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凡的房间里有两张床,楼语睡在另外一张。
这是肆业第一次这么清楚地围观区凡的房间,以前近身伺候的琐碎都是由乐兴负责。
肆业想不明白,为什么把一个MB带回来,还要分床睡。
这事乐兴之前是知道的,但他从不过多议论区凡的私事,因此除了他没人知道。
楼语看起来睡得很沉,肆业和区凡谈话之后他也没有醒过来。
区凡挥了挥手让肆业下去,除了乐兴,他不习惯让别人伺候。
换好衣物后,区凡出来客厅准备吃早餐,又喊了一句:“阿兴,把……”
喊后又顿住了,肆业已经去给乐兴送早餐,这会儿客厅没有其他人,区凡不喜欢热闹,所以家里除了保镖外,基本不会有其他闲杂人等。
区凡自嘲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阿兴不在还是不太习惯。”
说完后,他也不准备吃早餐了,转身出门打算去乐兴居住的公寓看看。
到门口时,看到肆业从里面出来,转头跟区凡打了招呼:“区爷,阿兴的精神状态不太好,我劝他继续休息了。”
区凡淡淡地示意了一下,然后道:“你先去忙吧,我去看看他。”
区凡进了门,这会儿乐兴听话又回房躺下,房间的门没有关闭,区凡一下子就看到了他的背影。
乐兴睡觉的姿势也透漏着老实,中规中矩的睡姿,此刻是侧躺着的,区凡不清楚他睡着了没有。
区凡毫不客气地进了他的房间,乐兴本来只是闭目养神,这会儿感觉到动静,身为保镖的本能当即从床头抽出枪支,戒备地冲着出现在身后的人瞄准。
“区、区爷……”等乐兴看清来者的身份后,他把枪支扔下,重重地跪了下来。
区凡头疼地看了他一眼,走过去将他扶起来,语气充满无奈:“你啊你,真是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不是让你别乱动了么?”
乐兴缓缓地站起来,一直自责地低下头不敢面对区凡,因为从昨晚开始,他就一直在惹区凡动气。
“我……不疼的,谢谢区爷关心。”
区凡弯腰把地上的枪支捡起,帮乐兴重新塞到枕头底下。
他问:“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乐兴摇了摇头:“我不困,刚刚没睡着。”
区凡的眉心微微动了动,在他的房间里踱步,又问:“那么晚才休息,怎么可能不困,你说我为什么要放你这半天假?”
但乐兴的心情平复不下来,确实难以入睡,他道:“是乐兴的错,辜负区爷的好意。”
乐兴动不动就道歉这一点,实在让区凡心烦,但看到乐兴精神不佳的模样,还是没有选择继续批评他。
“吃早餐了么?”区凡关心道。
“吃了。”
“那你先休息吧,我就是来看看而已。”区凡说完后便离开了乐兴的房间。
他来这么一趟,让原本没有睡意的乐兴更是心潮涌动,更是没有办法入睡了。
因此,中午去区凡跟前报道的时候,乐兴仍旧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楼语已经离开,家里当下只有区凡和乐兴两个人。
区凡虽然让乐兴中午过来报到,但本意不是想让他干活。
他让乐兴坐下来陪他一起吃午饭,乐兴本想推拒,但看到区凡又准备动怒的表情,立即把话咽了下去。
坐下后,区凡又开始对他说教:“平时让你做那些挡刀挡枪的事,一句话都不吭,现在让你好好休息、好好吃饭,倒是推三阻四了。”
乐兴自知犯错,忙道:“阿兴不敢,阿兴以后一定万事都听从区爷的吩咐。”
“那就好好吃饭,吃多点。”区凡命令道。
乐兴这才动筷,听话地吃了一顿饱饭。
结束午饭后,区凡吩咐道:“我待会儿有个应酬需要出去一趟,你就别跟着了,在家好好休息。”
乐兴心里隐隐失落,但他才答应区凡一切听从对方的指示,因此只能服从。
只是受了一点轻伤就没办法跟随在区凡左右,乐兴心里越来越懊恼自己的粗心,暗暗提醒自己今后一定要小心谨慎。
要不然受了重伤得躺在医院,岂不是一头半个月都没办法见到区凡了。
整个下午乐兴都无精打采的,区凡让他休息,他也只是坐在沙发上发呆。
他一直在等区凡回来。
随着区凡出门的人是飓风,期间乐兴终于忍不住给飓风发了条信息:【区爷那边需要我帮忙么?】
飓风很快回复了过来:【不需要,区爷喝酒打牌呢,这场是娱乐局,没什么危险性。】
飓风知道乐兴最尽责对区凡最上心,又补充道:【你好好休息,有什么情况我第一时间联系你。】
【好】
乐兴只能在家里干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终于熬到区凡回家,他的心才落到了实处,紧忙跑上前去:“区爷。”
区凡喝醉了,但不让其他人靠近,飓风跟在后面心急地对乐兴说道:“快点扶区爷回房休息,他刚刚喝了不少酒,这会儿醉得厉害。”
乐兴还没有完全靠近,区凡就主动地朝他挨了过来,笑容满面地道:“阿兴啊,阿兴……”
