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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月(穿越重生)——Redo

时间:2023-10-12 13:58:43  作者:Redo
  “这就是我暗中行事的原因。”段月白皱眉道:“我担心盯着明公的邪祟发觉我们,便不动手了,这回它先露出狐狸尾巴,我们便可以登门拜访了。”
  沈翳和苏巢先下了房,段月白看了宋潮青一眼,看见宋潮青正把瓦片放回原处,又觉着他这样子傻得可怜,净做一些冒傻气的事情,于是便说:“你也真是的,还爬到这么高的地方来,也不怕掉下去摔死。大晚上的也不安全,你和我们一道去吧。等事情结束了,我再把你送回去。”
  宋潮青心想:“不然我来干嘛?大半夜给老头修房顶吗?我可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可他眼睛一眯,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过来。”段月白招手道。
  “什么?”宋潮青不明所以。
  雨中伞下,两人几乎同时起身,站得过于近了,宋潮青有些慌。
  他修为摆在这儿,在雨中能够轻松分辨段月白的呼吸声,明明迫切地想要忽略,却反而听得越来越真切。他一下想知道方才慌乱中穿的衣服是不是齐整,会不会又像那天早上一样无意中宽衣解了带也不自知。
  段月白叹了口气,下一刻将他整个人横抱在怀里,偏过头说道:“你把伞拿好。”
  话毕,他脚尖轻点了一下房檐,飞身而下,端的是衣袂翩翩。
  宋潮青那一瞬连呼吸都滞住了,他被段月白翻飞的衣袖遮了眼,看到那白衣的料子里好似闪过了鲛人的鳞光。
  随后二人落到了明家大门外,段月白将他稳稳放在地上,拂了拂袖道:“我是看你功夫不好才抱你下来,免得摔死。”
  “谢,谢谢……”宋潮青一偏头,躲开了对方的目光,只觉心跳如雷,面红耳赤。
  他有些赧然,于是又在心里开骂了:“小崽子,反了教了!动不动就……这要是姑娘还不得以身相许?”
  想到“以身相许”,宋潮青连忙否了自己:“有病有病,我想这些做什么,说破天我也是他师兄,是长辈,他这么伺候我也是应该的!”
  苏巢看着沈翳,毫不避嫌地朝段月白的方向白了一眼,用手指在太阳穴附近画了几个圈:“他俩一看就是脑子不好。”
  “师妹。”沈翳摇头制止道。
  “好啦,我不说啦。”苏巢乖乖去敲门,可没人开。
  里面吵了半晌才有些静了,苏巢又用力敲了三下,一个小丫鬟将朱红色大门“吱呀”一声拉开,狐疑地看了看来人,生硬道:“谁?干什么的?”
  沈翳上前一步,解释道:“我等是上清派修士,探查到此处有邪祟气息,便过来看看。请问贵府是否需要驱驱邪祟?”
  那小丫鬟生了一双天不怕地不怕的圆眼,皱了皱鼻梁:“滚滚滚,死骗子,我家好得很,用不着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修士来看!”
  这么看来,虽然明家内里已经乱成一锅粥,可他们还揣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守旧心思,想把这桩桩件件的事情都瞒下来。
  段月白才不像沈翳似的好言好语,他冷冷道:“要是不让我们进,你家明公今晚就得咽气。我的话准不准,你大可试试,等到他死了,邪祟找上别人,到时候再来请我们,可是过这个村没这个店了!”
  小丫鬟听了心里也开始打鼓,明显的外强中干,板着一张脸说:“等我回去问问。”
  她又把门关上了,听声音还从里面上了栓。
  宋潮青拿着伞的手有些酸。他总有享清福的命:没修仙之前,他有书童撑伞,修仙之后,捏个诀就完事儿了,身上半滴水都沾不到。
  说起来,两辈子加在一起,他也没真正拿过几回伞,如今为了“装凡人”竟然如此大费周章,也真是让人精疲力竭。
  于是他换了只手撑着,有些像是自言自语道:“好好说就是了,这么凶做什么。”
  “我还凶?再拖一会儿,明公人都咽气了,我懒得跟她废话。”段月白虽然说得狠,却也没有真的在心里计较,随手就拿过了伞,给宋潮青撑着:“你说你也是,带这么个累赘干嘛,不够麻烦的。所以说,凡人啊……就是麻烦。”
  明家大门又开了,丫鬟这回出来面上带着几分恭敬,但眼底还是不服,生搬硬套地拽着文词儿:“二少爷吩咐,请各位道长过……过府一叙。”
  这话措辞有所偏差,但没人笑话她。
  几个修士只是对视一眼,前前后后入了府,迎面碰上了接他们的人。
  为首的青年对他们行了一个平辈礼,温言道:“我是次子明玉清,请诸位入内一叙。”
  从声音听来,他正是方才那个在屋里回应明公的青年。
  段月白一摆手:“叙什么叙,那老头在哪儿?”
