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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佛(近代现代)——苏二两

时间:2023-10-14 09:11:19  作者:苏二两
  “不是说帮我吗?”温热的水汽附在了游书朗的睫毛上,让那一排刷子显得异常沉重,“不是最后一次吗?”
  握着门把的手,很久之后才缓缓松开…
 
 
第95章 都是意外
  缭绕的水雾和热烈的温度营造出丝丝的暧昧。
  浴缸的缘壁搭着一只修长骨感的手,一个震颤,一个水珠从指尖滑落,带着热度径直跌向地面。
  高高扬起下颌,漂亮的喉结和颈线之上是清冷的神色,只是这神色偶尔也会崩裂,混入不自知的迷离与沉沦。
  游书朗头一次知道身体中的一些想法竟是这样不可控,刚刚樊霄只是轻轻抚摸自己的淤伤,便丝丝缕缕勾出了自己的念想。
  渴望与理智不断博弈,他不断地在心底唾骂自己,将白宇鹏的侮辱想了又想,但还是鬼使神差地留下了樊霄,借着他那句“最后一次”来放纵自己。
  就像打开了一道宣泄的口子,封冻已久的想法便会加倍反扑,游书朗自诩冷静自持,在这样熟悉又久违的晴潮面前却毫无招架之力,面上的淡然终于维持不住,只能束手无策、听之任之地陷入翻涌的浪潮…
  不同于往日的霸道强势,樊霄今天温柔得像一张网。羽毛似的轻吻印在了游书朗所有粿露的皮肤上,细碎又温柔。
  樊霄的掌纹比以前粗粝了很多,许是因为最近很多事情亲力亲为。游书朗就见过他在药店门口亲自卸货,任谁都会觉得吃力的庞大药箱,樊霄在清冷的早晨往来反复,搬得汗流浃背。
  粗粝的手掌即便再轻地抚膜,也随着肌肤的相触,变成了不容忽视的感觉。
  游书朗轻轻一颤,樊霄立刻停下所有动作,紧张地问道:“不舒服?还是身上哪里疼?”
  他的眼睛隔着空气中的水雾望着游书朗,温柔又焦急。
  在这样混乱的时刻,游书朗不喜欢清醒地交流,短暂上线的理智会让他生出后悔与畏惧。
  他故作冷淡:“没让你停,就别停。”
  浴室中的灯光被覆上来的修长身躯遮住,樊霄再次俯身贴近游书朗,英俊且凌厉的脸上,却有最深情的眸子,里面炽烈与悲凉并生。
  他吻着游书朗的唇角,轻声呢喃:“不舒服要告诉我。”
  待到一切尘埃落定,樊霄拥着游书朗,等他在漫长的愉悦后回神,然后简单地用水冲了一下怀中的人,便抱着他回了卧室。
  直到将游书朗放在床上,樊霄才想起来一件事:“添添呢?没在家?”
  游书朗淡淡嗯了一声:“在隔壁邻居家。”
  樊霄一想也是,游书朗那样的人,若是添添在家,也做不出这样出格的情事。他给游书朗盖好被子,自己简单套了件衣服,就去端一直温着的姜汤,盯着游书朗喝了满满一碗,又用药油揉了男人身上的淤青。
  做完所有事情,樊霄穿好衣服,坐在床边,看着假寐的游书朗,目光里潜藏着的都是丝丝缕缕的难舍与悲伤。
  游书朗是他的神祗,亦是他的心魔。
  是拉着他的手告诉他这世界不赖的人,也是对他说逃避心中的陈伤并不等同于软弱的人;是一直默默守护着他前行的人,也是打碎他厌世一般人生信条的人。
  可是,自己却伤了他。
  “书朗,我走了,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和添添。”他俯下头,在游书朗的唇上印上深深一吻, “这里是泰文(你是我眼波的温柔,你是我心里的不朽,你是我热爱这个世界的近乎全部的理由,愿你余生时时刻刻都幸福。)”
  樊霄终于起身,最后望了一眼游书朗,抬腿向门口走去。
  “别急着动白宇鹏,动他,就要让他永无翻身之地。”假寐的人薄唇微动,在樊霄身后送出了一句轻语。
  樊霄回眸:“知道,我不会冲动行事。”
  “还有…”游书朗缓缓睁开眼睛,“刚刚………”
  “刚刚的事是意外,我不会多想。”樊霄送出了一个笑容,是游书朗见过的最英俊又最无奈的笑容。
  窗外树影摇动,入了秋,有落叶沙沙,游书朗蜷缩了身体,又放平,反复几次,最后披上衣服起身站到了窗前。
  目光远眺,冷雨中的那个背影孤单又哀伤,被路灯一打,模糊了边界,像是透明一样,仿佛马上就会消失。
  背影看起来轻飘飘的,步伐却又沉重,在窗下顿了顿,终究没有回头……
  游书朗披着衣服点了根烟,靠窗而立,窗外暗淡的光影将他的模样衬得隐晦暗淡。空气中飘着苦涩的烟味儿,由淡转浓,熏得眼睛难受,游书朗用手抹了一把,望着指尖出了会神儿。
  按灭了烟,他翻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女人的声音低哑性感,像是刚刚经历了什么。
  她笑,在电话里说:“游游,你倒真是会挑时间给我打电话。”
  游书朗隔着手机,话里有笑,面上却没有:“那就不打扰史总了。”
  “没关系,你说,找我什么事?”
