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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近一点。”
小狗哦了声,乖乖挪到陈以旁边。
“伸手。”
小狗伸出手，陈以牵上去的瞬间,小狗呆住，瞪着眼怔怔回握陈以。
他的心跳好快。
耳边陈以轻笑一声，小狗立马低下头，握得更紧了些。
“二当家，准备一下。”陈以牵住小狗，激活曾经的灵宠契约。
小狗还没懵完，就感觉到体内多了什么。
妖怪的天性让他知道，这是契约，他和陈以之间的契约。
他和陈以之间怎么会有契约？！
小狗正想不明白，大量的记忆就涌进脑海。
小狗本来还神采奕奕，没会儿就昏昏欲睡了，慢慢倒靠在陈以肩上，陈以偏头看他，半响松开手，把小狗抱回房间放他睡下。
等小狗醒来，他就记起曾经的事了。
陈以继续查看网上的事，科学家背景强大，做了一系列的事儿，但事情闹得太大，外加科学家自己精神状态出现问题，承认网上那些事，还以此为荣，他的实验室已经被封起来了，数不胜数的妖怪被解救，陈以看见了羿丰的身影。
羿丰跟沙帅走了。
陈以想起脑子里的小系统，问它还在不在。
系统没回应，看来那一下给它整出问题来了。
陈以变回原形，在沙发上睡下。
不知道过来多久，陈以听见脚步声，他瞟了眼，是小狗醒了。
小狗来到沙发旁坐下，把陈以抱进怀里给他顺毛，感知到他没睡着，还举起他的头，直视他的眼睛。
胆子大了不少。
陈山青扬起笑容，“小狐狸，你可一点儿都不狡猾。”
居然乖乖巧巧地守了这么久的规矩，为他报仇也是那样简单粗暴。
小狗胆大包天，说了这话还上嘴亲了陈以额头上的毛。
陈以：………
“新名字，我很喜欢。”陈山青摸了摸陈以，“你，我也很喜欢。”
小狗懵懂，只做过狗，他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更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只会在心里觉得陈以对他好，陈以长得好。
以前做灵宠时，小狗也没想过爱情什么的，尤其还是和陈以，但现在，小狗觉得自己挺懂的。
小狗看陈以听到这话后表情不带动一下，他莞尔，最起码比陈以懂。
陈山青问：“咱待会儿吃什么？”
第54章
陈以早已辟谷,对吃食没兴趣，他跳出小狗的怀抱，用爪子指了指沙发上的手机,口吐人言，“自己点。”
小狗强势把陈以捞回怀里,“你看着我点。”
陈以瞟向小狗,小狗立马露出委屈巴巴的眼神。
陈以一眼看出是装的。
抱他的劲儿还挺大,像是怕他又跳出去。
陈以最后没变回人形,也没跳出小狗的怀抱，就这么待在小狗怀里,看小狗点完想吃的,被小狗顺毛，听小狗碎碎念。
想起全部的小狗胆子大了不止一点，还对他动手动脚。
小狗修为高了不少,能维持很久的人形,不用像之前一样听心声，陈以话少，一直在听小狗说。外卖送到,小狗还想抱陈以一起去拿,被瞪后收敛了，放下陈以自己去。
陈以变回人形，坐在沙发上,等小狗拿外卖回来，他道：“待会儿给你隔壁的钥匙。”
那是灵宠以前的住处。
·
几天后,沙帅联系陈以：［你做的？］
陈以揍的人身份不一般,这般动作不可谓不大，惊动警察是意料之中,妖警也来参一脚并且迅速找上他，也不算意外。
沙帅发了和陈以沾一点点边的证据，问他为什么。
陈以：［找足证据，有本事抓到我，随你判刑。］
沙帅：［……服了。］
［还真是你做的？你干什么和他们过不去，那两人怎么得罪你了？我发现你最近脾气挺大啊，一会儿妖一会儿人的，你做的那些和杀他们有什么区别？！］
陈以的目的本来就是杀人，但没必要和沙帅这么一个妖警说。
