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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独占的残次品影卫(古代架空)——海盐葡萄柚

时间:2023-10-11 14:45:10  作者:海盐葡萄柚
  “陆展清!!”
  失去催动的慑心铃恢复成原来的大小,掉在救命的浮板上。
  慕长宁不通水性,内力又耗到了极致,看到巨尾松开陆展清又一鞭打上去时,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他什么也顾不上,顾不上自己不会水,顾不上自己的害怕,只奋力地向陆展清的方向游去,却怎么也够不着他。
  海天相隔。
  慕长宁被卷入浪中,呛着水,胸腔里汹涌腥臭的海水,眼里是陆展清苦苦挣扎的身影。
  巨尾的那一下,几乎要了陆展清的命。
  陆展清咬牙,拼尽全力朝巨尾落下最后一道禁制,却仍是慢了一步。
  “陆展清!!”
  呼啸的海水,尖啸的风,慕长宁什么都感受不到,只有宛若临崖而坠的窒息。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迅猛而至。先是将慕长宁从水中捞起送到地面,再极快地将陆展清抓到身后,汹涌的内力替他挡下了这一击。
  陆展清喉间都是腥气,踉跄了好几步才看向来人:“……谢前辈救命之恩。”
  慕少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叫什么前辈,该改口了。”
  陆展清怔愣片刻,露了点如释重负的笑意:“是,谢父亲。”
  慕少秋朗声一笑,看着被困在禁制与阵法内的玄龟,把陆展清送到地面:“你们已经很了不起了,‘极’的灭亡让我们几个老东西终于可以出来了。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我们来就好了。”
  四家家主的到来,瞬间扭转了局势。
  慕长宁惊魂未定地跪在地上,被疾跑而来,跪在他身前的陆展清拥入怀中。
  陆展清的声音很哑,却带着让慕长宁心安的力度:“三三,我在,我在的,别怕。”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温度。
  慕长宁死命地抱着他,失声痛哭。
  被巨尾碎骨的疼痛都不及慕长宁落在他肩上的眼泪。
  陆展清伸手,摸着慕长宁那张满是泪水与冷汗的脸:“是我不好,让三三担心了。”
  “回家。”
  陆展清搀扶着他,两人跌撞地站起:“三三,我们回家。”
  海水停歇,初阳破云。
  这一场恶仗让几人筋疲力尽,休息了许久才缓过来,尤其是慕长宁,回到慕家后就大病了一场,昏睡了半个月,至今未清醒。
  尊者坐在床边,放下慕长宁的手腕,叹了口气:“他这是内伤加心病。先是之前露华香的余毒未清,又被腐心草加剧了毒性,最要命的,还是连阙的事情……”
  陆展清握着那只瘦削惨白的手腕,放进被里,问:“我该做些什么,才能让他尽快转醒?”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尊者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按照我给你的药方,再给他熬两剂,等体内毒性清完后,差不多就该醒了。”
  “至于连阙嘛,”尊者沉默片刻,笑了:“我有办法复活他。”
  此话一出,连陆展清都露出了几分惊喜:“前辈此话,当真?”
  尊者拍了拍自己的干瘦的胸脯,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人啊,小陆,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是,晚辈失言。”
  尊者伸出手,揉了揉慕长宁的头:“长宁是个心善的好孩子,就是吃得苦太多,没过过几天安稳日子。”
  “他性子柔和心软,又容易自责,常常把过失都揽到自己身上。但他对你,是不惧一切的执着与信任,像个傻子一样,不撞南墙不回头。”
  “你既决定与他同心相守,老夫在此,就倚老卖老一次,希望往后余生,你能一如既往地,像现在一样,爱他,护他。”
  无需陆展清接话,他继续道:“这外头的事情也结束了,等他好起来,记得多带他出去走走,带他感受地阔天遥,人间胜境。”
  “前辈——”
  陆展清心下不安,想从尊者的脸上找出端倪。
  尊者若无其事地别过脸,又看了看慕长宁,最终起身朝外走去:“来,跟我来一趟。”
  南域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慕长宁终于醒来。
  陆展清恰好推门而入:“三三?”
  他放下药碗,快步走前:“三三醒了?”
  慕长宁刚睁眼,还有些懵,抱着被子应了一声,呆愣愣的。
  “可算醒了,”陆展清拿过温水喂他,把他糊在脸上的头发别到后头,笑道:“你要是再不醒来,我都打算连床带被子把你扛走了。”
  慕长宁就着他的手,小口地喝着水,迷蒙到:“玄龟呢?”