  作者有话说:
  今天收到评论啦!好开心!
  嘻嘻,虽然年底工作很磨人,但是我现在可是有评论的人诶,我也太幸福了吧!
  朋友们晚安啦~
 
 
第13章 “师兄!”
  举凡大能,脾气秉性都要比平常人怪上一些,听段月白出言不逊,明家人的心中反倒升起敬畏之情,没人敢跟他对付。
  明玉清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可念着这些修士是来家里帮忙的,也没发作出来,倒是显出了福书村的宽阔胸襟:“家父在这边,请随我来,不知几位怎么称呼?”
  生长于这样的诗礼之家,明玉清脸上带着几分书卷气,眼睛里却流露出几分机敏,是个聪明相。
  沈翳不知怎的,从他被无视后还能端得住面子不尴尬的样子里,看出些许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惺惺相惜,竟觉得他很合眼缘,于是开口介绍了一行四人。
  一开始还算好说,可说到段月白时有些犯难,毕竟段家在琴川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说多了倒容易惹出事端,于是含糊其辞道:“这位段月白,段……公子,师从紫霄派苍杪真人,也是我辈的佼佼者。”
  明玉清一回头,看了看一脸不耐烦的段月白,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挑衅:“这上清派、奇木岛的大名,确实是如雷贯耳。可这紫霄派嘛……倒是不曾听过。”
  段月白一记眼刀扫过来,磨牙凿齿道:“你没听过的事多了,只能怪你自己无知。我警告你少惹我,这些人里只有我能想出办法给你爹续命。”
  明玉清身旁,一位衣着素雅的女子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急道:“相公,你说话客气点儿!”
  “是我失言,烦请段公子海涵,这边请。”明玉清对妻子的话心领神会,欠身道歉,正好走到卧房门前,他一抬手,将段月白先请了进去。
  从他这个老婆说了就能立马道歉的变脸速度来看,他定是故意讨人嫌的。
  不光段月白,就连宋潮青也对明玉清生出了不满,求人帮忙还口出狂言,损的还是他的师门,转头就走也不过分。
  段月白这回意外地按捺得住脾气,看了看平躺在床上的明公,又瞥了一眼床边蹲在床脚的青花瓷老鬼,对沈翳一伸手:“还玉丹。”
  “……”沈翳不想给他。
  今天傍晚才炼好,他自己都还没捂热乎。
  “我知道你炼好了,速速拿来。”段月白其实不知道,此话只是炸他,但看了沈翳这张像是要便秘的脸,他就知道赌对了。
  沈翳把手伸进袖口,摸出一个红玉的小瓶,磨磨蹭蹭拔了半天瓶塞,吞吞吐吐倒出一颗来,捏着递到段月白面前。
  段月白唇角一勾,双手去接,像是极其宝贝似的,结果右手去接那颗还玉丹,左右手在空中拐了个弯,直向那丹瓶抓去。
  如此一招声东击西,霎时间蒙蔽了沈翳的脑子,两只手不知道该怎么躲,竟然僵在空中,待他回过神来,两手都空了。
  那小贼段月白还在一边说风凉话:“看你抠的,不就几颗丹药。”
  沈翳简直欲哭无泪。
  宋潮青安安静静站在一边,攥着伞柄,局外人一样看着段月白强取豪夺,偏过头去捂嘴偷笑,腮帮子憋得通红。
  还玉丹一入了明公之口,瞬间化了,明公的呼吸也变得平稳,好似迈往鬼门关的步伐都有所回寰。
  明玉清看了,面露些许震惊之色,很快便恢复正常,语气中这才带出几分真正的佩服,对段月白行了个礼:“多谢段公子了。”
  “欸,你可别谢这么早。免得我辜负了明二公子的期待,回头再把我放在最阴暗的腹诽里滚一圈儿,从背后念得我耳根子发热。”段月白一抬手,目光再次略过“青花瓷”,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但他又轻易没找到根源在哪儿,也不好直说,便给了苏巢一个眼色。
  苏巢点点头,她早早就往双眼上撒了听蕉粉末,端详起那青花瓷鬼来,眼珠一刻也不错地盯着,时刻提防它张开血盆大口咬掉明公的脑袋。
  “大哥,你也来说句话,爹的性命保住了。”明玉清从背后拽出一个褐衣青年,让他道谢:“这是我大哥明玉朗。哥哥爱读书,平时家里的事都是我在操持。”
  那青年和明玉清长得很像,比弟弟多了书卷憨气,少了几分精明洒脱,生得浓眉大眼,看着老实,听话地对段月白作揖:“多谢,多谢。”
  “段师兄!这老头好像又不行了!”苏巢突然出声,所有人目光都像病榻之上的明公看去。
  无奈之下,段月白又给他喂了一颗还玉丹,老头的呼吸再次平稳下来。
