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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们都想独占我[快穿]——啾啾大王

时间:2023-10-10 10:24:50  作者:啾啾大王
  温童皱了皱眉,总结道:“所以你知道陆匪想做什么,故意让我被绑的?”
  谢由闭了闭眼,再次道歉:“对不起,这是我最追悔莫及的决定。”
  他手背青筋暴起,突突跳动,怕吓到温童,不动声色地将右手藏到背后。
  “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他的行为,这种事情无法提前报警,警察只有在事发后才能行动。”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想办法保护你,没想到送出手表后你就——”
  话戛然而止,后面的事情,即便不说两人也都心知肚明。
  谢由的解释其实挺合理的,但温童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为什么要瞒着他?
  谢由扯了扯唇角,他望着少年澄澈见底的眼眸,那眼里不复以往的信任依赖,只剩下冷淡与警惕。
  他轻声道:“因为你不喜欢啊,童童。”
  “我知道你讨厌被拘束控制,讨厌时时刻刻被人盯着。”
  “我知道你喜欢自由自在。”
  假如少年没有那么排斥,他早就采取了别的手段。
  不会像现在这样,悉心守护了七年的珍宝,被人强行占有。
  谢由:“童童,我太了解你了。”
  “如果提前告诉你手表里有定位,一旦短时间内没有发生任何事,你就会觉得这手表没有用处,完全可以用手机联络。”
  “一旦真的出事,手机肯定是第一件被销毁的物品。”
  “我只能瞒着你,”他顿了顿,继续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戴手表。”
  “假如之后确定陆匪不会做什么,也随时能让你摘下。”
  温童抿紧了唇,谢由真的是太了解他了。
  每一句解释的话,都令他心底的疑虑渐消。
  温童屈了屈手指。
  逻辑上没有问题,但他直觉还是有些不对劲。
  说不上的不对劲。
  他不动声色地问:“没有其他理由了吗?”
  听到这话,谢由面上带了些许疑惑:“我应该还有其他理由吗?”
  “我不知道陆匪对你说了什么。”
  “但是童童,我没有其他理由需要在你身上装定位了。”
  “我完全可以直接问你在哪里,要去哪儿,为什么要用定位这种方式?”
  谢由说的的确是实话。
  如果不是陆匪,他不会在温童身上装定位。
  在桐城,他不需要温童的定位,他能用好友的身份随时问少年的行踪,即便少年撒谎了,他也能第一时间察觉。
  温童在桐城、在华国是相对自由的,一举一动会有人主动汇报。
  谢由不会有任何暴露的风险。
  温童暂时找不出定位的问题,思索片刻,问出第二件事:“桐锦小区的房子,一开始也是你的吧。”
  “是。”谢由眸光微闪,陆匪竟然还查了这件事。
  定位、房子……
  陆匪能诋毁污蔑他的事,无非就是令温童厌恶的掌控欲。
  温童:“为什么?”
  谢由坦然以对:“因为我想让你暂时留在桐城。”
  “创业需要一定的时间,我必须留在桐城。”
  “我怕在我创业成功前,你会离开,所以只能用这种手段。”
  说完,他又道了歉:“对不起。”
  温童不理解:“为什么一定要我陪着你?”
  “公司方面我帮不了你什么,其次,”他顿了顿,忍不住说,“比起想办法把我留在桐城,你更应该想方设法去追白越吧?”
  听到白越两个字,谢由差点儿维持不住表情。
  他推了推眼镜,借机遮掩住眼底阴寒,迅速收敛情绪。
  “童童,你对我而言,是最特别的一个人。”
  他隐晦地表达爱意,光明正大地坦白自己的占有欲:“我的确对你有着不同于其他的人的占有欲。”
  “我希望你能更依赖我,我想要成为你生命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甚至希望你只有我这么一个……”他话音微顿,慢条斯理地说出唯一能被温童接受的词语,“朋友。”
  谢由漆黑的眼底晦暗不明:“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想过改变、放手,可实在是做不到。”
  “对不起,只能一直瞒着你。”
  温童已经懵了。
  他知道谢由对自己的掌控占有欲很强,但听到对方亲口说出承认,感觉还是非常震撼。
  这么多年了,他竟然一直没有察觉到。
  他喃喃道:“为、为什么啊……”
  谢由低声说:“童童,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爸爸……”
  温童:“???”
