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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穿进游戏后抱上死神大腿(穿越重生)——sin犹木在水

时间:2023-10-13 09:35:12  作者:sin犹木在水
  好的坏的全让他说了去。
  安之点头敷衍过去一句:“是呀——”,便抬步回到九离皇宫。
  典山与他的人马紧跟在他身后,一起回归皇宫。
  这次,安之没有逃离九离,再要离开是难上加难了。
  回到皇宫,日头依然正烈。
  安之抬头看看红日,叫光线呛得睁不开双眼,果断移开双目,看去面前是玄铁牢的入口。
  仿佛巨大张开的深渊巨口,入口又宽又阔,深不见底,漆黑一片。
  恐惧是对未知的不理解。玄铁牢里的环境,安之已经在沈渊的记忆中瞧见一二,可心底还是莫名害怕。
  “进去吧皇兄。”典山依然在言语上对安之保持着礼貌尊敬,行为却与其背道而驰。他催促安之进入玄铁牢,“母后、向延都在里面等着汝。一会儿,蓬莱岛那位叫……”一时想不起来名字,他顿住思考了片刻,才道:“谖竹……对……一会儿那位叫谖竹的也会回归,陪着尔等。”
  怕典山对谖竹不利,安之提醒:“谖竹是蓬莱楚云的学生,他犯错理应是楚云前来处理,你不能动他一根寒毛。”
  典山连连点头,语气敷衍,“了然。”
  安之怕他不知道,而且他也不是什么尊师重道,信守承认的良善之辈。
  早在地下密室,谖竹一身赤欢的打扮,说是典山让他冒充赤欢,再次上前千年前夏欢亲手斩杀爱人的情景。
  假如真的情景重现了,恐怕谖竹早就出事了。
  他威胁道:“我在牢中等着谖竹回来。如果在他身上看到有一丝一毫的伤口,我定不会轻易饶你!”
  典山“呵呵”笑了两声,完全不将安之的威吓放在心上,“皇兄还是好好担心担心自己吧。”说着,眼睛往下,定在安之腰间。
  安之将在地下密室中得到的清源鞭缠在腰上。
  “吾帮皇兄保管。”典山直接伸手,把鞭子扯了下来。
  说是保管,实际定非如此,说不定想重现那场非人的折磨。
  那鞭刑的痛苦,令安之记忆犹新,他不是沈渊,不拥有坚韧的意志,他只是一名普通的人,还有些倒霉,穿进了这游戏中。他定受不住这鞭打。
  如论如何也要把清源鞭夺回来!
  念头生成,安之不受控制地动手去抢典山手中的清源鞭。
  典山不慌不忙,快手握上安之伸来的手腕,用力一拧,反钳至背手。
  “啊!——”剧痛从手臂关节处窜上大脑,安之五官大皱,发出一声惨叫。
  为了缓解疼痛,他只能弯下腰,身体折成个直角。银白发丝从脸庞两侧垂下,他痛出一身冷汗,瞬间打湿了夏季消薄的青色衣袍。
  他张开嘴巴,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汗珠从额间析出,顺着光洁饱满的额头,一直流过高挺纤细的鼻梁,聚集在精致的鼻尖,滴答滴答,不断往地面坠落。
  突然,耳边传来典山低沉森冷的嗓音。他道:“记得汝为了澄清己身于玉宇,曾与婖妙娘娘打赌,借尸还魂。婖妙娘娘还许诺,让汝带着记忆重入轮回,成为人身,有心有觉。而汝习惯了无心无觉,觉得那是拖累,所以拒绝了婖妙娘娘,毅然选择借尸还魂。”
  “你胡说!”安之清叱一声,“婖妙要害沈渊,沈渊怎么会蠢到与她打赌?这必输无疑!”
  典山道:“当然,这个赌确实是汝输了。可为什么……”说着,再次用力一拧安之的胳膊。
  “啊啊啊!——”安之发出比先前更惨痛的叫声。
  典山接着问:“可为什么汝又现在了成为人身,有心有觉?”
