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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器材的事情，牧子平也不算包庇我。”
“我并没有那个力气去砸掉对方的牙齿，砸掉牙齿的人是牧子平。”
跟着王警官的其他两位里，除去做笔录的外，剩下的那个警察比较善于观察微表情，他看不出蜚零说谎的痕迹。
王警官追问道：“那他不起诉你的事情，你该怎么解释？”
蜚零示意对方看手机，里面保存着视频，视频中显示了具体时间和日期。
视频外放，前面几个视频是没有声音的，但可以看到死者乐正源找了个长发头看不出男女的人进酒店。
走廊里两个人便开始激情热吻，接着就是酒店外部的拍摄，有人用手机拍下乐正源房间内的情况。
其他视频分别是乐正源和不同人的亲密戏份，大多数都是在宾馆，还有声音。
乐正源私生活糜烂，似乎证明不了什么，不过乐正源为什么没追究被打断牙的事情，已经有答案。
是乐正源有把柄在蜚零的手里，所以对方不敢轻举妄动。
“你这些视频哪里来的？”
蜚零笑了：“乐正源在学校时会欺负我，我有男朋友当然知道他想做什么。”
“乐正源可不是什么好人，我看到那个长头发男生后，意识到不对。”
“续而发现有很多女孩子被他欺骗，又用视频威胁，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收集到的证据，来得及报警，乐正源就死掉了。”
一切合情合理都有答案，也没有任何疑点。
王警官忽然问道：“你知道李飞鸣吗？”
Z省食人魔杀人案件的凶手之一，已经被诊断出严重的精神疾病。
“认识。”蜚零依旧没等王警官追问，用话堵住对方的嘴：“有关于食人魔的案子，在网络中的舆论非常热闹。我不仅仅知道，我还从网上看到过他的照片。”
王警官试图寻找突破口：“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其中有名受害者和你丈夫玄明都是FORTUNE分公司的员工，因为得罪你后被辞退，出现在Z省，获救后言之凿凿说自己在杀人魔家里看到过你。”
蜚零心中惊讶于王警官将事情连在一起，非常笃定的进行询问，好像已经抓住证据。
蜚零没有解释，只是问道：“是吗？那他还真是……念念不忘。”
王警官追问：“你不解释吗？”
蜚零摇头：“我无法解释一个精神病的所思所想，如果我能解释的话，也许我也是一个神经病。”
事到如今，王警官非但没有拿到想要的信息，反而让蜚零洗清嫌疑。
就是在这时候，电子锁从外打卡，响起悦耳的铃声，玄明回来了。
一般来说玄明会加班，但不会特别晚回家，他会在路上提前买好晚餐带回来。
可是这次回来提前一个小时，手上没有拿任何食物。
可以看得出来是接到消息以后急匆匆的赶回来，他进门后没有对三位警官问好，而是快速走进蜚零，站在蜚零的身后，把自己的手手放在蜚零的肩膀上。
玄明微微低头安抚着蜚零：“你没事吧？”
看得出来玄明很在乎蜚零，蜚零则是在玄明回来后收敛所有笑意。
这并不代表两位的关系不好，实际上王警官察觉到此刻收敛起笑意的蜚零才最真实。
他意识到刚才蜚零的温和礼貌，微笑好脾气一定是伪装，他竟然没看出来。
玄明开口道：“三位警官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问我。”
王警官只觉得蜚零不好对付，玄明也是个不好对付的，更何况玄明作为Z省食人魔的当事人，再多有关食人魔案件的问话都会被其挡回去。
王警官不是个走寻常路的，几次交峰下来，话语一转：“玄明回来以后，蜚零先生都不用继续说话，这不行啊，虽然说蜚零先生的年纪比较小，但人总归要长大，要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得给对方一定的锻炼机会才行。”
“不用。”玄明拒绝道：“他不喜欢人情往来。”
王警官笑道：“那你还真是喜欢你的爱人，只是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孩子都有可能被宠坏，难道你是为了不想让蜚零先生离开你，故意这么做的吗？”
这话就有一点挑拨离间的嫌疑了，如果两个小情侣足够敏感的话，有可能会因此争吵起来。
玄明一愣：“他不需要在这个世界适应。”
