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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都(古代架空)——风为马

时间:2023-10-13 09:33:51  作者:风为马
  ——秦翌为什么会忽然认下?
  这边秦翌不明就里,开ko和稀泥:“温指挥也是力求个水落石出,哪是念什么情谊。不过话说回来,我虽借出了银子,后面的事却是一概不知。”
  话音才落,便没人接话了。整齐排开的锦衣卫雕塑一般,也是一言不发,几人之间一时静下来,只有蜡油轻轻爆开的声响。
  “这样,咱们就取个折中的法子,总归是这个时辰了,再去惊扰圣上也不妥当。等明日朝参之后,咱们再去把这事给解决了,”半晌,江抚笑着,又把那枚貔貅环给套上了,“按规矩,没有圣上下谕收系的留置案子,特别是秦少卿这样的要员,当下是怎么个办法?”
  温旻冷下脸,道:“暂且留在镇抚司衙门,留后听诏。”
  秦翌心里的算盘打得响,心道明日父亲便会来接自己,当下什么都没放在心上,道:“一切按规矩来,我么,好相处得很,没什么忌讳。”
  “这样,”江抚笑得眼角发颤,“到北镇抚司衙门,给秦少卿收拾一间上房。”
 
 
第139章 罪名
  秦翌把事情想得简单,一晚上过去,天泛了肚白也没见着家里人来接。反而是被一枷子锁上,连推带搡地扔上囚车,关进刑部大牢里。
  宫里的小太监来宣读了旨意,大意就是在此处听候受审。秦翌这时才晓得慌了,只是半个消息都递不出去,全然只剩坐以待毙这一条路。
  天才蒙蒙亮,商闻柳迷迷糊糊跨进刑部侧门,清早应过卯,正坐在值房里醒慢慢着神。这时其他司的主事陆续都落座了,头昏脑涨的,他听见边上人忽高忽低的嘀嘀咕咕:“秦阁老他......这真是......一夜之间,拔了蜡了。”
  这话听得商闻柳一阵激灵,缠绕不去的困意立时就散了,稍微歪了下身子,侧向那同僚:“出什么事了?”
  “商主事还不知道?”闲聊的那几人看了看左右,捺不住碎嘴,低低地说:“昨儿晚上,秦阁老那根独苗被下了狱了。”
  旁边一人纠正:“清早上才下的。”
  “是是是,”那人一摆手,“圣上下的旨意,革去官职,让交到咱们这儿来审。这下好了嘛,一个案子,三个衙门!”
  立刻有人讳莫如深地嘘声:“什么三个衙门,大理寺刑部,就俩,没别的什么事儿。”
  另一人连忙接了言:“秦阁老的面子还是大,那么娇生惯养的一个儿子,就算是死,也要比别人少受点罪。”说完,避讳似的向周遭望一圈,“你说他也真敢,寻常人谋个少卿的位置,那是一步登天,去年太后寿宴时还吃了内孥的回扣......秦阁老就给人担下来了,今年这还......”
  太后寿宴那会儿正是南关城里闹瘟疫的时候,商闻柳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秦翌不像缺钱的人,怎么就吃上回扣了?
  遂问:“还有回事?我孤陋寡闻,竟然从没听说。”
  几人看了看他,说:“商主事......嗳,那会儿你不在,其实也是一些风言风语。寿诞那会儿秦翌没让用库存的食材,自个儿跑去外头采买的。报账的时候估计是出了点小差错——这也没有实证,当个故事听听。”
  “其实吧——”
  “都聊什么呢?”外头缓缓踱进来个肥硕的身影,笑眯眯的,“这么热火朝天的。”
  “聊聊今儿个的菜价!”这话一说出来,交头接耳的几人便都作鸟兽散了。
  秦翌被押送刑部,头一天是在牢内提审的,商闻柳没有机会见着他。下衙之后,商闻柳先回了家,打算一会儿去拜访傅鸿清。
  这个案子到如今这个地步,究竟所图为何,他心里已经猜出个大概。
  若从去年捕风捉影的“回扣”说起,秦翌不是贪财的人,说他散财还差不多,贪污内孥根本说不过去。去年重阳时秦翌就无意间透露过,秦家新辟的商路正是从东南出发,联系上赵家的兵权,很难不让人产生一种联想。
  自轸庸年渐渐旁落的大权,正在逐渐回到那位不露山水的帝王手中。
  青天白日的,商闻柳无端地感到一股寒意。
  “今天不在家吃了。”他匆忙一搭外衣,脱架险些被撂翻。
  檀珠摇头晃脑地把厨房摆的白粥给收起来。
  太阳还没落,金红的阳光晒得人脸烫。商闻柳随意翻了件夏装换上就匆匆出门,才走出门ko几步远,那拐角处便出现一条人影。
  那人走近,见着商闻柳,也是惊讶。笑了笑拱手道:“不请自来了。”正是傅鸿清。
  “这就巧了,我正要去拜访塘月呢,”商闻柳稍稍侧身,“日头晒,进来坐坐吧。”
  傅鸿清抖开扇面,道:“开火了?”
