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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镜头(近代现代)——绊倒铁盒

时间:2023-10-07 09:03:34  作者:绊倒铁盒
  下飞机又租车,再从摩洛哥要坐八小时汽车到阿尤恩。开机的时候,未看到潭淅勉的回复,但在意料之中,所以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
  一路上一边是黄色的戈壁与沙漠,另一边是蓝得透亮的海水,全都望不到边际,也没有人声,车辆稀少,只有海水拍击戈壁产生的单调的海浪声。
  和父母报了平安,再透过车窗拍一轮照片,兴奋到极点的心情缓慢沉淀下来,走的时候冲动,什么都没想,全凭一腔爱意,越到跟前,才开始忧虑,到了阿尤恩潭淅勉不见他怎么办,又想人生地不熟,万一连阿尤恩都进不去就被遣回摩洛哥,又怎么办。
  临近傍晚,到达阿尤恩边界的检查站,一位摩洛哥军人下来检查车辆,他和司机站在车前用阿拉伯语交谈了些什么,然后司机对他用英语转述:“因为疫情管控,现在晚上五点后禁止进入。”
  喻呈急了,跟着下车交涉:“可是现在返回摩洛哥太久了,何况我已经订好旅馆。”
  司机又交流了几句,随后无奈地回过头:“没办法,喻。”
  “真的没办法?”
  那司机又为难,支支吾吾的:“除非给他钱。”
  “Money?”
  “Yeah,a lot of money!”
  喻呈犹豫,心知这钱给得蹊跷,但不给,又无法接受近8个小时的无功而返,倘若起了争执,安全也难以保障。
  最糟糕的预想转眼成真,喻呈既紧张慌乱,又疲累失落,心乱如麻之下他开始在自己的书包里翻找钱包。
  就在此时,一辆黑色越野车从道路尽头驶来,背着落日,掀起滚滚黄沙。
  宛如执救命稻草,喻呈抱着一线希望用力远眺,一开始看不清,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终于从挡风玻璃处看出了一个熟悉的轮廓。
  心脏高高提起,撒哈拉傍晚的风,带着热度,向他扑来。
  越野车利落地刹停,驾驶室车门打开,黑色马丁靴重重踏在地上,身着机车背心的潭淅勉立在那,肘搭在车门上,淡淡一眼将他的无措与惊喜全捕获。
  他嘴里喊他的名字,带有警告意味的视线却停在那两个阿拉伯人身上。
  “喻呈。”他说,“过来,上我的车。”
  作者有话说:
  天空一声巨响,小潭闪亮登场!
 
 
第66章 “喻老师,你会疼”
  这人每次出现都好特别。不真实,像梦里成真,从天而降,带点儿因缘际会的神奇加成。没法不叫人记得深。
  喻呈嘴角牵起弧度,下不来,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心里瞬间有了底气,转身往自己车里钻,第一次取行李,第二次下来,兴冲冲抱出一束花。
  潭淅勉看着眼前高高大大的男人期待、忐忑、笨拙,额头沁出汗,千里万里,风尘仆仆地为他而来,给单调与干涸的沙漠带来一束鲜艳的摩洛哥玫瑰。
  其实他没多喜欢花。可要说心里毫无波澜,是假话。
  感动、心悸,又觉得很可怕。
  感觉是劫难来了。潭淅勉发现自己避不开,迎头撞上。
  潭淅勉帮他把行李装车,独独避开花束。离开前他朝摩洛哥军人出示自己的通行证,那两个阿拉伯人似乎骂了句什么,喻呈看到潭淅勉眯了眯眼,压近几步,那两个阿拉伯人几乎只到潭淅勉的鼻尖,立刻说不出话了。
  很快他大步走回来,转身坐进车里。
  “他们刚刚讲什么?”喻呈问。
  其实是关于同性恋的不太礼貌的话,潭淅勉觉得没必要叫喻呈再听一遍。这里的观念太闭塞,也没有争辩的必要。
  他没回答,只是面无表情地说:“安全带。”
  喻呈被怀里庞大的书包和簇拥的花瓣遮挡视线,找不到锁扣。
  潭淅勉倾身过来,喻呈怕口罩碰到他,屏住呼吸把面孔偏开。可头发还是比潭淅勉印象里要长了,发丝拂到脸上,让人痒了一下。随后咔哒一声,扣上了。
  其实潭淅勉知道自己此刻脸色并不算好,可喻呈一点也没感到扫兴,甚至有些出离兴奋:“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时候到?”
  “从你起飞的时间估计一下就差不多。”未落的太阳晃得人眼晕,潭淅勉有点心烦,点燃一根烟,好像也只能从最近的事说起,“他们找你要钱你就给?”
