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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心偷欢(古代架空)——孤舟子

时间:2023-10-12 13:43:44  作者:孤舟子
  那人自称本殿,他思索着究竟是哪位皇子。
  那人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解释道:“洛王,沈之玄。”
  沈之玄他自是听过的,一个完全不得宠,无权无势的皇子,一个前朝皇妃所生,和其母一起住在冷宫里的,几乎被遗忘了的皇子。
  然而他自报名姓的时候,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反而很有气势,好像在说这个名字将来一定会光耀史册,彪炳千秋。
  他也就大大方方的行了一礼,“在下颜舟意,见过洛王殿下。”
  沈之玄又看了他一眼,“走吧,送你回去,免得又遇上流民,看你手无缚鸡之力,怕是应付不来。”
  颜舟意倒也不以为意,毕竟他的能力在文不在武,“如此,多谢殿下。”
  他抱着点心回到颜府,兴冲冲的往书房走,想着父亲看到他买的点心应该会很高心,他就下意识的放快了脚步。可那天他听到了什么,他听到兄长对父亲说的话。
  “父亲,儿子不明白,既然颜舟意不是您的儿子,为什么还要把他们母子供在府上,他们究竟是哪里的大佛,为什么我们一家人都要客客气气的待他们,您知道外面都是怎么说我们家的。他们说您为了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的养着别人的儿子,还让那个野孩子处处抢您亲儿子的风头。”
  “母亲虽然不说,心里也是难过的,毕竟您养着别的女人和她的野种。”
  颜隋怒道:“放肆,我颜隋的儿子就该惊才风逸,雅量非凡,看看你都学成了什么样,妄论非议,毫无主张。倒是舟意他有学识,品貌俱佳。”
  “父亲,您这话什么意思,真要如外面所传,您要让那个女人代替我母亲的位置,让她的儿子取代您的亲儿子吗?”
  颜舟意怔愣了很久,怀中的点心也差点掉在地上,他想要逃离,颜隋父子二人的争吵声已经渐远,他跌跌撞撞的来到母亲的院中,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该怎么去问。
  原来他不是颜隋的儿子,所以这些年无论他做什么,都融不进那个家庭。
  颜隋对他还算亲和,却少了父子之间的亲近,颜府那些少爷小姐从来都看不起他,更像躲避瘟神一般对他避而远之,颜府的下人虽然客气,私下却颇多非议。颜夫人看他时眼中总有莫名的情绪,那些他以前不懂,如今却心上分明。
  原来他所奢求的那些,本来就不属于他。原来不是那些人区别待他,而是他痴心妄想。
  颜隋为什么要把他和母亲养在府上。难道真的如兄长所言,颜隋喜欢他的母亲,才会愿意养着他这个来历不明的野种。
  最终还是踏进母亲房中,问出了那个难以启齿的问题,“母亲,我究竟是谁的儿子,你和颜大人之间又是怎样的关系?”
  李月娘先是一愣,随即掉下眼泪,“舟意,是娘对不起你,这些年,你受委屈了。”
  颜舟意跪倒在李月娘脚边,“娘,他们说我是野种,求娘告诉我,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李月娘一直在哭,因为她无法说出口,那个男人是这世上至尊至贵,可那个男人不认亲儿子。所以才把她们母子安排在颜府这么一个尴尬的地方。
  颜舟意一直追问,李月娘只得说:“你父亲身份特殊,所以才让颜大人照顾我们母子,等将来他认回你,自是人中龙凤。”
  颜舟意却只有苦笑,以他的聪明,自然知道那个男人不认他们母子是因为母亲的身份,既然他介意,又怎么会认他们。能安排在颜府,想来已是仁至义尽。
  那段日子颜舟意日日躲在房中不敢出门,总觉得别人看他的眼中尽是嘲讽,嘲讽他不过是个亲爹不认的野种。
  直到流民之乱平息,那时洛王殿下沈之玄平流民之乱功不可没,皇上赐府,命其统率北府军营,可以说盛极一时。
  他后来又见到了沈之玄,那个意气风发又肆意张扬的洛王殿下。只是想到自己的身世,他难免自惭形秽。
  “近日本殿常听人说起户部尚书的公子学富五车,君子端方。”沈之玄说:“这般称赞,王都那么多王孙公子可不曾得到过,颜公子不应该是春风得意么,怎么看起来恹恹的?”