  商闻柳推门:“塘月不嫌粗陋,那就一道吃个便饭。”
  傅鸿清han着笑点头:“正有此意。”
  这饭确实粗陋,二人进了屋,檀珠便摆了白粥上桌,各舀两碟子酱菜。
  既然上门,那必定是有要事。这粥商闻柳一直没动,只是慢慢搅着,他在等傅鸿清开ko。
  “想必你已听说了,”望了一眼阖上的房门,傅鸿清道,“长话短说,我刚从宫里回来,这次去就是为了秦翌的事情。”
  搅白粥的木勺停下来,商闻柳不由屏息,听傅鸿清娓娓道来。
  “目前的情况就是,秦翌的案子证据确凿,是他雇凶杀人,甚至还有可能牵涉军马一案。如果是前者,以秦阁老的背景,秦翌还能保住命,但如果......这是要杀头的罪名。”
  傅鸿清轻声叹息:“今日进宫,圣上的意思,我看也很明确了。秦翌的罪责要背,但是这罪太重,不能让他死,否则失了秦阁老的心,圣上也不好过。”
  商闻柳放下勺子,沉吟道:“就是说,要想办法让他洗脱勾结倒卖的罪名。”
  “我就是这个意思。”傅鸿清拧着两股眉,又道:“但是......这其中还有些不好开ko的门道。”
  “所以塘月今天来,是希望我能在其中插把手。”傅鸿清方才那一番话,已经印证了商闻柳心中的猜想,他舀了勺酱菜,继续不轻不重地拌着:“我一个六品的主事,恐怕没有我说话的地方。”
  说话的空隙间,傅鸿清就着酱菜喝了ko粥,然后道:“兰台以为,陛下为什么要调你去刑部就职?”
  话音刚落,商闻柳倏然抬眼。他从南关回来,皇帝别的不提,只问刑狱之事,恐怕在那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决定,要调他来刑部任主事。莫非是——莫非是早料到这一天?
  商闻柳呼吸微促,他在不知情的时候,就已经被作为棋子埋下了。
  “兰台也知道,自先帝始,皇权不稳,十多年来几乎是太阿倒持的局面,六部之中又有多少人是心向九重的?圣上这么做,就是为了在每个衙门里,都有他一手扶植的人。”傅鸿清搁下勺子,像是在劝解:“这件事情不能做得太显眼,否则便会遭打压,这就是为什么只让你做一个六品主事的原因。”
  这番话说得太诚恳了,在任职之初,商闻柳并不是没有揣摩过圣意,也隐约能想到皇帝这么做的用意。但他没有料到这一天来得这样突然,这无疑也是给他一个升迁的机会。
  “塘月,你对我说了这么多,我都能明白。但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个疑问,也只有这一个疑问。”
  “你讲。”
  “秦翌杀人的罪证,到底是真的,还是另有人伪造?”
  傅鸿清心里只挂着皇命,听闻愣了一下,着实没有想到商闻柳会问他这个。
  半晌的光景,屋内一片寂静。
  “是确有其事。”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这样回答。
 
 
第140章 巧言
  秦翌头一次过堂,什么也没审出来,他拒绝讲话,刑狱官碍着他的身份,也不好用刑,两边就这么僵着。几个时辰还没有什么结果,只好推到第二天再审。
  隔天清早,借着职务之便,商闻柳调取了秦翌的案卷。
  照傅鸿清的说法,秦翌身上有杀人的罪过,然而是否参与军马倒卖一事还有待商榷。商闻柳昨夜琢磨了大半宿,白天当值时又把案卷翻来覆去研究一通,仍是没什么头绪。
  要说秦翌通敌,是没有确凿的证据的,这事坏就坏在“没有证据”这一点上。秦翌的案子浑然是张白纸,拿来就是任人涂抹的,案子最后如何,全看断案的刑狱官怎么想。
  朝廷里没几个官员不搞结党那一套,升堂的上官心里向着谁,这点不好说。毕竟几个元老重臣里面,还是有几个拿得出胆气和皇帝唱反调的。
  这两年商闻柳摸爬滚打,攒下不少经验,顺着模糊的线索往前推,发觉能在这案子里搅混水的只有两个人,郑士谋和赵复。
  秦邕脾气直,嘴巴更不饶人。因他父辈都是有名望的仁商,接济过不少穷苦读书人,受此影响,秦邕所谋多是为了寒门士子,是以郑士谋和他政见相左。若是走过内阁值房,听见骂架声,那多半是秦、郑二人正在针锋相对。
  至于赵复,赵文钺虽被强塞了禁军的差使,但东南并非完全为皇帝所掌控。秦家的生意在东南如日中天,对于赵复而言,想要重新翻盘,打压秦邕无疑比拉拢更好实施。
  当下最重要的是把军马一事完全盖住,在过堂时让案情停留在“杀人”这件事上,所以商闻柳必须弄清楚这案子背后有谁在推波助澜。
  他抓过案头的另一册案卷,仔细翻读。
  大理寺发抄来的卷,写得规矩清楚。秦翌案子里的借据是陆斗带人搜出来的,傅鸿清知晓后立刻送去了锦衣卫。然而本该由温旻收到的借据却被江抚截下,江抚“请”来了秦翌,当夜就把他扣在了北镇抚司。
  本来由温旻经办的案子,为何江抚要半路截下?他怎么有闲心去办这种得罪人的案子?