  游书朗又去摸烟,却手上一偏,烟盒掉在地上,他望着那盒樊霄留下的胭脂,淡淡的说道:“史总不是要给我介绍男朋友吗?我想见见。”
  游书朗交了男友。
  中葡混血,高大英俊,成熟又绅士。
  干净修长的手指端起咖啡杯,男人带着笑意的眼睛从氤氲的热气中望向游书朗:“书朗,你是什么型号?”
  游书朗怔了一瞬,双唇开合:“top。”
  男人被热可可烫了一下。
  “怎么,不合适?”游书朗问。
  男人重新勾起咖啡杯,做派潇洒:“我这人看眼缘,是你,便都合适。”
  游书朗可有可无的点点头,他望向窗外,看见了稀稀疏疏的雪花从暗沉的苍穹飘落。
  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终于来了……
  天气干冷干冷的,游书朗出门前给自己加了一条围巾。
  破旧的小区之外,停着高档轿车,游书朗拉开副驾的车门坐了进去。
  他叫了一声“博文”,算打过了招呼,驾驶位上的男人笑着重新给他围了围巾,然后发动车子说道:“新开了一家以游乐园为主题的餐厅,我们一会接了添添,就到那里吃饭好吗,我已经订了位子。”
  游书朗“嗯”了一声,回以微笑:“谢谢。”
  “这有什么好谢的,”男人边开车边看过来一眼,“书朗你总是和我太客气了。”
  游书朗没接话,看向窗外的眼神淡淡的:“又下雪了。”
  幼儿园附近路面堵塞,车子滑行得慢,两人干脆停了车,步行去接添添。
  人行路上有积雪,游书朗没留心踏上,脚下一滑,身子趔趄。
  身旁的男人迅速伸出手,护了他一把,揽着游书朗的肩膀绕过雪堆。
  路面忽然呼啸过摩托的声音,接着便是一声巨响!
 
 
第96章 癞蛤蟆与莲花台
  好摩托和破摩托的引擎声同样轰鸣,只是后者的声音更类似于拖拉机。
  樊霄五点有一个会,此前要送一单货,时间有点紧张。
  靠近市立幼儿园,车行缓慢,却不影响摩托车,拧动车把,樊霄的破摩托沿着路牙石窜了出去。
  初冬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樊霄琢磨着应该搞一条围巾戴戴了。
  春时波涛一般的垂柳如今已经光秃秃的,寒碜的样子看不出一点旧时风采。
  成排的柳树快速后退,樊霄又加了一点速。
  忽然一个颀长的身影闯入眼帘,瞬间便向后掠过。他快速转头去看,却见那人被拥入一个了宽厚的怀抱。
  手一抖,方向一偏,摩托车在薄薄的积雪上印出弯曲的胎痕。
  砰!车翻了!
  周围似乎静了一瞬,才传来低低地惊呼和议论声。樊霄手肘撑地,缓过初时的眩晕,慢慢起身将压在机车下的右腿抽了出来,他不顾散落满地的药盒,瘸着腿吃力地坐在了倒在地上的机车上。
  将头盔脱下抱着,樊霄从兜里翻出胭脂,抖了两次才抖出一根,送到嘴里咬着。
  只是咬着,却没点,双臂搭在膝上,他缓缓抬头,将刚刚那人框入眸子。
  是游书朗。
  他的气色好了很多,虽然依旧清瘦,却少了此前的颓败感,穿着依旧是老干部风格,绕在脖子上的青灰色围巾为他添了几分俊雅的风仪。
  樊霄的目光划到游书朗的肩头,那里扶着一只手,宽大有力,是游书朗喜欢的类型。樊霄垂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风吹日晒,又黑又粗,如今顶着凛风,还有皴裂的迹象。
  当真是什么都配不上了。
  他去翻火柴,翻得很急,各个口袋都摸了一遍,却一无所获。
  “需要帮忙吗?”忽然头上传来一句。
  樊霄迎上声音,看到刚刚拥着游书朗的男人正试图向自己施以援手。
  男人身后,游书朗依旧站在不远处的原地,柳树的枯枝在他面前来回扫动,不断地切断了他投来的过于平静的目光。
  视线相交,那目光又变成了淡漠,隐在清寡的神情中,比围观的路人还要疏离。
  “不用。”樊霄终于移开视线,猩红的眼中强加了一抹笑意,对身前的男人客气道,“我没事。”
  他撑着一条腿起身,扶起摩托车,又将路上散落的药盒装进已经摔扁的箱子中,然后推着车子,一瘸一拐地继续沿路前行。
  “认识?”吕博文问游书朗。
  游书朗望着跛脚而去的背影没言语。
  吕博文挑眉:“是他?”
