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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茂】：崔老师和应前辈在一起了？！
【乐涵】：噫，你不知道吗？晨钟给我说了来着。
【乐涵】：他们寒假在一起的呀。
小茂摁灭了手机，靠在靠椅上，有些状况外。
原来自己忙着转校的时候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吗？！
他在“前辈后援团”和“偶像粉丝群”之间选择了一下，决定加入cp粉的大家庭。
后面崔暮几乎就是全场当了个吉祥物，偶尔回答两句话，多数时候负责当小游戏存在感不强的npc。
主持人有意无意想试探一下两个人的关系，发点糖引导出点话题也是好的，可惜他俩除了那点互动，就和陌生人一样。
崔暮最后才被请下去，应晨钟需要最后配合活动方宣传一下姚谷的新版本，结束之后直接去了后台。
在场的观众有序的立场，弹幕也一片意犹未尽，直播间过一会也就关了。
崔暮和小茂留在座位上等应晨钟，等人都走完了小茂才问崔暮：“偶像你，真的和前辈在一起了？”
崔暮点点头：“怎么？”
“不不不，祝福祝福。”
小茂这才想起来，两个人之前大概就不太对劲，是他愚钝了。
应晨钟从后台探出头，超两个人这边小跑过来。
“久等了，我后台刚才处理了点事儿，”应晨钟看了看崔暮，又看了看旁边的小茂，说：“要不一起吃饭？”
小茂赶紧摇头：“不了不了，我这次刚好过来已经约了乐涵姐了，你们吃你们吃，我先走了。”
应晨钟疑惑：“这样啊，那好吧。”
小茂绕开椅子走了，应晨钟看他出了门，伸手把椅子上的崔暮拉起来，说：“你分明最常用的就不是琼芳，干嘛说琼芳。”
崔暮反握住他的手：“你不是喜欢这款吗？”
“我那是……逗他们玩儿的，”应晨钟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说：“谁知道号码还真抽到你了，还好难度不大，不然你一操作，保证有人猜你是ace。”
“猜到也无妨，反正我们都是一对了。”
“……好像是怎么回事，哎你说，怎么样他们才会猜到啊？”
应晨钟和崔暮走出场馆，主持人和几个工作人员刚好站在门口聊着天，看见两个人来了都去打招呼。
“对不住啊明月老师，我真不知道这是您男朋友，”看见他俩走在一块，主持人更加确信了，说：“要是早知道的话，其实您可以提前说，就不会抽到他了。”
“没事，”应晨钟笑了笑说：“玩的挺开心的。”
“柯总和您是朋友，”工作人员说：“刚才柯总都交代了，请您二位去吃个饭，您看方便吗？”
应晨钟看了看崔暮，崔暮不作声，面色平常，把选择权交给他。
“……那就去吧，”应晨钟说：“柯总请客肯定吃得好。”
“好的，那这边直接跟我来吧，门口有车接……”
应晨钟本来以为柯淳会在吃饭的地方等着，没想到他直接就在车里，而且还是司机的位置。
“来了？”
里头的柯淳朝着这边打了个招呼，看了应晨钟身后的崔暮说：“你对象？”
“昂……”应晨钟被他这么直勾勾盯着问，不免生出一些尴尬：“对。”
“这哥们有点眼熟啊？”柯淳定眼看了看，没看出个所以然，说：“先上车吧。”
“柯总您亲自开车啊，”应晨钟坐进去问：“这怎么好意思呢。”
“下班时间，我习惯自己开车。”
柯淳车技蛮稳的，驾龄估计不短，很快就把人带到了定好的餐厅。
餐厅装潢和平常，但是里面的服务员都认识柯淳，对他道好。
崔暮察觉到这一点，问：“柯总经常来这里？”
柯淳漫不经心：“不，公司前不久感兴趣，投资了一下。”
应晨钟：“……”
怎么觉得柯淳说这话，比自己的爸说出口都凡尔赛。
菜品倒也没有多离谱，普通的宴席菜，就是这么大个圆桌，就是三个人吃吗？
“等一会还有人，我让部门选几个代表过来，”柯淳开口：“你们还想吃什么自己点。”
“不用了柯总，我俩不挑食。”应晨钟把菜单推走，安静等人。
不一会，门外的服务员就领了几个人过来。
准确来说是三个人。
三个人里面两个熟人。
柯尤往这边看了一眼，只是稍微有些惊讶是应晨钟和崔暮，但是没作声坐下来。
仲雨歆很不想坐柯总旁边，但是显然柯尤和另一个看起来很社恐的男生也是怎么想的，不约而同的让开了那个位置，她再不坐下去就不礼貌了。
完了。
应晨钟数了数到场的人。
六个人，五个人加起来八百个心眼子，柯总负八百个。
“这位是技术部的组长仲雨歆，那边那个是宣传部的陈佑方，这是我弟弟你们见过的。”
柯淳说完，疑惑的看了一眼态度改变的柯尤，以为是自己向来娇惯刺头的弟弟开了什么窍。
本来就是想带他来去去锐气的，还以为他再看见一定会发脾气，谁知道居然还挺乖的。
以及别说应晨钟，连崔暮都有点尴尬。
这位柯总还不知道，漫展上并肩作战的战友现在就在他旁边坐了一排呢。
仲雨歆只知道今天是来吃饭有应酬，但是不知道一起吃饭的是应晨钟。
只是一个活动代言人而已，柯淳为什么要特意请他们吃饭？难不成已经知道应晨钟和崔暮就是漫展的两个人了？