  可是如此反反复复地用丹药续命也不是长久之计,再来几轮,明公说不定没被鬼害死,先被折腾得翘辫子了。
  众人忙着查看明公,只有宋潮青,皱眉看着师老太太的鬼魂,在那双黑漆漆的双眼中发现了一些端倪——它空空的眼眶里有什么东西在爬,蠕动成一团五彩斑斓的黑。
  说时迟那时快,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那团黑东西就“歘”地一下跳了出来,在地面上滚了几圈,带出一条又细又长的黑雾状尾巴,不由分说便向外逃去,旁若无人地在地上滚着,仿佛所有人都奈何不了它似的。
  “沈翳,你留在这儿看着明公,别让他死了。”他追着那黑雾出去,声音留在后头。
  宋潮青也想跟出去看看,可突然发现周身已经让段月白罩上了元神结界,只能眼睁睁看着苏巢跟过去帮忙,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外头风雨未歇,雨点愈发细密,雨水却浇不灭那团紧实的黑雾。
  七曜从段月白的洞墟中应声而出,似是知道情况紧急似的,并不撒娇,不由分说便把数条锁链齐齐射|出,直逼黑雾。
  可黑雾在地上拐了一下,躲开了。它仍在地上优哉游哉地滚着,料定七曜的符咒锁链对自己不起作用似的,竟然显出气定神闲之态。
  段月白稍定心神,双指合一,指尖闪出一道金光,没入七曜之中。
  七曜接到主人灵识,立刻融会贯通,再次用符咒锁链向黑雾缠去。
  “啊!”屋内传来女人尖叫,听着像明二媳妇,尖利异常,像是杀猪。
  这“出谷黄莺”的一声让本就心急的段月白更加心急如焚,外面还没搞定,屋里又有事发生,他只能寄希望于沈翳,祈祷奇木岛的掌门不至于太废物,能坚持到他和苏巢回去。
  苏巢飞身一跃,跳到那黑雾前方,挡住其去路,又向西边劈过去两道精妙剑气,黑雾被堵住三方退路,只能向东滚动。
  而在这时,七曜的符咒锁链到了。
  黑雾就像一条滑不溜秋的鱼,又要将锁链躲过去,还显露几分轻松之感。可锁链在接触到它之前,瞬间变成了几张密不透风的网,把黑雾网缚其中,只留下一条细丝,由七曜交到段月白手中。
  “做得不错。”段月白先是对七曜夸奖一句,再用力把黑雾往回一提,终于看清了它的庐山真面目。
  正是那条最小的猫尸,半张是肉半脸是骨、叼走师老太太眼珠的那条。
  “鬼啊!”
  “快跑快跑……”
  “救,救命啊!”
  原本屋子里面的喧闹逐渐转移到了外面,明公的卧房像一个漏了陷的大饺子,哗啦啦地将人漏了个干净。
  这些家仆小厮本来以为到了外面,有段月白这个鬼见愁保护,大抵就安全了,可万万没想到他手中提了个跟鬼恐怖得不相上下的猫尸,有几个小丫鬟已经就地晕了,剩下几个格外坚强的也紧缩在院墙的一角,不敢出声也不敢动弹。
  段月白又急忙忙向屋内赶去,他耳边除了风雨声外,还有屋中一些杂音在响,像是灵力法术之声。
  他担心沈翳不靠谱,也不知道被禁制束缚住的元神结界能不能扛得住厉鬼,格外焦心地赶回去。
  沈翳被三两只猫尸缠得寸步难行,用稀松的咒法应付着,也只能保证自己不被挠死。
  段月白三步并两赶到门口,只见——
  宋潮青周遭的元神结界已经消失,红衣裳的女鬼带着怨气的一掌虎虎生风地向他后背拍来。
  他有所感觉似的轻轻一躲,那女鬼便拍了个空。
  段月白喉头一紧,想要上前帮忙,可那女鬼第二掌已然袭来,七曜的锁链和他的灵力都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到达。
  宋潮青手里还提着那把破伞,好似将它整体当成一把剑,拿着它的手腕轻轻转了转,像拨开柳条一般刺向女鬼左右两侧,看似柔柔,实则拔山超海!
  段月白登时愣住,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他从心脏开始发颤,一直抖到指尖。
  有一个名字在他心头翻滚,就要呼之欲出。
  红衣女鬼已经用自身戾气和怨气化为了实体,被宋潮青的重伞打到,吃痛地向一侧倒下去。
  这便给了苏巢时间,她人还没到,剑意先行,手中“鹤唳”发出两道尖细的剑鸣,毫不留情地用剑气穿过女鬼双肩,把她钉在了地上。
  宋潮青睨着地上苟延残喘的厉鬼,甩了甩伞,只听身后传来段月白的声音。
  那声音水似的柔情,微微有些抖,委屈着喊他:“师兄……”
  宋潮青猛地回头,心想:“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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