  所以你真把我当爹了?
 
 
第96章 
  “我妈那些年, 只能勉强保障我的基本生存需求。”
  “从小到大,我几乎没什么朋友,那些小孩看到我, 只会骂我是野种。”
  “直到初中, 情况才稍稍好转。”
  谢由的语气平静淡然,轻描淡写,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他们不会当面喊我野种,而是在背地里议论我,说我是私生子。”
  温童眼睫颤了颤, 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谢由的时候。
  那时候他刚到这个世界,刚搬到远方亲戚家里。
  出门买东西的时候,在学校附近的遇到了谢由。
  逼仄的巷子里, 三个染着黄毛红毛的男生围堵住了一个穿着校服的瘦削男生。
  “让你带来的钱呢?”
  “没有。”
  “你没钱?昨天不让你带钱来了吗?你妈不是卖的鸡么,怎么可能连一百块都没有?”
  “艹你妈的。”
  “你别说,说不定咱们还真的艹他妈。”
  …………
  三人满嘴污言秽语, 时不时发出令人厌恶的嘲笑声。
  温童当时不知道被勒索的男生是谢由, 只是单纯地见义勇为, 嚎了一嗓子。
  “老师!他们在这边!”
  少年清亮的嗓音传入巷子, 三个欺软怕硬的人都没敢证实,吓得立马往巷子另一端跑。
  几人一跑, 温童才看清楚被勒索的男生的模样。
  他倚墙低着头, 身上穿着有些破旧的校服, 黑色校裤隐隐有些发白, 手臂和脸侧都有不同程度的青紫伤痕。
  温童连忙走过去:“你没事吧。”
  他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伤的严重吗?我陪你去医院吧。”
  “没事, ”男生低低地应了声,抬头的时候,唇边带着抹感谢的微笑, “谢谢你,同学。”
  “不用谢,应该的,”温童朝他笑了笑,目光触及男生校服上纹着的名字后,脱口而出,“你就是谢由啊!”
  闻言,谢由笑容减淡,嗯了声:“你……听说过我?”
  “是啊,”温童没有察觉到他微弱的表情变化,眉眼弯弯地伸出手,“你好,我叫温童。”
  “今天开始就是你的邻居了。”
  少年白皙纤细的手在阳光下笼着层浅淡的金光,温暖耀眼。
  谢由当时没有握住这只手。
  他恶意地认为温童出现的时机过于巧合,认为勒索犯跑得过于果断。
  他觉得温童是故意的。
  故意接近他,让他以为自己拥有了一个朋友,实则想从他身上探听到更多的笑话。
  和学校的那些人一样,把他的生活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罗哥,你最近和那个叫谢由的走的很近啊。】
  【说到这个我就想笑,之前不是和小林他们说好,去撕谢由的作业本了么,掉了一本,我捡的时候正好被他撞上,他还以为我是帮他的,笑死了。】
  【这么蠢?!哈哈哈哈哈。】
  【对啊,我还看见他妈了,长得挺漂亮的,像是做那种生意的。】
  【什么生意啊?】
  【就是卖的,上次还他妈在给一个男人打电话,而且他家超级穷,我怀疑他的学费……】
  不能选择的出生,似乎是他的原罪。
  …………
  初三那年,谢由和温童并不熟。
  直到高中同班,接触的机会才多了起来。
  谢由初中三年都是在同学们的诽谤议论中度过的,高中的时候,已经对那些闲言碎语完全不在乎了。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已经明白话语权只会被强者掌握。
  “卧槽,你们知道么,高一一班的那个学霸,别看他长得人模人样,妈妈是做那种生意的。”
  “艹,那他爸呢?”