蜚零默不作声，旁边的警官推了一下王警官。
王警官自知问不出来什么，打圆场道：“是我不太懂你们小年轻的爱情，今天的事情真是打扰了。”
说到这里差不多已经可以离开，三位警官拿着自己的记录回到原本的警车上。
三个人之间也有话要说，其中那个负责记录的警察不理解的问道：“为什么问他们那么多感情的问题，他们两个看起来感情非常好。”
“难道说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这点我就有点看不懂，那我这个记录该怎么整理上交？”
第47章 蜚零非常的…旺夫？！
王警官想了想，开口道：“我就是觉得太巧，你看他们两口子，怎么走到哪儿哪里就会发生命案？”
“普通人可能一辈子都碰不到的事情，他们短短几个月能碰见三四回。”
“话不能这么说。”善于观察微表情的那位警官提醒道：“这世界上巧合的事可不少，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再者，B市在他们来之前就有好几起未成年杀人案。”
“更何况蜚零和玄明两个都是受害者，只能说有的人就是运气不好，比较倒霉罢了。”
王警官没松口，看样子还是对蜚零有所怀疑。
乐正源死亡不仅对警方来说是件棘手的案件，对学校里林左教授手下的杀人小组也是件麻烦事。
乐正源带领的三人，加上体育生牧子平，精通绘画的陆幼青，以及文文弱弱的江静柔，几人为同个小组。
现如今警察已经摸上门来，他们虽然还未暴露，但不得不多加小心，生怕展现端倪。
这件事情严重影响到小组，剩下的几人束手束脚，无论有什么计划都得暂时搁浅，无法实施。
小组有自己的秘密基地，除去被诊断为精神病的那个跟班外，剩下的几人全部到齐。
牧子平，陆幼青和江静柔三个都不是话多的人，社团活动教室里紧闭门窗，寂静无声。
陆幼青开始室内电灯，一笔又一笔的画着画。
江静柔在低头看自己的手机，时不时扒拉几下。
牧子平则坐立不安，他主动问道：“林左教授知道乐正源的事情吗？”
牧子平洗清嫌疑后得以自由，无论是学校还是警方，大部分人觉得牧子平并不敢对乐正源动手。
当然，也觉得牧子平没那个能力，当时牧子平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虐杀进行直播的事情肯定不是牧子平做的。
至于牧子平把乐正源牙齿打断的事情，乐正源的家人更倾向于是蜚零主使。
牧子平家人暂时不会追究，等解决完乐正源失踪事情才会腾出手来。
不过牧子平丝毫不慌，更关注别的事：“乐正源的事你们知道多少？”
陆幼青和江静柔两个都是女孩子，闻声停下手中动作，陆幼青好奇：“你不知道？乐正源直播虐杀的时候你没看吗？”
牧子平摇头：“没有，那天我在教练那加训。”
陆幼青冷笑道：“我没看，杀女孩子我看什么？隔山震虎，看了害怕吗？”
江静柔倒是开口：“我看过。”
不仅是牧子平，陆幼青也诧异。
江静柔解释道：“我本来打算最近实施我的杀人计划，所以就过去看看，想要壮胆子。现在好了，被警察盯着什么也干不了。”
“乐正源不知道抽什么风，他盯上转校生蜚零，还被对方打断牙齿。”
“像乐正源那样的人不可能善罢甘休，他肯定要打击报复的。”
“据说被他盯上的那个女孩子和蜚零有过接触，他以为是蜚零关系要好的朋友，谁知道不是，他还被对方反杀。”
江静柔平常很安静，也不参与讨论，对上林左教授亦没有情绪激动过，这是第一次积极主动发言。
由于杀人小组守护着共同秘密，彼此都有杀人的心思，说不定已经杀过人但目前还未被发现，所以小组内部氛围总是很微妙。
再者他们中还藏着一个狼人，狼人是发现小组其他人有暴露秘密的念头，便可以出手杀死的“背刺者”。
组内不和是常有的事，现如今乐正源和他手下的同伴幸子喻生死难料，剩下的手下赵文耀变成精神病，是个废子。
狼人只在陆幼青，江静柔和牧子平三人中，到底是哪个无法定夺，他们每个都令人怀疑。
比如牧子平很得林左教授的信任，经常帮林左教授秘密的干些不为人知的事，手上肯定有人命。
陆幼青对林左教授非常崇拜，看起来忠心耿耿，喜欢黏着林左教授。
江静柔最为弱小，看不出任何能被林左教授邀请的优点，正因如此才应警惕。
有江静柔开口在前，陆幼青才道：“我问过教授，教授知道乐正源的事情，但是他让我们什么都别做。”
陆幼青接着解释道：“教授大概是觉得我们几个贸然行动，反而会弄巧成拙，还不如什么都不做，尽量低调，不要吸引到任何人的注意。”
