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难赴风月(玄幻灵异)——半缘修道

时间:2023-10-14 09:26:03  作者:半缘修道
  白色的几乎和雪融为一体的小猫从墙上跳下来,栽进雪地里翻了个跟头。积雪太深,小猫走的很艰难,尾巴上的伤口包扎得很漂亮。
  “是他亲手为你包扎的吗?”玄渚将小猫抱进怀里,“他一定还喂了你很多好吃的对不对?”
  小猫喵喵叫了几声,院门口站着一身黑衣的景湖。
  玄渚站起身,小猫从他怀里跳下去,咬住景湖的衣角,将他拉来墙角。
  景湖看着玄渚,目光很警惕。
  玄渚不说话,只是看着那小猫上蹿下跳,这会儿又跑到墙角边,两只爪子挖起来。
  景湖蹲下身帮她一起,白色的雪挖开,黑色的土挖开,露出堆叠在一起的妖兽尸体。
  那些妖兽皮毛都很漂亮,只是血迹斑斑,扒皮挖眼,单从残留的痕迹上,就能看出曾遭遇过怎样非人的对待。这些妖兽是被人虐杀后埋在这儿的,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像景湖一样,已经修成了人身,是正经修士了。
  景湖沉默不语,小猫哀哀的叫,漂亮的眼中沁出泪水。
  “真是可怜。”玄渚站在一边,高高在上,悲天悯人的模样。
  景湖倏地转过头,死死盯着玄渚。
  玄渚道:“跟我可没关系。”
  景湖不知信了没有,玄渚袖着手,温和道:“不过,我可以帮你。”
  “你可以帮我什么?”景湖看着他。
  “帮你救活他们怎么样?“玄渚言笑宴宴。
  景湖沉默了很久,“我要做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做,”玄渚叹道:“都这么可怜了,我还要你做什么?”
  他态度温和,语气怜悯,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
  景湖却看着他,直接道:“我知道你是谁。”
  玄渚的神色有些变化,他重新审视景湖,“你知道我是谁?”
  景湖可以和动物说话,他知道的秘密很多。
  “你是祸星,是我师父年轻时候的恋人,你背叛了他,害死了我师祖。”那天晚上是景湖第一次见到玄渚,但是在此之前,他已经听过很多遍这个名字。
  那些情人间的絮语,那些冷漠而残忍的谋算,那些无人能感同身受的痛苦,景湖都知道。
  玄渚的表情没有变化,但是他周身的气息一下子变了,像蕴藏着风暴,能绞碎所有人。
  “真讨厌,”玄渚轻声道:“你没有你妹妹可爱。”
  景湖看向小猫,小猫蹲在玄渚身边,不肯离开,目光还哀哀地看着景湖。
  景湖没再说话,他带走了所有妖兽的尸体,离开了。
  小猫跳上玄渚的手臂,在他怀里叫个不停。
  “想要我帮他们?”玄渚摸着小猫,“当然可以了,只要你想办法将他带过来。”
  他将小猫放下,小猫跑到门口,又往回看。
  “去吧,”玄渚笑道:“快把他带过来,让他看看,我不止会杀人,我还会救人呢。”
  小猫只好回过身,闷头冲进雪地里。
  傍晚时分叶悬止来到小院外,小猫躲在叶悬止温暖的衣袖间,眷恋地蹭着他的手指。
  正堂的门打开,玄渚坐在桌边,衣袖挽到手肘上,两只手摆弄着陶土。
  叶悬止缓慢地走进屋子里,玄渚看了眼叶悬止衣袖间的小猫。
  “小叛徒。”他笑道。
  小猫被吓到了,挣扎着从叶悬止手中跳出来,跑到玄渚身边,带着惶恐的讨好。
  叶悬止眉头微皱,将小猫抱起来放在桌上。
  “你想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玄渚笑问:“你不是找人看着我了吗,我做的什么事情能瞒过你?”
  叶悬止不说话,玄渚道:“我真的没有坏心思,小猫多可怜呐,我想帮帮她。”
  叶悬止看了他一会儿,在他对面坐下来,“你要怎么帮她。”
  玄渚笑了,一边摆弄着手中的陶土,一边道:“你记不记得女娲造人的故事?一个一个小泥点子就是一个一个活泼的小人儿,多有意思。所以我琢磨了一下,还真的琢磨出了点东西。”
  玄渚给叶悬止看手中看不清楚模样的泥土,道:“你看,跟小猫像不像?”