沙帅：［你进去了怎么找灵宠？不管了？让他在外自生自灭？下属也不管了？还有酒吧！还有啊！有案底的妖还想做妖警就难了！你犯什么糊涂做这些事！］
陈以把沙帅拉黑，说来说去都是在套他的话。
定罪吗？
陈以做这些并没有想进去蹲几百年，虽然他很宅。
凭妖警那点本事儿，还抓不到他动手的证据。
妖警质量，差得太远。
不久，羿丰也发消息过来了：［头儿，你怎么不让我去弄那两个人？］
［或者其他谁都好，怎么亲自动手。］
陈以哼笑一声，改套羿丰的话了，羿丰这鸟脑子一直不太行，傻到来问他的话。
陈以回复：［放聪明点。］
［别随便把谁当知心朋友。］
回复完，陈以把羿丰也拉黑了。
沙帅这会儿指不定就在羿丰身旁等他问出什么有用的来。
相对于科学家，那两个人的事没闹到全网皆知的地步，只是在各自的圈子里疯狂传播。
陈以去看了会儿后续，便打算睡一觉，某只妖却是不太安分，在门口探头探脑看他睡了没。
这几天小狗总这样，有一次小狗以为他已经睡熟，坐到床边支着下巴看了他不知道多久。
陈以忽然想了解一下系统的任务进度，在心里叫了声300号系统，却不是300回复，而是更为机械的声音：【300号系统的宿主您好，300号系统正在维修中，大概还需时五天，请耐心等待。】
第55章
楼下酒吧已经重修好了,羿丰回来安排那些半妖和小妖进入酒吧，酒吧即将重新营业。
小狗在阳台看见，自己就溜下去了。
陈以感知到他进了酒吧就没再管,羿丰不是鸡精，小狗也不同往日,没那么好欺负了。
羿丰这只鸟还算说到做到,真把酒吧管理得井井有条,听小狗说,沙帅时不时就去酒吧找羿丰玩，一人一妖的感情迅速升温。
小狗凑向陈以,“人和妖在一起是不是特别难啊？”
距离有点不安全,陈以把手抵到小狗脑门上，把他推开，“不难。”
小狗握上陈以的手,“怎么不难了？”
陈以想把手抽出来,没成功，“想在一起就在一起，难在哪。”
“可沙帅是人类,百年寿命对妖来说太过短暂,沙帅还是妖警……”
“停。”陈以食指点上小狗的额头，把他定住，成功抽出自己的手,“无聊下去看酒吧。”
沙帅那哪是找羿丰玩啊，陈以看了眼这傻狗。
傻狗头上的卷毛翘起来,“不去。”
小狗动弹不得,露出不太舒服的神情，他放软声音,“陈以，你帮我解开。”
陈以给他解了。
小狗觑了眼陈以，装模作样地活动了会儿，“那啥，我觉得你说的对。”
“人和妖在一起不难，毕竟人可以转世嘛，不过是几十年，对妖怪来说就是弹指一瞬间，人和妖般配极了，妖和妖就更是天生一对了，尤其还是灵…嗯………”小狗说不出话了，他面向陈以，用眼神对陈以暗示接下来的话。
陈以不看他。
小狗叹息一声，就这么看着陈以，半响，陈以起身回房。
小狗在客厅乐了许久，然后下去酒吧看店。
陈以脑子里的系统终于维修好，它滴了声上线。
【宿主，好久不见。】
虽然是电子音，但陈以莫名听出了点幽怨。
“好久不见。”
系统准备了解下现在的情况，却被打断，【宿主，任务对象将会和狼妖在酒吧遇上。】
科学家的实验室寄了，狼妖作为被救的妖，被安抚了几天，后来妖警查出狼妖和科学家关系密切，把他扣回去审了几天，算算日子，现在正是放出来的时候。
现在的狼妖只是之前和小狗打斗过，还没做那些真正伤害小狗的事，虽然和科学家有联系，但应该还没做什么事，不然不会这么轻易被放出来。
陈以不打算管，但也不想狼妖继续待在酒吧。
他给羿丰发了条消息，叫系统放心。
系统应声，开始了解它维修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你的任务进度多少了？”
系统先回答了陈以的问题，然后给自己了解到的情况作出总结：【任务对象好像对你有意思。】
陈以：“哦。”