  颜舟意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和沈之玄只有一面,心里却是很看重他,虽然他因为自己的身世而羞愧,却觉得那个疏狂恣意的洛王不会看不起他。“想来殿下一定听到过外面说我不过是个野种的言论。什么户部尚书的公子,不过是表面的声名。”
  沈之玄说:“你们文人不都说谣言止于智者,悠悠众口,你管他们说什么,不过是羡慕嫉妒罢了。”
  颜舟意苦笑,“可若是他们所言非虚……”
  沈之玄愣了一瞬,随即道:“既然所言非虚,就更不用在意,男子汉大丈夫,正好的年岁,做自己想做的事,何必在意俗世的眼光,拘泥于眼前盈利,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颜舟意道:“那些曾是我最在意的东西,这些年我一直努力,甚至刻意讨好,到头来不过是妄想罢了,那些我奢求的从来不属于我。”
  沈之玄说:“所谓亲情父子,不过是脚下基石罢了,本殿从来不稀罕这些,就算拥有又如何,不也被囚一隅,欺辱践踏,哪一样没受过。”
  所以哪有什么父子情深,一直都是他狭隘,自那以后,他便释怀了。
 
 
第53章 背道而驰  .“所以我也救你一次”
  他想沿河沈之玄走过的路,活出自己的人生。
  偏偏一切都不如人意,或许老天爷在作弄他罢。
  他和沈之玄一起吃饭,听到几人议论他的身世,什么野种之类的,他早就听腻了。
  “青楼女子不知道跟哪个男人生了野种,又勾搭上颜大人。”
  他们玩笑着:“谁知道那水性杨花的女人和什么人有染,说不定其父亲是街上哪个乞丐。”
  “指不定是个皇子,听说皇上当年喜欢流连烟花巷。”
  颜舟意虽然听的多了,但沈之玄在,他还是有些不自在。
  沈之玄却突然起身,一把短刀直接插在了那几人面前,“虽说言论自由,可本殿见不得你们这群背后道人不是的小人嘴脸。”
  洛王殿下最近名声大噪,什么铁血手腕,横行无忌,那几人见是沈之玄,连连道歉:“是我们胡言乱语,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
  沈之玄直接打断,“滚。”
  次日,他命人找到了那几个人,不过是小县来的学子,就敢对他不敬,他要不作为,岂不是以后要被指着鼻子骂。
  所以他将几人约到一个巷子,直接把利刃刺进了他们的身体,看着他们倒在血泊里。“野种如何,不知道父亲是谁又如何,不是照样手握你们的生死!”
  那天他从未有过的畅快,那种亲手杀人的感觉很奇妙。
  然而他回头的时候,沈之玄就站在那里。他说:“他们不过是普通的学子,本殿来是想给他们一个警告,你怎可随意杀人,三条人命,你可背负的起?”
  颜舟意说:“只求殿下看在同命相连的份上,不要插手。”
  沈之玄直接走了,他知道的,再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自那以后,他和沈之玄形同陌路。
  他借着颜隋的势笼络朝臣权贵,一步一步往上爬。沈之玄则东征西战,手握军权,战功赫赫。些许年已过,他们终究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后来,颜隋找过他,对他说了一番话,“舟意啊,你若想在朝中为官,我自可向皇上举荐。”
  他想应该是颜隋看出了他的野心,他也不藏着掖着,“我无功名在身,皇上怎么会让一届白衣入朝为官,一来没有先例,二来怕是无法胜任。”
  颜隋说:“以你的才学,自然能胜任,何况皇上想弥补你和你母亲,又有何不可破例的。”
  弥补,弥补什么呢?他脑子一片空白。“大人这话何意?”
  颜隋也是略显惊讶,“上次你喊我一声大人,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世。”
  颜舟意还是有些怔愣,下意识的说:“母亲什么都没有说。”
  颜隋这才告诉他,原来他的亲生父亲,便是皇宫里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
  这个消息,比他听到自己不是颜隋的儿子更让他震撼,他都忘了自己当时是什么反应,没有惊喜,只有苦笑。
  后来他成了湘王师,也见到那位皇帝,他那所谓的父亲。没有父子亲情,不过是君臣权势罢了。
  他和沈之玄之间却无法不相往来,终究是走到了你死我活的一步。争权夺势,那权势都是一个人赐予的,他们那共同的父亲。
  ***
  颜舟意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殿下,如果没有你的那段话,我走不到今天,以前我视你为知己,后来我敬你是兄长,可是现在,我们没有血缘,这样很好。”
  “殿下,我很感激你救了我,所以我也救你一次。”他话音落,突然转身挡在沈之玄面前。
  沈之玄来不及震惊,只听“咻”的一声,利箭破风而来,瞬间就刺进了颜舟意的胸膛。利箭没入身体一截,颜舟意直接倒了下去。
  刑场之上一下子就乱了。几个官员忙着安排,又要抢救颜舟意,又要警惕有人劫法场。
