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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月(穿越重生)——Redo

时间:2023-10-12 13:58:43  作者:Redo
  以现在的情形来说,他只需赶回紫霄派,取到序临佩剑柔兆或是玉扇执徐,用星陨阵寻人,不出一天,他就能将序临找出来。
  “好吧,不去就不去,我一个人去好了。到时候真碰上什么妖精,就让他们吃了我吧,反正我十岁起就无父无母,没有朋友,也没人管我。”宋潮青轻描淡写地说道。
  偏他语气越轻,段月白就越是心惊肉跳,老觉着这人好像是在变着法儿地想要自杀,实在没法放他只身前往孟津。
  段月白皱眉想:“罢了,孟津离紫霄派也不是很远,我若是想回去随时都可以,可若是宋潮青死了……我娘可能要天天晚上托梦打我,怪瘆得慌的……”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段月白手臂上就窜起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他决计不能让宋潮青惨死于妖精恶鬼之口。
  “行,去去去,我跟你一起去。不过先说好,去捉了元虎就回来,不管他在外头惹了什么事儿,我可不负责给他擦屁股。”段月白从塌上翻起来,起身去收拾行李,把宋潮青的衣柜翻得那叫一个面目全非。
  而宋潮青又重新拿起了那卷书,这才能够看下去,他本就是想借孟津一游,带段月白出去散心,好让他从失去亲人的苦闷中解脱出来、轻松片刻,而今得偿所愿,自然又有了看书的闲情逸致。
  段月白从衣柜中侧出头来,喊道:“宋潮青,我是认真的,将那傻子逮住我们就得回来,再过几个月就要过年了,我还想回家过年呢!”
  说话间,他心绪转得飞快,愉悦地想道:“到那时我定然已经顺利找到了序临师兄,我要将序临师兄、沛凝师姐都接到我凡人娘亲的家里一块儿过年!”
  宋潮青答:“那是自然。”
  可他却想:“废话,不回这儿回哪儿?难不成真的要我回紫霄派认祖归宗吗?还是免了吧,保命要紧。”
  故此,琴川虽是一个闻名遐迩的百年古城,饶是“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却仍没留住这两个倒霉的修士的心,彻底被他俩当成了另类的归宿。
  ***
  “你是不是有病!”孟津城外三十里的一家客栈中,一个身着火狐裘衣的女子拍案而起,一把将身旁男人手中的酒杯打翻在地:“你那咸猪手不干不净地往哪儿摸呢?跟你说人话听不懂是吧?”
  “小娘们儿,给你脸了!”男人膀大腰圆,猎户服饰,腰间有一张不算太好的弓,弓臂的皮子翻飞着,看样子已经使了好些年。他光着一颗头,脑门偏左的地方有一块十字形的刀疤,面部一经扭曲,那刀疤也跟着变形,横竖看去都是一副凶相:“老子摸你是抬举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红衣姑娘也不让步,干净利落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道:“你还要吃酒?姑奶奶今夜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姑娘话音不落,一条鞭子便甩了出去,快如电光朝露,眨眼便到了那猎户眼前!此鞭长过三尺,看不出什么材质,出则成风,抽得空气中“嗖”的一声。
  猎户提着一口气,忙后退三步,堪堪躲过冲他面门而来的鞭子,而没顾上退路。姑娘手上用了个巧劲儿,鞭子回程时正正扫到猎户后心,他的衣服登时就给抽破了。
  猎户吃痛,回头一看,瞥见漏了风的后背上被抽出一道鲜红的血印子。
  当中被一个小姑娘打成这样,对他来说几乎是奇耻大辱,随即,他喉咙里爆发出一声咆哮:“小贱人,我杀了你!”