江静柔不是很赞同：“如果我们中再有人暴露的话，为守护住教授是杀人导师的秘密，我们三个中隐藏的狼人肯定会出手。”
“狼人会在我们被抓住之前杀掉我们，你说的按兵不动的确是个好办法，不过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乐正源是因为想报复蜚零所以才会虐杀蜚零所谓的“朋友”，如此精彩的表演以乐正源的性格肯定会直接让蜚零观看。
“他有毛病？”陆幼青听闻江静柔的推测，有些不能理解：“他就不怕身份暴露，蜚零报警吗？”
毕竟蜚零很聪明，收到报复只要排查自己最近的罪过谁，凶手便一目了然。
江静柔慢条斯理道：“怎么会呢，我的意思是说乐正源怎么会这么想。”
“他那种自大的性格，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心意，巴不得蜚零认出来他是谁，他觉得蜚零会因为害怕而忍气吞声，任他为所欲为。”
牧子平听得握紧拳头，陆幼青也承认这思路是乐正源的风格。
牧子平点出关键的部分：“你的意思是，蜚零他……看过虐杀直播？”
陆幼青意识到事情不妙：“乐正源当时的直播是在我们虚拟游戏里，那个网络一般人根本进不去。”
“除非是拿到了教授的仪器，这家伙该不会是把游戏的接收口送给蜚零吧？”
“如果这东西落在警察手里……”
三人这下坐不住了，他们决定找蜚零谈谈，又怕打草惊蛇，更何况警察找过蜚零，无论是警方还是蜚零都没有相关调查，难道蜚零收到接触口却没看直播？
“这样吧，我们用教授的仪器潜入蜚零住所，去找找看有没有接触口。”
蜚零自从被警察盘问过后，杀戮联盟二把手迫不及待的将视频电话打进来。
石榴齐洛尘专门给玄明增加工作，知道对方今天晚上肯定会加班通宵，这才找蜚零说话。
石榴：【B市警方有怀疑吗？】
石榴：【接视频通话。】
蜚零拿着笔在做作业，他对上面的知识很熟练，可以一心二用，面对二把手的问题也肯给予回答：“有。”
“有个王警官好像对我很关注。”
齐洛尘立马想起了蜚零口中的王警官是谁，原因很简单，这个人类npc直觉惊人的可怕，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能够敏锐的察觉好几个案件之间的联系。
无论是A市连环杀人案，还是食人案件以及这次的新案件，王警官似乎从蜚零的身上找到了某种规律。
只不过他现在没有任何证据，也没有总结出来太多的内容，只是有隐隐的直觉，暂时不足为惧。
不过老是被这么一个人物盯着，的确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将会给蜚零的工作任务带来很大的干扰，这个王警官固执的厉害，是一位非常负责的警察，破很多大案。
好些案件都是依靠的直觉，才得以获得关键线索。
除此外王警官不畏强权，得罪过很多人才会至今仍旧是未升职的警察，不然以他的功绩怎么可能进个专案组还插不上手。
齐洛尘挺喜欢这样的人类警察，同时也很头疼，纵然他们的目标都是抓罪犯，但是王警官显然不能接受杀戮联盟的存在。
蜚零看出石榴齐洛尘脸色有异，颇为感兴趣的询问：“你见过他？”
齐洛尘点头：“他来找过我。”
FORTUNE背后的神秘董事会成员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王警官却能找齐洛尘问话，齐洛尘必然是有意为之。
蜚零示意二把手继续说，他很想听。
石榴齐洛尘苦笑道：“他问我为什么会单独建立一个公司把你请去当翻译，而且还是居家翻译。”
“做的工作量并不大，看起来更像是在无缘无故的养着你。”
蜚零放下笔：“他觉得我是你养的金丝雀？”
石榴齐洛尘一时噎住，那这关系挺复杂，毕竟一边是大董事的金丝雀，一边又和大老板手下分公司的经理搞在一起，哪有蜚零这样的金丝雀。
到底是大佬养蜚零，还是蜚零在养鱼？
见二把手不接话，蜚零投去疑惑的目光。
石榴齐洛尘只好继续道：“的确是类似的怀疑。”
“不过我有给他理由。”
“我说你是一种吉祥物，你来应聘的时候当天签约7个亿的单子，而我……”
“比较迷信，所以必须留你在公司顺应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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