  千冥所率之人趁着混乱一拥而上,杀了刑场之上的几个兵士,劫了沈之玄和一众人。皇城卫统领所率的北府军营本就在刑场之外布防,为的就是将来人一网打尽,此时他们包抄过来,将沈之玄等人团团包围。
  沈之玄的人能轻而易举的混入人群进入刑场,本就是北府军营瓮中捉鳖的计谋。千冥知道的,可是知道又如何,纵然刀山火海,万丈深渊,为了殿下,他们也会义无反顾。
  沈之玄一行人且战且退,好在浔阳城他们很熟悉,知道哪条街可以避开追兵方便逃窜。还是不够,鬼洞不过百十人,虽然可以以一当十,却抵不过北府军营人多势众,何况还有皇城卫的参与。
  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人被利刃贯穿身体,鲜血喷涌间,又一个个倒下去,沈之玄只觉得心头有千斤之重的巨石压着,他快要喘不过气来,那么多人折上一切,就是为了能让他活着,逃出去,这代价太大,太沉重,他被他们那份忠义压着不敢倒下。
  沈之玄等人被逼退至窄巷中,眼看着就要被绞杀,他们面前却突然冲出一队人来。由于那一队人马的加入,场面变得十分混乱,而巷子过于窄,追兵们也有些施展不开。
  沈之玄在前面开路,千冥则率人断后。慌乱中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个兵士,手中的利刃对着沈之玄就刺了上来。
  元卜眼看着那利刃就要伤了殿下,他根本来不及多想,下意识的就挡在了沈之玄前面。
  长剑刺进他腹部,沈之玄猛然回身,手起剑落,直接要了那人的命,他赶紧扶住要倒下去的元卜,“你怎么这么傻,本殿用的着你挡刀么……”
  元卜忍着痛勉强挤出一个笑来,“殿下,元卜没什么用,这是唯一能做的了。”
  沈之玄不再说什么,背起元卜继续往前。
  元卜却在他背上絮絮叨叨的,“殿下,也就我敢在你面前说话,以后我不在了,您可不要随意动怒,还有,若是能找到韩公子,您学着温柔一些,韩公子那么好的人,您不要用爱的名义伤害他,真心对一个人好,他还能感受不到么……”
  沈之玄:“你闭嘴,本殿不允许你死,你那么聒噪,找到韩卿离的时候,这些话你给他说。”
  元卜可能力有不逮,便没有再说话,软软的趴着,沈之玄担心他,又道:“你平时话那么多,这会怎么不说了,没有你吵吵,本殿可不习惯,所以你一定要没事,这是命令知道吗?”
  千冥也看到元卜受了伤,然而心上再怎么着急担忧,却丝毫脱不开身,只能拼命的厮杀,让那些同袍们不白白牺牲。元卜要守护的亦是他要守护的,无论如何,他都要护着殿下安全离开,哪怕搭上自己的一切。
 
 
第54章 只身一人  .“瑾妃娘娘被赐了鸩...
  一行人终于到了浔阳城门口,沈之玄看着所剩不多的人,那种沉痛让他快无法呼吸,然而此刻城门紧闭,守在城门口的是北府军营最为凶悍的左卫。
  他觉得可能真的要折在这里,从刑场一路杀过来,他们一行人几乎是被皇城卫统领所率的北府军营碾压,被追着杀戮,惨烈异常才逃出来,却还是要被前后夹击,搭上一切。
  身后是紧闭的城门,前面的追兵一步步逼近,没有退路,只有殊死一搏。沈之玄将背上的元卜交给了身边的人,自己毅然转身,迎上一个个凶悍的士兵。那些是他最熟悉的将士,如今却要生死较量,不留余地。
  背着元卜的人被他护在身后,他提着长剑,一往无前。
  受的伤多了,好像那些刀剑坎在身上就没有多疼,鲜血涓涓,他不以为意,只顾着杀出一条血路,只盼望不辜负为他战死的同袍。
  城门突然开了,雷振北手持长剑向他而来。
  雷振北是他信任的人,可此刻他却要保持警惕,毕竟是敌对两面。
  雷振北却说:“殿下,让我跟着你吧,我无牵无挂的,不想留在王都受这窝囊气。”
  沈之玄四下看了看,周围全是北府军营的将士,雷振北这么喊出来,只怕也不能继续留下了。
  雷振北明白沈之玄的顾虑,道:“殿下放心,这些都是对殿下忠心不二的,今日这般安排,是颜大人的主意,所以才有机会为殿下打开城门。”
  王都所有人都知道洛王殿下曾经统率北府军营,然而一向的传言都是沈之玄铁血手腕,狠辣无情,对于自己的属下也是苛责严厉,是以并不知道沈之玄在军中也有那么几个亲厚下属。
  皇城卫的那位知道上一次雷振北因醉酒杀人被降职,雷振北也多次抱怨是洛王殿下弃车保帅,把他当成了棋子,表面上看似为他开脱,实则是为了保全自己。再加上颜舟意的刻意安排,说雷振北需要一个立功的机会。
  所以皇城卫那位统帅对他说等生擒了沈之玄,北府军营统帅的位置就是他的,他答应了,才能出现在这里。
  沈之玄真是想不明白颜舟意这么做究竟是何意图,明明为了置他于死地不择手段,如今又这般助他,倒是让他看不清了。
  不过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沈之玄说:“我早就不是什么洛王,背负着前朝余孽的身份,注定要被朝廷追杀,你跟着我做什么?先留下,若还有机会,那时你可以选择继续追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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