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又一个周末。
难得的阴天。
盛宴受邀,参加一个少爷的生日宴会,管曲也在受邀之列,他发消息问盛宴什么时候出发。
宴会晚上六点开始,但通常会提前一到两个小时到达。
盛宴和寿星不熟,本来没打算提前太久去,但系统告诉他,于嘉客在酒店兼职服务生,这次宴会为今后真实性别的暴露埋下隐患,于嘉客的发情期快到了。
于是盛宴就提前两个小时到达酒店,管曲直说稀奇。
盛宴叫他先去吃好喝好,他到处玩玩。
管曲一摆手,乐呵呵去端起一杯酒开喝。
有系统在脑子里指路,盛宴很轻易就找到了于嘉客,于嘉客猛然看见盛宴,脚步都顿住了。
盛宴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不顾于嘉客的挣扎把他拉进了厕所隔间,想干脆利落给于嘉客注射抑制剂然后走人,但转念一想,他盛少是个善良的人吗?不能这么便宜于嘉客。
“临时标记和抑制剂选一个。”
于嘉客愠怒,抚上腺体的位置后退两步,低骂道:“你发什么神经?”
厕所小得可怜,他退也退不到哪去。
盛宴烦于嘉客对着他这臭脾气,“什么发什么神经,你特么发情期快到了不知道?多久没打抑制剂了?”
凶完人,盛宴就看见了于嘉客眼底的黑眼圈,他下意识皱起眉头,“你昨晚几点睡的?”
于嘉客眼神变幻数秒,而后薄唇轻言,“关你屁事。”
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关他屁事。
盛宴气得想刀人,恶狠狠摁上于嘉客的肩,“不知道隔间有没有人,不怕被看见尽管出声。”
于嘉客一脸屈辱臭着脸凶人,“盛宴!”
“没叫错人,”盛宴俯身亲吻于嘉客腺体的位置,“该奖励一下。”
原本有些郁闷的心情忽然就好了。
于嘉客被他吓到,腺体处开始发热,他用力推着盛宴,尽可能的想离盛宴远点,“盛宴,你别乱来。”
外强中干,装得挺冷静,在盛宴听着可怜兮兮的,声音都隐隐发颤了。
但盛宴就喜欢欺负人,他张嘴,恶劣的用牙齿轻轻碰上于嘉客的腺体。
“抑制剂。”于嘉客轻皱眉头紧闭着眼,“我选抑制剂。”
这是回答他的问题。
盛宴又亲了下于嘉客的腺体,鼻尖仿佛嗅到了信息素的味道。
可能是发情期快到的原因,于嘉客的身体有点敏感,只被是碰了这么几下,就脸红了大一片。
比冷冰冰的时候惹人爱。
盛宴撕开抑制剂,注射到于嘉客体内。
于嘉客阖着眼,感受到有些躁动的信息素渐渐平息,他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注射抑制剂了。
于嘉客发情期不稳定,会随身携带抑制剂以防万一,这次是抑制剂用完了,而他又没钱买新的,加上这种兼职不是时时有,他才冒着风险……
盛宴帮了他,但是这些举动太过火了,比他们在一起时还要亲密,于嘉客不习惯。
刚注射抑制剂,于嘉客实在没什么力气反抗盛宴,盛宴见他软软的,大手一揽将人抱进怀里。
于嘉客闻到了盛宴身上洗衣液的味道。
他的信息素会是什么味的?
于嘉客天马行空地想了会儿,能站住后就推开了盛宴,声音恢复一贯的冷淡,“谢谢。”
盛宴的心情瞬间不太美妙,他应了声,用同样冷淡的声音回他:“不用谢。”
隔间的门被打开,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
盛宴回了宴会,正见管曲端着酒左右逢源。
管曲也看见了盛宴,不知道和那些人说了什么,一群人朝他走了过来。
虚与委蛇盛宴也会,他唇角上扬,“管曲,这些是……”
管曲开始介绍人。
宴会有点无聊,寿星还没到,盛宴和管曲多了很多“好友”。
终于,寿星到了。
寿星请了明星来台上唱歌庆祝生日,一群人在下面围观,管曲喝着小酒不禁摇头叹息,“不愧是大明星,爱了爱了~”
一曲唱完,众人鼓掌,盛宴兴致缺缺,看见端着果盘走过来的于嘉客后,他跟着拍手叫好,“人美歌甜,天籁之音……好!”