  “什么玄龟,”陆展清轻轻弹了一下他的脑袋:“你一睡就是快一个月,那玄龟可能早就变成王八,不知道在哪锅汤里炖着呢。”
  慕长宁不好意思地噢了一声,蜷起了膝盖。
  “大家都还好吗?”
  “都好。”
  陆展清打趣他:“三三的心思都在别人身上,半点不念着我。”
  慕长宁警觉地竖起耳朵,急忙解释:“我没有——”
  陆展清失笑,那过一旁的绒毛短袄,示意他伸手:“好了,起来洗漱用点东西,去见见父亲母亲,他们要是看到你醒来,定特别高兴。”
  慕长宁敏锐地捕捉到几个词,眨了眨眼,重复道:“父亲母亲。”
  陆展清挑眉:“嗯?”
  慕长宁的脸被衣上的红襟衬得有了暖色,他抬脸问道:“什么时候改口的?”
  陆展清哼笑了一声,揉了一把他的头:“三三要是再多睡一会,说不定我都跟别人跑了。”
  “那不会。”
  慕长宁笃定地摇头,笑意融融:“陆郎最喜欢我了,不是么。”
  初冬阳光和煦,斜斜一缕打进屋子,散了些光晕,笼在慕长宁身上。
  陆展清极少见慕长宁这般无忧无虑的笑容,不禁凑前亲了亲他,声音低醇清和:“是,我最喜欢三三了。”
  廊下和院中的积雪早就被打扫干净,慕长宁走出房门时,跟着他一并睡了一个月的锦鲤极高兴地摇着尾巴,跃出水面。
  慕长宁友好地回应它们:“大胖,二胖。”
  锦鲤落入水中,摆着尾巴消失在假山后,颇有几分丧气。
  陆展清给他系上绒毛披风,弯了弯嘴角:“它们好像不喜欢这个名字。”
  慕长宁被他裹得严严实实,整个人毛茸茸的:“好像是瘦了点,要不叫大瘦,二瘦?”
  那两尾锦鲤气得把水溅了一地。
  明烨从半空掠下,单膝跪地,欣喜若狂:“少主您可算醒了!”
  慕长宁点了点头:“让大家担心了。”
  明烨神色激动,还打算再说什么,就被一直客居在慕家的驯拉了出去。
  陆展清一手牵着慕长宁,一手撑着伞,带着他,走进风雪中,走进暖阳里。
  慕家前厅,慕长宁还没走进去,就听到慕少秋的嚷嚷:“做不了!半点都做不了!”
  云青禾似乎低声说了几句,而后声音也变大了些:“不做就滚出去!”
  慕少秋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委屈:“你一下要我轻,一下要我重,到底要怎么样嘛!”
  慕长宁耳尖有些泛红。
  不是,这大早上的——
  他偷偷觑了陆展清一眼。
  陆展清身姿挺拔,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般,一脸正气。
  慕长宁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怎么办。
  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还好,慕少秋及时冲了出来。
  他手上满是黏糊糊的面粉,东一团西一团,脸上,衣服上都粘了许多:“我就是按照昨天的方法去捏的啊,那个面粉不知道为什么,重一点又破,轻一点又不成型!”
  “这种东西谁学得会啊,长宁要是再不醒过来,我和这个饼——儿子!!”
  父子两默契地对上了眼。
  慕少秋嗷了一声,上前就抱住了慕长宁:“儿子!你终于醒了!你爹我想你想的好苦啊!”
  慕长宁挣了挣:“……所以,父亲能不能不要把面团揉在我身上,这是母亲给我做的新衣,弄脏了就不好了。”
  那一声惊天动地的儿子,让云青禾也跟着冲了出来,可惜,她只听见了“父亲,面团,新衣,弄脏”这几个词。
  “慕少秋!”
  慕少秋抱头鼠窜:“我不知道啊青禾!我要是知道那个衣服是你做的,我、我我抹小陆身上去!”
  陆展清:“……”
  云青禾的追杀并没有停止,仿佛愈加愤怒:“小陆身上的衣服也是我做的!”
