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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后被死对头捡到了(穿越重生)——林夕林

时间:2023-10-12 13:55:32  作者:林夕林
  沈厌却不恼,把玩着随手折下的枝条,面上竟笑了:“是吗。怎么个快活法。”
  沈厌对自己这身堪称祸水的皮相有着无比清晰的认识。
  在曾经他还未强大到能叫人不得不俯首畏惧之时,这张脸不知给他惹过多少麻烦。
  时隔多年,竟又有不怕死的找上门了。
  那魔修见原本冷淡的青年脸上带出几分笑意,一时间居然看得愣怔了几秒,心头火热,不管不顾便冲上前去要捉沈厌的手。
  从始至终,青年脸上的微笑未变,只是魔修发现,自己已经冲到对方跟前的身躯根本无法再寸进分毫。
  他惊愕地注视着对面的青年,他手中的树枝垂在身侧,尾端正往下淌血,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才见得胸前一片洇湿的红。
  “你……”
  魔修还想说什么,嘴中却不断冒出血沫,脖颈处,那个被一击洞穿的伤口涌出汩汩鲜血。
  他不甘地仰面往后重重倒去了。
  没有人看清沈厌是如何动作的,另外的三位魔修脸上还挂着邪笑,便忽而看得自己的同伴口吐鲜血地倒地,连呼救都没来得及呼救一下。
  魔修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巷子那一头的黑衣青年仍旧静静站在原地,持着染血的树枝,容色苍白似鬼魅,眼尾那颗小痣淬血一样的红。
  他动了动唇,微笑着冷声吐出一个字。
  “滚。”
  堪堪反应过来的魔修们惊惧地看着地上未凉的尸体,哪里还不知道这次是碰上硬茬了,往后倒退几步,便欲仓皇逃离之际,却有无数的黑气忽然缠住了他们的脚踝。
  “你就这样,放他们走了?”
  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沈厌没有回头,只是看着那些黑气宛如附骨之蛆般自他们的脚踝一路直上,咀嚼着他们的血肉。
  那些魔修的视线越过沈厌,那一瞬间,他们仿佛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面容倏地变得惨白,布满血丝的双眸瞪大了。
  “魔……”
  最后那个字堵在了被折断的喉咙里,不一会儿,黑气便将这几人蚕食得干干净净,连枯骨都不剩下。
  沈厌转过身去,果不其然看到了顾淮烬的脸,对方瞥了一眼被他丢在地上的树枝,开口道:“你的剑呢?”
  “丢了。”
  顾淮烬有些意外。
  身为剑修,剑就相当于他们的第二条命,更别提是沈厌这种常年佩剑都不离身的,丢了剑,对他的实力也是一种很大的折损。
  “找得回来吗?”
  沈厌道:“现在应该在重华宫里被当作战利品收着,日后再去取。”
  盯着他的脸,顾淮烬冷不丁想起刚才这人同那群魔修们对峙的场面。
  他从沈厌离开集市时便一直悄无声息地跟在他身边,自然发现了他身后尾随的几只杂碎,而当那些魔修对着沈厌的脸吐出肮脏下流的淫/秽之词时,顾淮烬心底按捺不住想杀人的冲动也攀至顶峰。
  但身为主角的沈厌却从始至终脸上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就仿佛他们所说的对象不是自己一般。
  顾淮烬突然道:“他们那样说你,你不动怒?”
  “为何?”沈厌反问道,“尊上怕是不清楚,这种事情,经历一回或许会生气,但倘若经历个数十回也就习惯了。总有人不怕死想来招惹,我也没办法。”
  “再说了,我若连这个都要计较,那现在听到外界对我的口诛笔伐,岂不是要羞愤至死。”
  闻此,顾淮烬静默了一瞬。
  他也不知自己刚刚心头忽然涌起的愤怒从何而来,但看到沈厌这副不痛不痒揭开自己伤疤的模样,胸口就一阵烦躁。
  “随你。”
  吐出这两个字,顾淮烬脸色并不太好看,沈厌打量着他的神色,问道:“尊上何故生气?”
  他冷声道:“本座没有生气。”
  这人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沈厌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
  他早已习惯了魔尊喜怒无常的性子,不知自己又是哪里刺激到了对方。
  突然间,沈厌的脑海里朦朦胧闪过一道念头。
  顾淮烬……刚刚那个反应,莫不是在担心他?
