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红了黑子发疯,糊了主创发疯,开播前这么多帖子预言糊,也不会真的糊】
【不得不说,这些投票都挺歪屁股的,但是被粉丝狠狠打脸了】
【看粉黑互掐这么厉害,只要《盛世为聘》剧情稳住了,就一定会刷新电视剧收视历史记录】
【不粉不黑,反正我不看好姜映的演技,又没什么产出,一接戏就是薄清玉这种量级的,很难不相信他会毁剧:D】
晚上,姜映和秦斯以在电视台录一个直播,做开播前的最后宣传。
江城的天空淅淅沥沥地下着雨,秋雨一场比一场清寒。
在演播大厅内,节目未开始前,姜映坐在一沙发的一边,玩着手机。
苏柏砚给他发来了消息:「江城雨重,小心感冒。」
姜映的手机屏幕上方有两地的天气预报。
一个是江城的,一个是随城的。
苏柏砚在随城工作,《未至之境》拍摄地点有时在国外,有时在国内,户内户外也不一定,就算看了苏柏砚所在城市的天气,也没有提醒他的必要。
可是,姜映看着手机上的随城两个字,眼前就会不自觉地随着天气的变化,想象到苏柏砚身边发生的事情,有艳阳晴空,有碧绿雨滴,心中跟着甜甜涩涩的。
姜映抿住嫣红的唇瓣,白皙的指尖慢慢打字了:「苏柏砚,我好像真的陷入初恋了。」
苏柏砚秒回:「又遇到了哪个小十八?让我看看。」
宠夫狂魔小桃子:「滚蛋。」
宠夫狂魔小桃子:「当然还是和你呀,最近好忙,想你的时候居然开始有了苦涩的气息,很震惊这样的变化,我以为想你的时候只有甜蜜呢。」
苏柏砚:「我也想你,老婆,我想你想到****」
姜映的小脸慢慢地红了,稚气的睫毛轻垂,有些嗔怪:「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结束了工作要去御景睡,你不在就算了,还这样撩我,不负责的家伙。」
说完,不打算再里苏柏砚,指尖往上一翻,翻到了昨天的聊天。
是自己不让苏柏砚为他宣传的信息,苏柏砚为他宣传肯定能撩拨到柏映cp粉的嗨点,但是苏柏砚又不是《盛世为聘》的主创,他和秦斯以又是剧中cp,他不想cp粉因为这个ky一些不好的言论,伤害了全体主创的心血。
没一会儿,负责主持人来到了现场,说完一些烘托开场气氛的话,就进入了引导直播话题的环节。
直播间的弹幕飞快刷过。
主持人开始随机筛选话题让两位老师回答,选中了一个:“苏柏砚为什么不帮姜映宣传?”
然后问姜映,说:“这个话题小姜老师可以回答吗?”
秦斯以靠着沙发,他穿了一身休闲白西装,笑容温文尔雅让人着迷,只是在这个问题问出来后,眸色瞬间冷了几分:“有很多剧相关的话题为什么不问?如果只是一个直播任务你都无法胜任的话,不如换一份工作。”
这个话题确实太过针对了。
也不好回答。
回答苏柏砚的相关话题,不仅会被苏柏砚粉丝撕,自己的粉丝也会不满,毕竟他们看待苏柏砚和对方粉丝如仇人,姜映肯定不会出言伤害苏柏砚。
主持人明显就是故意为之。
[呜呜呜呜桃子身边的朋友都好宠他哦]
[就是说嘛,我这一段时间开了眼了,以前都没见秦斯以对待文字游戏时有多犀利,他给我的感觉就是那种吊儿郎当不交心但能玩在一起的纨绔,可是每次和桃子在一起都特别机敏]
[哈哈哈哈哈机敏这个词用的,好像他以前是个傻子似的]
姜映没有避讳,认真地看着镜头,说:“我不让他宣传的,不想喧宾夺主。粉丝的言论我也看了,是我的锅导致了大家误会。唯粉也好,cp粉也好,都是爱的不同形态,我也希望大家能够尊重我的选择。”
[他好温柔,我又哭了]
[爱的不同形态呜呜呜,桃子是会说话艺术的,他知道我只是爱他爱的太过了呜呜呜,我占有欲强,可是面对桃子我占有欲怎么可能不强]
[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闹成这样,桃子喜欢苏影帝不就好了吗?没必要插手他的感情生活]
[柏映两家粉丝真的没必要撕,苏柏砚不是解释自己零关注是有强迫症吗?姜映也说了宣传的事,他俩好着呢,这恋爱不香他们能谈吗?]
