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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月(穿越重生)——Redo

时间:2023-10-12 13:58:43  作者:Redo
  他语气轻松愉悦,仿佛已经选好了人,明天便开始收入门中,开始授课了。可唯有序临知道,他此刻手凉极了——原来他也在为未知的未来担忧。
  序临慢慢握紧了他的手:“那我的徒弟就叫小笛子,让他们两个从小就做玩伴,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
  云夙鸢跟在他们身后,听到“小桃子”这三个字,云夙鸢的心一下被揪紧了,她想到了栾寒。
  那是她最小的师妹,被人破头取脑而死,那女娃娃甚至连话都说不全,何其无辜。云夙鸢无法原谅苏巢——钰珠,无法理解,也无法不恨。
  几条小鱼在她身侧游着,似乎看出她的情绪,悄悄去亲她皱起的眉心。
  云夙鸢觉得有一瞬间与这些修罗之气构成的银色小鱼对视了,她似乎从中看到了栾寒的脸,她伸着还沾着奶味的手指戳自己眉心皱起来的“川”字,咿咿呀呀地说:“师姐,栾寒在这。”
  这几条小鱼一直陪在她身边,跟他们上了定渊阁的最顶层。
  定渊阁顶层只有一个房间,房间门窗大敞,水底蓝绿色的光透过结界照射进来,整个房间充斥着一种柔和透亮的颜色。
  楚天阔回过身来,道:“我们到了。”
  在他身后,一方玉匣置于一道金色的灵力之中,正在空中漂浮。
  序临一眼便认出:“玄黓?”
  “我们正愁不知道玄黓在何处呢,原来它竟在定渊阁。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玄黓周遭的灵力十分有亲和力,段月白像是被其吸引,随后感受到其中有一股熟悉之感,他眼睛一亮,道:“这是师父留下的灵力!”
  楚天阔点头:“小师弟也还记得,这确实是师父的灵力。我不知他是何时将玄黓留在此处的。他用自己的灵力在归树峰与定渊阁之间做了一道门,此门做得巧妙极了,既能把这玉匣留在这里,又能在定渊阁这鱼龙混杂之地掩盖气息,瞒天过海。”
  “可玄黓上面好像有咒术,我碰不得。”楚天阔边说,边用指尖去碰玄黓,刚刚触碰到其表,便有一道闪电在他指尖闪过,“噼啪”几声,他的手指已然焦了。
  楚天阔不好意思地将那手指头收了起来,藏在背后,腼腆地说:“你们看,雪盏也试过将它取出来,也被罚了。或许只有紫霄派掌门才能拿到吧。”
  “我有时候觉得师父已经修成仙了。他怎么能算得这么准,既能帮师兄寻得保命凤凰血,又将玄黓留在定渊阁中,还恰到好处地用灵力将其痕迹抹去,就等着你来取,又不让人发现。”段月白惊叹道。
  其实段月白对苍杪的印象不太深,他总觉得师父不太喜欢自己,所以格外严厉,一点都不如对师兄师姐们好。
  他天生敏锐,却心无旁骛,唯独记挂着序临师兄而已,因此师父的态度他早知道,也没有放在心上。
  直至今时今日,段月白才算对苍杪佩服得五体投地,若非神仙,怎可做到未卜先知?
  序临对楚天阔一点头,心中也有些紧张,可他刚一伸手,玄黓便像是认主一样,从那团金色灵力中飘了出来,落在他掌心,随后灵光一闪,便与他融入一体了。
  “果真只有掌门师兄才可以拿到!”楚天阔笑道:“师父真是算无遗策,二百年过去,我们还是比不过师父他老人家。”
  紫霄派的钟声渐渐弱了,几人知道时间不多,便在空中交换了眼色,纷纷步入归树峰与定渊阁唯一的通道。
  江陌寻与沈翳互相搀扶,两人脸色都不太好,一路无言。
  到了此处,江陌寻才对沈翳笑了笑,他或许想做一个宽慰他人的表情,却用力过猛,更像是被人打了,颇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师父对不起你。”
  “师父……”
  段月白扁扁嘴,几乎与雪盏异口同声:“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若是你我师徒二人能拿回奇木岛那半册禁术,”江陌寻看了看双手,道,“那师父便将自己手上的灵脉接给你。”
  “师父,你不必如此。”沈翳有些麻木,近期事情接二连三,他已不知该作何感受,大悲大喜在他心间滚过,让他的感觉都漠然了三分。
  江陌寻看着他的样子,领着他的手,身形消失在那道金色灵力之中。
  这位瘸了腿的奇木岛前任掌门突然想起,数百年前,沈翳刚刚进门的时候,他也是这样领着徒弟的手,走入了山门。
 
 
第132章 两个序临
  云夙鸢盯着沈翳和江陌寻消失的身影,对宋序临几人行了礼:“夙鸢先行一步。”
  她对那几条依依不舍的小鱼挥了挥手,算是道别。本着对江陌寻的不信任,她连忙跟了上去。
  几条小鱼像是懵懂,也想跟着云夙鸢进入苍杪的灵力之中,但到底修为尚浅,被那灵力弹了回来,着急地在原地绕了几圈,可怜巴巴地游走了。
  楚天阔在一旁安慰道:“好好修炼,以后自会有相见的时候。”
  踏入苍杪的金色灵力之前,序临欲言又止,他明知道心中有很多话要说,可找不到头绪,徒然地叫着小师弟的名字,好像多叫一声,就能更紧地将他抓在手心里:“月白……”
  段月白侧过头来看他:“什么都不用说。不会有事的。”
  “是吗。”序临不确认地问道。
  谁也不知道答案,定渊阁中的游鱼突然受惊似的四散开来,纷纷藏匿在阁中各个角落里。
  雪盏不耐烦地皱着眉头,说话时露出两颗可爱的犬齿:“你们两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这么磨磨唧唧吞吞吐吐的,真让人火大!楚天阔,我们先走!”
