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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赴风月(玄幻灵异)——半缘修道

时间:2023-10-14 09:26:03  作者:半缘修道
  “他不是会御剑飞行了吗?”江白之忽然道:“飞得还不错。”
  叶悬止看向玄渚,玄渚跳上叶悬止的剑,在江白之的目光里抱住了叶悬止的腰,“我好了。”
  “你——”江白之气得青筋直跳,叶悬止赶紧掐诀带着玄渚跑了。
  洞天镜是一面很大的水镜,镜子里是一方禁制天地,充斥着野蛮荒芜和残暴。那里也有天,但是那里的天没有太阳,只有时不时降下的天罚。
  洞天镜外站着数百弟子,一样装束,整齐排列,肃穆无言。
  二长老站在最前面,神情温和。她在昆仑山一贯是以老好人的形象出现,但却实实在在执掌刑罚大权。
  叶悬止拉着玄渚站进队列里,二长老目光看过来,并不掩饰地打量玄渚。
  玄渚目光仍然是平和干净的,任谁见了都不会说不喜欢。叶悬止仔细盯着二长老,看不出她的神色有什么变化。
  徐借月也来了,走到二长老身边,二长老收回了看玄渚的目光。
  “二长老平日最公正,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可以去找二长老。”叶悬止道。
  玄渚点点头,目光越过在场的人,看向那方灵力四溢的洞天镜。
  “其实洞天镜也相当于一个秘境了,不过这个秘境是人为构建的。”叶悬止指给他看,“洞天镜上面嵌着一块玉璧,那是昆仑至宝,盘古玉璧。”
  盘古玉璧地强大灵力支撑起了整个洞天镜,也严守着洞天镜的出入口。
  日光照在那块玉璧上,浓郁的灵力流淌在玉璧上的花纹中。
  这个东西会要了我的命,玄渚的脑海里蓦地涌现出这个念头。
  玄渚凝望着盘古玉璧,日光下他的眼睛十分剔透,透出一种野兽般的冷静。
  “带钟离行。”二长老站在洞天镜前,神色肃穆。
  钟离行被反绑着双手,由两个昆仑弟子押着走上来。他神色阴郁而狼狈,一旦秘境里没有逃脱,来到昆仑,就真的回天无力了。
  二长老手中握着卷轴,手中宣读钟离行的罪行,最早可以追溯到他几百年前他十几岁时杀死的养父。连钟离行都有些惊讶,自己竟然杀了这么多人。
  二长老宣读完钟离行的罪行,判罚关入洞天镜三千五百八十二年。
  钟离行咬着牙,走过玄渚面前时,他忽然剧烈的挣扎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玄渚。
  “来找我,有任何需要都来找我,我能帮你。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玄渚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钟离行。在他的目光里,钟离行好像如泥土草芥一样不值一提。
  钟离行心里恨得滴血,可是他没有办法,玄渚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只能寄希望于玄渚会有需要他的时候。
  叶悬止拉着玄渚退了一步,皱着眉道:“不要听他的。”
  玄渚点点头。
  钟离行看着叶悬止,神色复杂,“你会后悔的,叶悬止,你会后悔的。”
  二长老神色冷淡下来,她看向身边的弟子,那昆仑弟子立刻上前,轻而易举的拉开了钟离行,使刑罚继续。
  钟离行没入洞天镜,那面平静的水镜忽然之间电闪雷鸣,咆哮着的雷电震彻了所有人,大家一时都没再说话。
  这边散了之后,叶悬止带玄渚去安置他的院子。一路上,玄渚都没有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悬止看了他两眼,“怎么了,被吓到了?”
  玄渚摇摇头,“盘古玉璧......”
  叶悬止警觉地睁大眼,“盘古玉璧怎么?”
  玄渚看着他的神色,“很好看,我想要。”
  叶悬止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可不能要,盘古玉璧是昆仑至宝,镇守着洞天镜。洞天镜里关了不知道多少千年大魔,一旦这些妖魔放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叶悬止停住脚,“玄渚,你一定一定不可以碰盘古玉璧。”
  玄渚也停下来,看着叶悬止的眼睛。
  他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
  溪川峰风景优美,地段开阔,是昆仑弟子们住的地方,靠近溪川旁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几个院子,叶悬止就住在其中一个院子里。
  他是掌门嫡传弟子,又是年轻一代不可多得的天才,所以他单独占一个院子。院子里有一棵巨大的杉树,据说已经好几百年了,盛夏的时候树冠茂盛地能盖住半个院子。
  杉树下挂着一个吊床,是叶悬止新给玄渚编的。
  玄渚坐上吊床,脚尖点着地面晃悠几下。叶悬止走到他身边,他伸手去拉叶悬止,想让叶悬止和他一块坐。
  叶悬止把手挪开了,扶着藤蔓笑道:“跟原来那个那差不多,是不是?”
