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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尤人(玄幻灵异)——有酒不翼

时间:2023-10-12 13:42:07  作者:有酒不翼
  一边收,他还一边夸段清“真厉害”,“五张符用一张就够了”,“不愧是我师弟”之类。
  段清本来懒得理他,但目光忽然落到了对方的外套兜上,里面塞了个手机,微微鼓起一块。
  “你方才在与谁说话。”他忽然问。
  谢扶云“嗯?”了一声,然後反应过来,“哦,是我男朋友。”
  他还拿出手机冲他摇了摇,笑着说“不会用吧”,并承诺以後教他。
  段清却是一怔,下意识问:“那是何意?”
  谢扶云想了想:“未成亲前的伴侣。”
  段清再次脱口:“你有爱人?”
  谢扶云笑了一下,反问他,“我不能有?”
  段清就不说话了,沉默又安静地看着谢扶云。
  谢扶云任他打量,眸光坦荡,带着浅浅笑意。
  就知道笑。
  段清想说些什么,但出口前却觉得太过冒犯,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冷声道:“回去吧。”
  为了让段清适应十一的偶体,谢扶云用网络地图导航带着他来到附近的一处坟地,找了个还凑合的厉鬼让他练手。
  现在练完了,他们是该回去了。
  谢扶云嗯了一声,“好,回去。”
  回家路上,他感觉到身後某道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
  段清的脚步很稳,始终和谢扶云保持着三尺距离。
  谢扶云便觉得有些久违。
  他没有回头,试图与身後的人聊天,“师弟累不累?”
  段清:“不累。”
  谢扶云:“那一会儿你帮我算个方位,目标是人。”
  段清:“谁。”
  谢扶云:“唐明。”
  段清:“他是谁。”
  谢扶云:“我男朋友。”
  “……”
  过了一会儿,谢扶云感觉段清落後了好几步,他停在路边,回头看他。
  “怎么了?”谢扶云问。
  段清轻轻皱着眉,好似现在所思考的问题令他非常迷茫。
  他在谢扶云的注视下,明知不可以,却还是非常无礼地询问,“你为什么有爱人?”
  谢扶云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你不希望我有?为什么?”
  段清诚实地摇了摇头,“不知道,记忆中你一直一个人。”
  谢扶云失笑道,“谁定的我必须一直一个人了。”
  他向段清招了下手,温声道,“还不快过来。”
  段清感觉额头有些发热,他忍住了去摸摸的冲动,只是皱着眉走向谢扶云。
  记忆中谢扶云的轮廓给段清的是某种难以言说的感觉,虽然容貌始终记不清,但段清每每回想时,都觉得那人是一个触不可及的存在,像世人常说的神坛之主。
  谁也不能靠近,谁也不能碰。
  包括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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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些心肝开始拧巴
 
 
第17章 罗盘
  ====================
  谢扶云带着段清回家後,从锦囊里翻腾半天,掏出一个和他的锦囊配对性极强的罗盘,然後递给段清。
  “给。”
  段清:“……太旧了。”
  谢扶云抱歉一笑,“担待一下,这是我之前用的,也确实好久不用了。”
  段清就说了句“知道了”,然後接过了罗盘。
  罗盘真的很旧,指针和盘面都褪色生斑。
  段清记起自己以前用的罗盘,都是青玉底,白雪针,银线八卦纹,材质也是最上乘,就是不记得是谁送的了,他一直带在身边好多年。
  不知为何,谢扶云这个破烂一样的罗盘抚摸上去的时候令他指尖微颤,心情像是碰到了极敬仰之人的随身物。
  “生辰,信物。”他说。
  谢扶云报了一个年月,又随手从沙发边捞起唐明的一只手套递给他。
  段清看了一眼,然後才接了过来,罗盘纹路如有生命般浮现出来,围绕在段清手上,从那只手套中穿过,又回到盘面。
  段清将手套一扔,抬手捏了捏指尖,垂眸以灵力弹向指针。
  咻的一声,段清却微微一僵。
  其实刚才在墓园打斗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这灵力颜色为何……
  “别紧张。”谢扶云在一旁轻声道,“我的灵力有些特殊。”
  罗盘可能真的是很久没动了,指针牢牢附在盘面上,锈痕从接触面扩大,而此刻罗盘微微抖动,指针正在竭力摆脱锈痕束缚,而这种东西一般又不能插手去动,只能等它自己转起来。
  “为什么会是这种颜色。”段清不解。
  谢扶云笑道一句“这种颜色怎么了”,他抬起手,噗的一声召出一团灰色灵炁,“灰蒙蒙的,像没睡醒的天空,不好看么?”