  小猫看了看玄渚,不敢说话。
  叶悬止无语,接过玄渚手上的泥土,耐心而细致的捏成了各种动物的形状。
  玄渚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什么都会?会编藤床,还会捏泥人。”
  叶悬止没应声,玄渚笑容变得意味深长,“是了,你是大师兄,自然是应该什么都会的。”
  叶悬止顿了顿,抬眼看向玄渚,“你安静些吧。”
  “好啊,你慢慢捏,我不打扰你。”玄渚道:“可以照着我的样子捏一个吗?或者照着你的样子捏一个。我想要个小小的阿止。”
  叶悬止抿了抿嘴,索性换了话题,“有了陶土做的身躯之后呢?要做什么。”
  “简单,把他们的灵魂放进去就行了,虽然不是血肉之躯,到底有个躯壳,也算是活着。”
  他说的容易,可是安放灵魂这件事,同他入梦的本领一样,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那你叫我来做什么?”叶悬止神色有些冷淡,“只是为了给你捏泥人吗?”
  “当然不是了。”玄渚伸出手,修长的手腕上缠绕着冰凉透明的锁链,“你锁着我,叫我怎么出手呢?”
  叶悬止有些警觉,玄渚还是笑盈盈地看着他,眉边的红痣鲜艳夺目。
  “我知道你不放心,所以你可以坐在我身边看着我。”玄渚面色平淡地吐出冷漠的字眼:“或者不给我解开锁链,叫小猫的那些朋友都去死吧。”
  叶悬止抿了抿嘴,很快选择了前者。
  他布下一个小型的禁制,笼罩着玄渚和自己两个人,连小猫都进不来。
  玄渚恢复了修为,随便拿起了一个小动物的陶像。
  叶悬止看着他,声音轻得近似呢喃,“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玄渚听到了,他看向叶悬止,目光温柔而明亮。
  “我想让你陪陪我啊。”
  这一整夜,叶悬止和玄渚隔着桌子对坐,小猫后半夜困得受不了,窝在叶悬止脚边睡去了。万籁俱寂,叶悬止闭着眼,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次日清晨,山门大殿外,来换班的弟子打着哈欠走上来。迎面看见高大的石柱上吊着七个人,个个都被剥皮剜眼,手脚被打断,身上不见一块好肉。血液顺着滴落下来,在每个人脚下汇聚成小小一个洼坑。
  惊叫声惊破一个安静的早晨,各派弟子将大殿前围了个水泄不通,江白之站在最前面,看着被吊死在石柱上的七个人,面色铁青。
 
 
第31章 
  死去的七个人全都是御兽宗的弟子,其中还有一个是掌门亲传。尸体的惨状被御兽宗的人看见,御兽宗当即叫嚷起来,要求昆仑给个说法。
  人是在昆仑地界出的事,凶手还堂而皇之地将尸体挂在了昆仑正殿之前,摆明了是向昆仑挑衅。
  江白之立刻着人去查,这件事情不能拖,御兽宗难缠,背后还有日月宫撑腰。除此之外,还有不少门派等着落井下石。
  怀箐和仇年负责彻查此事,徐借月则出面摆平舆论。昆仑上下都紧张了起来,这个时候,江白之罕见地去了白云峰。
  小楼里没有人,江白之敲门没人应。他等了一会儿,刚转过身,就看见叶悬止抱着一只小白猫走了过来。
  “你从外面回来?”江白之问道。
  叶悬止推开门请江白之进去,“随便走走。”
  两人一同走进小楼,叶悬止将小猫放在躺椅里,转身给江白之沏了茶。
  “今日大殿前的事情你知道吗?”江白之道。
  “听说了,”叶悬止道:“死了七个御兽宗的弟子,死状极其残忍。”
  江白之点了点茶碗盖子,“有人看见你的徒弟景湖跟他们起过冲突。”
  叶悬止顿住,“什么意思?”
  江白之从袖中抽出一个卷轴,“尸体上有残余的灵力痕迹,把景湖叫来对一对,就知道是不是他了。”
  叶悬止道:“这话没道理,就因为一点口角纷争,你就将他认做杀人凶手了?御兽宗弟子跋扈,与他们有纷争的不止景湖一人。”
  “但只有景湖一个人是妖修。”江白之道:“御兽宗的那几个弟子参与贩卖妖兽,还曾虐杀妖兽取乐,景湖为同族报仇,合情合理。”
  叶悬止摇头,“欲加之罪。”
  “所以你不会把景湖交出来了?”