词穷了。
管曲应和着盛宴,管曲成绩不行,夸人的词汇却是多到不行,把明星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盛宴在一旁只管点头,其他人见状也跟着夸,小明星羞红了脸。
盛宴的余光看着某人,某人摆好水果就走了。
靠。
盛宴垮下脸,转身走了。
管曲哎了声,不夸了,紧跟盛宴身后,“怎么了大少爷,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盛宴:“你。”
管曲不明白,“我哪惹你不高兴了?你说,我坚决不改,并且以后变本加厉。”
盛宴端上酒一口闷,“我看见你就心烦,看见你就不高兴,你不改也好,逮着你就骂,什么难听骂什么。”
“滚吧你。”管曲很多时候神经都挺大条,但这会儿,他却是挺细心的,“我刚看见你那个前男友了,老实说是不是因为他才不高兴的?之前说自己到处玩玩是不是去找他了?”
“盛少爷,你这次好像认真了啊。”管曲拿上红酒给盛宴倒满。
好歹是一起长到大的关系,管曲还是挺了解盛宴的。
“既然放不下,何不再追一次?吃回头草不丢人。”
盛宴喝了管曲倒的酒,“好马不吃回头草。”
管曲哦了声,一耸肩,“你不是好马。”
盛宴翻他白眼。
这场宴会的本质就是一场交际,盛宴已经交际完了,不想等宴会结束,他准备走,脑子里系统叫他等一等。
【原剧情里撞上于嘉客发情期的富二代在对于嘉客发出邀请。】
就算没有被信息素吸引也会有这么一段吗?系统不太放心,于是叫盛宴再等一等。
盛宴立刻皱起眉头,“邀请什么?”
【邀请上楼。】
这是个酒店,上面多的是房间,邀请一个男人进房间,还能干什么?
“带我去。”
系统嗯了声,给盛宴指路。
“喂,”管曲尝试叫住盛宴,“你干嘛去?”
盛宴头也没回对他挥手,一路听系统的话来到楼道间,于嘉客已经被那个富二代逼至墙边,声音冷淡,不卑不亢,“客人,借过。”
态度比对着他时还冷淡。
盛宴心里平衡了些,这个富二代他交际过,盛宴记性好,上前叫了声张少,“您这是在干嘛?”
盛宴走到于嘉客身旁,一只手搭在他肩上,于嘉客皱着眉看向他,盛宴眼里含笑,“在和张少说什么呢,聊这么投缘。”
张少面露尴尬,“盛少与这名服务生……”
“小情人闹脾气呢。”
于嘉客穿着服务生的衣服,劲瘦的腰被勾勒出来,只是被他搭着肩就挺不自在,身子微微僵硬。
盛宴视线往下,改为搂住于嘉客的腰。
于嘉客本就冷着的脸立马更冷了,身子更为僵硬,
面上却泛起了一抹红,他伸手想推开盛宴,于是盛宴抱得更紧了。
“盛宴……”
盛宴点上于嘉客的唇,“嘘,床上再叫。”
于嘉客的脸瞬间泛起一抹红,他抬手揪上盛宴的腰。
盛宴面不改色。
张少还算识趣,尴尬劲儿已经过了,他笑着说了几句,约盛宴下次再聚。
盛宴应了。
第64章
张少一走,于嘉客就用力推开了盛宴,“你干什么?”
语气挺凶,但是配上这张脸,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盛宴笑道:“占前男友便宜,没感觉到?”
于嘉客臭着脸,被盛宴碰过的地方微微发烫,无法忽视,他怒瞪着盛宴,“你都说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语气还是很凶,面部还是很红,瞧着像炸毛的猫,盛宴笑了声,无所谓道:“我也说了,占便宜嘛。”
于嘉客脸色更臭了,半响后说了句:“谢谢。”
那个富二代有些难缠,还想和他约长期。
虽然被占了便宜,但也受到了好处,于嘉客又说了声谢谢,然后走了。
盛宴啧了声,忍不住想,真生气了?