然后将身体的重量完全倾向乐兴身上。
飓风这才松了口气:“幸好区爷还愿意让你靠近,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乐兴知道醉酒后的痛苦,一刻都不敢怠慢,将区凡扶回房间。
飓风还提醒道:“要先帮区爷换衣服才能扶上床,区爷有洁癖的。”
区凡的习惯没人比乐兴更加清楚,飓风只是多口提了一声。
“好。”
回到房内后,因为乐兴手臂受伤的缘故,他力道不足,扶着这个健壮的男人时稍显吃力。
好不容易把他送到房间里的沙发椅旁,却因为区凡的身体突然加重了前倾的力道,致使乐兴没有扶稳,两人一起重重摔在了沙发上。
而区凡的嘴唇,恰好贴在了乐兴的脸颊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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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区凡乐兴』乐兴委屈地哭了
乐兴的眸中闪过一道惊恐万状的光,这是他第一次和区凡发生亲昵的触碰。
他下意识地挣扎了两下,想要推开身上这个男人,还着急地出声提醒:“区、区爷……”
但醉酒的男人,却因为这个亲密接触,心里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悸动。
他的嘴唇离开了乐兴的脸颊,却没有从对方身上抽离,而是近距离细细地打量着乐兴的脸庞。
这个人……平时总是一板一眼的,怎么脸颊这么软……
——这是醉了酒的区凡当下的心理想法。
继而,他好像不甘止步于此,又在乐兴另一边脸颊亲了一下。
乐兴的表情当即从惊惶变成了呆滞。
他的眼睛红红的,像是要被吓哭出来似的。
而区凡仍旧不太满意,又把视线落在乐兴淡粉的唇上。
他先是用拇指轻轻地在乐兴的唇上摩挲了一下,嘴里轻喃着:“怎么哪儿都软软的……”
区凡的嘴角微微扬起,眼神渐渐迷离,在乐兴猝不及防的时候咬住了他的嘴唇,贪婪地轻舔、吮吸。
鼻腔里都是男人身上沉沉的浅淡香味,正在掠夺着自己的呼吸,乐兴狂跳的心脏像是要在这一刻破体而出。
他浑身都在发颤,区凡的嘴唇慢慢往下移,最后埋在乐兴的颈上用力地吸了一下,就没有动静了。
区凡醉得厉害,压在乐兴身上沉沉地睡去。
乐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从身上推开,紧接着是帮他换好衣物,再扶他到床上休息。
一连串动作下来,乐兴早已心力交瘁。
那个疯狂的吻,就是罪魁祸首。
乐兴失神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嘴唇还有脖子,浑身发热脑袋也开始发昏,表情空茫茫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终,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区凡的房间的,在区凡休息的这段时间里,乐兴整个脑袋都是空荡荡的。
区凡这一觉睡得很沉,一向习惯早起的他,竟然到中午的时候才醒来。
醒来的第一时间还是喊“阿兴”。
应答的人是飓风:“区爷,阿兴不在,您有什么需要可以吩咐我。”
区凡的脑子昏昏沉沉,浑身像是散架了似的,但听到乐兴不在,他便冲着门外的人吩咐道:“罢了,一个小时后让阿兴过来一趟。”
“是,区爷。”
飓风刚刚看到乐兴回公寓的时候魂不守舍的,以为他昨晚没有休息好,因此这会儿没有立马把区凡的话告诉他,飓风了解乐兴,只要是区凡吩咐的,他绝对不会等到一个小时后才过来的。
飓风决定让他再多休息一会儿,差不多五十分钟左右才把乐兴叫来。
飓风道:“区爷还没有出来吃午饭,你顺便进去提醒一下。”
乐兴僵硬着表情心虚地不敢和飓风对视:“好、好的。”
飓风觉得乐兴古怪,但没有深究。
乐兴推门进入区凡的房间时,这个男人正好洗完澡从浴室里面走出来。
看到乐兴过来,他脸上疲惫的表情自然而然地被驱散了一半。
“阿兴,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区凡擦着未干的头发,还裸露着上半身。
乐兴一直不敢直视他的身体,心里面也对昨晚发生的插曲耿耿于怀。
不过,看区凡的态度,好像是醉酒断片,已经不记得昨晚的亲昵互动了。
乐兴勉强松了口气,起码不至于这么尴尬了。
乐兴把区凡放在椅子上的衣服拿过去,像往常一样把衣服摊开帮区凡穿上。
区凡的头发还湿湿的,乐兴低声道:“我、我来帮您吹头发吧……”
区凡一直都乐于让乐兴为他做这些,笑着应答:“行,坐那儿。”
两人坐在梳妆台前,区凡一直盯着镜子里的乐兴打量,眸光里掺着他自己都不易觉察的温柔。
“阿兴,昨晚是你帮我换衣服的吧?”