  叶悬止不语。
  江白之面色微沉,“景湖确实动了手,是不是。”
  叶悬止叹了一声,“景湖的亲妹妹差点被他们折磨死,他跟那些人打了一架,身上肯定留下了灵力痕迹。”
  江白之有些头疼,“御兽宗说是景湖杀了人,仗着有日月宫做姻亲,非逼着我们交出景湖。”
  叶悬止为自己的徒弟辩驳,“景湖绝没有杀人,我的徒弟我自己知道,他不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
  江白之看了眼叶悬止,摇了摇头,“景湖是不是杀人凶手并不重要。”
  叶悬止张了张嘴,他心里其实知道,“说到底,不过是昆仑不值得为一个景湖与御兽宗撕破脸。”
  江白之没有看叶悬止,只是盯着茶杯里的水,“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对昆仑落井下石。”
  在一阵漫长的沉默之中,江白之再次开口,“先把景湖交出来,我会想办法还他清白。”
  叶悬止不抱希望,“什么办法。”
  江白之抬眼,紧盯着叶悬止的神色,“我会把这件事推到祸星身上。”
  叶悬止倏地睁大了眼睛。
  江白之咬着牙,“他身上背负了那么多血债,多一件少一件有什么关系。”
  叶悬止没说话,看向江白之的神情复杂。
  江白之一开始还有些沉默,可当他对上叶悬止的目光,江白之心里的那根弦忽然就断了。
  “你觉得我做的过分吗?”江白之皱着眉看叶悬止,“这其实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如果你觉得不满意,就只能说明一件事——”
  这时候的江白之不再是那个沉稳的掌门,而只是一个委屈的师弟,他几乎是控诉地看着叶悬止,“你还是偏心他,你一直都偏心他!”
  叶悬止无法辩驳。
  议事厅里聚有二三十个人,都是各派的掌门长老,每一个在修真界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江白之和叶悬止一同走进议事厅,下方左右两边坐着慈悲和屏妃,屏妃身侧坐着燕则,他与昆仑一向不对付,江白之看他一眼,眉间的褶皱越发明显。
  御兽宗的掌门率先发难,“江掌门,杀人凶手你们可找到了?昆仑是大宗,可不要做出徇私包庇之事啊。”
  “急什么?”江白之道:“这件事情蹊跷,既然要查,自然要好好的差。”
  江白之看了眼怀箐,怀箐掏出卷轴,宣读自己调查所得。
  御兽宗的几个弟子倒卖门中妖兽,强壮的妖兽被他们买进斗兽场,同时参与地下赌场。漂亮的,柔弱的妖兽则供他们寻欢作乐,其中不少妖兽都被虐杀,有尸骨为证。
  燕则啧了一声,“这是在讲什么?不是调查杀人凶手呢,怎么查起苦主来了。”
  “要查杀人凶手,不得查出杀人动机吗?”江白之淡声道:“我们只是陈述事实,又不是痛斥这些人丧心病狂禽兽不如,怎么就听不下去了呢。”
  燕则冷笑一声,“听闻贵派叶长老的弟子景湖与他们起过冲突,还是个妖修,若是为了同伴报仇,倒是很有可能对他们下手啊。”
  “这也难说,”江白之面无表情,“那些人面兽心之辈,自然人人得而诛之。”
  他们两个人有来有往,御兽宗掌门都不敢接话。
  “而且,景湖这两日与同门待在一起,他的师兄弟都可以为他证明。”
  燕则嗤笑,刚想说这算什么证据,就听见江白之轻描淡写道:“经调查,那些人是死于祸星之手。”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屏妃直直地看向叶悬止,问道:“祸星在昆仑?”
  江白之道:“祸星不知道什么时候潜入的昆仑,不过现今已被擒获。”
  屏妃皱起眉,祸星的本事别人或许不清楚,屏妃可是跟他交过手的。她一直怂恿叶悬止去杀祸星,就是因为她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胜过玄渚。
  两个昆仑弟子压着玄渚走上议事厅,玄渚还穿着那件绛红色的衣裳,两只手腕缠绕着叶悬止下的禁制。
  议事厅的这些人里,并不是所有人都认得玄渚,不少人惊讶于玄渚的相貌和年纪,有更多的人忌惮他看不出深浅的修为。
  “这真是祸星?”燕则看向屏妃,有些拿不准眼前这人是真是假。
  屏妃点了头,燕则看向玄渚,又看向叶悬止,低声道:“美人计罢了,不过如此。”
  屏妃扫视了眼众人,对于很多人来说,玄渚意味着神遗之地。如今他落在昆仑手里,便是昆仑很有利的砝码。屏妃已经看见有人在向江白之释放善意。
  眼见所有人都将御兽宗弟子的死抛之脑后,燕则忽然伸手解了玄渚的禁言,问道:”御兽宗七名弟子被虐杀,是你干的?”
  玄渚摇摇头,开口道:“不是我。”
  江白之皱着眉看了燕则一眼,对玄渚道:“你虐杀御兽宗七名弟子,人证物证俱全,休要狡辩。”
  “可是真的不是我做的。”玄渚抬头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燕则唯恐天下不乱,“你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吗?”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