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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这个大师兄我不做了!/穿书:做个邪恶的大师兄(穿越重生)——灯盏空青

时间:2023-10-11 14:41:28  作者:灯盏空青
  他突然想到他刚来风夕居的时候,也是长武峰来人把苏卿北叫走,结果人回来就吐了血,伤势也更加沉重。
  当时他和慕秋白都只以为他是旧伤加重,可听他刚才那么自然的说起“借故打你一掌”之类的话头,事情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自小以来,他没有让别人替他受过的习惯,更何况对方还是苏卿北。
  他欠苏卿北的越多,只怕将来就越发无法下手,可他若无法下手,陈家大仇,又有谁能来报?
  苏卿北见他不肯回去,只一把将人推回厨房,回手关上了门,还下了层禁制。
  陈宵枫修为不如他,他下的禁制陈宵枫破不开,只气得在里面乱喊。
  苏卿北再次失笑。
  孩子自从到了风夕居就显得很贴心懂事,撒娇粘人什么的有,但这样气得喊将起来却是从来没有过。
  他转身要走,陈宵枫见他态度坚决,突然大声唤道:“小鹿!小鹿你出来!”
  苏卿北抬手捂住白光微起的宝石手链,低声道:“不许,呆着。”
  手链消停了下来。
  苏卿北回过头,微带得意的道:“想让小鹿帮你作弊?休想,它可是我的。”
  陈宵枫扒着门缝,气得眼珠子都要凸出来。
  这只小鹿果然不讲义气,靠不住。
  苏卿北关住了陈宵枫,也没通知慕秋白,一个人去了长武峰。
  长武殿中,葛阳晖还是保持着他一成不变的严肃脸坐在主位上,似乎没有注意到苏卿北进来。
  直到苏卿北上前见了礼,他才扯出一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寒渊师侄来得好快,坐吧。”
  苏卿北转身坐到下首位,也保持着冷脸:“葛师叔传唤,岂敢怠慢。”
  葛阳晖心说你也没少怠慢,但面上还是一片平和的道:“慕师侄和陈师侄倒是没来,想是有事绊住了脚?”
  以他对苏卿北的了解,早就猜到这个一向护短师侄是不可能带着一对师弟妹来的,之所以传唤三个人,不过是为了给苏卿北压力,再抓他点不是罢了。
  果然苏卿北道:“师叔见谅,秋白学艺不精,被我布置了功课脱不开身,宵枫修为低微,性子又内向,内门大比在即,他是师叔你指定要去的,不可怠慢,为恐他心思浮躁,影响大比公平,渊便将他拘在了家里,免得因他性子纯善,出门走动时被人欺负。”
  葛阳晖脸皮一动,差点口出污言。
  【你师弟纯善?他被欺负?周常被你们师兄弟三人打成了血葫芦由人抬着回来的!怎么说的好像反倒是陈宵枫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他正要说话,却见守门弟子进来通报道:“峰主,宋长老求见。”
  话音未落,一身竹青长袍的宋姚已经走了进来,笑眯眯的拂开了守门弟子,一脸温和的笑道:“求什么见求见?自家师兄弟见面,没得让你说得生分了。”
  他抬起温润的眉眼直视着主位上的葛阳晖,微笑道:“你说是吧葛师兄?”
 
 
第86章 询问
  葛阳晖只能挥退了弟子,扯出一抹笑道:“宋师弟说的是。师弟忙碌,难得出门,怎么有空来长武峰?”
  宋姚抬手免了苏卿北见礼,自顾自的在左下首坐下,把玩着手中的一柄折扇,笑着道:“峰上呆得闷了,出来走走。”
  他看了看苏卿北,又看看葛阳晖,“恍然大悟”的道:“啊,葛师兄是正在与寒渊师侄商量正事吗?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还未等葛阳晖开口,他便已经笑眯眯的接着道:“不过无妨,你们全当我不在就好,我只是看看,不说话。”
  定阳峰的作用在崇云宗举足轻重,葛阳晖并不想与宋姚彻底闹僵,自然拿他没什么办法,只能道:“宋师弟说差了,你难得来长武峰寻师兄,师兄高兴都来不及,怎会打扰?”
