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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赴风月(玄幻灵异)——半缘修道

时间:2023-10-14 09:26:03  作者:半缘修道
  他形状疯魔,一双眼睛泛着血红色。苏锦害怕,悄悄拉过叶掩一块躲在叶悬止身后。
  叶悬止倒是出奇的冷静,甚至没有因为玄渚的神色而露出一丝一毫的波动。
  “你现在见到了,可以走了。”
  “着什么急?”玄渚用一种与他谈天说地的语气道:“阿止,我还没问你呢,你之前一直教我要诚实,怎么现在当着你徒弟的面说起谎来了呢。”
  叶悬止垂下眼,“我教你诚实,你也没有真的诚实。你说的谎话太多了,以至于我后来回想,都分不出哪一句话是真的,哪一句话是假的。”
  玄渚被刺痛了,他冷冷的看着叶悬止,叶悬止也同样冷漠的看着他,如果这样冰冷的目光是利箭,不知道谁会成为那个先死掉的人。
  叶掩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个人,不知道这个时候让他们见面是否合适。听着由玄渚讲述的故事,他好像跟着玄渚一起爱了叶悬止一遍。在其中的某个时刻,他忽然意识到,除了玄渚,没有人能结束叶悬止的痛苦。
  “叶悬止,”玄渚的眼睛漆黑得透不进一点光,“我给你一次机会,收回那句话。”
  “只是收回一句话吗?”叶悬止反问,“承诺要不要撤回,记忆要不要抹去,死去的人可不可以复活。只是收回一句话有什么用。”
  玄渚气急反笑,“你倒是迫不及待想要跟我撇清关系啊,怎么了,叶长老,你是觉得我玷污了你吗?我是年少无知的错误吗,我是你光辉履历的污点吗?你对我的恨,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啪”地一声,玄渚被甩了一巴掌。叶悬止站在石桌边,一双手死死按在桌子上,整个身体因为克制而发抖。
  玄渚反而笑了,笑声越来越大,令人毛骨悚然。
  远处传来嘈杂的人声,苏锦低声道:“有人找过来了,是来抓祸星的。”
  玄渚施施然站起身,他最后看了叶悬止一眼,随后抓起叶掩,转眼间消失了。
  叶悬止没有救下叶掩,也发觉出叶掩完全没有挣扎的意思,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神情倏地紧绷起来。
  燕则带人赶到,除了叶悬止哪还有祸星的影子。
  他上前责问,“祸星呢,叶悬止,你把你的旧情人放走了?”
  竹叶如利箭传过来,擦着燕则的脖颈划过去,留下一道血痕。叶悬止没搭理他,推开他离开。苏锦跟在后面把狠话补全,“再敢胡言乱语我师父就让你好看!”
  浓重的雾气悄无声息地弥漫了整个昆仑山,所有沾染了浓雾的人都陷入了梦境。不过半天,昆仑山安静地近乎死寂。
  与此同时,几乎所有人都收到了玄渚的消息,他要昆仑交出叶悬止,不然雾气笼罩整个昆仑山,所有人都将在梦里无知无觉的死去。
  此言一出,剩余的人立刻躁动起来,堆在山门口想办法逃离昆仑山。可是山门已经被浓雾笼罩,白花花的什么都看不清了。
  那浓雾也是奇怪,驱散不了,也分析不出雾中到底有什么东西。徐借月试图将雾气中的水化成冰,但是失败了,他自己也陷入了梦里。
  各门各派的掌门长老齐聚议事厅,商量到底该怎么办。
  一些人讨论对浓雾进行的尝试,风水火土齐上阵,但总不见效果。同时每一次尝试失败,都要搭进去一些人,慢慢的,尝试的人也变少了。
  另一些人则群情激奋,斥责玄渚狠毒卑鄙。还有一些沉默不语的人,他们在心里盘算玄渚的要求。
  江白之,屏妃都在沉默。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开口道:“不如,把叶峰主交出去吧。”
  “除了这个,咱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况且叶悬止跟祸星是老相好,就是把他交出去,也未必会出什么事。”
  江白之面色铁青,连一贯不太爱说话的姜问月都忍不住开口了,“悬止与祸星早已分道扬镳,此次昆仑看守祸星,是悬止亲自下的禁制,若非外人插手,祸星不可能逃得脱。祸星要我们交出悬止,摆明了是报复。”
  “可是,眼下这情况,若是不交出叶峰主,怕是大家都逃不脱啊。”
  一些人悄悄地看屏妃,屏妃神色冷淡,“交出叶悬止只是权宜之计,我们可以在玄渚现身之时设伏,这样,既保下了叶峰主,也能救人。”
  不考虑成功与否的话,这实在是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江白之看向屏妃,她这么些年的宫主还真是没白当。
  高山之上,玄渚俯瞰昆仑。叶掩站在他身边,神色警惕。
  “你为什么把我也带出来?”叶掩问他。
  玄渚看向他,笑道:“如果有人会帮我的话,我觉得那个人应该是你。”
  “我不是在帮你,”叶掩皱眉,“我是在帮我师父。”
  “一样的,”玄渚道:“除了我,没人能救他。”
  叶掩沉默了好一会儿,“多荒谬啊,你带给我师父那么多痛苦,现在又成了能救他的人。”
  玄渚瞥了叶掩一眼,道:“带给他痛苦的不止我一个,看看昆仑山上那些人吧,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伪君子。”
  “别人我不知道,”叶掩道:“掌门肯定不会同意的。他痛恨你跟我师父的事情,又想要用你打开神遗之地,于公于私他都不会放你离开。”
  玄渚的笑容变得很有深意,“他会放我走的,他其实更想杀我,可他杀不了我,只能巴不得我离开。”
  叶掩眼中渐渐满上忧虑。“为什么?”