  她大踏步地迈进金光之中,在接触到苍杪灵力的时候,不得已又变回了那只墨玉垂珠。
  楚天阔虽是个人,可跟她在一起时更像是奴隶,连忙将猫儿抱在怀里,竟一步也不让她自己走,生怕她累着似的,宝贝异常。
  序临看楚天阔那副小心翼翼又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优柔寡断可能是我性格的缺陷。”
  “要我说,确实是。”段月白扁扁嘴。
  “对不起,我不该把身份瞒那么久,我只是……我只是自私地以为,如果不成为序临,就可以活得不那么痛苦。”
  段月白安静道:“我知道。没关系。”
  “为了养我的元神和残魂,奔波了二百年,辛苦你了。”序临又说。
  “我喜欢你,不觉得辛苦。”段月白心中有一种不太安宁的感觉,可他说不上来那到底是什么,只是酸溜溜,空落落的。
  序临摸了摸他额前的碎发:“回来就收徒,小笛子和小桃子,师兄都记着呢。”
  还不等段月白回答,序临便拉着他进入了那道灵力之中——定渊阁之中,苍杪留下的灵力缓缓消失,就像它从没出现过一样。
  定渊阁与归树峰唯一的连结,就这么断了。
  ***
  被苍杪的灵力包裹的那一瞬间,序临好像听见了师父的声音,那声音离得很远,他只能隐约听到自己的名字,后面那许多字,就听不真切了。
  “师父?你说什么?”序临的声音在金色的通道之中回响,苍杪的声音就消失了。
  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几人已经身处归树峰了。
  二百年过去,物是人非,自然永存。
  灵筠山依然苍翠,归树峰上空仍然有仙气缭绕、成群的仙鹤舞动双翎。
  只是他们再回不到从前了。
  今日的归树峰却没有印象中的太平,明明是紫霄派弟子才能进入的修炼之地,如今各大派却齐聚于此,比肩接踵,围成一个不太大的圈,他们如今的角度,根本看不清楚人群中间究竟围着什么。
  楚天阔悄声说:“掌门师兄,我们暂时装作不要相认的样子,免得他们再针对你。我先上,探探这钰珠的虚实。”
  “废话,那还用说,当然是你先上。”段月白把序临护在身后:“序临师兄当然不能先上了!”
  楚天阔又被雪盏的猫爪抓了一把,正抓到脖颈上,虽没见血,也留了三道红印子,他窝窝囊囊地正要起身上前,却突然看见人群自觉自动地分开了,冲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形成了一条大约两人宽的小路。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向楚天阔射来,若他们的目光是箭,那此时楚天阔已被万箭穿心而死。
  序临皱眉:“只怕是有人不会让我们如愿。”
  “逆徒楚天阔,你还不快上前来!”各派来使中间竟然传出一道序临的声音!
  不止是楚天阔、沈翳等人,就连五感极好的段月白与序临自己都吃了一惊——简直与序临的声音一模一样!
  再往人群中看去,苏巢——钰珠身边,正立着一个挺拔端方的男人,仔细看去,那人不是序临又会是谁!