  段清似乎对他的比喻并不动容,“……你觉得好看?”
  谢扶云点了点头,“一开始确实不习惯,不过人都会屈服于时间。”
  察觉到对方一直在绕开灵炁颜色的原因,段清就不说话了,虽然他确实好奇,曾经世间唯一的金色灵力,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模样。
  罗盘‘咔哒’响了一声,指针猛地转动,锈屑随着指针左右摇摆而在盘面上蹭出磨耳的‘嚓嚓’声。
  段清翻手送了一点灵力进去,灰色灵纹在上面漾开,罗盘表面就像过了一遍水一样,一条透明的小鱼从罗盘里游了出来。
  小鱼在空气中游动片刻,忽然确定了什么,游向了谢扶云的手机。
  谢扶云打开手机,小鱼便在他屏幕中的某个软件上用尾巴扫了扫。
  谢扶云又打开了某个社交软件。
  小鱼又扫了个联系人头像。
  谢扶云抬眸望去,顶上显示的联系人是――【潘丰】。
  紧接着,段清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对谢扶云说:“静宁县,没有具体位置。”
  过了两秒,他找补道:“太远,而且有屏障。”
  谢扶云笑了一下,“我知道,师弟已经尽力了对吧。”
  段清抿了抿唇,没说话。
  谢扶云翻起了潘丰的朋友圈,看到对方最新一条动态的图片里就是静宁县,而且动态文案是在招徕附近馗师一同前往。
  “你在看什么。”被晾在一边的段清淡声问。
  谢扶云便招手让段清坐到自己身边,顺便跟他讲了手机是什么,上面的社交软件又怎么使用,末了还问要不要买个手机给他玩,段清说“不要”。
  谢扶云笑他“跟师兄还瞎客气”,然後点回了和潘丰的对话框,回看了一遍聊天记录,然後开始输入――
  【小白不吃菜:您好,请问您现在队伍满员了吗?】
  两分钟後,对方回复――
  【潘丰:只有两个人。】
  【小白不吃菜:那您还需要馗师吗?】
  【潘丰:你不是和男友度蜜月?】
  【小白不吃菜:不度了。】
  【潘丰:为什么呢?】
  【小白不吃菜:他离家出走了。】
  【潘丰:……】
  然後段清便看到,聊天框上面显示了好几次对方正在输入中。
  过了好一会儿,对方才发来一句――
  【潘丰:你要加入我们吗?】
  【小白不吃菜:是的,我可以吗?】
  【潘丰:可以,只是这次去的地方比较偏僻,当地有鬼村传闻。】
  【小白不吃菜:没关系的。】
  【潘丰:你不害怕吗?感觉女生都会害怕这种地方。】
  【小白不吃菜:我当然不会。】
  【潘丰:那就好。】
  【小白不吃菜:毕竟我是男生。】
  【潘丰:?】
  ……
  “小白是谁。”段清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小白啊……”谢扶云做沉思状,然後反问,“你没听到什么动静吗?”
  段清将目光落在空气中,垂眸时,耳边渐渐入了很多声音。
  有秋雨後的风动声,有楼上的桌椅声,有屋内不知名器物的运行声,还有某种不规律的轮子转动声。
  段清抬眸,向最後一种声音的源头望去――
  只见客厅角落的收纳箱上面,有一个47k仓鼠笼,里面养着一只黄白相间的……金丝熊仓鼠。
  段清:“……”
  “它叫小白?”段清问。
  谢扶云嗯了一声,“很乖的,你可以去摸摸它。”
  段清并不想去,“不了。”
  谢扶云劝他,“它不咬人。”
  段清忍了又忍,在谢扶云笑眯眯的注视中来到笼子前。
  笼子很大,里面的小家具摆放得非常整齐,也不知是主人太勤快还是鼠子太乖,笼子里粮是粮水是水,没有半点凌乱的样子。
  小白正在二层小平台上趴着睡觉,听到动静後闭着眼抬起了头,湿漉漉的小鼻子在空气中嗅来嗅去,似乎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它睁开了眼睛。
  一只大手从天而降,带着令它熟悉又危险的气息。
  小白:“……吱吱吱!!!!!”
