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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相逢(近代现代)——镜汣

时间:2023-10-15 10:13:36  作者:镜汣
  “留下的这些人我们解决,你们几个先走。”灰暂时还不担心调查科,他有解决的办法。
  尹莫和秦轻身份干净,打算留下来解决一部分人再跑。
  没人客气什么,追上李斯特也不一定能活下去。
  众人心知肚明,来的时候就有了心理准备,死亡是加入灰色后最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巫以淙和宴梃打头阵,方慕紧跟在后,松鼠和何凝则殿后,留下的雇佣兵也明白自己的使命是拦着他们,动手迅速而敏捷。
  军方和调查科借助攀岩绳很快准备登上二楼,灰三人立刻撕下一层假面,露出一张张陌生的脸,混在逃跑的雇佣兵人群里朝着灰塔等人追过去。
  场面紧急而混乱。
  还未跑进通道里的人只听到外面又传来一阵阵爆炸声,摇摇欲坠的废弃大楼从封闭的高层上冒出滚滚浓烟。
  负责此次任务的指挥官大喊着撤退,可爆炸声不止一处,指挥官庆幸周围都是废弃的大楼,无人居住,伤亡在可控范围中。
  外面的人被浓烟糊得睁不开眼,正在逃命的一行人受到的影响更严重。
  松鼠还在愤愤不平:“后面的爆炸是李斯特安排的,我和蓝鲨只设计了第十层的爆炸,份量只能引起混乱让我们安全离开,谁知道调查科在外面守株待兔,还得跟李斯特这个王八蛋抢通道。”按原计划他们可以借助这场混乱离开二楼,和一楼的援兵们一起离开。
  众人感觉已经走到地下通道——空气逼仄,空间狭小,一路上倒着不少雇佣兵的尸体。
  秦轻恨不得跑着过去被尹莫拉住,巫以淙走在前面,他气息不稳,说话断断续续:“秦阎靠着这口气…在耶色多活了三年,就算是死…他也要杀了仇人。”拦也没用。盐单厅
  “你不着急,真相大白你不想杀了他?”灰见他步履匆匆,提起李斯特却没多少愤怒。
  巫以淙想了想摇摇头,“死对他来说太简单了,我巴不得他活着,下半辈子受副作用折磨,失去所有引以为傲的东西,一颗子弹送给他不足以泄愤。”
  “要不要拦着秦阎。”宴梃悄悄的问。
  巫以淙捏了捏他的手心,“算了,撑住他的那口气不发泄出来……”最后的话他没说。
  灰在后面凝神静听,突然觉得不妙起来,“加快速度,你们不觉得这里的温度变高了。”他赶紧推着人往前,这种类似通往安全屋的通道并不通气,走不出去能活活闷死。
  不说还好,一说众人就觉得里面温度在迅速升高。
  “为了不留痕迹,李斯特还真是……”
  放火简单粗暴却有效,恐怕按原计划应该是打算解决掉他们直接一把火烧了,连尸体后续处理都用不着担心。
  漆黑狭窄的地方越往里走留下的尸体便越来越少,可见秦阎也到了极限,秦轻看到了卡在破碎石块中属于秦阎的一只鞋子,眼眶通红,抿着唇不发一言跟上。
  越靠近越能听见前面响起的子弹声,嘈嘈杂杂的脚步声和喘息声无端让人觉得这条通道没有尽头,加上越来越闷热的空气,越来越烫的地板,前路无望,后面是熊熊火焰,早已到达体力的极限。
  他们没时间想跑了多久,巫以淙已经趴在宴梃的背上。
  其他人则互相搀扶喘着粗气跟上,前面的声音已经分散了许多,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选择——面前有两条路,两条路都有脚步声传来,李斯特的人恐怕也分散了一部分逃命。
  该选哪一条?
  这是个艰难的抉择,宴梃想问问巫以淙的意见,才发现对方额头上的汗珠已经浸湿了头发,顺着鬓角流淌下来,他低声问道:“走那边?”
  巫以淙没回答,禁药的药效时间已过。
  宴梃咬咬牙,随便选了一条路,“生死就看天意了。”然后无所惧地走了进去,方慕摸着鼻子,“那我走这边?”他踏入了另一条路。
  其余人也没有什么主意,很快也凭第六感决定方向匆匆跟上前面的人。
  距离第六医院几百米的地方已经被包围住,调查科乃至军方以及当地高层面色各异看着蔓延至周围的火焰,浓烟滚滚,盯上几秒仿佛眼睛都要被熏坏。
  这时,地面突然颤动了一下,所有人一惊立刻跳上车调转方向。
  即使在车上也能感受到地面的颤动越来越大,轰隆隆的声音自地下传出,气温一时之间升得更高,四处都是熊熊火焰,万里无云的天气更加快了火势的蔓延。
  过来支援的车辆被冒出来的火星击中又引起几场小爆炸,他们低估了这群人丧心病狂的程度。
  灼热感让人呼吸困难,混乱之城在晨光初晓的一天迎来了一场扑了整整大半天才扑灭的大火。
  以第六医院为中心的区域充斥着残屑和浓烟,整座城市的人闻了足足一周的浓烟,才迎来一场雨换来新鲜空气。
 
 
第121章 
  巫以淙挣扎着醒过来的时候意识还很迷糊,睁眼间好像看见了熟悉的度假岛上的实验室,但是他实在太疲惫了,剎那间的清醒过后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恍惚听见有人跑动的声音,然后是说话声。
  灯光打在他脸上,他皱了皱眉,身旁的人立刻意识到灯光让他不舒服将灯光移开。
  “我睡了多久?”
