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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白月光揣崽跑了(古代架空)——猫不皂

时间:2023-10-10 10:14:46  作者:猫不皂
  楼主从小到大经历过很多危机,却从未有什么能如此牵动他的心弦,但他并不懦弱,知道自己肩膀上还有更重的担子,只是脆弱了片刻,很快便重新坚强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除了微微发红的眼眶,整个人已经面色如常。
  “我会好好照顾他。”游萧坚定道,“他心疼我,也一定会醒过来。”
  距离苗笙喝下无痛散已经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他已经睡得足够深沉,全身肌肉松弛,是时候为他剖腹取子了。
  聂云汉和卓应闲离开,换了戴雁声、谢青枫和晏秋帆三人进来,他们连同游萧一起,用高浓度的白酒洗手、擦拭苗笙孕肚,尽可能将感染几率降到最低。
  最后,是谢青枫将在火中烧过的轻刃递给了游萧,温声道:“萧儿,开始吧,宜早不宜迟,我们都在旁边帮你,相信你自己。”
  游萧接过轻刃,目光只看着眼前的孕肚,闭上眼睛清除心中所有杂念,然后毫不迟疑地下刀。
  他暂时将自己所有的情感全部屏蔽掉,只保留那个冷静、理智、临危不乱的“神童”自我,迅速而有条不紊地操作一切。
  苗笙不仅喝了无痛散全身麻痹,谢青枫还将他身上能点的穴道全都点了,尽可能地减缓血流速度,但跟时间赛跑依旧是最重要的任务。
  切开腹壁,再切开胞宫,从创口将胞宫打开,把胎儿的脑袋捧出来,再拉出整个身体,剪断脐带。
  这部分过程并不算复杂,游萧练了无数次,手法娴熟,他面无表情地将婴儿递给旁边的谢青枫,根本没有多看一眼,就忙着进行下一步,取出胎盘,将残余的羊水吸净。
  他接过戴雁声递过来的已经穿好桑白皮丝线的针,开始迅速缝合胞宫及腹壁。
  剖开并不难,难的是之后的每一步。
  守在门外的聂云汉和卓应闲急得一刻也坐不住,俩人同样失去了以往的镇定,两脸肉眼可见的焦躁。
  就在这时,周围树上的鸟儿突然集体扑扑簌簌地振翅高飞,院子外边传来了下人的惊呼声:“看!是凤凰来仪!”
  “还有百鸟朝凤!
  他俩仰头望向天空,便见一个凤凰模样的影子拍打着翅膀当空徐徐划过,身后拖着巨大玫瑰色的光影,映红了大半边的天空!
  光影后有无数种鸟类追逐,像是百鸟之王长长的拖尾。
  这景象称得上是蔚为壮观,见多识广的聂云汉两人也前所未见,全都看呆了,还没顾得上感叹,产房里突然传来了婴儿响亮的哭声。
  哭声穿透力极强,甚至像是影响了天上的异象,那凤凰的光影向产房这边飞来,在屋顶上方盘旋飞舞,将小院映成了热烈的玫瑰色,久久不散。
  聂云汉看着头顶上的光,惊讶地张着嘴,半晌才说出话来:“苗公子这是生了个什么神仙?”
  “不是神仙,至少也该是个福星吧?”卓应闲喃喃道,“他们以后一定会平安顺遂的。”
  然而产房内的人对此毫不知晓,谢青枫和晏秋帆手脚麻利地清洗包裹新生儿,看了看性别,正想告诉游萧,回头却见对方拿着针的手微微颤抖,便没有吭声,免得打扰到他。
  剖腹取子已经顺利完成了大半,游萧到这会儿突然才开始紧张,是因为他突然想到苗笙爱美,肯定不喜欢肚子上的伤疤太难看,那他一定要替对方缝得好一些,不能让人家醒过来之后不高兴……
  旁边戴雁声及时托了托他的小臂,提醒道:“萧儿,稳住,马上就结束了。”
  “我明白。”听到婴儿响亮的哭声,游萧皱了皱眉,“能不能把孩子抱出去,它很吵。”
  谢青枫两人听到了这话,更没有多说什么,将新生儿包得严严实实地抱出了产房。
  苗笙虽然怀胎,但显然胸部并没有发育,大家已经提前选好了乳母,现在把孩子交给她去照顾。
  病房里,游萧稳住了心神,利索地缝合了胞宫,接着是腹壁,全部结束后,他已经是大汗淋漓,整个人几乎虚脱,双腿都有些站不稳。
  但他不肯走,连手都顾不上洗,拖过来一把椅子坐在苗笙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戴雁声负责接下来的工作,说来也不算严重,就是涂抹止血伤药,观察伤口情况。
  完成之后,他给苗笙号了脉,面色欣然道:“别担心,脉象一切正常,接下来不出意外,苗公子应当很快就会醒过来。”
  “嗯,我在这儿陪着他。”游萧疲惫道。
  在戴雁声的劝说下,他还是洗干净了手,又允许下人们进来打扫,开门开窗放了放屋里的血腥气,又点上熏香,改善室内环境,之后他便将所有人都赶走,独自守着苗笙。
  游萧趴在他脑袋旁边,仔细地看着他的脸。
  苗笙人长得好看,睡颜自然也美,尤其是近几个月长胖了一点,再加上有些水肿,原本尖尖的下巴现在也变圆了一些,显得“珠圆玉润”,皮肤白得发亮,像是上好的羊脂玉。
  但是因着方才的剖腹取子,他流失了不少血,脸颊和双唇略显苍白,但整个人看上去还是放松的,看来他并没有感受到痛苦。
  游萧忍不住,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低声道:“笙儿,快点醒啊。”
  按照上次试药的经历,还有晏秋帆的说法,服下无痛散之后,人最迟一个半时辰就会醒过来,时间再久就会有伤身体。
  方才取出胎儿已经用去半个多时辰,如果一切正常的话,过不了多久苗笙就该缓缓苏醒了。
  游萧望着他缓慢而有规律起伏的胸膛,自己的心却像是吊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哽得难受。
  越着急,时间过得越慢,也会越让他慌乱,刚过了一个时辰,苗笙没醒,他就有些坚持不住,反复给对方号脉,甚至还用了针灸、点穴,想尽早把人唤醒。
  晏秋帆进来劝他:“萧儿,你别太着急,每个人体质不太一样,苗公子或许会睡得久一些——”
  “不能再久了!”游萧双目赤红,暴躁地喊道,“再不醒他脑子会受伤的!”