  宋姚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葛师兄抬爱了。”
  苏卿北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说场面话,只一言不发的坐着,并不插言,只是看向宋姚的眸光多了一丝暖意。
  他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位宋师叔是听到风声,知道长武峰定会找他麻烦,特地跑来给他撑腰的。
  这一点苏卿北看得出,葛阳晖自然也看得出,宋姚坐在一旁虎视眈眈,今日想趁机给苏卿北些教训,再压一压凌云峰怕是不成了。
  上一次因为青水镇“任务安排失误”之事,宋姚冲将过来大闹长武殿,对着他一顿冷嘲热讽,差点把他的椅子都砸了。
  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关系有所缓和,若是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给苏卿北小鞋儿穿,只怕他们师兄弟的情分也就快要走到头儿了。
  呵,如今他这位好师弟是真的把他当成豺狼虎豹了,今日急匆匆的赶来,就是防着他呢。
  如今修界炼丹师少,高阶炼丹师更是少得可怜,毕竟要培养一个炼丹师,天分、财力缺一不可。
  且不说一个炼丹师的成长要烧多少钱,就算花下血本去培养,也未必能有回报。炼丹师本身攻击力弱,想靠炼丹一道飞升也比普通修者艰难得多,天分一般的很难在这一道有所建树,有天分的修者又大多不愿走这条注定艰难的路。
  炼丹师少,丹药在修界是极紧俏的资源,在此等形势下,一个高阶炼丹宗师,到哪里都是捧着的。
  崇云宗有宋姚,才能撑起整个以炼丹为主的定阳峰,不仅宗内丹药供给充足,还能向外流一些成为一条财路,跟他闹掰了对崇云宗和他这个代理宗主都没有任何好处。
  苏卿北是个闷葫芦,一百棍子也未必能打出一个闷屁来,葛阳晖知道他的性子,只能自行开口道:“今日叫寒渊师侄来,倒也没有什么大事,主要是师侄你平日不爱出门,师叔等闲见不到一面,总是想借故叫你过来看过一眼才能放心。”
  苏卿北站起身弯腰施礼:“多谢师叔关爱。”
  宋姚身形放松的坐在椅子里,一脸温和的看着他,似乎对这个师侄怎么看怎么满意。
  葛阳晖挥手示意苏卿北坐下,这才说起正事:“至于今日执事堂外的事……”
  他看着苏卿北,声音低沉的道:“弟子间相互打闹本身不是什么大事,但师侄你身为大师兄,还是尽量少插手的好,免得弟子打闹变成了同门相残,那就不好了。”
  苏卿北抬起眼睛,声音淡淡:“葛师叔师叔说的是,长武峰铁纪严明,全宗皆知,葛师叔座下弟子也个个是执法堂的栋梁,今日之事,倒不是寻常打闹,归根结底是渊久不出凌云峰,有些规矩不曾了解清楚,未曾好好教导师弟妹的错失,还望师叔见谅。”
  宋姚语声温和的插嘴道:“哦?执法堂又立新规矩了?我也不知此事,寒渊师侄不妨说说,免得我定阳峰将来也因此闹出笑话。”
  苏卿北淡声道:“昨日我小师弟交过宗门任务,周常师弟带着一群执法堂弟子拦住他,言道宗门规矩,弟子做宗门任务需得先向长武殿报备记档,若有违背,需领责罚并上交所有任务所得。
  我小师弟历练尚浅,性子良善,一时不知所措,正好被我瞧见,就去询问了一番。”
  宋姚眨了眨眼睛【所以你一‘询问’,就问掉了周常半条命,干得好。】
  他大惊失色的看向葛阳晖:“葛师兄,这是什么时候定下的规矩?可曾通报全宗?我怎么不知道?这可糟了,我定阳峰弟子这阵子可没少做宗门任务……”
  他作势就要起身:“既然如此,我得快些回去,让定阳峰的弟子都来执法堂领罚!”
  葛阳晖面皮一阵抖动,他只知道周常带人堵陈宵枫反被揍了个生活不能自理,却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儿。
  他不禁暗骂周常是个草包,话都说不清楚,害得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若是只有苏卿北还好说,毕竟辈份在这压着,在他的地盘上,天知地知,无第三人在场,他打一番太极避重就轻,苏卿北只要还替身后的那群师弟师妹着想,就得给他捏着鼻子吃个哑巴亏,此事也不会外传。
  就算他们说出去了,长武峰不承认也就是了,甚至还能反咬一句诬赖。
  可是如今宋姚也在这里坐着,他若揣着明白装糊涂,大闹长武殿这种事,宋姚能做出来一回就能做出第二回 。
  上次殿中只有他们师兄弟两人,不管里面闹成什么样子,在外人面前不折面子,可是如今若是当着苏卿北这个小辈的面被掀了椅子,他的老脸要往哪里搁?
  而且仗势欺人这种事,暗地里做也就做了,大家心照不宣,却是不好摆在明面上,执法堂的弟子滥用职权信口开河,他们长武峰的威信何在?
  他见宋姚动了真格,忙出声阻拦道:“师弟莫急,此事定是个误会,执法堂怎么可能会定下如此荒唐的规矩?待师兄问过周常那混小子,事情的原委就分明了。”
 
 
第87章 你还是你吗?
  宋姚身形一顿,脸上虚假的笑意终于落了下来,沉着脸道:“葛师兄执掌宗门这些年,长武峰是越来越威风了,师兄座下弟子个个儿都成了‘太子’,宗门执法堂也成了‘太子护卫队’。
  这些‘太子’们上下嘴皮子一翻就是宗门法纪,规矩废立全凭他们的心情,本该公正严明的执法堂弟子成了‘太子’追随,‘太子’们看谁不顺眼,就能一窝蜂的跑去堵人,然后随便寻个由头儿就把人带走扒掉一层皮。
  周常只是“太子们”的其中之一,而单是他,如此作为也已经不止一次,葛师兄,这些你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吗?”