  他放出狠话,吃一堑长一智地将腰间那张弓背到背上,稍加遮挡,以免腹背受敌,疯牛一般冲向那红衣姑娘,并从长靴中拔出一把尖刀。
  红衣姑娘好像还沉浸在方才微小的胜利中,没想到对手能够这么快卷土重来,回过神来时猎户已到了眼前,她的鞭法难以应付如此近距离的攻击,一时间竟呆愣在原地,闭着眼睛,用双臂遮挡面前。
  正在尖刀近身之前,一颗来自琴川的石榴籽看似无心、实则有意地正中猎户的后脑勺,发出“咚”的一声。本就因这场争斗而分外安静的客栈,如今真正落针可闻,猎户疼得龇牙咧嘴,停下攻势,开始用目光搜寻偷袭者。
  又一颗石榴籽发出,角度刁钻地避开了他背着的那张弓,直直钉进了猎户后心的血道子里。那血道子上的肉皮像熟透了的西瓜,只轻轻一碰,便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哪儿来的王八羔子,竟然搞偷袭!使暗器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滚出来跟爷爷真刀真枪地较量!”那猎户捂不住后背,只能捂住起了个大包的后脑勺,目光扫过所有看热闹的人,看谁都像偷袭他的乌龟王八蛋。
  他有两个同样穿着猎户服饰的朋友,原本在看热闹,见他流了血,便都围过来,三人背靠着背,形成了一个看似坚不可摧的三角,严阵以待。
  二楼客房外,有个带帷帽的脑袋趴在扶手上,女子“咯咯”地笑着:“看你长得那样,还有脸吃人家小姑娘的豆腐,我不过是想看看你的血和心是不是黑的,倒没成想竟然和我等一样,是红的,真是好没意思。”
  这“女子”正是段月白。
  他嘴上说着捉了元虎便回去,可这一路上碰到的不平之事,他没有一件袖手旁光,桩桩件件都要两肋插刀,插得宋潮青的肺管子都有些疼。
  宋潮青站在他一边,无奈地直扶额,刚要说话,便听那为首的猎户骂道:“我道是谁,原来也是个小娘们儿,你不如早早摘了遮脸的帷帽,要是长得好看,跟我们哥儿仨个一块儿乐乐!”
  三个猎户笑作一团,笑声充满淫、意,分外刺耳。
  宋潮青眉头一皱,眼神冷若寒潭,居高临下地睨着那三人。他将右手放在背后,三道灵力如同气波一般快速飞出,精准打中三人笑穴,那灵力如同源源不断的江水,一直催动穴位。
  很快,三个猎户便发现怎么也止不住笑,且越笑越疯,很快连神志也不清了,叽里咕噜地滚出客栈大门,笑声仍回荡在夜里,又传回客栈。
  客栈中众人都迷茫地互相对视,谁也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这三个恶霸怎么就突然疯疯癫癫地滚出了这里……
  走了几个煞风景的混蛋对于食客来说也是好事,所以大家假装无事发生,三三两两开始闲聊,客栈中又逐渐恢复了之前的乱中有序,喧嚣之声渐起。
  段月白略微皱了皱眉,有些不解,方才分明是有人出手,可他却没能看清那人到底是如何出手,不由得让他心中蒙上疑惑。
  幸而红衣姑娘登上二楼,向段月白二人道谢,打断了段月白的思绪,也让宋潮青逃过一劫。
  她对二人行了礼,恭敬道:“在下云夙鸢,多谢二位出手相帮。”
  她行的是拱手礼,而非女子应行的万福礼,此乃无意之举,连她自己也没注意到,可宋潮青注意到了。行这种拱手礼的女子,不是在江湖门派习武,就是已入仙门修炼,因此宋潮青对上她时多有几分亲切:“你没事吧?”
  “夙鸢无事,一时失察,差点酿成大祸,亏有二位恩公出手,还没请教二位尊姓大名?”云夙鸢收好的鞭子挂在腰间,她细眉杏眼,五官精致可爱,一张小巧的圆脸粉嫩极了,一歪头便显出几分俏皮来。
  段月白看着眉来眼去的两人,胸中突然滚过老父亲一样的欣慰,心想:“好啊,宋潮青原来也不是木头一根,这女娃娃虽然功夫不到家,但长得还不错,俩人站在一起还挺登对的嘛!看我来帮他一帮!”