  安之眼角噙泪,痛得下巴不住颤抖,根本回答不了问题。
  典山自问自答,猜测道:“因为上次汝失败,所以这次改变了主意?”他伸手摸到安之下巴,一把掐住,全然不管弯腰才能缓解那条被钳住的胳膊的疼痛,用力提起他的身体。
  挺起后背的一瞬间,只听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
  “啊啊啊!!!——”九离皇宫上空盘绕安之凄惨的叫声,落脚在苍梧殿琉璃瓦上的岩雀一惊,纷纷振翅飞走。
  “呵呵呵——”典山在安之耳边阴恻恻地笑着。巨大的痛楚冲击得他眼前阵阵发黑,映入眼帘的事物全数泛出重影,重重叠叠,迷幻飘忽,可耳畔典山的声音却异常清晰,“无论多少次挣扎,吾都是那座不可撼动的巨山。只要汝是沈渊,汝就永远是一个供人消遣娱乐的玩物,玩弄于鼓掌之间,输赢他定,永远跳不出,赢不了。汝的挣扎是吾看的一场戏剧,是吾玩的一场游戏……”
  闻言,安之努力维持住最后的意志,大声喊道:“那我不是沈渊呢?!……这场游戏我一定能赢!……我一定要赢!!!……”
  硬语盘空,听闻,典山眼神变得深邃起来,额角青筋愤愤地抽动。他掌中蓄力,打向安之后背。
  掌力扫荡过安之的身体,仿佛又经历了一次千年前在西轩门发生的事,落得个筋骨寸断,肺腑俱碎的下场。
  他吐出一口鲜血,没了意识。
  银发凌乱,青衣有血,一条胳膊夸张地扭曲着。模样狼狈又可怜。
  ……
  “阿渊!——”
  安之在典婵的大叫声中恢复意识。
  睁眼,只见与千年前典山在地下密室折磨沈渊一模一样的场景。
  如果不是胳膊的疼痛提醒他,他真会以为又陷入了六千年前的回忆中。
  啪!——清源鞭抽打在地上,摩擦出点点火星,发出巨大的声音。
  对面即将开始鞭刑,安之浑身发冷,打颤。
  别说是清源鞭,普通的鞭子足以让他畏惧其带来的痛感。
  他会被活活疼死的!
  一定会被活活疼死!
  怎么办怎么办?!
  【是否跳过此情境,但结果不变?】
  消失已久的系统终于出现。
  “要要要!”安之疯狂地点头同意。
  话音刚落,场景一变。
  从光线昏暗,肮脏潮湿的玄铁牢中,去到了光天化日之下,鸟语花香的静谧森林。
  还没等他看清这里地势,后背激起一阵剧痛,仿佛被撕去了皮肤,血肉翻出,既胀又热,难忍痛苦。
  他想回头看看后背情况,身中言灵咒的右手又发出刺痛,似有一根长针在手臂下穿刺而行,离心口越来越近,誓要扎穿心脏,置他于死地,方可罢休。
  安之果断拉开衣领,只见右手那条血线已经长到胸口。
  可之前他看过,足足还有十几天的富余,怎么会突然之间变成这样?
  心脏猛地一阵收缩,他的眼前一黑,双脚软下去,跌倒下去。
  远处,夏欢、谖竹、向延,他们都在。
  “哎呀不好!咒发了!”夏欢见状,急忙掏出楚云给他的延缓言灵咒发作时间的药,默念吕华笛口诀,眨眼出现在安之身边,扶起他,喂了一颗药。
  谖竹、向延,在其后跑来。
  林风徐吹,安之清醒了不少。
  夏欢帮他顺着心口,关切道:“怎么样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安之短暂回应一句:“除了背后,暂时没有了。”
  夏欢松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安之问:“我们怎么离开的玄铁牢?现在又身处何地?为何我的言灵咒咒发了,明明还有一段时间,所以从进入玄铁牢再到出来,过去了多久?”
  【作者有话说】:今日突发奇想,想将这一本书的地图、背景、部分人物搬到下一本,让穿越的主角去攻略、治愈典山。后来跟朋友讨论典山CP的人设,我定得是刁蛮活泼清纯可爱的甜妹,朋友想的是郭靖黄蓉那种,憨憨宽厚深沉女。然后我俩产生了分歧。朋友说我是创新不成大扑街,我说他是拾人牙慧老古板。
  啊啊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
  今日2023年六月七号,高考第一天。箐箐学子,高考加油!
 
 
第0115章 颠覆 一
  谖竹答道:“已经整整过去半月了。我们能从玄铁牢中出来,全是靠你。”
  “我?嘶啊!……”安之在夏欢的搀扶下爬起身,刚动一下,整个后背的刺痛顺着神经爬满全身,他咬牙发出一声嘶痛,忍耐着站了起来,一双脚抖如筛糠。
  谖竹隐晦地解释道:“你的身份特殊,每月初一、十五这两天便会不受控制。那天十五,典山照例带你出去受刑,你突然反手将典山抓住,摁在地上将人一顿教训,好在师父前来阻止,将你制止住。后来,师父向典山讨要了你、我、向延,说让蓬莱岛代九离处戒。可能典山碍于蓬莱岛的面子,答应了下来,不过限师父在三日内将我们公开处戒。无论怎么说,好在是一起出了来。”
  夏欢对安之刮目相看,“平时见你唯唯诺诺,实际还挺凶悍,典山叫你揍的脸都快肿成猪头了。”
  安之想到,他从沈渊的记忆碎片中苏醒,当晚就不受控制,找婖妙、典山报仇去了。那天就是圆月十五。他“哦”了一声,又问,“夏欢,你怎么总跟着我?”
