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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穿进游戏后抱上死神大腿(穿越重生)——sin犹木在水

时间:2023-10-13 09:35:12  作者:sin犹木在水
  安之答应下来,“好。我倒要去问问这个龙伯都知道些什么。”
  他离开甬道,走得相当决绝,步伐坚定。
  甬道上方嵌在墙壁中用来照明的夜明珠印着他的影子,巨大而修长。
  师琉璃盯着他的影子,竟从心里生出一丝寒意,后背发凉,仿佛那道影子是什么正笑得尖锐的恐怖恶鬼,嗜血魔性,吃人不吐骨头。
  可安之还是安之,故人归来,青衣白发,没有什么太大变化。
  师琉璃自言自语似地嘀咕道:“他好像真的与之前有点不一样了……是哪里变了呢?……”
  说罢,背后响起三道凌厉的脚步声,充满杀意,行进快速,好似就是冲着他来的。
  “谁!!?”他猛地转身,只见是楚云、夏欢和谖竹。
  夏欢指着安之的背影,大声朝师琉璃喊道:“拦住他!!——他已成魔!他已成魔!!——”
  听闻,安之勾唇一笑,加快离开的脚步。
  紧跟着,脑后风动,两道白色身影从后方跃空而来,落在他面前,挡住去路。
  “副岛主——谖竹——”安之停步,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一一扫过两人面上,轻声问道:“谖竹,你有问到这世间真有起死回生之法了吗?”
  谖竹眉头深蹙,没有说话。
  楚云失望地说:“我没想到你是个懦夫,只这点苦难就把你变成这样了。”
  “只这点儿!?要不副岛主你来试试?”安之尖声喊道,“你们说什么都对,不变是固执,变则成了懦夫。我不过是随心而来,不想为任何人,最起码对得起自己。”
  楚云道:“太自私。”
  安之道:“早在六千年前汪盼就这么评价我,用不着副岛主再来指点一番,你没资格。”
  他的话有些重了,谖竹道:“阿渊……”
  安之打断他的话:“六千年前副岛主就是乌合之众中的一位,他知道真相却不敢说。我二人同是懦夫,他有什么资格指正我。”
  一向优雅的谖竹居然生气了,“因为师父是蓬莱岛副岛主!”
  安之笑笑,阴阳怪气地说道:“噢,慎思明辨,除魔卫道,你们是白,我是黑,所以就有这个资本了?”
  “你!……”谖竹忍耐不住,上前一步。
  安之昂起下巴,一挑眉峰,十分轻佻地说:“哟,生气啦?那你动手啊,试试看嘛,昂!”
  一旁,楚云二话没说,扬起手刀,利落劈下,伸手接过安之倒下的身体,对其余三人说:“去望思台。”
  夏欢茫然,“不是带回蓬莱岛嘛?”
  谖竹走到他身边,解释道:“师父自有打算,我们只管听吩咐就好。”
  ……
  安之醒来时只见自己已然身处那方画满他恶劣事迹的甬道中,楚云如一尊石像般站在面前,神情严肃,令人生畏。
  他环顾四周,见只有他们两人,便问:“谖竹、夏欢呢?”
  楚云答:“他们二人和师琉璃一起前去望思台带龙伯、简风子过来了。”
  安之刚想站起身,便觉动弹不得,低头一看,自己被五花大绑起来。他抬眸盯向楚云,着急问道:“副岛主干嘛绑我?”
  那双杏眼清澈非常,不似方才浑浊。
  见之,楚云松口气,反问道:“你成魔了,你知道吗?”
  “我还以为的什么事儿呢。”安之风轻云淡,面带微笑,“我都想起来了。秦家股票崩盘的那一刻开始我心中千欢万喜,像疯了一样,原来这就是成魔了呀?嗯,这比整日郁郁寡欢舒心多了。”
  “我不怪你。”原本严肃的神情缓和下来,变得十分慈悲,仿佛一位白衣立世的菩萨,楚云道:“备尝苦处,你可以放任自己,可我是蓬莱岛副岛主,我不能放过你。”
  “哈哈哈!”安之双眼含泪却在大笑,笑得比哭难看,“我肯定镇魔塔内那些妖兽没有说谎,我只是一片浮萍,而你们是将我带往四处的流水。从前你们说留不得,现在说不能留,试问我什么时候才能主宰自己的来去?”
  楚云长叹一口气,深深地阖上双眼,一滴眼泪从眼眶中挤压而出,顺着脸颊滚落至下巴,吧嗒一声,砸在他的手背上,“对不起了,阿渊——”
  沈渊?