节目录制结束后。
姜映在车上等秦斯以,将设计好的纹身在微信上发给了刺青师。
秦斯以身上有多处纹身,穿上西装矜贵清凛,换上泳裤露出一身野性的腱子肉,能够撩爆整个沙滩,拉丁文和纹身也为他平添了野性难驯的性感。
姜映也喜欢纹身,但是他这人容易三分钟热度,一个纹身看久了会腻,一般都是贴一下漂亮的纹身贴,不会真的在皮肤上留下痕迹。
不过现在他想纹一个永远不会腻的纹身,苏柏砚的名字。
没一会儿,秦斯以就上了车,坐在驾驶位,将安全带系上之后,对姜映说了一句:“想纹什么?发给迟景了吗?让我看看。”
姜映调开大图,在秦斯以眼前晃了晃屏幕,有关苏柏砚的纹身设计展露了出来:“看。”
秦斯以握着方向盘的指骨紧了紧,僵硬的指腹几乎将上面的皮料给剐蹭掉,过了一会儿,才调整好情绪,轻笑出声:“没想到小姜老师也会喜欢这种非主流的示爱方式。”
姜映羞臊了一下:“要你管。”
秦斯以:“打算纹哪里?”
姜映:“锁骨上。”
秦斯以轻声唔了一下,认真给出合理建议,说:“锁骨处皮薄,接近骨头,纹这里最疼。而且位置显眼,你现在走的是清纯甜系路线,大众对纹身存在固有偏见,你确定自己要直面这份偏见?如果只是恋爱上头了,我不建议你纹,如果真的控制不了这种情绪,我建议你纹锁骨下面一点,这样也会更性感。”
姜映认真思考了一下,纹身上麻药容易影响效果,他忍痛能力一般,万一在迟景面前哭出来,他一定会被笑死。
姜映矜持了一下:“那就锁骨下面一点。”
秦斯以看他是真心想纹,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纹身店坐落于江城大学附近的三岔路口,名字骚包又招摇,“迟迟想你”。
黑底小白灯,闪亮亮的。
姜映和秦斯以进了店。
因为要给姜映纹,店里把其他客人的预约都订在了明天。
店里只有迟景和两个徒弟。
迟景从冰箱里拿出一听冷饮,他上身穿了件黑色背心,只不过人帅皮肤白,没有凶相,飘了两人一眼,笑着打趣:“秦斯以你可以啊,还真把人送来了。这不是和暗恋对象结婚,你去给人开婚车一个道理?”
秦斯以接过了那罐冷饮,扣开,嘭的一声,气泡水的声音在室内炸开。
他淡声:“跑什么火车?映映就是想花个大几千见证一下迟小少爷的手艺。”
姜映有点好奇的翻了一下柜台上的纹身设计图,看了几秒,对秦斯以说:“你和他一个长了脑袋凑身高的人计较什么?”
什么叫长了脑袋凑身高?
说他白痴、傻逼是吗。
迟景瞬间炸了,撸了一把不存在的袖子,故意吓唬姜映:“你再给我说一遍。”
姜映茫然地眨了眨眼,乖乖地:“那多不好意思。”
迟景:“……”
根本没看出你有不好意思的地方!
两个徒弟:“……!”
看来容易嘴贱的老板需要更嘴贱的人来治。
玩归玩,闹归闹,真正给姜映纹的时候,迟景也没有刻意使坏欺负他,在姜映的锁骨下方完美地纹上了苏柏砚的名字。
给他搞完。
迟景掏出一盒烟,抖出两根,自己咬了一根,递给秦斯以一根,指骨滑动钨丝,给烟头打上了火,对姜映说:“还不赶快拍给你相好的看看?”