  拂开面前的柳枝,游书朗收回目光,淡言:“走吧,要到放学的时间了。”
  转过主街,终于入了小巷,樊霄再也扶不住沉重的车身,摩托顺着墙面缓缓滑倒,樊霄跌坐在地面。
  海水从脚下涨了起来,冰冷地想要浸湿他、包裹他、埋葬他!樊霄不断地后退、再后退,直到脊背靠上了墙面,退无可退!
  “都是假的,是假的,游书朗说过这些都是幻像!”樊霄将脸埋入掌心,“我不用怕,不用自残!”
  一遍遍重复着口中的话,一遍遍抑制着自己撞墙的冲动:“不能疯,樊霄你不能疯,游书朗不喜欢疯的。”
  不知过了多久,手指和脸庞已经冻僵,樊霄脚下的海水才慢慢地退去,他脱力地靠在壁角,望着巷子上那片窄窄的天空。
  蓄了些力,樊霄用力地将摩托车扶起,这才感觉到右腿上的疼痛,他做了初步的自检,应该没什么大事,便忍着疼,跨上摩托车,驶离了巷子。
  车轮压在了转角墙边的几只很新的烟蒂上,呼啸而过……
  樊霄很久很久没出现过了。
  他铺得红砖路已经破损,冬天落了雪,格外滑,被小区居民合力拆除了;金银花饮项目也成为了历史,除了每个季度的财报,没人再会提及;再也没有听到过像拖拉机一样的摩托声,也未曾再见过穿着工装的张扬眉目,游书朗有时晚上会在阳台喝一杯茶,看着窗下的路灯,见那团光影的周围干干净净的,除了空寂,别无其他。
  能证明樊霄存在过的痕迹,在游书朗的生活中一点一点全都消失了……
  “叔叔,来陪我玩好吗?”
  添添的声音传来,将游书朗从失神中拉了回来,他转身看向幼童,见短短的胳臂举着大大的玩具。
  添添最近添了很多新玩具,有游书朗买给他的,也有吕博文送来的,更多的却是秦之杨硬塞来的。
  一想到秦之杨,游书朗就有些头疼,几次三番的拒绝都未能让他放弃,还有愈加紧逼的态势。
  算了,不想了。游书朗走到添添面前,笑着说:“威震天已经在路上了,擎天柱准备好迎战了吗?”
  秦之杨的办公室,樊霄正在喝咖啡。
  这已经是第二杯了,他示意秦之杨的秘书再添一杯。
  “这么好的咖啡,如今只能在小秦总这里喝到了。”
  秦之杨坐在老板台后翻阅文件,一张嫩脸端得老成,纸张轻响,他翻了一页,漫不经心地陈述:“以你名下的资产无需跑到我这里来装穷。”
  “查过我?”樊霄笑着问。
  “想卖惨追回游哥?”秦之杨挑起眉眼终于正视樊霄,“没想到人家不吃这套吧?”
  樊霄不愿与他废话,点点头便算认下,他放下杯子,双腿散漫地交叠:“我都放弃了,你也别执着了,游书朗那人油盐不进,不行就是不行。”
  秦之杨的目光再次放回文件:“我不像某人,随随便便就放弃了。”
  樊霄手指一紧,沉吟了片刻,才艰难地从齿间挤出一句:“游书朗已经有………,你再这样紧逼,是在打扰他的生活。”
  “有男朋友又怎么样?”秦之杨笑得满不在意,“你之前不也是他的男朋友?最后不还是分手了?你觉得那个吕博文会在游哥身边多久?我猜久不过你。”
  樊霄坐在那里,身量修长,眼中含着三分暖意,唇角勾出一点笑来,却让人看着发怵:“你查他了?”
  “你们待遇相同。”秦之杨从文件中拔出眼睛,一本正经地纠错,“也不那么一样,他现在是正牌男友,我自然要更重视他一些。”
  “查到什么了?”
  “这人比你强点,但也不是没有弱点。”秦之杨合上文件,邀约道,“樊总要不要与我联手,将他从游哥身边逼走?”
  樊霄笑容更甚,修长的手指执起杯盏,轻抿一口,薄唇吐出两个字:“好啊。”
  “然后呢?”他又问,“姓吕的走了,我们谁上位?”
  “那我们就各凭本事了。”
  咖啡杯骤然落地,上等的瓷器碎得四分五裂,樊霄偏身躲开了飞溅的咖啡汁,假模假式地弹弹衣角,嫌弃:“真他妈难喝。”
  老板台后的年轻人脸色阴暗,双手交叉置于桌上:“樊霄,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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