  “因为我告诉了江白之神遗之地的秘密。”玄渚笑道:“那秘密就是,神遗之地没有宝藏,或者说,神遗之地的宝藏就是我。”
  叶掩震惊地看着玄诸。
  玄渚笑道:“这很难猜吗?我不像神族吗?我会入梦,我能安魂,我修炼的速度快得不像话。”
  他摇摇头,很失望的样子,“你们都好笨呐,阿止就猜到了,不然,他也不会劝江白之放弃神遗之地。”
  叶掩还未回过神,昆仑又送来了消息,表明他们愿意送出叶悬止。
  叶掩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玄渚摇摇头,随手烧掉了那张纸,“你看,所有人都是卑劣的,他们都不值得你师父的爱。”
  “你也一样,”叶掩狠狠道:“你也是一样的卑劣。”
  玄渚看着叶掩,“我其实有时候会嫉妒你。”
  “什么?”叶掩皱眉。
  “看见你,我才知道,原来正直善良这些品质是真的能讨人喜欢的。”玄渚道:“而这些东西都是我没有的。”
  他说着,叹了口气。
  “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等阿止了。阿止被这些人放弃,他肯定很伤心——虽然我觉得无关紧要。”
  叶掩看向玄渚,“你是为了报复他,就因为他说他不爱你。”
  玄渚的面色瞬间变得阴沉,“我告诉过你了,是他在说谎而已。”
  山下,雾气还以缓慢的速度蔓延。
  叶悬止走在人群最前面,浓雾在他面前止步,他成了一道防线,庇护着他身后的人。为了表示诚实,那些人在他手上加了一道禁制,细白的手腕被绑在一起,掩在轻薄的衣衫下面。
  玄渚站在雾中里,一身红衣光彩夺目。他抚了抚眉边的红痣,心情很好的看着叶悬止。
  叶悬止面无表情,好像这些荒诞的事情不值得他耗费心力。这让他背后的那些人觉得尴尬,因为他的这幅姿态,将他们衬托的格外畏缩。
  屏妃不在这些畏缩的人之中,她以一种旁观者的角度毫不掩饰地打量叶悬止和玄渚,试图从其中得到机会,将利益最大化。
  叶悬止偶尔触碰到屏妃的目光,不知怎么的,觉得她和玄渚很像,脾性和手段,某些时刻都让人胆寒。
  或许日月宫的神裔不是燕则,是屏妃才对。
  “来吧,”玄渚道:“我终于等到你走向我的这一天了。”
  叶悬止抬了抬手腕,“以这种方式?”