姜映用卫生纸,将眼皮上浸出的泪雾擦掉,在小镜子面前照了又照,很满意,淡淡地回答道:“见了柏砚哥哥再和他说。”
迟景:“哎嘿。那我算送了你俩甜蜜的一炮。苏主席那个闷骚看见不得把命给你。你得加钱咯。”
姜映翻了个白眼:“……”
妈的,人至贱则无敌。
因为大家以前都是一个学校的,迟景有时候总爱叫苏柏砚在学校里的职称,和分别多年重返同学会上,见了班长叫班长,见了课代表叫课代表一样。
因为提到了从前。
姜映一时间更想念苏柏砚了,心中愤愤道:“恋爱就是矫情。”
回御景公馆时,天空的雨丝变成了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往下砸。
姜映下了车就撑着伞回到了别墅,亮上了灯。
过了好久,确定姜映一个人没关系,秦斯以才打了方向灯,将车驶入黑色的夜。
公馆内近两个月没住人,有保洁员定期打扫,所以房间内没有落灰尘。
姜映这一个月连轴转,天南海北到处飞,一回到家累得不行。
他消瘦的肩骨微微塌陷,在厨房吧台前洗了洗黑豆、绿豆、红豆薏米,给自己打了一杯热腾腾的豆浆补充元气。
坐在吧台前默默地喝完,轻轻打了一个喷嚏,身体也非常沉重,精神不济。
姜映叹了一口气,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出神了几秒,就上了二楼主卧,打开衣帽间,取出一件苏柏砚的白衬衫,睫毛微颤,脸蛋微微发烫,犹豫了几秒,将脸蛋狠狠埋进去吸了一口。
很遗憾,只有浅淡的洗衣粉味道,并没有苏柏砚身上常惯的薄荷香气。
姜映换上了苏柏砚衬衫,就上了床,他实在太累了。
想起自己还没吃感冒药,本想把自己从床上撕下来的,但是尝试了几次,发现床床过分黏人需要人陪,就没能成功下床。
打算稍微睡一会儿蓄蓄力再起。
可是这一睡就是好久。
半夜姜映的喉管干涩无比,快要烧起来了,薄薄的唇瓣呢喃出来一句:“水。”
知道是注定会落空的要求。
可是,过了几秒,有一只宽大修长的手掌托起他浅薄的后背,将一个冰凉的玻璃水杯抵在了他的唇边,轻声说:“喝吧。”
姜映乖乖地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水流通过食道滑进腹腔,凉丝丝的气息席卷了四肢百骸,特别的舒服。
姜映这才后知后觉身边有人,吓了一跳。
姜映几乎是一瞬间睁圆了眸子,入目是穿着黑色衬衫高大俊美的苏柏砚就坐在床边。
姜映这一刻简直不知道是该怀疑自己在梦中,还是震惊与苏柏砚突然出现了。
管他是不是在梦中!
小姜老师在梦中也要满足自己,他展开柔软的双臂就抱了上去。
非常用力,似乎是要将这个男人嵌进身体里,软软的声音十分酥骨勾人:“你这么突然回来了?”
苏柏砚被他猛地一抱,差一点没坐稳跌到床下,水杯里的冷水也溅出来了。
他不动声色的将水杯放在身后的床头柜上,他的骨折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右臂不太灵活,石膏也早已拆除。
他抱住了姜映,被姜映这依赖性的黏人行为弄得心里又甜又酸:“你以为饱受思念之苦的人只有你一个吗?”
姜映埋在他怀里的小脸用力蹭蹭,偷偷张开嘴巴,咬了一下他的锁骨,听见苏柏砚轻微嘶痛,确定这不是梦,才嚼噘嘴:“你的胳膊才好没多久,又要开车,经得住几个小时的驾程吗?”
苏柏砚:“我没开车。小徐开的。”
姜映没忍住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小徐真惨。”
苏柏砚:“他年薪百万,平时我都没怎么用过他,他惨什么。你该心疼我在闹哄哄的剧组忙了十几个小时,还要坐几个小时的车。”
语气里是浓浓的酸意。
“……”
姜映有被无语到:“这醋你也吃?”
苏柏砚不置可否,只是抱了姜映一会儿,松开了他,拿出一只温度计,修长有力的手指微微挤压姜映柔软的脸蛋,把他的嘴唇挤开,说:“含上,量量体温。”
姜映乖乖的含着体温计。
苏柏砚肩膀和头发上淋了一点雨水,进浴室简单的冲洗了一下,就围着羊绒浴袍出来了,将姜映嘴巴里的温度计取出来,确定了姜映没有发烧之后,问了一下姜映哪里不舒服,毕竟姜映的状态一看就不太正常。
姜映:“喉咙疼,浑身懒懒的。”
苏柏砚给他拿了对症的冲剂喝。
姜映其实手脚没有酸懒到不能动的地步,但是就撒娇让苏柏砚喂他。
苏柏砚现在身份不同往昔,以前是演员,只需要做好本职工作就好了,现在是掌控全局的导演,剧组大大小小的事物都要经他的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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