  没等他来得及细想,便见对方朝他伸出一只手来。
  “同本座回魔宫。”
  沈厌现在没有灵力,顾淮烬可不想陪他慢腾腾一路走回去,干脆捎他一程,也不过几息的工夫。
  沈厌收了心绪,将手搭了上去。
  “正好,回去之后,我也有事情要同尊上说。”
  对方的掌心较自己的要更烫些,回握住的力道有些紧,就像是生怕他凭空消失一般。
 
 
第10章 
  周身场景陡然变幻,待眼前景物清晰的时候,他们已然身处魔宫殿内。
  到了地方,顾淮烬却没有主动松开他的手,只是拿那一双似墨的眼瞳盯着他,沈厌倒也没急着挣开,就着这个姿势开口了。
  “尊上,魔域地脉被毁一事,我有办法。”
  他并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切入正题。
  闻言,顾淮烬眯了眯眼,道:“沈仙师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沈厌今天去了哪里,干过什么,和谁说过什么话,这些他都一清二楚,包括对方特意将集镇上的几家灵药坊都光顾了一遍的事。
  但顾淮烬没想到的,是沈厌竟然这样干脆利落地告诉他能解决此事。
  在对方的注视下,沈厌不急不徐开口了。
  “世人皆知,重塑经脉最好的药引乃是灰寂海底的血玉珊瑚,不过尊上可知,为何只有灰寂海才有成片的血玉珊?”
  没等顾淮烬回答,他便悠悠说了下去。
  “此种植物生于灵力丰沛之处,好水,喜热,厌光,世间唯有生命气息罕绝的灰寂海才满足这些条件。而那底下,必定藏着东西。”
  对上沈厌的目光,顾淮烬道:“你知道那是什么?”
  “我又没去过,怎么知道。”
  沈厌话锋一转:“不过,有典籍记载,那里埋着上古时期不朽的龙骨,还有的说是远古仙人遗留的宝器。不管那是什么,总之至今没人劈开海底来看看。”
  “那东西的灵气孕育了整片海底的血玉珊瑚数千年,若是能得到它,魔域灵气稀薄的问题必定能得到解决。”
  顾淮烬沉思一瞬,眼底掠过暗色:“……沈仙师有能取出那东西的办法?”
  “不敢保证,但可以一试。”沈厌说,“不过在这之前,尊上得先去那里取来血玉珊瑚帮我重塑灵脉。”
  顾淮烬盯着他,缓缓道:“这便是你的条件?”
  “尊上可以这么认为。”
  沈厌笑了:“世间有能力能斩开灰寂海底者寥寥无几,我应当能算一个,但我现在灵脉残缺,无法动用灵力,这事还得拜托尊上了。”
  顾淮烬挑眉:“本座也不能?”
  “尊上功法性烈,与那里相冲。而我修习的本命剑法,名曰‘降霜’,天生便克制那里的环境,修至大成,可冰封千里,斩断山海。现如今,整个修真界修到这种程度应当只有我一个。”
  沈厌倒并非自夸,只是实话实说,在这种事上,他也没必要故作谦虚。
  他沉默半晌,终于道:“既如此,那明日本座就与你启程。”
  沈厌微微一笑。
  和这种做事果断的人打交道就是舒服,毫不拖泥带水,他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来说服对方信任自己。
  顾淮烬望着他,忽然,神色不明地开口了:“沈厌,你这么着急想从魔域出去,莫不是打算一等修为恢复,便离开本座?”
  ……不离开,难道还永远陪在你身边吗。
  几乎脱口的话刚到嘴边,沈厌突然想起自己前世死后顾淮烬的模样,沉吟一瞬,拐了个弯将问题给原封不动丢了回去。
  “尊上欲我如何?”
  “本座……”
  顾淮烬注视着沈厌的眼眸愈加幽深,抓着他手的力道不自觉紧了些,对着那双清透似琉璃般的眼,一时间,竟说不出什么话来。
  半晌,他垂下眼,神色晦暗道:“修真界已然容不得你,你还想去哪。”
  “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容身。”
  沈厌微笑道:“云游四海,或是寻一隅隐居起来,过个数十载,待往事都烟消云散,也无人会再来寻仇了。”
  闻此,顾淮烬垂在身侧的手倏然攥紧了。
  “……你果然还是想走。”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然浮起寒意:“沈仙师,那些人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了他们做到这种地步。”
  哪怕被伤成那般,落得千夫所指的境地,却还是这般丝毫不在意的模样,还是……一心想要回到那个地方。
  身为魔尊,顾淮烬清楚得很,魔界自有千百种能把人一辈子拘在身边的手段,但无论哪种,皆为强迫。
  倘若他这般做了,又同那群觊觎沈厌不择手段之人有何区别。
  可他明明心知自己仍旧是不甘的。
  过去的沈厌离他太远,飘渺宛如仅存于记忆里的影子,苍白,模糊,又遥不可及。
  而今那人已近在咫尺,一伸手便能牢牢抓住,站在他眼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真实的沈厌。
  得到的越多,内心欲望驱使的怪物便愈发贪婪地膨胀,终有一日将崩溃、失控。
  而他痴心妄想,竟欲将对方永远栓在身边。
  听到这话,沈厌愣了一下,哪还不知这人又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刚想开口解释之际,心头却浮起疑惑。
  顾淮烬,为什么总觉得他会永远站在修真界这一边?