  “他没有爸爸啊,我们初中出了名的野种。”
  “同学,你们在说什么啊?”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混入议论声中。
  听到温童的声音,谢由迈进教室的脚步停住,他倚着墙,静静地窥听里面的对话。
  “没说……是你啊,温童,你和谢由走得挺近的,他妈真是干那档子事的吗?”
  “不是,阿姨是做化妆品销售的。”
  “骗人的吧,大家都说他妈是来卖的。”
  “大家说的就一定是对的吗?其次,你来向我证实这件事,我明确说了不是,你又要反驳,你怎么回事?”
  温童的语调越来越严肃,最后带上了些许怒意。
  教室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出,没想到平常脾气那么好的人,会因此发怒。
  墙后的谢由也忍不住侧过身,透过窗户玻璃往里看。
  温童拧着眉心,点漆似的眸子闪烁着明显的怒意,气得白皙的面颊都有些泛红。
  同学嘀咕道:“我就说说八卦嘛,你别生气啊,知道你们俩关系好。”
  温童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这个根本不是八卦,别为你心底龌龊的念头找借口,你这是在造谣。”
  “造谣犯法,如果你被告了,我能替谢由作证。”
  同学有些怂了:“你、你别恐吓我,你这还叫恐吓呢。”
  温童冷笑:“我这叫通知,煞笔。”
  “你不相信是吧,我现在就去找班主任,让他联系谢阿姨。”
  说完,他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一出教室,正好和外面的谢由大眼瞪小眼。
  温童脚步猛地顿住,脸颊更红了,磕磕绊绊地问:“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谢由面不改色:“刚来,怎么了?”
  “教室里好像有点吵。”
  “没什么,刚刚在给同学科普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温童想了想,慢吞吞地吐出四个字,“友善、法治。”
  闻言,谢由脸上虚假的笑容真实了几分。
  “温童。”
  “嗯?怎么了?”
  “没事,喊你一声。”
  暖阳拂面,有人荒芜枯萎的心谷发了芽。
  又在后来,慢慢开花。
  …………
  谢由收回思绪,看向桌对面的少年。
  这么多年了,温童仍然和当初一样,干净剔透,像是清风朗月不染尘埃。
  谢由慢条斯理地说:“童童,从小到大,你是第一个坚定维护我的人。”
  不像那个占有母亲身份的女人,在外岁月静好,在家后便声嘶力竭地骂他野种、小畜生。
  不像那几个没有师德的老师,得知学校散播的流言蜚语后,第一件事是找他谈话,让他这个受害者反思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导致别人会说这种话。
  温童不知道谢由说的是哪件事,慢吞吞地说:“就算我是第一个,我也不是唯一一个。”
  “你是,”谢由轻叹一声,“你维护我,只是因为我是谢由。”
  “别人维护我,是因为我是学霸、因为我是谢家的人、因为我是谢总。”
  “孰好孰坏,我分得清。”
  温童掀起眼皮,对上的谢由漆黑的眼睛,男人眼里眷恋怀念的情绪下面,是若隐若现的偏执。
  温童平稳的心率陡然漏了一拍,似曾相识的情绪拉响了他心底的警报。
  温童的思维愈发清晰。
  既然谢由的占有欲是因为自己曾经的维护,那么这占有欲就是从当时开始的。
  谢由之前的那些话,的确都有合理的解释,但那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谢由证实了他这些年来一直戴着虚假的面具。
  隐瞒、欺骗、谋算……
  假如谢由有八百个心眼,温童觉得至少有七百九十九个心眼都用在了自己身上。
  否则这么多年了,自己不可能一无所觉。
  温童缓缓呼出一口气,当初在陆匪那儿就确定了这件事,他此刻的情绪波动不大,烦躁之余,心里更多的是空落落。
  他喊来服务员,点了一杯冰的抹茶拿铁。
  见他只点了一杯,谢由低声问:“童童,我的呢。”
  温童没好气地说:“你没长嘴么?”
  谢由沉默片刻,点了杯和他一模一样的。
  半杯抹茶拿铁落肚,温童烦躁的内心稍稍平静下来。
  他继续问谢由:“你和陆匪又是怎么回事?”
  谢由喝咖啡的动作微微一顿,反问道:“陆匪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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