  葛阳晖脸色阵青阵白,他没想到宋姚竟然一点面子也不给他,就这么直愣愣的把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遮羞布给扯了下来。
  他冷下脸厉声道:“宋师弟慎言!”
  宋姚站在他的下方,抬头看着高座上的人,温润的眉眼现出一丝悲哀之色:“葛师兄,我们同门师兄弟几百年了,遥想当年,我们也曾亲如兄弟、也曾死生不弃,我时常在想,我们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自你入宗以来,大师兄如何待你?他救过你多少次、提点你多少次、给过你多少修炼法宝?你在外吃了亏,他为你出头多少次,你自己能数得过来吗?
  你明知他最疼寒渊,却一再的针对为难!当初你对大师兄的承诺你可还记得吗?大师兄让你掌管宗门执法堂,甚至让你代掌宗门,是因为他信任你啊,他那么相信你的!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好好照顾寒渊,莫让他受委屈!
  可是你是怎么做的?旁人还未如何,你倒先第一个给他委屈受!这此年你屡屡搞那些小动作,不是让他来长武峰立规矩,就是派给他麻烦又危险的任务故意让他遭遇危险、让他吃苦头,你针对的到底是这个师侄,还是大师兄?!
  葛师兄,你扪心自问,自从大师兄闭关,你还是你吗?”
  葛阳晖猛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色铁青:“宋姚!你给我适可而止!你当真以为我就怕了你,当真以为崇云宗没你不行吗?”
  宋姚毫无惧色,他侧踏两步抓住苏卿北的手腕带着他往外走:“呵,你连大师兄都能全然不顾,我又怎敢自视甚高,怎敢奢望你对我还有几分兄弟之情?崇云宗没了谁都是崇云宗,我也不例外。
  你放心,宗门培养我走到今天,不到万不得已,我一定会为宗门鞠躬尽瘁。
  对于宗门和弟子,我宋姚问心无愧。
  可是你呢?你总想长武峰有朝一日能取代凌云峰成为主峰,可是葛师兄,自己睁眼看看,全宗现在最乌烟瘴气的地方就是长武峰,最会假公济私的地方就执法堂!
  这样的长武峰可有几分主峰的样子?这样的崇云宗,还是当年你我为之奋不顾身的崇云宗吗?
  师兄,故旧之情,今日是最后一次说了,你若容得下我,就高抬贵手,让我和小卿北在崇云宗有一方安静的天地,若是容不下,我可以带他走。
  看在大师兄的份上,你何必将事情做得这么绝,你怎么就敢肯定,大师兄就一定出不来了呢……”
  他拉着缓慢而坚定的苏卿北渐行渐远,声音也越来越小,直至没了踪影。
  葛阳晖没有拦他,只是站在原地任由他们走远。
  空荡荡的大殿之中,只剩下葛阳晖一个人。
  他缓缓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冷着脸,像一尊雕塑。
  当年……
  当年他们师兄弟九人,性情各异,却真的亲如一家,大师兄是个修炼狂人,性子也不靠谱,师弟妹们让他照顾得一塌糊涂,他自然也是一塌糊涂中的一份子。
  那个人啊,不但是个修炼狂,还是个爱听闲事儿的,没事儿就将几个师弟妹聚到一起,强迫他们听他听到的趣事,哪个宗门有点奇闻异事,他脑袋削个尖儿都要钻过去听,听完再跑回来逼着他们听。
  不靠谱的大师兄领着一群逐渐不靠谱的师弟妹,将他们的师尊愁得秃了头。
  师尊羽化之后,大师兄接任宗主,变得稳重了许多,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终究还是不靠谱,只是他天资太高,修为飞涨,人又护短,有他坐镇,崇云宗无人敢欺。
  葛阳晖生性木讷,不爱说话,为人一板一眼的不会拐弯儿,天天板着个脸,性子并不讨人喜欢,大师兄经常叫他“小木头”。
  因为怕他不合群,大师兄时常将他带在身边,几个师兄弟中,他是呆在大师兄身边最久的人。
  可是自从大师兄有了徒弟,一切都变了,他的眼里只有他的小徒弟,生活、修炼,事无巨细,无一不妥帖。
  他还是爱听新奇事儿,可是听完了,就只讲给他的小徒弟听,师兄弟偶尔见面,大师兄也是三句话不离他的小徒弟,仿佛除了他徒弟之外的任何人和事都再也走不进他的心里。
  就算是最后要去闭死关,大师兄最后一次来见他,彼此都不知此生还能否再相见,大师兄最不放心的也只有他的小徒弟。
  他凭什么要照顾大师兄的徒弟?
  他不想。
  大师兄若真的这么不放心,就自己出来找他算账。
  执掌宗门这些年,他确实变了,崇云宗也变了,那些曾经被大师兄带得跳脱的师弟妹们虽然不敢反抗他,但也全都缩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非召不出。
  他就算重修了长武殿,坐在与凌云殿相差无几的大殿上,也终究成不了那个人,那个似乎永远都不靠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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