  夏欢断然否定,“我才不稀罕跟着你呢!”
  安之猜,“那你是跟着谖竹?”
  小麦色的脸颊透出一抹红晕,夏欢的头顶叫身体里那股热浪蒸出水汽,嚅嗫地说:“我……我也不是跟着他……是、是副岛主叫我代居狼保护好你……我跟你说过,你忘了?……”
  看他的状态,安之断然,他定是跟着谖竹来的,然后顺带着护着自己。他八卦起来,问:“那日在地下密室,你们俩有没有发生什么?”
  “咳!——”谖竹呛咳出声,沉声否认,“没有发生什么事的,阿渊不要多想了。”
  夏欢立马附和,“对对对,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不要多想。”
  越遮遮掩掩越有事发生,可这俩人不愿说,那就以后慢慢地问。
  后背阵痛,打断了安之的思绪,他嘀咕道:“我这后背为何如此痛?”
  谖竹道:“这些时日里,典山让你受的就是清源鞭之刑。”
  系统与安之说,跳过受刑过程,但结局不变,原来是这意思。
  回头瞧了瞧后背,才一会儿工夫,新换上的青衣,已经渗出斑驳血迹。疼痛难忍,他向谖竹求道:“有没有什么止痛的药?”
  谖竹这次匆匆忙忙赶来,只带了救安之出境的木盒与办法。他摇摇头:“并无携带任何药物在身。”
  那后背隐隐作痛,安之的手掌抵上饱满的额头,有气无力地问:“那我们现在身在何处?”
  夏欢回答道:“华阴函谷。”
  安之重复地问:“什么?”
  夏欢说得更详细了,“为除你身中的言灵咒,我们带你来了华阴函谷中。”
  安之没有耳背,夏欢第一遍说的时候,他已经听清楚了,只是他记得汪盼说过,华阴函谷聚集汪徊鹤的怨气,常人在谷中待上半刻便会被怨气同化。
  可温言又对他说了,向延能自由地进出怨气之中,不受影响。
  难道他们能安然地待在华阴函谷中,是因为向延的跟随?
  安之望向向延,眼中泛出疑惑。
  感受到那股目光,向延顺着目光看去。与安之四目相对,他奇道:“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什么?”
  安之扇动睫毛,收回目光,“没什么。”
  他问过为什么向延能不被怨气影响,温言没有回答,说不能剧透。
  既然温言不说,就干脆点问问当事人,他问道:“向延,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与常人不一样的地方?”
  向延笑道:“想什么呢?我就是啰嗦好色一点,没有什么与你们不一样的。你我从小玩到大,我有什么异常,你还能看不出来?”
  安之觉得向延说得挺有道理。
  沈渊与他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入了蓬莱岛又是同寝室。在这么多时日的亲密接触,仔细观察之下,他的确没什么不同处。
  前一秒,华阴函谷中艳阳高照,下一秒,乌云低垂,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看样子雷暴要来了。”谖竹抬头观察着乌云,建议道:“阿渊的伤口沾不得雨水,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众人同意。
  待他们找到个避雨的山洞,那雨也倾盆而下。
  雷暴吹走了暑气,反倒有些冷,安之静立在山洞洞口,看雨滴成帘,风暴带着水汽拂过面上,润湿了银发。
  林海在风雨中剧烈地摇曳。
  “喂!你们是谁?”突然,一道稚嫩的童声在身后响起。
  安之吓得一激灵,转身看去。
  山洞深处的昏暗里,站着一位白衣白发的小屁孩。
  华阴函谷中居然有人!
  想来,汪盼所说完全不正确。
  安之转身,向小孩走去。
  半路,谖竹出手拦住他,“小心。”
  小孩似一团软糯的白玉团子,周身在黯淡之中独自发出银白柔润的光芒。
  安之脑海里浮现出小时候在佛罗伦萨看到的一座教堂。
  那是一座废弃已久的教堂,外壁爬满攀藤植物,教堂内部落满灰尘,充满颓败的霉味,叫他阵阵恶心。但昏暗中,一束幽蓝色光芒从屋顶落下,笼罩一座高耸巨大的白色天使雕像。
  偶遇破败中独自发光的神。那一刻,心中所有不适,顷刻间烟消云散。
  那小孩就像那纯白天使的雕像,沐光而生,一点儿也不可怕。
  安之轻轻拍拍谖竹的手背,让其放心,“他还是一个小屁孩嘛。你看看我们这么多人,加起来万万岁了,还怕一个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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