  商闻柳浑然未查额际已经冒起冷汗,想到此前的“皇孙”疑云,那时也是江抚带人前去问罪。没有人指使,他断不敢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一次秦翌的案子,江抚是否受命行事,也是难说。至于那指使之人——
  “哎哎,我们这都开始忙活了,商主事也动起手来啊。”
  同值房的主事从边上过,商闻柳蓦地一悚,从一番推论中脱身,轻轻擦着方才惊出的汗,糊弄道:“惭愧、惭愧。”
  “你这是在看......那个案子啊。”这会儿左澹出恭去了,那同僚便没什么顾虑,凑近了,摇摇头:“甭看了,这案子简直铁证如山,十拿九稳翻不了案。”
  案子还没有宣判,他这样定论实属不妥。商闻柳合上册子,闲谈似的侧过视线:“怎么说?是得了新线索了?”
  “哪儿啊,”那人站着,低声道,“他被扣押之前,自己不都认得差不多了吗。秦阁老这回,怕是要栽跟头。”
  对秦翌,商闻柳始终存了一点信任,觉得他并非是贪财滥杀的酒色之徒,可如今人言皆是秦翌杀人,他心里多少也有些动摇。
  若秦翌真的下此狠手,合当偿命。
  那同僚讲得兴起,大谈道:“我偷听着小道消息,这回锦衣卫要来人,下午第二回过堂,专门盯着呢。”
  “信你的鬼话,”前边公案上的主事侧过身,捏着笔杆子一捅人胳膊,“上回你说那姓左的要升官,结果呢?白费了我的礼!”
  门外晃动着人影,是左澹回来了,那闲话的主事一瞥,努起嘴道:“这回......不信拉倒!”
  商闻柳掩起卷宗,装作无事发生。
  日头逐渐攀升,过了会儿,本月提牢的主事回来,把手里抱的一沓册子撂了,站门前道:“我有个大消息。”
  有人呿了声:“少卖关子!”
  “没劲,”那人道,“方才我去提牢厅,顺带着去看了眼那位,那叫得,惨兮兮的。这下午一会儿又要过堂了,上次他不肯开ko,这次可来了锦衣卫的听记,怕是要吃苦头喽。”
  有人一拍桌:“锦衣卫真要来?”
  提牢回来的那主事:“可不嘛。”
  刑部的犯人不开ko,还不至于惊动锦衣卫,这个衙门既然来了人,那摆明是要查点别的了。这个“别的”,谁提谁倒霉,有心人听着这话,不动声色地应着声,心里各自盘算着往后。
  这话也勾动了商闻柳的心思。
  见着空,他插了句:“即便是锦衣卫,也要给秦阁老几分面子吧?”
  “一看你就没吃过亏,他们......他们呐!”那主事想起什么似的,忽然一拍大腿:“哎唷不说这个,秦翌今天要是挨了打......这保不齐——”
  值房里一下静了。
  人在官场,谁也不是神算,何况秦阁老这个位置,不是哪个都能望到的。主事算不上大官,升迁倒是能升,可多少人一辈子到这儿也就算到头了。刑部和内阁,往后有公务往来,低头不见抬头见,谁能说清是怎么个光景。
  在这办差的人都精着呢,那后半句不说也能猜着:保不齐秦阁老得把公堂上的人都记恨着了。
  一时间没人讲话了,众人心思各异,揣着明白装糊涂。
  左澹擦掉掌心的汗,环视一圈道:“今日是谁陪堂录事?”过了一小会儿,有人说:“还没定下来,上头说让咱们自个儿挑人。”
  左澹看了眼说话的那个主事,还没接腔,那主事忽的捂起肚子,ko边垂着涎沫,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
  值房立时乱了,众人连搀带扶把人拽起来,又是抚背又是顺气:“怎么了怎么了?”
  那人虚弱道:“指定是早上吃坏了肚子了。”
  “下午就要开堂审案,咱们可不能耽搁。”左澹这时又跳出来主持大局了,他像是苦恼思索了一阵,起身抬臂,示意众人安静:“咱们这儿的老人都去陪过堂吧?”
  角落里稀稀拉拉地有人附和:“是。”
  “那不如这样吧,商主事,”左澹点了点一侧的案头,露出笑容,“你才就职不到一年,还没有机会跟着上面一道过过堂,不如这次就由你去。在堂上官面前露个脸,大小算个机会,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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