  谢青枫也劝:“不会的,你再耐心等等。”
  游萧急得来回踱步,可他确实束手无策,不管他做什么,苗笙都没有醒过来,大家只能等。
  时间超过了两个时辰,就连晏秋帆也沉不住气了。
  “怎么还没醒?”他扒开苗笙的眼皮,看对方的瞳仁,并没有明显放大的迹象,不像是有问题,可偏偏人就是没有苏醒的意思,“呼吸、脉搏都正常,这是怎么回事?”
  戴雁声也来诊治,检查了一遍后得出了跟晏秋帆一样的结论,苗笙就像一个陷入熟睡的正常人,他们三个神医聚在一起,也找不出他迟迟不醒的原因。
  游萧整个人都要垮了,他木木呆呆地坐在苗笙身边,紧紧攥着对方的手,面色灰败,眼神涣散。
  “笙儿他……他说话不算话。”他喃喃道,“他不守信用……”
  聂云汉放心不下,和卓应闲来看自家儿子,面对这种情况,他们不懂医术的更加不知道如何是好。
  “可能小笙哥哥体质跟旁人不一样,所以药效对他来说久了些。”卓应闲安抚道,“再等等,既然他现在身体无恙,早晚都会醒。”
  游萧木然道:“早晚是多早?多晚?要我再等上十年吗?”
  “也别这么悲观。”聂云汉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你用内力试试?说不定管用呢?”
  游萧怔了怔,心里不知道该不该尝试,从医理上来讲,他觉得这种情况用内力也没有用,苗笙没有内伤,内力治不了什么;而他更怕的是,用了内力确实没用,那他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可是几经犹豫,他还是决定试一下。
  一切应当以笙儿的生命为先,自己的感受暂且放在一边。
  他怕苗笙身体负担不起,只用了很小的一股内力,在对方经脉中小心翼翼地游走,寻找可能存在的异样。
  但是他失败了,苗笙的经脉毫无异常,甚至比平时还要强劲有力一些,这比找到了病灶更让游萧崩溃——
  明明一切都很正常,可他为什么就是不醒?
  笙儿,你不想醒过来和我在一起吗?
  当年看着苗笙饮下毒酒他没崩溃,在绝望中苦苦守候他也没有崩溃,苗笙醒来后把他忘得彻彻底底,他同样没有崩溃,可是面对现下的局面,游萧觉得自己所有的理智都像山崩一样开始瓦解。
  苗笙腹部刀口才刚封上,他不敢随意挪动对方,只能把所有人都赶走,一个人留在这间产房里。
  一天,两天,三天,躺着的人毫无醒来的迹象,一切都与十年前的情景相似,只是安静地睡着,唯一的不同是体温暂且如常。
  游萧寸步不离,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好好一个人以极快的速度消瘦下去,聂云汉和卓应闲两人进来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英俊潇洒的儿子面孔灰败,腮边下巴上唇冒出了胡茬,一双向来炯炯有神的葡萄大眼失去了所有神采,眼窝凹陷,阴暗烛光中看去,好似两个黑洞。
  俩人不是想让他离开,而是想劝他吃点东西,但他通通不听。万般无奈之下,聂云汉只好出手把他砍晕,硬给他灌了些流食,连这房间都没敢带出去。
  游萧醒过来,没有再发疯,只是扑回到苗笙床边,继续守着他。
  六天过去,苗笙依旧没醒,倒是下腹的伤口好了很多,原本戴雁声的治伤药膏就有奇效,而他比预想中愈合得还要快,已经结了痂。
  这绝对是个好消息,可却又加深了游萧的痛苦。
  明明一切都正常,可偏偏不醒,这叫人如何是好?