  慕长宁在心里偷偷地喊着小陆,嘻嘻笑出了声。
  陆展清一眼就看出慕长宁在想什么,捏了捏他的后颈,语调上扬,带着几分威胁:“三三——”
  慕长宁一把捂住了嘴。
  最后的最后,慕少秋苦哈哈地在灶房里做着今日云青禾教他做的红豆酥饼,云青禾则拉着慕长宁的手,左问右问,好好嘘寒问暖了一番。
  “等了你一个多月,可算是醒了,”云青禾笑道:“可把咱两吓坏了。”
  慕长宁低下头:“让母亲父亲担忧了。”
  “别说这些傻话,醒了就好,你父亲这两天一直在嘀咕——”
  慕少秋耳朵长得很,大声嚷嚷着:“嘀咕着要跟你母亲出去玩,把你留在这里看家!”
  云青禾好笑又好气地哼一声:“他嘴上说的硬,其实可担心你了,缠着我教他做饼,做牛乳茶,说是你一醒来就给你做好吃的。”
  慕长宁心下感动,闷闷应声。
  “去过宗堂了吗?”
  慕长宁被问的一愣。
  云青禾看向陆展清,带了些询问。
  陆展清微微点头:“母亲,长宁一醒来便想着过来拜见您二位,还没来得及过去,我现在带他去?”
  “好。”
  云青禾起身,朝灶房走去:“我去帮帮你们父亲,小陆带长宁过去吧,一会儿回来用膳。”
  陆展清牵着不明所以的慕长宁就往外走。
  慕长宁不知道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嘀咕道:“我自己也可以过去呀,虽然睡了一个月,但也不会忘记路的。”
  陆展清听着他自以为很小声的自言自语,佯装不知:“三三在说什么呢?”
  慕长宁啊了一声,突然往回小跑:“还没给师父拿食盒呢——”
  陆展清拦住他,道:“三三,先不急,我们先去看一个人。”
  慕长宁好似读懂了什么,心跳突然加速:“是、是——”
  陆展清点了点头:“是纪连阙。”
  慕长宁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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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最后一章啦!!感谢在2023-08-29 22:41:05~2023-09-01 09:17: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叶小沅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9章 结局(下)
  慕家宗堂里,原先数以万计的长明灯只剩下少数,孤零零地嵌在石壁里。
  慕长宁站在一盏一人高的灯盏里,用手指戳着里头团成一团的白雾:“这是哥?”
  陆展清应了声是。
  慕长宁戳的更起劲了。
  灯盏里的白雾装作一副凶狠的样子,抓着慕长宁的手指就想咬下去。
  就是可惜,没长牙。
  “三三记不记得,尊者有收取过你们的一部分命魂,并把你们的命魂养在兽身灵器里?”
  慕长宁点头:“记得,师父说这样就可以随时确保我们的安危。”
  “还好有这一缕命魂,纪连阙能够借着生机与血脉的滋养,慢慢锻骨重生。”
  “哥要多久才能从这罩子里出来呢?”
  慕长宁惋惜的语气让一团白雾的纪连阙更加郁闷,贴在一旁,无论慕长宁怎么逗他,都不给任何反应。
  “如果我们能找到泠欢的话。”
  陆展清走前两步,晃了晃那灯盏,把纪连阙晃得七荤八素:“那日之后,泠欢就失踪了,我派人到处寻他,也没能找到,他身上带着纪连阙的——”
  看着那一团安静下来仔细听的白雾,陆展清没忍心把白骨二字说出来。
  慕长宁了然道:“没关系,到时候我与陆郎一起去找。”
  “师父呢——”
  慕长宁朝内里张望,又走了几步,环视了一圈:“怎么没看见师父?”
  陆展清和灯盏里的白雾无声地对视着。
  白雾黯淡地飘在一旁,一动不动。
  陆展清抬眼,对上慕长宁询问的眼神,笑了笑:“前辈说,他受够了这间破屋子,要出去云游。”
  慕长宁的脚步一顿,直勾勾地盯着灯盏里看起来颇为丧气的纪连阙:“师父有说,去哪里云游么?”
  陆展清沉默片刻:“大抵是去自己想去的地方了吧。”
  慕长宁闭了闭眼。
  良久,他道:“师父就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陆展清心知瞒不过他,叹了一口气,绕到内室拿出了一封信:“前辈留给你的。”
  新制的信笺还泛着松香墨的芬芳,慕长宁一眼就看到了上头歪歪扭扭的几个字:“爱徒长宁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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