系统等了会儿陈以的后续，但它没等到，【……没了？】
“还要说什么？”
系统有点欲言又止，最后没说什么。
它关注着楼下酒吧的小狗，小狗已经和狼妖遇上，狼妖叫住小狗。
羿丰也从酒吧出来。
第56章
陈以很快感知到小狗动手了,同一时间，系统在脑子里出声，【宿主,狼妖动手了。】
陈以应声，来到阳台看向下方的酒吧。
狼妖和小狗打斗过,那次小狗完败,狼妖血脉不纯,祖宗古老,修炼起来事半功倍，小狗这段时间也有了不小的机遇。
羿丰想加入,陈以传音叫他别动,于是羿丰设下结界，罩住他们。
陈以好整以暇，在阳台看狼妖和小狗打斗。
小狗打斗很没有技巧,只一身妖力和蛮劲儿,短时间内，狼妖对付小狗显得游刃有余，但时间一长,就有点力不从心,小狗也是。
再这样下去，胜负难辨。
陈以收回视线，不准备看了,这场打斗不管结果如何，都是小狗赢。
陈以收到一个好友申请,是小狗发来的。
陈以同意,下一秒，小狗发来许多表情包,说他赢了狼妖，还问陈以怎么不看完。
陈以回复：［笨蛋打法，不好看。］
小狗：［那我回来，你教教我聪明打法。］
陈以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回复小狗：［羿丰教你。］
小狗：［那我不学了，就用这种笨蛋打法，打不过就输，输了找你撑腰。］
陈以一乐，回复：［我只清理门户。］
小狗说陈以好狠的心。
陈以和小狗聊了会儿，不想陪聊的前一秒，小狗发来消息：［我其实看你挺无聊的，房间里啥也没有，所以我决定！回来陪你！感不感动？］
陈以还真不感动，但他感知到小狗已经坐上电梯，没多久就会到了。
陈以说闲挺闲，说不闲也挺忙，总是隔段时间就有事情需要处理，譬如现在，沙帅发消息请他去妖警局走一趟。
他有挺长一段时间没修炼了。
小狗：［思来想去，还是不当面说了，有点难以启齿。］
陈以感知到小狗就在房间门外。
小狗：［我记得，你一开始救我回来，让我看了好些天的大门，后来蹭到和你回酒店，你还是叫我回去看大门，但是啊，忽然某一天，你就对我特好，我都有感受到的。］
［你别嫌烦，嫌烦也不许拉黑，最起码等我发完所有想说的话。］
小狗背靠着门坐到地上。
［你和我交流，带我修炼，助我化形，后来还为我报仇……你是不是那时候就知道我是你的灵宠，才对我这么好的？］
陈以带他一起去收拾了许多以前的“主人”，小狗看在眼里，后来没带上他后，他知道陈以没有停手，科学家被曝出有陈以一份功劳，妖警来找羿丰了解的事全是陈以的功劳。
是因为他，为了给他报仇。
［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我一度羡慕你的灵宠，觉得自己是他的替身，为此闷闷不乐好久，但现在知道我就是你的灵宠，我也没多开心……］
［陈以，我不觉得我是他。］
小狗已经想起了曾经的一切，知道他和陈以之间的所有事，但想起归想起，知道归知道，现在的小狗没和陈以经历过那些，他也不觉得自己变成，或者说变回了他。
门外的小狗笑了声，继续发来消息：［我也不想当你的灵宠，想和你成为更亲密的关系，比如恋人。］
恢复记忆的小狗，拐着弯对陈以暗示过很多次这方面，陈以都装瞎没看见，现在打起直球，陈以想装都装不了。
小狗：［陈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灵宠契约让陈以感知到，此时小狗有些紧张。
系统在脑子里出声：【我的判断果然没错，宿主，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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