  笙儿,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唤醒你?!
  第七天的时候,戴雁声来劝他:“苗公子体温开始偏低了,待在常温下容易出问题,不如还是把他挪到冰棺里。”
  道理大家都懂,但这话没人敢说,只有向来直言不讳的戴爷敢跟游萧开口。
  本以为少年会激烈反对,不肯接受这个现实,谁知他没有特别大的反应,只是淡淡点点头,把苗笙抱起来,走向山庄一角的梅花斋。
  刚一出门,平小红就迎了上来,担忧道:“师父!”
  她这几日时常守在外边,却不敢进来,生怕惹恼了游萧,现在甫一见师父的模样,更是揪心。
  游萧却破天荒地对她笑了笑,让她附耳过来,平小红听完,立刻转身离开,去办他交代的事。
  因着苗笙现在对梅花无感,后来梅花斋换了牌匾,游萧故意调侃他,写了“喵喵斋”,苗笙倒也不恼,还觉得挺有趣,就这么挂着了。
  冰棺仍在那个叫飞花轩的房间里摆放着,只是周围没有了大冰块,但现在才初春,气温并不算高,倒也用不着拿冰块来降温,仅凭冰棺自己的温度就够了。
  将人放进冰棺里的时候,游萧看着苗笙那张看上去只是睡着了的脸,眼泪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滚烫的泪珠滴落在那瓷白的皮肤上,顺着苗笙的脸颊滚了下去,当游萧伸手拭去之时,泪珠已经变得冰凉。
  他让所有人离开,只叫丫鬟送来了梳子、剃刀和一盒口脂,等飞花轩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他解开了苗笙的发髻,仔细替对方梳着头发。
  等重新将发髻梳得光滑、重新挽起之后,游萧打开口脂,用食指挑了一点,轻轻点在了苗笙那苍白干燥的唇上,涂抹均匀,最后手指上还剩一点,便涂在了他的两颊,是他害羞时总会脸红的地方。
  苗笙平日里毛发便不算旺盛,胡须冒得也不多,不像游萧,这几天来几乎快变成了野人。
  他先是帮苗笙刮了刮,接着把自己新长出来的胡须全部刮干净,这里没有镜子,他只是用手摸了摸,觉得脸上光滑了便罢。
  不多时,平小红气喘吁吁地赶来,把手里拎着的包袱放在了他面前:“师父,看看这款式满不满意。”
  “满意,你出去吧。”游萧看都没看,只顾盯着苗笙的脸。
  平小红实在担心:“师父——”
  游萧冷冷地打断她:“出去。”
  没办法,平小红只能退出去,并且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游萧起身将门反锁,这才回来打开那个包袱,里边是两件一模一样的男子喜服,他小心翼翼地帮苗笙换上,在对方的发髻上还系了红色发带。
  苗笙那一张极美的面容被大红色映得白里透红,更是美艳不可方物,他安静地躺着,唇角微微上翘,似乎永远带着笑意。
  游萧痴痴地注视着他,自己也将喜服换好,躺进了冰棺里。
  冰棺狭窄,苗笙一人躺着,两侧还有富余,但当身高手长的少年躺在他身边,两人就只能面对面侧卧。
  “笙儿,你不愿醒来,那我便陪着你。”游萧搂住苗笙的腰,轻声道,“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
  他在那柔软的唇上轻轻一吻,抬手将冰棺盖子落下,周身骤然变得冰冷。
  晶莹剔透的冰棺被他们的喜服映得红透了,远远望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红色琥珀,包裹住了一对永不分离的爱侣。
  这里边太凉,苗笙体温变低,适应起来毫不费力,可游萧本就火力旺,气息也热,被冰棺骤降了温度,眉眼上很快挂起一层冰霜。
  他很快被冻得几乎失去知觉,只有一只手紧紧与苗笙相握。
  意识也在缓缓丧失,他万念俱灰的心一片平静,没了任何念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冰棺外隐隐传来房门破裂的声音,再下一刻,冰棺盖子被人猛地掀开,温热的空气涌了进来。
  游萧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结冰,隐隐约约听到他聂阿爹的声音:“混账!你一个健康的人怎么能躺进这里?若是苗公子醒来,你想让他看见一个冻死的你吗?!”
  有两双强壮的臂膀把他从冰棺里边拖出来,将他摆成了盘膝而坐的姿势,接着两股温暖的内力从他的肩胛处涌入,很快顺着经脉走遍他的全身,将他还未完全上冻的身体彻底暖了过来。
  “幸好发现得快,应该没事了。”是晏秋帆的声音。
  “萧儿这次真的是绝望了,他等了那么久,怎么能等来这样一个结果。”这是谢青枫在说话。
  游萧缓缓睁开眼睛,看见面前的聂云汉,眼眶红得厉害:“阿爹,我该怎么办?”
  “才七天而已,你就放弃了?”聂云汉心疼坏了,“苗公子并没死,你振作起来,等他醒过来,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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