  喻呈心有余悸,眼睛像长在他身上,眼巴巴的:“不给怕他们把我丢到无人区。”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打了你肯定让我回去。”
  “知道还来?”潭淅勉视线下落,又移到花上,“你这样看起来,就像富家小开来这里追女朋友,很好宰。”
  “在摩洛哥机场已经被宰了,那里花好贵。但国内的鲜花不能带出境。” 喻呈主动交代,“可是我又想,追人就要有追人的样子,总不能两手空空的来。”
  说罢还能自己替潭淅勉的不接受找到借口:“但我现在还不能送给你哦。我要拿回去消毒。”
  可面对这种玩笑话,潭淅勉笑不出来,反倒很有些无奈,他试图避开这热忱的目光,点火启动,把手机递过去:“住哪儿,帮我设个导航。”
  但还没等把手机放进手机支架,越野车已经嗖得一下飞出去,喻呈一激灵急忙拉住车顶的扶手,看潭淅勉不加节制地踩油门。
  这里倒确实是人少路宽,十分好开,但也偶有蹿出来的运水车和工程车,大家都开得没什么规矩,一些离谱操作把喻呈吓得不时就要紧张地大喊。
  “慢一点,慢一点……”
  “右边……”
  “左边!”
  潭淅勉有点无奈:“喻老师,你知道人鼻子上面是什么吗?”
  喻呈愣了下:“眼睛?”
  “对,你也知道我有眼睛。”
  这才听明白对方玩笑话背后的意思,喻呈有点抱歉:“我可能是被宋女士传染了,我爸开车的时候,我妈就这样……”
  你妈和你爸什么关系,我和你什么关系,潭淅勉闷闷地想。可脚下还是减速,把车开得更稳了些。
  到旅馆办完入住,喻呈先洗澡,脏衣服全换掉,出来时头发没吹得特别干,也不穿衣服,和屋内干燥出裂纹的一切都不同,他皮肤算白,热水一激就泛出红晕,也潮湿。
  阿拉伯人很喜欢在屋内放置一些香料,香气腻人,又怂动情欲。
  潭淅勉和裸体的他对视,他很久没做,也不避讳自己的反应。大概这样过了几秒,他掸了下烟灰,站起来:“明天你自己逛一逛,后天我有空,远一点的地方可以带你去……”
  声音是空心的,到耳朵里就碎开,仿佛还在半空中、飞机里,喻呈看着潭淅勉开开合合的嘴唇,视线跟随他滚动的喉结,好像冷气下血液仍在一点点升温,他想说“闭嘴,别诱惑我了”,可潭淅勉还在说——
  “你周五就回摩洛哥,有一班夜间航班……”
  不知道为什么拒绝听得多了,反而像邀请。在见不到面的时间里,连他的拒绝他都想念。
  潭淅勉最终没能说完这句话,喻呈已经快步走过来,搂住他的脖颈,扬起下巴咬他的嘴唇。
  力度很激烈,整个人几乎攀在他身上,感觉需要他救命。潭淅勉只能托着他的屁股将他整个人抱起来,感觉到双腿在他腰上缠得紧,又觉得烦闷,将他重重置到床上。
  “喻老师,你会疼。”
  喻呈鼻息滚烫,眼睛圆而湿,手指扯住他衣领里牛骨的坠饰,像扯项圈,不让人走:“我带了,套、油……都带了。”
  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失神,只看得到迷离的渴望。这情态让潭淅勉觉得找回了点主场,要爱很难,要性却很简单。
  然后又是激烈地接吻,喻呈从他的嘴唇亲到耳朵,还比以前更娴熟,逐渐掌握主动权,知道哪里能叫潭淅勉气息变化,舌尖抵着耳廓往里舔。
  “潭……呃……”
  刚出口就破碎了,整个人被潭淅勉掐着脖子往床垫里一压,钳住脚踝,掰开屁股。
  手指搓上油就往里插,里面紧得人眉心直跳。
  喻呈叫得很大声,多碰一下就觉得要高潮了。
  两个人都难忍,不需要太多前戏,身体与精神也早就做好准备,不必过多煽情。
  等扩到第二根手指,潭淅勉就已经解开皮带,忍不住用阴茎抵住了他。
  喻呈张大了嘴巴,却没有发出声音,那种被深入贯穿的失魂感令他无意识地流涎水。
  进去之后,两个人同时松出口气来。
  窒热、潮湿,将潭淅勉含紧了。很怪,他像是被一根风筝线一把扯回到地面上,皮肤撞击时会痛,会响,浑身是汗,灵魂在往外跑,偏偏身体是沉的,一下一下往里撞。
  喻呈好像瘦了些,摸起来更有韧劲儿,手从他颈项上往下滑,湿漉漉的,再到胸部,一直摸到腹肌上,再往下,喻呈开始喘上不气,下面肏一次,上面捋一下,他盯着他摸自己,眼神像在做判断题,这一下是不是喜欢,那一下是不是爱。
  潭淅勉又觉得很烦,干脆把人翻过面去。对着屁股就好些,屁股多好,干满了就行,不会要求爱。
  之后房间里就充斥着有节奏的撞击声和咕叽咕叽的水声,单调到几乎没有别的形式,他一下一下撞击着喻呈的敏感点,直到他挣扎着四肢,挺起红透的胸脯射到自己的小腹上。
  可潭淅勉没有停止,他紧盯他红潮密布的脸,速度更快。大概是求生的本能,几乎失去意识的喻呈推拒着他的操弄,直到被潭淅勉用皮带捆住手腕压到头顶上去。