  钰珠身边的序临,眉心中间那颗像极了朱砂痣的凤凰血在日光之下闪了闪,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蛊惑,像是只要看他一眼,无论他说什么都能让人相信。
  可只有知情人才知道,他再怎么像,也都不会是真正的宋序临。而且准确来说,他像的是“二百年前的序临”。
  因为二百余年前,序临身死之时,这枚凤凰血已被他元神吸纳,再不会存在于世间。
  楚天阔回头看了大家一眼,递给掌门师兄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终于在乱草堆里站直了身板儿,大踏步地走入人家给他腾出来的小道。
  或许是他长大了,身子变宽了,这条小路对他来说太窄,走进去之后拥挤异常。
  楚天阔好容易才走到“序临”近前,问道:“你是我掌门师兄?你还活着?”
  “放肆!”“序临”怒道。他说着一挥手,旁边的钰珠心领神会,立马降下一道天雷来!
  天雷来势汹汹,好像要把楚天阔就地劈成两半。
  可楚天阔怀里仍抱着那只墨玉垂珠的小猫,不紧不慢地转了个身,竟然将这道天雷让了过去。
  那雷不会转弯,劈入地中,将归树峰劈出一道数丈深的沟壑来……
  “诶,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动手了?”楚天阔恻恻地笑着:“我掌门师兄那么温柔的人,可从不会打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序临”掌心浮现出一个玉葫芦,他说话时牵起嘴角,表情多少有点不自然:“逆徒楚天阔,你二百年前引发修罗噬天,在那时我本该将你就地正法,可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饶你一命。
  “怎料时过境迁,你竟又想扰乱人间,紫霄派再留你不得!”他手心的玉葫芦经灵力灌注,飘在空中,“啵”地一声开了盖,里头冒出五彩斑斓的光来。
  这光与他眉心的“凤凰血”一样,也极具蛊惑意味,似乎看了之后会让人产生向往之感:“若你今天能束手就擒,我作为掌门师兄,也能留你一条全尸,如若不然,我便替师父清理门户,将你这逆徒打入玄黓之中,永世不可翻身!”
  “装得还挺像,连玄黓都知道,看来对我紫霄派了解不少。”段月白附在序临耳边说:“我也是才知道紫霄派有玄黓这等法器。”
  序临压低声音,道:“你本就是妖修,在妖修里头,你如今的年岁也还很小,对人修的法器自然不甚了解,各派掌门都知道紫霄派宝物颇丰,有三件玉器传世,钰珠当年也是被江前辈当做掌门培养的,她能知道也不稀奇。”
  云夙鸢警惕道:“那她会不会连序临掌门常用的执徐与柔兆也仿制出来了?真是好歹毒的心计!”
  今时今日,“喜欢”二字在云夙鸢与沈翳之间,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云夙鸢站在她认为的“正义”这边,与沈翳划了一道线,她也知道人没那么容易走出充满欺骗与谎言的情殇,可面对大道,她又觉得……沈翳若是值得,早晚也会醒悟,与她比肩而立;若沈翳没有做到,那便是他不值得。
  像是在印证云夙鸢的话,下一刻,“序临”在远处打开了“执徐”,扇了扇——他连扇扇子的动作,都与序临本人一模一样!
  “他不肯认罪,那就将他打到认罪!”人群当中突然爆发出一个声音,像是在指引各派,将矛头直至楚天阔。
  此声一出,一呼百应。
  “我师兄当年就是在修罗噬天中死的,今日不报仇,更待何时?”
  “杀了这个畜生!将他碎尸万段!”
  “要不是因为他,序临掌门何须赴死?天道有情,为序临掌门留有一线生机,如今他又为我们出头,治楚天阔的罪,我们就是为了序临掌门,也不能放过楚天阔这个魔头!”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序临”面无表情,对咆哮的人群扬了扬手,人群立马变安静下来,他是他们中间不折不扣的领袖,简直一呼百诺。
  他没有开口,“苏巢”说话了:“楚天阔之罪,我们也不能乱定。说他想将天下据为己有,引发修罗噬天,恐怕他会说我们,因此,我当着天下的面,将楚天阔偷走的天水江心和鬼山地脉从他体内抽出来,以此证明,我们不是信口雌黄。”
  “各位道友,你们都还记得二百年前的这两样宝物吧?”“苏巢”说道。
  “与她相识这么久,我还是头一次听她说这么些话,合着根本就不是人家不会说,是跟我们没什么可说的。”段月白冷笑着,凉飕飕地看沈翳一眼。
  沈翳遥遥望着“苏巢”,表情像是要哭了。
  “你还真逗,与二百年前一样,连陷害的招数都不变一变的?”楚天阔笑得又阴又冷,杀伤力极强,就连他怀里的雪盏都打了个寒战:“苏巢?还是说我应该叫你……奇木岛,钰珠?”
  人群当中也有对钰珠这个名字有印象的,七嘴八舌议论起来,但声音很小,充斥着不确定性,相比辱骂楚天阔、让他去死的声音来说,这点儿对于钰珠的议论,简直就像滴水入海,没掀起一点儿浪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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