  段清缩回手,站直,评述道,“它不喜欢我。”
  谢扶云闷笑一声,“它不是不喜欢你,只是不习惯你摸他。”
  说完,他似乎想起什么,又呢喃着否定了自己的话,“这么久,估计也不是不习惯。”
  ……
  这天下午,段清一直待在客厅里,一动不动地盯着小白。
  小白被他盯得很明显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着。
  “你扭过头!”
  客厅里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
  段清终于动了下,但表情毫不惊讶,“你从何而来?”
  小白坐在一个小竹篮里,仰头用豆豆眼直视着段清。
  “还真全忘了啊。”它梳了梳自己耳朵上的毛,声音里充满遗憾,“告诉你也没用,你自己慢慢想吧。”
  段清沉默一会儿,没再说话。
  小白也懒得理他,缩回窝里强行入眠,并希望自己的主人能好心一点把这个疯子赶走。
  ……
  段清看着小白露在小房子外面的一撮毛,盯着盯着就出了神。
  他忽然从贫瘠记忆中捕捉到一个片段。
  片段里,浑身烧伤的少年正待在一个简陋的草屋里,每日给他送饭送药的都是那个穿着金边白衣且看不清脸的人。
  记忆里几乎没有对方说话的声音,偶尔只有闷笑声和叹息声,但也听得出来对方的脾性非常温和。
  少年有一天忽然不吃饭,还把珍贵的药材打翻。
  愚蠢,段清想着。
  而记忆中,另一个人并没有这样骂少年,而是把散落一地的药材收了起来,没有说话,就这么坐在床边看着对方。
  少年倔了一会儿,记忆就变得越来越朦胧,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眼眶里聚集,还打转。
  坐在床边的人忽然笑了,开口道:“爬都爬不起来,凶给谁看。”
  少年眨了好几下眼,记忆再次变得清晰,他似乎在紧紧抓着床褥,那样的姿势一看就知道手心会疼。
  “别倔了,世人自有命数,我救你是你的命数,不救他们也是他们的命数。”那人伸过手来,掰开少年的手心,轻轻地抚弄了两下。
  少年倔强地抽回手,那人轻笑一声,看了下远处,起了身。
  金边勾勒的白色衣袍便在少年眼中慢慢踱远,“你也别太过庆幸,日後……”
  後半句说的什么段清记不太清,不是想不起来,应该是当时就没留下清楚的记忆,只隐约知道有‘劫难’、‘业报’这样的词。
  那之後少年不再和那人无声对峙,不仅乖乖吃饭上药,还会张口喊人,只不过第一次叫人就把对方逗乐了。
  “我年岁确实长你不少,但不应该喊兄长。”那人正立在桌边捣药,脚边懒洋洋卧着一只四不像的猛兽,浑身白毛,带着暗色金纹。
  那人就指着脚边的猛兽对少年说,“知道吗,它跟在我身边的时间比你爷爷的年龄都大。”
  “那叫什么。”少年嗓音沙哑,好像被烟燎坏了。
  “叫师兄吧,你跟我上山学艺去。”对方沉思好一会儿说。
  师兄和兄长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少年还小,也觉得称谓这种问题并不太重要,所以接下来的很多天都是胡乱叫的,尤其是伤势复愈时,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出小屋,跟着那人到附近的村子闲逛,每每遇到问他年龄名字的人,对方最後肯定都会问起他和那人的关系。
  一开始少年略有紧张,脑子一懵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只知道他找不到那人时,有人就会笑着给他指向远处,逗他道:“哎,你兄长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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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些心肝总遭人喜欢
 
 
第18章 碰面
  ====================
  绑匪用唐明的手机给谢扶云发了条消息,让他把指定金额汇款到某个银行账户。
  谢扶云回复【没问题】,然後请求对方给他几天时间筹钱。
  绑匪非常大方地给了他五天时间。
  ……
  谢扶云算了下静宁县离家的距离,无奈道:“到底是去哪静静了,一天就跑出去三百里地呢。”
  而此时段清正坐在客厅沙发的扶手上,等着谢扶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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