  于是他隔着帷帽,说道:“小女子小字月白,这是我兄长宋潮青。虽然兄长方才没有出言相帮,是因为他不善言辞,可我兄长人是极体贴的,云姑娘不要见怪。”
  宋潮青眼中划过一点错愕,可很快便心下了然,这个笨鸟……开始做乱点鸳鸯谱的蠢事了!
  他额角的青筋抖了两下,手里的扇子都被捏紧了,脸上已染上一层薄怒,说出的话多少有些咬牙切齿:“云姑娘,拙荆性子跳脱,喜好玩笑,我俩成亲已有三年,此次来孟津是为了寻亲。方才路见不平,本就是举手之劳,实在当不起姑娘一声谢,明日还要赶路,先行别过了。”
  说完,宋潮青一把拉过段月白,转身就进了屋。
  “嗯?拙荆?谁的拙荆?等等……”一番思考之后,段月白才想通他的话,脑子里带着怒气的小火苗“蹭”地一下便窜了起来,愤愤然想道:“我成他媳妇儿了?!”
  作者有话说:
  马甲掀开之后:
  宋:好好好,不是媳妇儿,咱俩只是普通师兄弟关系,这总行了吧?
  段:不!让我当你媳妇!我要当!
  大家跨年快乐~当这章发出去的时候,我正在狂炫烤肉。
 
 
第27章 “二位好恩爱!”
  “你说谁是你媳妇儿呢?”段月白进屋便问:“我同意了吗?”
  还没等段月白的怒火彻底烧起来,宋潮青先发了火:“你是不是晚饭盐吃多了,闲得慌啊?”
  “你才闲得慌!”段月白扯下帷帽,摔在地上:“好啊,我好心好意豁出去这张老脸给你保媒拉纤,你还不愿意了!”
  宋潮青觉得他胡搅蛮缠,却又无计可施,额角的暴起青筋好容易让他给压下来,开始在屋中边踱步,边控诉他的种种罪状:“是你说只把元虎捉回,其余的事情一概不管,可咱们过了中秋便从琴川动了身,如今冬月了,连孟津城都没进去,这中间过去两三个月了,你在途中管了多少闲事儿?
  “路过邵溪,知府的小儿子被蛇妖缠住,失了心智,你说幼子无辜,便出手相帮,本来说只停两三日,结果你在邵溪府大战蛇妖,灵力炸了大半个府衙不说吧,你还差点烧秃了大荒山。全城都听说了你的光辉事迹,所有人都找来驱邪,你给每家每户都画了辟邪符,我光是帮你磨朱砂,手都沉得抬不起来,愣是在邵溪耽误了二十几天!”
  段月白听他说着,手里拿起了茶桌上的糖炒栗子,用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捏,栗子壳就“啪”地爆开。他将散发着香甜气味的栗子仁往空中一抛,然后用嘴去接,一接一个准儿,随后边嚼边笑盈盈地看宋潮青发牢骚。
  因为宋潮青这人吧,从小就对什么都淡淡的,做什么都混个中游当当,念书念得很稀松,买卖也做得很平常,好在家里有些祖产,算是不愁吃穿,从没见他像别的公子少爷似的有什么兴趣爱好,也没养出纨绔跋扈的臭毛病,心不热,话不多。所以见到他这副炸了刺的河豚模样,段月白感觉十分有意思。
  “能把他逼到这种程度,竟说出此等长篇大论来骂我,我也是个人才,算了,什么拙荆不拙荆的,我也是个大男人,被他编排两句又不会掉两块肉,许是他不喜欢那云夙鸢吧。没事儿,明个儿我再替他寻摸更好的去。”段月白想道。
  “……我就是怕麻烦,后来又冒险选了水路,本想着坐在船上应该没什么闲事儿能让你管了,竟然遇上白丰河闹水鬼!你一个鸟,又不会水,见到小女孩掉进河里,还不得是我下水去救!