  他决定把这点再给对方重申一遍。
  “尊上,我已经不是修真界的人了。”
  望着他的眼睛,沈厌一字一句道:“我回去只为清理旧债,待该杀的人死了,我同他们的牵扯也就彻底断尽。此后不管我去哪里,去做什么,都与他们无关。”
  “是么。”
  顾淮烬低低笑了:“……既然如此,了却前尘后,沈仙师不妨留在魔域,想要什么,尽管向本座提,如何?”
  他说这话时,本不抱有什么对方能同意的期冀,甚至想着如若这人拒绝,他是不是也该用些手段把人强留在身边,比如喂毒、下蛊、制成傀儡。
  这么想着,顾淮烬的眸底掠过自嘲之色。
  当上魔尊以来,他何曾有过这样束手束脚的时候。
  沈厌垂着眼,似乎在认真思考着,最后,竟是点了点头。
  “既是尊上邀请,沈某盛情难却。”
  对沈厌来说,现在的他去哪都一样,虽然顾淮烬脾气喜怒无常了点,但却是唯一一个真正愿意帮他的人。
  说来也可悲,前世斗了一辈子的死对头最后竟成了给他收殓尸骨的人,而那些昔日敬他、被他所护之人却无人肯信他,明里暗里地往他身上捅刀子。
  他想让自己留下,沈厌虽然有些意外,但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注视着沈厌,顾淮烬微眯了狭长的眼眸。
  那一瞬间,抓着对方的手,看到他双眸中映出自己的影子,他竟有种那人独属于他一人的错觉。
  沈厌,本座给过你离开的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
  被他盯上,就再也逃不掉了。
  别想反悔。
  -
  次日,顾淮烬便如昨晚所说的那般,一大早便来敲沈厌的门,让他和自己一同出发。
  门很快被打开。
  映入眼帘的青年已穿戴整齐,身上那件自然是他的衣服,顾淮烬放到沈厌房里的那些都是他没穿过的,放在对方的身上,倒意外地合适。
  沈厌并未束发,任凭三千发丝散在身后,几缕垂在耳畔,衬着那似乎刚睡醒的微红眼尾,硬生生给他清冷的面容平添几分散漫的慵懒之色。
  他们这是要外出,潜意识的,顾淮烬不想让别人看到沈厌当下这番模样。
  “怎么不束发?”
  沈厌侧了侧身,示意他进来。
  他一边随意将散乱的发丝拢到耳后,一边道:“以前我都是用法术束的,现在灵力没了,自己梳的总是不合心意,干脆就散着了。”
  本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撩头发的动作,但沈厌做出来,却偏带着一股子旖旎的味道。
  鸦发被他单手悉数撩起,裸露出的那截侧颈瓷一样的冷白,干净得让人有种想在上面印下什么痕迹的欲望。
  顾淮烬盯了他一会儿,忽然抬了抬下巴,示意道:“坐那。本座帮你。”
  沈厌意外地挑了下眉,依着他的意思在铜镜前坐下了。
  眼见着对方就要拿起梳子,沈厌刚想提醒他其实可以用法术,心念一转,又闭上了嘴。
  顾淮烬平日看着一副冷漠又狠戾的模样,但持起梳子穿过他发间的力道却很轻,绾他头发的时候,指尖的触碰没让沈厌感到半点不适。
  他看着面前的铜镜,视线却落在身后顾淮烬的脸上。
  持着他发的后者忽然抬眼,不偏不倚正对上沈厌的目光。
  “盯着本座做什么。”
  沈厌并没有被抓包的心虚,反而微微一笑。
  他捻了捻鬓边的碎发:“尊上,修真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只有订了终身的道侣才可以给对方束发。若是其他人,头发可是轻易碰不得的。”
  “魔域没这习俗。”
  束完了发,顾淮烬将手搭在他的肩上,透过铜镜直直望进他的眼睛。
  他微俯下身,气息扫过沈厌的耳廓。
  “我们这里,向来都是一旦看上了谁,便死缠烂打,哪怕追到天涯海角,纠缠半生,也要将人给死死抓在手里。”
  他声线暗哑,眉间殷红魔纹烫得刺眼,沈厌不由愣怔了一下。
  系统给他的剧情里,顾淮烬在出关后得知了他身死的消息,转身便去了幽冥道,那是所有亡魂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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