  高潮过后的喻呈甚至来不及得到一个安抚的吻,就再次被托起来坐到潭淅勉的身体上。这时候意识回笼一些,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潭淅勉上下迭起的有力腰部,和强悍紧绷的臀部肌肉,毓玺吸。可以看到自己的下面是如何吞吃着器官,小腹上湿黏黏的东西往下淌,又被摩擦成乳白色的泡沫。
  这之后没有接吻抚摸,没有太多缠绵悱恻的成分,心照不宣完全奔着发泄去的,毕竟两个人都很久没做过。
  其实大部分时候,沙漠生活是很无聊的,这座城市干燥酷热,人烟稀少,白天工作,晚上无事可做只能开派对,有烤肉和酒精,还有一些人用看对眼的性爱打发时间。
  一次派对结束后有喝多了酒的小模特跟着钻到他的房间里来,他看到人挑逗似地脱衣服,觉得那种熟透了的滋味看起来没什么美感,面对没有爱意的床事,他就像已经吃过鲍的人,再吃搀着沙砾的干饭,难以下咽。
  潭淅勉轻佻地吹了声口哨,大方把房间留给人家演独角戏,自己出去和阿布德开车到沙漠考古,捡骆驼或者牛羊死去后形状漂亮的骨骼。
  他在喻呈身体里射出来的时候,突然想,喻呈走之前,也该带他去捡一次。
  做完以后天已经完全黑透,屁股上湿黏黏的,扔套时没投准,一半挂在垃圾桶的边沿上。喻呈俯卧着,下巴垫在手背上看人立在床边光怪陆离的地毯上穿裤子。
  这场景像是电影画面,风吹过来,屋里的吊灯在晃,光影也在晃,像一个经验老到的手持镜头对准潭淅勉——
  这人又晒黑了一点,但因为本身就肤色深的缘故,不太显,头发也剪得短,五官更利落,宽肩加腹肌,但一笑又有点痞气,放浪形骸,跟沙漠里的一切都很相称。
  就这样看了一会,又爬过去抱住他:“周五我不会走的,我带了很多天的行李,可以住一段时间。”
  餍足过后的迷恋很胶着,潭淅勉任他抱着。
  “你用什么理由跟你爸妈说出来这么多天?工作?”
  “我跟他们摊牌了。”喻呈轻声说,“我说我来追你。”
  潭淅勉手上的动作顿了下。
  “他们同意了。”
  “别开玩笑了。”潭淅勉嗤了声,以他对喻翰景的了解,他觉得喻呈没说实话。
  “是真的。我爸说,如果你答应了,要先给他拨电话。”
  怕给人压力,喻呈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的,导致潭淅勉半信半疑地听,不置可否。
  “喻呈,你有没有听过有句话,暧昧是最好的,往后都在走下坡路。”
  一旦恋爱,不是只有缠绵悱恻的时刻,更多时候会因为习惯或理解的不同产生争执,为了不准时的约会互相责怪,也许会分手,也许会说我们不合适,我们算了。回头想起来,双方都面目可憎,不如留在此时,还能记得对方最好的样子。
  可是喻呈说:“下坡路我本来就在走,人会老,会死掉,但在这之前,我还是想和你谈恋爱……”
  “……”
  跟好学生辩论很难赢。潭淅勉语塞了一会:“那如果我不答应呢?你就一直不走?”
  明明是在认真赶人,也没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可是他看到喻呈的脸连着耳廓都红了,抿着嘴唇,好像在铺垫什么。潭淅勉不理解,直到喻呈抬头看他:“潭淅勉,你是不是,也没有不喜欢我?要不然你也不会来接我。”
  问题问得很聪明,可惜语气犹疑,气势溃散,像是攻城略地到一半,自己先不确定。
  怎么说呢,潭淅勉想,严格讲,喻呈不算是他特别喜欢的那种类型。
  内敛,温顺,真诚太过,有趣不足。如果只是找个玩伴,潭淅勉大概率不会被这样的人吸引。
  但如果说不喜欢。
  也没有。
  一起上学念书,一起坐宋东凭的自行车,逗小呆板也挺有趣的,到后来,被他表白,觉得不可思议,避之如讳,可也不算讨厌,只是不是那种会谈恋爱的喜欢。
  之后去到国外,渐渐清楚男人之间、女人之间,欢爱并无不同。等再回来,这人又变了些,在底色之上好像多了点有趣的、生动的,有颜色,有欲望,现在大概算喜欢吧,不然也不会上床。
  可这喜欢多矛盾。被喻呈爱着让他脚下变沉重,他既喜欢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却又被这种脚踏实地的步行变得缓慢。
  没立刻得到否定的答案,喻呈飞快跳动的心脏平稳了些,继续说道:“潭宁栩跟我说,你可能在害怕稳定,因为不断投入又失去会很难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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