乐兴心头一滞,以为区凡想起了昨晚的事,连简单的回答都变得不利索了:“是、是的。”
区凡微微凝眉,不露声色。
他觉得乐兴今天的状态有些奇怪。
乐兴拿着吹风筒的手也在微微颤抖,神经似乎紧绷到了极点。
区凡没有追问,缓缓闭上双眼静静地等待乐兴帮他把头发吹干。
结束后,乐兴不忘提醒区凡:“区爷,您还没有吃午饭。”
区凡反问道:“你呢?吃了没有?”
乐兴摇了摇头,又重重地点头:“吃了一些。”
区凡不愿意放过他,继续追问:“一些是多少?”
乐兴不敢在他面前说谎,哪怕是吃饭这件小事,他回答道:“喝了点汤。”
“那陪我再吃点。”
乐兴温顺地跟在区凡身后,被迫再吃了半碗米饭。
接下来的时间,区凡发现乐兴始终心不在焉。
直到准备去午休的时候,区凡猛然发现这股反常来源于哪里。
乐兴低头捡东西的时候,露出了脖颈处的红痕。
像是刺激到区凡心中最敏感的位置,他猛地来到乐兴的面前,扯起他的衣领,把它完全敞开,刺目的吻痕暴露在了区凡的眼底。
区凡用力地攥住乐兴的衣领,眼神一下子变得森寒幽深,他声音发紧地质问:“这是怎么弄的?!”
乐兴以为区凡勾起了昨晚的记忆,从对方的眼神判断,似乎认为这段记忆不堪入目,不然怎么会如此愤怒。
乐兴摇头沉默,把目光挪到别处逃避区凡的眼神。
区凡却没有打算罢休的意思,声音大得好像在咆哮:“我问你!这是怎么弄的?!”
乐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能隐藏自己的狼狈,憋红了眼睛迟迟说不出话。
可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区凡又不明所以地厉声质问道:“你什么时候谈对象的?!我不是早就提醒过你!不准你在工作期间谈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么?!”
乐兴瞬间愣住,渐渐才反应过来,区凡没有想起昨晚发生过什么,不知道脖子上的红痕是他自己弄的,反而是以为乐兴谈恋爱了。
“没、没有……”乐兴张口准备辩解,但这并非他擅长的能力,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乐兴的确记得区凡提醒过他不准他谈感情的事,原因是担心他分心影响工作。
但乐兴不明白,就算自己真的谈了感情,区凡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他眸中的戾气像是要把自己撕碎似的。
继而,区凡也意识到自己的激动,他慢慢松开乐兴,再次出声的语气缓和了些许:“我给你机会,你现在解释。”
区凡往沙发上一坐,长腿交叠,准备耐心地给乐兴一个交代的机会。
但乐兴则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垂首看着地面,攥紧拳头如鲠在喉。
他的隐瞒在区凡眼底,大有维护“奸夫”的嫌疑,火气在刹那间又拱了上来。
区凡仿佛被抹去了理智,眼中乍现几道锋利的寒芒,阴沉的声音骤然响起:“林铄!进来!”
林铄也是保镖之一,今天驻守在大门口,他闻言进入大厅之后,便收到区凡尖锐的指示:“给我打!打到说出来为止!”
林铄是最公事公办的保镖,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任何讶异或者犹豫的成分,找出平时处罚用的鞭子,严肃根据区凡的命令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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