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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受气包嫁入豪门后(近代现代)——十三州府

时间:2023-10-12 13:57:45  作者:十三州府
  傅朝闻并不讨厌这小东西,因为他眉眼间长得很像俞寂,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简直和俞寂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饭后徐姨去厨房帮陈姨收拾,悄悄凑到陈姨耳朵边:“我看鱼崽儿怎么长得像少爷?”
  “怎么可能?”
  陈姨完全没多想,往傅朝闻那边看了眼:“鱼崽儿跟少爷八竿子打不着,眉眼那块我觉得像小俞。”
  徐姨觉得陈姨说得有道理,鱼崽儿没出生时她就在照顾他们,俞寂的前男友是个渣男,确实跟傅家少爷没什么关系。
  她收起八卦之心,狐疑瞅了瞅餐厅那边,没有再说话。
  被谈论的主角鱼崽儿,正瞪着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傅朝闻,准确的说是盯着他碗里的皮蛋瘦肉粥。
  见傅朝闻慢悠悠吃着,鱼崽儿仰着脑袋,口水流了满手。
  边指着那碗皮蛋瘦肉粥,边冲着傅朝闻:“啊......啊......崽......”
  他的意思是,鱼崽儿也要吃。
  傅朝闻嫌他吵,大发慈悲挑出点蛋黄喂到鱼崽儿嘴里,他咂摸咂摸嘴巴,摇着小脑袋晃来晃去满足得不行。
  这小东西跟他爸一样,稍微给点甜头就高兴得摇头摆尾,倒是蛮好养活的。
  上午叶清和宋景乾他们来看傅朝闻,见他比之前恢复精神也就放心。
  不过叶清似乎不单是来看望他的,聊天的时候谈到傅氏的股权。
  叶清神色严肃地问道:“朝闻哥,大哥的手里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都给你了是不是?”
  傅朝闻淡淡道:“还没定。”
  这说得是实话,他还没有在合同上签字,傅氏集团的半数股份就不是他的。
  叶清的语气有些掩饰不住地担忧:“之前听我爸说,光有大哥提供的书面证明还不够,集团董事会三分之二的股东表决同意,才能顺利完成股份转让。”
  “可是朝闻哥你知道,集团的股东们中间有抱团的现象,要是他们联合起来反对转让,情况就会非常不好控制。”
  傅朝闻闻言缓缓皱起眉头,从叶清的话里察觉到一丝不妙,她说得其实不无道理,这次股份转让可能没那么顺利。
  见傅朝闻拧眉沉思,叶清适时表态:“我回家跟我爸说说,提前组场酒会试探试探股东们的意思。”
  傅朝闻点了点头,没说话。
  其他董事傅朝闻不清楚,但叶良民那老东西他还是了解的。
  他从来不做吃亏的买卖,这件事情要请他从中周旋,必须付出点代价作为交换。
  叶清他们离开后,傅朝闻独自来到露台,秋风萧瑟,京城的天转眼变得阴沉沉的。
  黑黢黢的天空集聚着要压顶的乌云,有点风雨欲来的架势。
  午后三点左右傅朝闻给俞寂打电话,准备派司机接他下班,就却被告知已经快到家了。
  不过来祖宅的不是俞寂一个人,还有他的主管领导陈松,以及傅氏集团的外聘律师。
  西装革履的三个人一进客厅,傅朝闻就猜出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作为合同的委托人,陈松是来执行傅景明的合同条款的。
  站在傅朝闻面前,俞寂总是显得很局促,紧张地给合同执行的双方做介绍。
  他毕恭毕敬地鞠躬,“少爷好,这位是傅氏的股东陈总,这位是集团外聘律师杨律师,我们来跟您交接集团股权转让的事情。”
  这些话未免说得太官方,傅朝闻饶有趣味地盯了他片刻,才跟陈松杨律师礼节性握手,请他们往底楼的书房走。
  陈松杨律师在前面走,俞寂跟着没走两步就被傅朝闻拉住手。
  温热的呼吸凑到他耳边:“宝贝儿的屁股还痛不痛?”
  俞寂:!!!
  “不痛......”
  他难堪地推了推傅朝闻,害羞别过脸去:“少爷不要这样问......会被听见的......”
  傅朝闻看着他的红耳尖垂眸笑笑,顺着俞寂的意思没再逗他,随即伸手捏捏他的屁股。
  这动作吓得俞寂差点跳起来,急忙快走几步赶上陈松和杨律师,远离危险的变态流氓。
  后面傅朝闻捻了捻手指,隔着西裤摸他,和直接摸手感差很多,晚上给他脱了再摸。
  两个人的小动作没有被发现,傅朝闻收敛神色和三个人相对而坐。
  陈松先开口道:“董事长委托我作为合同的执行人,将他在傅氏集团的股权转让给您,转让证明已经在您手里。”
  “您需要做的就是签字盖私人印章,召开新闻发布会,然后集团如期召开董事会表决,象征性的走走集团的流程。”
  傅朝闻并不为所动,慢悠悠地开口反问:“陈总您说的象征性的流程,能走得顺利?”