  他的视线格外模糊,声音也很低,低得几乎听不见,宴梃看到他睁眼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已经过了七天了。”宴梃的声音苦涩而僵硬,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漫长的七天发生了许多事,宴梃不打算现在讲。
  巫以淙轻轻转了目光,熟悉的场景映入眼帘,他的眼神看上格外平静,像是一圈毫无涟漪的水面,“那晚……后面发生了什么。”
  他试图起身被宴梃制止,而这一动他也看到宴梃身上的绷带以及缺了几大块头发的发型,配合那张硬挺俊朗的脸,十分滑稽。
  “我这算幸运的。”宴梃摸了摸头,看他精神稍微好转,开始细细讲述着后面发生的事情,“选了那条路之后我紧张的不得了,路上又遇到了秦阎的尸体,我更担心了。”
  既担心前面不是李斯特就这么让他跑了,又担心前面是李斯特而他们已经精疲力竭无力对付。
  从结果来看上天是眷顾他们的,他们遇到的不是李斯特,此时灰联系的人正在和李斯特的人缠斗在一起。
  然而还没等他们跑出去通道后边就传来连环爆炸声,通道也开始坍塌,紧急之下他只能护着巫以淙然后便陷入一片黑暗。
  等他醒过来就看到了好几个肉粽子躺在他隔壁,负责在外策应的老沙正和几名留着络腮胡,一看就不是正经医院的医生沟通。
  救他们的过程巫以淙已经没多少精力了解详细,于是问出最关心的话题。
  “他们伤得怎么样?”
  宴梃回忆着临走前那几颗只能转动眼珠子的白粽子,摇摇头,“烧伤是最严重的,枪伤、砸伤——只能说幸好都穿了特制的防护衣,没伤到根本。”
  烧伤看似严重,只要肯花钱,恢复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这次搞出的动静这么大,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不方便接任务,就当作是修养了。
  只是有一件事——
  巫以淙看他神情不对,问到:“怎么了?”
  “李斯特入狱了。”
  方慕当时随机选择的路就是李斯特逃生的路,那条路通往的最终目的是一个小型的机场,可李斯特并没能跑出机场——火焰到来的速度超过他的想象。
  巫以淙倒觉得没什么,他本来也觉得就这么死去太便宜他了,不过关于李斯特的罪证他并没有给宴梃,以李斯特的本事怎么会轻易认罪。
  这话说来就很长了,宴梃看他逐渐清醒过来,犹豫几秒还是扶着他坐了起来,才继续:“收到记忆卡后秦老先生单独找到我,说想和爷爷联系,他们交流了什么没人知道,李斯特被抓后拿出一系列罪证的是调查科。”他握着巫以淙的手,“调查科其实是爷爷和伽亚市长请来的。”
  宴梃听到的时候只剩下苦笑,调查科来的理由之一是查到伽亚有7 的线索,宴梃还担心过是自己身份暴露。
  爷爷却告诉他当时只是为了找个理由,7入行时间晚崛起速度却很快,既引人注意底蕴又没有灰塔这样早早扬名的人厚,说白了很适合当靶子。
  宴重也没想到选中的靶子会是自己的孙儿,他只猜到宴梃的第一重马甲——特里。
  宴重请调查科来便是调查零度计划的事,根据长时间的调查宴重已经掌握了零度计划在伽亚的参与者,为避免打草惊蛇才请出第三方来深入调查。
  宴梃和宴重沟通完,生出了几分庆幸,怪不得之后调查科从未出现过,如果调查科一心盯着他和巫以淙估计早就能更新7和灰塔的资料。
  李子清在飞机上提示巫以淙他当年的绑架案有异常,也是有人得知宴重调查零度计划想拿这件事威胁他,试图拿宴梃来逼迫宴重收手。
  那时宴梃还以为当年自导自演的绑架案出了漏洞,没曾想伽亚已暗流涌动。
  乃至他们离婚宴重始终不同意,也有部分原因是担心两人分开后遇到危险,两个人待在一起他更放心些。
  李斯特这件事中涉及到芜穗的部分没有人捅出来,知情人本就少,加上宴重与调查科做出的交易,让他们从中顺利的隐了身,具体交易细节宴梃便没有再过问。
  巫以淙捏了捏掌心,打起几分精神:“你是指这一次还是一开始到伽亚那次?”