  玄渚想了想,笑道:“未尝不可。”
  叶悬止抬脚走向玄渚,随着他的动作,雾气慢慢后退,直到露出雾气中的玄渚。那一刻,杀机四起。
  四面埋伏的好手同时跃起,长剑直冲着玄渚。与此同时,叶悬止手上的禁制解开,他飞快的滑动手指,青色的光芒送他指尖散出,却不是对着玄渚,而是飞向那些埋伏的修士,形成了一个保护罩。
  保护罩被玄渚的灵力击碎,如果不是叶悬止救人,这几个埋伏的人全都不能活。
  叶悬止抬头,面前的玄渚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同时他后颈传来一阵剧痛,叶悬止眼前一黑,倒在了玄渚怀里。
  作者有话说:
  最近这几天有点忙啊,更新可能会不稳定
 
 
第38章 
  叶悬止的意识一直混混沌沌的,偶尔他睁开眼,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玄渚的一缕头发垂了下来,叶悬止恍惚地伸出手,在碰到那缕头发之前,手腕又被玄渚压下。
  他下意识就要挣扎,但实际上的反应却很微弱,整个人像是困在了玄渚手中,任他摆布。
  玄渚从床头拿出几根绸带,慢条斯理地将叶悬止的手脚绑在床柱上。他的动作很温柔,闻言软语地哄着他。叶悬止听着,什么反应都没有,他其实已经不太听得懂玄渚的话。
  “阿止,”玄渚兴致很高,整个人透着不正常的激动,“你怎么不说话啊,阿止,你是不是被我弄傻了。”
  叶悬止总觉得这里太狭窄,呼吸都有些困难,他刚想说话,但很快被撞的语声破碎。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傍晚,叶悬止躺在床上,雪白的中衣规整地穿在身上,脖颈上的黑色刺青上布满了齿痕和吻痕,与细腻的皮肤交错着,很能满足玄渚的癖好。
  “这是哪儿?”叶悬止脑袋还不清明,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这是人间。”玄渚侧着身子撑着头,指尖流连在叶悬止身上,把玩着叶悬止的衣带。
  “昆仑苦寒,人间正是四月芳菲,我一直想带你来看看。”玄渚凑近了些,亲了亲叶悬止的脸颊。
  叶悬止偏过头,但很快被玄渚捏着下巴扭回脸。
  叶悬止抬眼看着他,目光是玄渚熟悉的平静无波。玄渚忍下了心中的暴虐,咬着牙笑道:“阿止,这还没下床呢,你就不乖巧了。”
  “那你想怎么样呢?”叶悬止声音沙哑,昏暗的帐子登时多了几分旖旎。
  “我想......”玄渚揉了揉叶悬止的嘴唇,目光渐深。
  叶悬止皱起眉,挥开玄渚,走下了床。
  这是个十分宽阔的房间,正中间一张雕花木床,红帐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帐中情形影影绰绰。
  叶悬止赤着脚走下床,细伶伶的脚踝上有个沁着血痕的牙印。他走到窗前,往下看时才发现这是个高台,高台之下花团锦簇,高台之上月朗星稀。
  玄渚从身后环住叶悬止,亲吻他脖颈上的刺青。
  “我在凡间的帝都做过国师,我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啊。”玄渚亲昵道。
  “你说过你去过凡间的帝都。”叶悬止道。
  “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玄渚在叶悬止唇上轻啄一下,“我真高兴。”
  “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小皇帝的时候,他还是个小不点,连饭都吃不饱。”玄渚道:“我多乐于助人啊,我就问他,你有什么想要的。他说他想当皇帝,我就帮他当了皇帝。”
  叶悬止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不过他后来长大了,有点忌讳我,我就走了。现在他老了,又在祈求长生,求我回来,人心真是复杂。”玄渚感叹,话锋一转问起叶悬止,“江白之把你交出来,你有没有很生气啊。”
  叶悬止顿了顿,道:“他有他的理由。”
  玄渚忽然低头咬住叶悬止的肩膀,叶悬止疼的是“嘶”了一声。
  “你对他,还真是宽容。”玄渚要笑不笑的样子。
  “如果不是我,昆仑不会落到如此境地,掌门本不必如此艰难的。”叶悬止道。
  “江白之不是逼不得已了才交出你的,”玄渚道:“对他来说——对很多人来说,交出你是代价最低的解决办法。阿止,你心里都明白的,是不是?”
  叶悬止深深呼出一口气,“你想说什么?”
  玄渚凑到叶悬止跟前,“他们都很坏。”
  叶悬止道:“那你呢,你难道不是罪魁祸首吗?”
  玄渚很委屈的样子,“我做了什么?我一个人都没有杀,我只是给了他们一些选择。”
  叶悬止无法反驳,他只好攻击玄渚本身,“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高高在上地看着他们挣扎。你鄙夷他们在两难之际的选择,怎么就不想想,是谁给他们设置的苦难。”
  玄渚看了叶悬止一会儿,忽然笑了,亲昵地埋怨道:“阿止,你一点儿也不公平。”
  叶掩回到昆仑山,白云峰上石阶无人扫,落了满地的竹叶。景湖不知所踪,闻人萦沉默不语,只有苏锦急得团团转。
  一见叶掩,苏锦好像有了主心骨,道:“大师兄,你可算回来了!”
  叶掩看过几个师弟,问道:“师父被他们带走了?”
  苏锦点点头,又赶紧说,“掌门说他们是借此伏击祸星,但是师父一去就没有回来。”
  “假的,”叶掩道:“师父被玄渚带走了。”
  苏锦心里早就有所察觉,这会儿真的被证实,只能愣愣道:“被带走了。”
  闻人萦忽然站起来,“欺人太甚!”
  “小师弟,你做什么?”苏锦回过神,赶紧喊住他。
  “我去见掌门,”闻人萦道:“他们怎么能这么对师父,这么对我们白云峰!”
  闻人萦还没走远,白云峰的石阶尽头就走来一个人影,来人穿着庄重的掌门服饰,眉间有深深的沟壑,正是江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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