  陈松闻言抬眼诧异地看他,显然没想到傅朝闻会这样问。
  沉默片刻,他缓慢而笃定道:“傅少爷只管签字,其他的工作我来做,董事长的意思,无论如何我必须完成。”
  傅朝闻低头冷冷地笑了声,直言不讳道:“这是傅家的商业帝国,我当然会如期签字,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些话要问陈总。”
  说罢转头望向旁边,“俞寂你先带杨律师在外面稍等,我跟陈总有话要说。”
  此时俞寂分不清他是哪边的,眼睛里只有他少爷的命令,完全没留意直属领导的脸色。
  两人离开后,傅朝闻也不跟陈松打哑谜,抬手揉了揉眉心径直道:“陈叔,跟我说说您所知道的真相。”
  陈松眼皮一跳,皱眉道:“什么真相?”
  傅朝闻鹰般锐利的目光,看进陈松眼里,“那晚的电话,是您打的。”
 
 
第60章 大哥在替谁挡枪
  傅朝闻说这话时没有丝毫犹豫,他很确定那晚的电话是陈松打的。
  在接受傅氏集团的股份转让前,他必须要知道那场车祸的真相。
  七年间父母哥哥相继离世,转眼傅家辉煌的商业帝国和重担,就落在傅朝闻的肩膀上,不能再被瞒得稀里糊涂得过且过。
  冷淡的目光直直盯着对面的陈松,眼看着陈松的脸色蒙上层哀愁。
  见状傅朝闻知道自己问对人,便诚恳道:“我知道陈叔是集团元老,那时候是我妈的得力助手,也帮了傅家和大哥很多。”
  “现在傅家就剩我自己,我只想听到关于那场车祸的真相,无论其中的真相到底怎样,希望陈叔您都不要向我隐瞒。”
  父亲的车祸已经逐渐变成刺,深深扎进傅朝闻心里,他迫切地想知道被傅景明藏起来七年都没有揭开的真相。
  见陈松低着头不说话,傅朝闻接着说道:“傅景明那几天在中心医院做手术,根本没有作案时间,他为什么要把这事承担下来,为什么要骗我和我妈?”
  闻言陈松眼睛亮了亮,“你肯相信你大哥是无辜的?”
  傅朝闻对陈松轻轻点头。
  证据就摆在面前,不由得傅朝闻不相信,他查清楚后并没有想象中的释然。
  心脏还是被异样的感觉提着,背后的真正的凶手反而让他隐隐不安。
  陈松看着傅朝闻缓缓叹了口气,“朝闻,听陈叔的话,你知道不是你大哥就已经足够,不要再继续深究这件事情。”
  听这话傅朝闻瞬间冷脸:“不深究可以,这份股权转让合同我就当从来没见过。”
  “朝闻!”DAO.DU.JIA.BAO.ZHA
  陈松咬牙道:“你不要任性,傅氏集团是你父母和大哥半辈子的心血,不是你随便说放弃就放弃的!”
  “你大哥在时由你大哥顶着,现在他不在你得把集团的大梁挑起来!要让傅氏越做越大越做越好,你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我相信你有能力也有实力,带着傅氏更上一层楼!”
  说着说着陈松这老狐狸露出颓色,“你哥哥培养俞寂那些金融专业的大学生是帮你的,陈叔我和董事们也是帮你,你自己哪能先撂挑子不干?!”
  这番肺腑之言说得情深意切,傅朝闻表面平风浪静,心里其实早就已经风起云涌。
  傅氏集团是父母大哥打拼半辈子的心血,他不是撒钱的慈善家,当然不会平白无故把股权让给那些虎视眈眈的董事。
  傅景明手段狠得要命,傅朝闻其实跟傅景明不遑多让,傅家的东西要牢牢握在他自己手里,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陈松没瞧出傅朝闻以退为进的心思,发自肺腑地劝说道:“你大哥不告诉你那件事情,当然有他必须这样做的理由。”
  “你就不要再纠结所谓的真相,好好把傅氏集团做大做强,就当给你父母和大哥交代,过度深究过往不是什么好事。”
  傅朝闻取出傅景明留给他的合同,站起身按在陈松面前:“陈叔,我做主把我父母和大哥的股权全部转让给你。”
  “以后集团的事跟我没半毛钱关系,发展是好是坏也别再来找我。”
  “傅朝闻!”
  陈松气红了眼:“你少跟我犯浑,签好合同明天就召开新闻发布会!”
  “这是傅家的事儿,是我爸的事儿,已经困扰我那么多年,傅景明也隐瞒我那么多年,真相到底多不堪才不让我知道?!”
  陈松一拍桌子,站起身:“我再说一遍,签字!”