  玄渚没回答,他歪了歪头看着叶悬止,似乎有些疑惑。
  叶悬止抿了抿嘴,只说叫玄渚去看看住的屋子。
  他与叶悬止不再住同一个屋子了,对于这间分离二人的屋子,叶悬止显然很上心。
  屋子很宽敞,一面是卧房,一面是书房,书房那边有个扇形窗,正对着窗外的杉树,树影婆娑,生机盎然。
  “这个房间你喜欢吗?”叶悬止问道。
  玄渚看着他,“我想跟你一块睡。”
  叶悬止低着头,“不行,于礼不合。”
  玄渚不明白什么是礼,但是他现在有点难过。
  “你不是我的阿止了,”玄渚说,“你明明就在我身边,但是我现在很孤独。”
  昆仑山的日子如水一般流淌,玄渚开始上课了,宗让月亲自给他安排的课程。叶悬止送他去上课,一路上嘱咐了他好些事情,玄渚应都不应一声,到了学堂门口自己就进去了。
  叶悬止看着玄渚的背影,有些头疼。
  学堂里的学生多是十多岁的孩子,乍一看见玄渚这样一个成年人,都掩盖不住好奇地目光。
  与玄渚一样来上这门课的,还有一个遮遮掩掩的成年人,是赵修竹。他做错了事,得罪了徐借月,被徐借月整来上这门小孩子才上的课。
  赵修竹看到玄渚,乐了,“你也来上这门课,也是,你什么都不懂,跟个小傻子一样,上这门课正合适。”
  玄渚没有理他,摊开面前雪白的纸,听台上的先生讲着仁智礼仪信。
  先生讲完了一节课,玄渚的白纸上一个字都没有写,他把白纸收起来,起身离开。
  赵修竹跟着他,在他身边喋喋不休,“以后咱们俩也一块呗。”
  玄渚不理他。赵修竹悻悻的,道:“不仅是个小傻子,还是个小哑巴呢,真没劲。”
  赵修竹走了,玄渚一个人继续走,回去的时候路过洞天镜,他站住脚,看着那方水镜。
  洞天镜前没有人,昆仑弟子平时也不往这边来。
  玄渚凝视着盘古玉璧,他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每当靠近盘古玉璧的时候,他都能感到那股急切的,威胁生命的恐惧。
  玄渚闭了闭眼,再睁眼的时候仿佛置身密林,眼前是一片碧绿的湖泊。
  钟离行倒在他脚下,浑身伤痕和脏污交错,眼神也几乎麻木。他睁了睁眼,看见眼前的玄渚,神色才有了变化。
  “盘古玉璧会要了我的命,”玄渚道:“你说叶悬止愿不愿意为了我毁了盘古玉璧呢?”
  钟离行一下子笑出声。
  玄渚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钟离行强撑着坐起身,呼吸着这里湿润清新的空气,“你问过他吗?”
  玄渚摇头。
  钟离行道:“那你心里应该已经有答案了吧。”
  玄渚掩下神色,没说话。
  玄渚对叶悬止的在意是钟离行唯一的机会。他咳了几声,问道:“你跟叶悬止还好吗?”
  玄渚没回答,其实他有点任性,想不搭理人就不搭理人。
  过了好一会儿,玄渚忽然道:“如果我要对他做梦里做的事情,该怎么做?”
  钟离行的神色变了。
  这一天夜里,叶悬止久违地做梦了。梦里身上的人还是熟悉的气息,叶悬止不肯睁眼,只能感到玄渚小动物一样舔舐他的脖颈。
  叶悬止不自在地偏了偏头,想起的是白日里一句话都不和他说的冷淡自持的玄渚。
  玄渚亲亲热热缠上来的时候,叶悬止心里念着于礼不合,玄渚不理他了,他又开始心虚了。
  身上的玄渚动作越发过分了,叶悬止好不容易拉回迷离起来的心绪,不自觉呢喃道:“快醒过来吧。”
  “醒过来?”玄渚咬了咬叶悬止的耳朵,道:“这不是梦。”
  叶悬止倏地睁开眼,惊骇地看着身上的人。
  玄渚的眼睛在夜色里藏着浓重的欲望,微凉的指尖剥开他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所过之处都是燎原的火。
  叶悬止艰难地开口,“不是在做梦。”
  玄渚笑着看他,“是真的我啊。”
  叶悬止颤抖着嗓音,“之前会做梦也是你在搞鬼。”
  “是我。”玄渚承认地干脆利落,他深深呼吸着叶悬止身上的气味,目光迷离而沉醉。
  叶悬止颤着手挣扎起来,“为什么!”