  宴梃苦笑,“一开始,还记得被朱愉找到的装药方的盒子吗,说到这儿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你听了先别难过。”似乎担心他情绪,宴梃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千言万语都哽在喉间一时不知道该先说什么。
  巫以淙轻轻吸了口气,心一沉,缓缓问道:“什么事……”
  “银朗的那本书被烧毁了。”
  他们被救出来时本就非常混乱,后面又手忙脚乱地换地方。
  那本书不知道掉在哪里,大火之下只剩下一片灰烬连找的机会也没有,在巫以淙的注视下他不得不说出擅自的决定,“我和李斯特正在谈条件,他手里那张药方,万一有用……”
  宴梃知道这个做法巫以淙不会赞同,但让他看着巫以淙副作用发作什么也不做,他也做不到。
  他小心翼翼说道:“那张药方方慕也看过,记得里面大概的内容,不用担心他拿出来的是假的——李斯特现在的处境加上身体状况,也同样需要解药。”
  李斯特虽入狱但他牵涉到的人与事太广太深,他所属的利益集团和反对零度计划派最近斗得不可开交。
  如果说齐宣暴露仅仅是让参与零度计划的人惴惴不安,那么作为隐藏至深的李斯特则让各方都有所忌惮——三十多年的经营,利益集团盘根错结,即使有实质性的证据清算起来仍然非常棘手,加上牵涉到的人又全是顶尖的大人物。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演变到现在已经是一摊烂摊子,调查科和联邦法院忙得不可开交。当然这一切都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也多亏所有人视线都集中在李斯特身上,他们才能够清净养伤。
  “那张药方是假的。”
  巫以淙嘴角微微一扯,想要牵出一个微笑,可却是徒劳,身上各种细小的伤口和大脑的钝痛,根本无法做到,于是他干脆闭上眼,慢慢解释:“那天在车上我已经告诉你了答案。”
  他向李斯特提起那本书不过是想拖延时间等待救兵,同时也不想让李斯特得偿所愿。
  他就是想告诉李斯特,他自以为是戏剧落幕、不惜现身炫耀自己的完美谋划反而证实了大家的猜测,也留下了致命的实质性证据——有些设备科技含量低,不依靠信号传输,能发挥的作用却不容小觑。
  宴梃不解,什么时候说过?
  巫以淙抬手挡住光线,“‘守护安列娜遗产的正是有黑鸢尾纹身的人’,我也是到最后才想明白,芜穗怎么可能没想过万一齐宣先拿到药方怎么办?她计划如此周密,真这么明显的话何必多此一举给你一本书,可见这些都只是指向真药方的线索。”
  “可是银朗已经死了。”身上有黑鸢尾的貌似只有银朗。
  巫以淙转了转眼珠子,“还有一样东西,应该还在你身上,那晚穿的衣服里的东西还在吗?”
  当时他随手塞进了宴梃兜里的东西,也刻着黑鸢尾。
  宴梃思索片刻,松开他的手走出门,过了几分钟又在他身旁坐下,“这个打火机?”
  银灰色的打火机冒出零星的火苗,外壳上正刻着一朵精致的黑鸢尾。
  “银朗一见到我就给了我,却没有明说,那时他应该就在等待道出真相的时机。后来他死的时候,包间里谭疏和方慕等人都在,他不能说出来,直到你说芜穗也寄了本书给你,尹莫在银朗遗物中也看到这本书,我才猜测到书或许有某种暗示。”书里的线索其实不难猜,芜穗伪装成干妈时陪着他看了无数遍这本书,她相信他一定能发现书里的暗示。
  书中拥有黑鸢尾的是一位来历神秘的牧师,牧师非常喜欢烟斗,平日里并不会点,只在最后帮助安列娜的女儿时点燃了烟斗庆祝死去多年的老友计划成功。
  巫以淙将牧师出现的场合想了许多遍才做出这个大胆的猜测,而尹莫说的银朗几乎不抽烟又给了他一份信心。
  宴梃顿时觉得手里的东西价值千金,恨不得马上扫描内部构造,被巫以淙拉住,他还有许多想要问清楚的。
  “其他人现在在干什么,不要骗我。”这一次损失太大了,如果不这样李斯特不会觉得一切尽在他掌握,也不会现身,他们也找不到实质性证据,他只能这么劝慰自己。
  他的语气很认真,宴梃坦诚道:“这一次我们的容貌都暴露了,何凝和老沙换了假面找了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养伤,估计三四个月后就能生龙活虎。至于你那边的人,松鼠和蓝鲨见你伤势稳定下来便回了自己常待的城市,他们打算重新经营一个身份,灰的话……他开枪解决了朱愉,估计心情有些复杂,不过灰色被李斯特攻击造成的影响足够他忙几个月,还有那些来帮忙的朋友,我和他加上你的那份,给了那几位老朋友一个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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