  “那就告诉我!傅景明到底在隐瞒什么!他这么多年究竟在为谁挡枪?!”
  “是你——”
  陈松气得浑身发抖,偏过头去,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
  他颤抖道:“是你母亲!”
  书房的墙壁和门板并不隔音,听到争吵和东西砸地的声音,俞寂着急地迅速推门进去。
  他看见傅朝闻满脸的茫然无措,就跟听闻傅景明死讯时差不多。
  男人双眼赤红,视线死死地紧盯着陈松:“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陈松颓然地倒在椅子里,仿佛整个人被抽走全部的力气:“当年那辆奔驰的刹车引线,是你母亲做的手脚。”
  “当时傅承烨倒卖集团商业和客户信息,被你母亲发现,屡次警告他,他还不知收敛,你母亲便去稍微松了松他的车刹线。”
  “本意是让傅承烨先去医院住几天,你母亲能有时间及时挽回损失,谁都没有想到最后会出那么严重的事故。”
  “最没想到的是,董事长也会上那辆车,他平时只坐傅家司机老刘的车,或许是参加完宴会喝了酒没有留意。”
  “朝闻,那根刹车线我确定只松了一点,只是反应有些不灵敏,绝不会造成那么重大的交通事故,我当时怕出事还问过4S店。”
  “但是意外还是发生了,从宴会回祖宅的途中刹车失灵,直直撞上路中间的护栏......”
  “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董事长出事后,太太濒临崩溃,那时你大哥刚做完肿瘤切除,傅家和傅氏集团陷进舆论漩涡,所有的重担落到他的肩膀。”
  “他连悲伤都来不及,默默承担后果帮你母亲隐瞒真相,进入董事会把股权握在手里,用尽各种手段没有让傅氏分崩离析。”
  “正是这雷厉风行的作风给他招致非议,警方和媒体都怀疑他是那起车祸的始作俑者,他无法辩驳也不能主动辩驳,哪怕是在你面前......”
  “朝闻,你大哥这辈子其实活得非常累,直到因病去世,他都在为你的以后铺路。”
  这番话说完后,陈松彻底瘫软,喃喃道:“这就是你一直想要的真相,是全部的真相,我没有任何隐瞒。”
  话音落下,傅朝闻久久没有说话,只有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胸膛不断地剧烈起伏。
  七年来他一直想要追问真相,现在赤裸裸的真相就摆在他面前,竟是那么的不堪。
  傅景明把所有事情承担下来,保护妈妈的同时也在保护自己。
  他总是这家里被保护的人,所以自始至终这残忍的真相他才从来没有真正地触及......
  “朝闻。”
  陈松走近拍了拍傅朝闻的肩膀,“陈叔知道你心思很重,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就放宽心放过自己吧。”
  傅朝闻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浑浑噩噩地签好股权转让的合同,请陈姨送陈松和杨律师离开祖宅。
  因着急闯进书房的俞寂,把当年车祸的所有过程听得很清楚。
  确实是悲剧,而傅景明隐瞒傅朝闻,也是想独自承担这份不堪和苦楚,不想弟弟被这件事情所困扰而已。
  “少爷......”
  俞寂此时不敢多说话,因为傅朝闻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他只是慢慢靠近些再靠近些,等少爷或许需要他的时候。
  这种事情没办法感同身受,任何安慰就都显得单薄。
  傅朝闻还是那副姿态,仰起头靠着椅背,闭着眼睛,若是离得近能看见嘴唇在颤抖。
  他总是这样,把自己伪装得很完美,喜悦或悲伤的情绪从来不轻易外露,不随意发泄,也不跟任何人分担,就自己忍着受着。
  这是傅朝闻的习惯,他会把自己藏起来,这种时候俞寂不敢违抗他的习惯。
  所以傅朝闻起身离开书房时,俞寂没有立即跟过去,从露台看他开着保时捷离开祖宅。
  天空黑沉沉的,有种乌云压顶的窒息感,眼看瓢泼大雨就要倾盆而下。
  直到晚上九点多,俞寂哄睡鱼崽儿,傅朝闻还没有回家。
  俞寂给傅朝闻打了十几个电话他也没接,给傅朝闻的朋友们挨个打电话,都说不知道傅朝闻的下落。
  他急得坐立难安,这时候恰巧梁漱给俞寂打电话,想跟他打问点傅家股权的小道消息,没成想还没说两句话,俞寂就哭了。
  毕竟失踪的是他干儿子的亲爹,梁漱也开始跟着着急,“傅朝闻有没有常去的地方?”
  “我不知道......”
  俞寂抹着眼泪,哽咽道:“少爷他离开祖宅时心情不好,我怕会出什么事......”
  梁漱忙安慰,“他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宝贝儿你先别担心也不要哭,我问问我报社在外面蹲守的同事。”
  记者堪比侦探,速度也是快得离谱,还真有蹲点记者给梁漱打来电话,说在翰城壹号见过傅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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