柏砚,下一秒又因为这个狗男人的善意,觉得自己分外不是个东西。
贺昼穿上衣服就走了,临走前还特别傻逼的问了姜映一句:“你要一起走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酒店的房间门关上之后。
室内恢复了寂静。
苏柏砚盯着姜映,淡淡道:“以后不许再和别人开一间房。姜映,我真的会生气,即使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和别人发生什么,但我也绝不允许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姜映认为自己在这件事情也没有错。
如果是以前,他还会和苏柏砚闹别扭,冷脸,但是现在两人又重新在一起了,他也察觉到苏柏砚稳稳当当的爱意,也没有那么应激了。
姜映抱着他的腰甜甜的撒娇,语气软软的,但是把原因说了出来:“真的生气了吗?当时我们一起掉进臭水沟里了,傅臣又不愿意贺昼和他们一起洗,我是急得嘛。”
苏柏砚:“以后不允许了。”
姜映认真思索了两秒:“那不行,我得看情况,万一以后又发生了什么突发事件呢?”
苏柏砚显然不满意他这个回答,没有受伤的那条修长的手臂将他一揽,单臂抱起。
姜映被迫腾空,双手下意识抱住了他的脖颈。
苏柏砚抱着他迈开长腿往里面走,没两步就走到了床前,将他扔到了床上。
他玫瑰金眼镜后的一双狭长丹凤眸充满侵略性,笑容邪气:“小姜老师,是不是应该在别处补偿我一下?”
姜映被丢在床上,一时间有点懵,茫然的眨了眨卷翘睫毛,才搞清楚了状况,他身上只穿着一件浴袍,浴袍下面开了叉,一条雪白的大腿露了出来,微微屈起与另一条腿压在了一起,只不过开叉的地方有些深,虽然什么都没有露出来,但引人无限遐想。
姜映伸手拽过被子遮住了身体,有点恼羞的瞪着他:“我看你生气是假的,找个理由狠狠睡我一次才是真的吧。”
苏柏砚被他拆穿也没有流露出一丝尴尬,而是直接解开了皮带,扔在了地上,西装裤包裹着的大腿屈膝压在了床垫上,另一条腿依旧站在地上,他没有受伤的那条手臂撑在了姜映的脑袋,语调蛊惑:“老婆,我们就用别的方式消磨一下想念吧,我和它都特别想你。”
???
……ta是谁?
姜映反应了两秒,雪白脸蛋瞬间爆红,将小脸藏在了被子下,过了一会儿,露出一双幽怨的杏眼。
上一次在医院,苏柏砚根本不顾他受不受得了,头脑发热的玩了六七个小时,他到最后都害怕两人会因为精尽人亡上了头版头条昭告天下。
可是情侣之间,这种事情确实不应该避讳。
姜映垂下眼皮,小声说:“只能做一次。”
苏柏砚看他松了口,也不在这个方面讨价还价,毕竟真正开始了,什么时候结束,都是由他说了算。
苏柏砚轻声哄道:“好。我晚上还有一个演讲,真的不会太久。”
温热的呼吸撒在姜映的耳垂上,姜映莹白的耳朵瞬间被烫红了,轻易相信了苏柏砚那狗的话。
他声线软乎乎的:“嗯。我也想你了。”
这句话让姜映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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