  “阿渊——”
  “沈渊——”
  “安之——”
  “秦无咎——”
  一些声音在耳边重重叠叠地响起。
  听闻楚云这么称呼安之,他竟然有些分不清自己是沈渊,还是安之,或者他根本没有长大,一直是秦无咎。
  想着,脖颈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掐住。
  楚云与谖竹如出一辙,温润儒雅,楚云更是优雅得让人心生敬意,不敢造次。可此时的他,眼底满溢杀气,狠厉决绝。
  安之心道:一反既往,覆水难收——罢了,我累了,听天由命吧——
  他认命似地阖起双眼,等待楚云将自己杀死。
  一口气呼出去,吸不进来,就是下辈子了——当年,五岁的安之在父亲书房玩儿,在办公桌上看到一本书,书上就写了这句话。
  那时的他还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出自谁手,直到溺水濒死时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此刻,他头晕耳鸣,感觉化成了空气飘在空中。
  乍然,脸颊擦过一记冷风,脖颈上的力消失,师琉璃的声音突然在身侧响起:
  “副岛主将我们支出去,原来是想趁我们不在杀了沈渊。”
  并不想要楚云的性命,师琉璃向他的肩部打出一掌。
  “唔!——”忽然吃痛,他闷哼一声,连连后退,被谖竹拦住搀扶。
  看着大口大口呼吸的安之,谖竹问道:“师父这是要……”
  楚云理了理衣服,双手背在身后,俨然一派正派长老的作风,“除魔卫道,我根本无需躲着你们。”
  谖竹着急上前,问道:“师父真是这么打算的吗?”
  楚云侧眸看一眼谖竹,答曰:“为师让你出岛找到沈渊,一是让你再看一眼故人,了却执念,二是阻止沈渊想起过去。那些苦楚会让他成魔。”
  “我一直知道师父的用心良苦。”因为太着急,谖竹说话断断续续起来,“可是、可是……一定要杀了阿渊吗?”
  “别无他法。”楚云坚定地回答,“断情绝爱并非道之根本,冷漠无情无可能爱这天下。谖竹,你有情,这很好,可你要顾大局,知放下。”
  谖竹回头看一眼夏欢。
  夏欢一脸茫然,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谖竹情绪淡淡。
  师琉璃解开安之身上的绳索,嘲讽似地笑道:“不亏跟在汪徊鹤身边多时,副岛主说话做派都实得他的真传呐。”
  楚云义正言辞,“这个世界,留不得成魔的沈渊。”
  安之明白了——温言说的只有死才能离开游戏世界是真的,不过前提是要完成任务。
  若叫楚云在此地将他杀死,游戏失败,他就得重头再来。
  这怎么行!
  安之朗声道;“那我也要将真相公布,拉着婖妙一起死才是!”
  说罢,典山的声音在甬道中响起:“想与娘娘同归于尽,那也得看孤同不同意才是!——”
  众人寻声看去,典山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他们身后,悄无声息。
  那身黑色披风,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清晰地闪烁出绣着的盘龙纹样。
  他道:“吾一直在尚池城从未离去。”
  楚云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典山望去龙伯,“上古龙龟看守镇魔塔多年,真以为凭尔等几位就能带其走吗?”
  夏欢气急败坏,“我说你怎么不反抗,原来是在给他带路!婖妙到底许给你什么承若,你要这么帮她?!”
  龙伯道:“未经考证莫轻信,不探明路休举步,你不了解娘娘。娘娘是我们的母神,是将我带回正道之人,她暗室不欺,衾影无惭,谓如金玉般明美。我曾经答应她,若有吩咐,万死不辞。”
 
 
第0270章 崖云树 一
  上古
  崖云生来有一本领——死不了,受再重的伤她都死不了,睡一觉起来第二天依然活蹦乱跳,反而那些将她杀死的人会遭受天谴,当场叫五雷轰顶,轰成一堆焦炭。
  而且,她每到一处,那处必会遭受诡异命案。
  在来到幻苍之前,她就待在苍梧之野。
  当天晚上,她所住的客栈就死了个女人。
  好巧不巧的是,她只下楼吃了碗肉面的功夫,再回去就看见那女人莫名其妙死在她屋里了。
  那晚,男人女人的尖叫声起此彼伏。
  崖云直接被认定为凶手,抓走了,牢中认识一位叫婖妙的男人。
  那男人居然叫婖妙!