  玄渚注视着叶悬止那双漂亮的,脆弱的,一眼就让他不想放弃的眼睛。
  “因为我爱你。”
  如果我要对他做梦里做过的事情,该怎么做?
  钟离行躺在地上,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在洞天镜过绝望的下半生。
  玄渚站在他身边,想着为什么到了昆仑山就有这么多的不如意。
  “我该怎么做呢?”玄渚催促地问道。
  “说你爱他。”钟离行道。
  爱是怎样厉害的武器,竟然能让叶悬止缴械投降。
  玄渚想不明白,他看着不再躲闪的叶悬止,轻轻地道,“因为,我爱你。”
  他说爱这个字的时候,心里忽然流淌过一种很奇特的情绪,像是心脏里塞满了酸甜的樱桃。
  玄渚亲了亲叶悬止的眼睛,亲了亲他的嘴巴,一边亲一边道,“因为我爱你。”
  他把叶悬止拽进怀里,和他紧密地,连骨肉都不想分开,“因为我爱你。”
  叶悬止的心在他一声一声的爱里剧烈跳动了起来,他松开了紧握着的拳头,不再拒绝。
  玄渚的第一句爱是句谎话。叶悬止后来一个人反复咀嚼这些回忆,不得不承认,爱情是场美梦,他是那个昏了头的人。
 
 
第16章 
  玄渚不懂节制,闹了一夜不休。天将明的时候叶悬止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玄渚还在他身上挨挨蹭蹭。
  这一天,叶悬止睡过了头,缺了早课。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灿烂的阳光正提醒他昨晚做了什么荒唐事。
  叶悬止一下子坐起来,手忙脚乱地从床上下来,酸疼的腰和腿让他的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
  他抓着衣服,一回头,玄渚坦然地赤裸着上身,乌黑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叶悬止后背一阵阵发毛,他背过身飞快地穿上衣服,离开的时候多少带着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直到月上枝头,叶悬止才回来。
  玄渚穿着一身白衫,白衣墨发,正坐在桌子边玩棋子。那是他和江白之没下完的棋,叶悬止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你回来了,”玄渚幽幽道,“我等了你一天呢。”
  叶悬止摸了摸鼻子,提着食盒走到桌子边,“我从山下买来的,都还热着呢。”
  他把食盒打开,热气腾腾的饭香味一下子溢出来。
  玄渚看了看食盒,又看向叶悬止。
  叶悬止在他对面坐下来,慢慢道:“我回来的时候路过后山,后山的樱桃树结果子了,满树都是。”
  玄渚慢慢勾起嘴角,他问道:“都是我的吗?”
  叶悬止揉了揉脸,“你也太贪心了些。”
  玄渚不依不饶,“都是我的吗,我全都要。”
  叶悬止撑不住笑了,“玄渚,我说话算话,答应你的我都会做到。”
  犹豫了一下,他继续道:“昨晚也一样。”
  玄渚伸出手勾了勾叶悬止的手指,“那我现在能继续对你做昨晚做的事情吗?”
  “你——”叶悬止脸一下子红透了。
  玄渚从勾着叶悬止的手指,到抓住他整个手掌,目光里带着急不可耐和跃跃欲试。
  叶悬止和玄渚又恢复了形影不离,每天叶悬止送玄渚去学堂,下了学后玄渚就跟叶悬止待在一起,一时一刻都不肯和他分开。
  这是初夏时节,阳光特别好。藏经楼里十分安静,空气中浮动着笔墨的气味。一些老书简已经是孤本了,叶悬止和江白之会将他们重新整齐抄录出来。
  他们两个人里,叶悬止的字更好一点,此刻也是他坐在书案前抄写。
  玄渚也在,他站在窗户边,仰着头看上面的金玲。昆仑修的大气磅礴,而在更多地方有更多含蓄隽永的美景。
  玄渚就很能发现这些美景。他看着风吹动的金玲,叶悬止看着他,日光下,玄渚的那张侧脸白的发光。
  江白之抱着书走出来,就看到这幅景象。
  他抿了抿嘴,道:“他又不干活,叫他来干什么?”
  叶悬止收回目光,“我本来也不打算让他做什么。”
  江白之摇摇头,道:“你知不知凡间有句话叫惯子如杀子。”
  “他不一样。”叶悬止想,我又不是拿他当儿子的。
  江白之将叶悬止抄完的纸收起来,走到书架边。玄渚立刻走过来,走到叶悬止身边坐下。
  叶悬止看了他一眼,玄渚撑着头,无所事事。他看了一会儿叶悬止写字,目光渐渐从笔尖挪到叶悬止的手上。他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长白皙,还很灵活。
  玄渚凑上前,在叶悬止耳边说了什么。叶悬止的手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狠狠哆嗦了一下。
  “你说什么!”叶悬止恼羞成怒,脸上带着些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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