这两句谢谢比之前的怒言给他的暴击还大。
盛宴问系统于嘉客还会不会有什么事。
系统:【应该是没有了。】
“不要应该,绝对一点。”
【大概率是没有了,节点已经过去。】
这不靠谱的发言。
盛宴还是没有马上走,下去逮着管曲一起乱七八糟互怼一通,两人待到了宴会结束,酒店打烊。
管曲已经睡得像一头死猪叫不醒,盛宴不想带他走,花钱给他开了间房,叫服务生帮忙送过去。
盛宴开了车来的,从停车场出来,就见不久前认的小情人,路灯下小情人一个人站在路边,看三三两两路过的车,瞧着还有几分可怜。
盛晏打开车灯,引来小情人的目光,小情人看见盛宴,后退了两步。
盛宴轻啧一声,开车走了。
【不带上他吗?】系统有些担心,【这个点了,在外不安全。】
悲情角色有不止一次在外面出事的经历。
“多等一会而已,繁华地段,有的是出租车。”
盛宴打了个哈欠,在酒店待这么久,他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又不是做慈善的,还要管于嘉客回家吗?
盛宴毫不愧疚地回了家,洗洗睡下。
日子有条不絮的进行着,又半个月过去,盛宴在学校还是连于嘉客的面都没见着。
这次分手空窗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算短,于是在被一个omega学弟表白后,盛宴答应了。
omega学弟很巧和于嘉客是一个系一个专业,两人一个七班一个八班,盛宴看着新男友的课程表,两个班几乎所有大课都是一起上的。
[盛]大课给我占个位置。
小男友秒回复:[好!]
盛宴卡着点,在上课的前一分钟踏进教室,第一眼就看见坐在第一排的前男友,前男友看见他微微一愣,在看见盛宴朝着他走来后,眉头微不可查地皱起来。
然后,于嘉客看着盛宴坐到了他隔壁的隔壁,低声和他旁边的人说了句:“来晚了。”
声音含着笑。
于嘉客握笔的劲儿大了些,他低头看自己的书。
老师走进教室,打开投影仪。
于嘉客不想关注盛宴,但他们的距离实在太近,盛宴这人的小动作又太明显,他身旁的小男友脸红得不成样子,明明白白在脸上写着,我恋爱了,和旁边这人。
于嘉客听说过盛宴的感情史,他咬了咬牙,他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于嘉客强迫自己听课,不去关注隔壁的隔壁。
盛宴还是懂得收敛的,没到被老师点名批评的地步,只是干扰到了新男友学习。
课间休息,文景澄双颊红扑扑的,小声对盛宴道:“我们去后面吧。”
早知道他就不占前面的位置了。
盛宴小动作太多,坐前面不方便。
盛晏一笑,“没事,就在这吧,我不耽误你学习。”
上课后,盛宴真没再做什么小动作,只是时不时看一眼身旁的小男友。
小男友端着脸一副认真听课的模样,在老师背过身写字时,盛宴大胆凑近小男友,小男友把手抵到盛宴额头将人推开,低声说:“不要闹。”
盛宴不闹了。
大课实在无聊,他转着笔左右看,有一瞬间正对上前男友的目光,但下一秒前男友就移开了视线。盛宴啧了声停下转笔,不想听这课了。
“系统,在不在?”
【在,怎么了?】
盛宴顿了顿,他也不知道自己喊系统干嘛。
“没事。”
盛宴对小男友说了声去外面等他,然后起身离开了教室。
来到教学楼不远处的凉亭中,盛宴点上一支烟,没抽,是风抽的。
不久,小男友下课了,抱着书朝他跑来,盛宴扬起笑容,掐灭烟头拿过文景澄手里的书,“现在食堂挤,我们晚点去吃吧,占用一下小男友的午睡时间。”
文景澄应声,和盛宴并排走在路上,两人闲聊着自己的家庭、过往趣事、童年回忆。
盛宴只是提一嘴,大多时候都是听文景澄说,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他的感情史,小男友似乎挺在意,刨根问底盛宴在他之前谈了多少任。
盛宴想了想,“大概有,十多个吧。”
文景澄一愣,不太高兴了,“我就不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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