  这两个字左看右看,左听右听,它都像个女孩儿名。
  倒不是崖云主动勾搭婖妙,而是婖妙自动勾搭她:“喂,我找你很久了,客栈里那桩命案是我派人干的。”
  崖云转身看去隔壁牢房,只见一位白衣公子。
  他正襟危坐,泰然自得,半点不像来坐牢的。
  崖云一面茫然,“你诬陷我?我们认识吗?”
  婖妙道:“传闻你从天而降,挂在一棵崖云树上得以生还;你还在树旁发现一把剑,把它抽了出来。至此,金衣剑客,害你的人不是被你的剑所杀,而是被你召来雷给劈死。”
  话锋一转,他语气诡异地问道:“那你可知,你在崖上抽出的那把剑叫什么?主人是谁?”
  崖云下意识摸去腰间。
  空空如也。
  婖妙道:“你是来坐牢,他们会给你带剑进来吗?”
  崖云白眼一翻,双手抱胸,直言道:“弃剑入崖,它主人都不要它了,我又怎么会知道它叫什么。你这么问,那你知道咯?”
  婖妙冷笑一声,站起身,轻唤:“敛迹。”
  “哎!刚收来的剑飞了!!——”乍然,听牢中狱卒惊呼出声。
  随即,一道劲风从崖云背后飞掠而来。
  “危险!”崖云蹲下。
  紧跟着,剑影如闪电般从她头顶窜过,直直飞入婖妙的手中。
  婖妙伸手接过长剑,指腹轻轻抚摸剑身,眼底哀思,满是留恋。
  半晌,他背过长剑,说道:“传闻不论是人是鬼,只要杀了你,就能得一死?”
  崖云害怕得抿了抿嘴,反问道:“你干嘛这么问?”
  哗啦一声,婖妙剑指崖云,“客栈那女人没死,只是泼了些兽血做做伪装罢了,今日一过,她就能苏醒。诬陷你只为带你入牢中来与我相见。我,但求一死。”他的神情无比认真,半点不像开玩笑。
  崖云从来没见人对她提这种要求的,“你人在牢中都能指使人将我诬陷;你又是这把敛迹的主人,那还不是随便一唤,此剑就弃我而去。拿到剑后,你大可用剑自尽嘛。”
  婖妙神情落寞下来,“我不想叫人发现我的身份,只能麻烦你了。”
  崖云奇道:“死不是很容易的嘛。”
  婖妙放下长剑,“我和你一样,死不了。”
  他长相年轻清朗,可总给人一种老年人的沧桑感,他定是经历过什么事,从而变得一心求死。
  崖云问道:“敢问,你为什么求死?”
  婖妙答:“我是魔。世间安宁守之不易,不能毁之我手。”
  一念恻隐。崖云道:“我帮你驱除魔性,真的驱赶不了的时候我再杀你。”
  婖妙怀疑,“你能吗?”
  崖云拍拍胸脯,许下豪言:“我当然能!”
  此后,二人一起走天下。
  不过因崖云倒霉催的体质,婖妙大多数时间都在救她出狱的路上。
  幻苍是一座临海的小镇,二人前往幻苍时必须要经过渡过一大片海域。
  那片海就是龙伯所在之地。
  夜半,婖妙默默地收拾东西。
  崖云不明所以,“你又丢下我了吗?”
  婖妙喝道:“来不及了!”
  崖云问:“什么来不及了?”
  婖妙正要张嘴解释,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说道:“崖云,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
  这一路上婖妙没少跟她说:有缘自会相聚,然后就丢下她走了,不过他俩当真有缘,婖妙走后,她都能找到对方。
  “你果然是又要丢下我!”崖云气急,“我就要跟你走!我倒要看看,到底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
  婖妙步履急促,崖云马不停蹄,亦步亦趋,跟着他来到码头。
  见有船只靠岸,他便想租下。
  咚咚咚!——晚上,婖妙疯狂地敲打住在海边的船家家中的大门。
  少顷,船家打着哈欠出门,摆手拒绝,“想要出海,必须提前三天向海中的龙伯的请示,还得送上鸡鸭牛羊之类的祭品入海。”
  崖云拉上婖妙要回去,“我们先回去准备准备,三天后再来……”
  婖妙甩开她的手,说道:“我已经提前三天向龙伯请示过了。”
  听闻,崖云质问道:“你早就打算抛下我了是不是!?”
  婖妙道:“此行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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