  “为了抓那伙水鬼,竟然说动了白丰河两岸的树精帮忙!水鬼是除了,可树精出山的时候差点儿把那些年纪大的给吓死,到头来又得给他们挨个画定魂符,我又给你磨了整整三十条朱砂,裁了十几斤的黄纸……我也是不懂了,你这是什么遭了瘟的好运气,怎的你上哪儿,哪儿就能碰上功德?”
  他说得渴了,顾不上礼仪地抄起茶壶对嘴喝,喝了大半壶的水,才长舒一口气,接着道:“总算快到孟津了,又遇上了今晚的事,你说你斩妖除魔我也就忍了,人和人的事你也要插上一脚,还非要给我和云夙鸢……”
  他光是一味地说段月白,完全忘了方才自己出手多管闲事,其实可以算得上是成功为云夙鸢两肋插刀的“始作俑者”。尚未说完,宋潮青就发现段月白笑得非常开心,对上他那双眼睛,宋潮青一时语塞,竟忘词了,磕磕绊绊地问:“你……你笑什么……”
  “没,没事。我是在想啊,谁家要是有你这么个能说会道的相公,倒也是别有一番趣味。”段月白大喇喇地坐在茶座上,拍了拍手,拍掉了沾在手上的栗子壳:“我们路上帮了那些人,怎么着也算是行善积德,我派祖训,匡扶正义,除魔卫道,你帮我干了活,我也没亏待你不是?行啦,别抱怨了,不出三两日我们就能到孟津,我保证不再惹事了还不行吗?”
  “你最好是。”
  宋潮青疲惫地摇头,心累地叹出内府中的一股浊气,忖道:“我派可从来没有过这种多管闲事的狗屁祖训,他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两人各自睡了,子时便开始落雪,起初只是细碎霜花随风落下,积在地上薄薄一层,没怎么着就化了。后来雪花越落越大,鹅毛似的,纷纷扬扬、飘飘洒洒,趁着黑夜将地上裹满了,似是天地颜色陡然交换。
  大雪下到宋潮青和段月白要赶路时候才停,两人仍做昨晚的打扮,背了行李,出客栈牵马,刚下到一楼,便发现云夙鸢正在门口站着,似是在等人。
  若是碰面不打个招呼,未免礼数不周,宋潮青便想上前寒暄。
  不想还没等他开口,云夙鸢便对他二人挥手:“宋公子,宋夫人!”
  宋潮青尚未应答,只听段月白一字一顿地说道:“看你干的好事!宋夫人个头!”
  可惜他的威胁难以起效,宋潮青与他十指紧扣,一看便是在报复他这一段惹事之旅:“夫人,莫要怕羞,云姑娘与我们打招呼呢。”
  “云姑娘可是在等我们?”宋潮青微笑着问。
  云夙鸢点头,目光绕过两人紧密交缠的手指,一笑起来左边脸颊便出现个酒窝:“二位好恩爱,阿鸢很羡慕呢。我确实在等两位,昨日听说二位要去孟津,我们正好顺路,不如同行?”
  见宋潮青有些疑惑,云夙鸢双颊一红,解释道:“二位有所不知,我就是孟津人,对周围的地形熟悉极了,昨日二位有恩于我,也请二位容我尽一份绵薄之力,也算是报恩了。”
  路上耽误了那么多时日,说不定元虎已经回秦川了,只是他们仍在路上,消息不通,不知事情全貌。宋潮青也真是累了,这一路上,那些前世驱邪除鬼安定天下的过往又变得清晰起来,他实在不想再耽误时间。
  “好啊,云姑娘,正好我们初次来此,烦请你做个向导。”话毕,宋潮青似是为了刺激段月白,便又加了一句:“我夫妇二人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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