柯淳私底下倒也没有什么总裁架子，这里没什么外人，他直接说：“这次的代言人明月孤云，和他男朋友，我们早在游戏里面认识了。”
应晨钟和崔暮同步喝了口水，没说话。
仲雨歆背后猛的一凉，警觉起来。
“之前1打姚谷的时候有幸匹配到了，也算是朋友了，大家不要拘谨。”
仲雨歆松了口气。
应晨钟替仲雨歆松了口气。
崔暮在想这茶怎么没味啊。
“二位好，”仲雨歆硬着头伏拿出演技打招呼：“初次见面，刚才的活动我看了，非常精彩，把我们提供的技术支持也演绎的很到位，现在网上的讨论都是正面评价，我认为这是非常良好的开端。”
非常官方的发言，应晨钟点点头拿起杯子回她，也打算官方一下。
忽然就听见柯淳道：“不是初次见面吧？不是听说，你们之前就见过吗。”
他平平淡淡的倒了一杯酒，在座的所有人都抖了三抖。
“今天在公司，你们不是一起出去了吗，”柯淳倒了酒也没喝，而是放下以后打量了一下旁边的三人，说：“敢问仲组长是什么时候见过明月老师的，明月老师又是为什么会认识仲组长呢？”
“这个……”应晨钟懵了。
柯淳平日里表现像个老大哥，差点就让人忘记，他也是年纪轻轻接手公司的负责人。
仲雨歆更是全身都在冒冷汗，拿杯子的手有些不稳，空出另一只手紧张的推了推眼镜。
柯尤不知道什么内幕，一脸疑惑，那个真路人小哥就更别说了，他只觉得现在气氛好可怕，感觉自己说一句话就会有被开除的风险。
崔暮倒是显得淡定了很多，接话道：“也许打游戏遇见过吧，仲组长参与游戏技术，为了了解产品，玩玩游戏不奇怪。”
仲雨歆连连点头。
“是吗？”柯淳和崔暮眼刀相交，问：“崔先生呢，又是为什么认识仲组长呢，也是打游戏吗？”
“我不认识她啊，所以仲组长说初次见面也没问题，”崔暮无比淡定的说：“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认识她吗？还是说柯总看到什么了吗。”
高啊。
应晨钟心里替崔暮鼓掌。
这招反客为主实在是妙极，如果崔暮刚才上套说自己也认识仲雨歆，那就坐实了仲雨歆刚才撒谎。
而崔暮说完这个居然反问了柯淳，如果柯淳坦言自己看见了什么，就可以就着这个追问他为什么看见。
这里还有他的弟弟和下属，柯淳显然是不会自己说出口的。
“……”柯淳果不其然吃了一亏，看了一眼崔暮以后，没再说什么。
是应晨钟刚才轻敌了，这里一共六个人，只有柯尤没有心眼子。
菜上齐了，紧接着柯淳开启了第二道攻势。
“明月老师作为x站的大主播，应该收到过不少漫展的邀约吧。”
崔暮替应晨钟接话：“柯总听起来很了解，最近有投资二次元的想法吗？”
“……”柯淳就不信了，这小子莫非什么都能替他们挡下来？
“二次元我不是很了解啊，那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东西，只是听员工提起过，仲组长觉得呢？”
仲雨歆突然被cue：“……我觉得您说的对。”
“确实，”崔暮说：“柯总是商业界的精英，应该的确对这种幼稚的东西不太感兴趣。”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应晨钟觉得崔暮在“幼稚”这两个字上加重了声音。
“……也不能说幼稚吧，”柯淳脸色微微一变：“我们还是要尊重年轻人的喜好的，游戏也算是ACG文化的代表。”
“嗯说的有道理，”崔暮面无表情的给应晨钟夹了一块肉，说：“我倒是也不歧视，以前还看过一个老动漫，叫《诡雾》，里面的男主挺帅的。”
柯淳脸色正常了许多。
但是崔暮下一秒：“但是就是弱了点，有点拖后腿。”
“你说什么呢，他不弱，你有没有看完第三季？”
绷不住了吧，柯淳。
应晨钟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仲雨歆也憋的很辛苦。
诡雾的男主就是柯淳上次cos的角色，没想到崔暮居然去做了功课，果然在卷这方面，他无人能敌。
柯淳大概是想让仲雨歆他们先自曝，毕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柯淳不会贸然认人。
没想到被崔暮抓住了角色厨的弱点吧，小子。
柯淳脸色瞬间尬住了。
应晨钟乘胜追击：“柯总很了解这老番？看到第三季了啊。”
“……不装了，”柯淳超后面一靠，强势挽尊道：“你们也别装了吧，仲雨歆，若是不承认，我就扣你们这组的奖金。”
还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啊。
“你……！”仲雨歆终究是没把脏话骂出口，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管柯淳是不是诈她，总该承认了，说：“好吧我承认，我是中单。”
反正先掉马丢脸的是柯淳，血赚。
应晨钟举手：“adc。”
崔暮：“我是打野。”
柯尤和埋头吃饭的小哥没有吭声。
一个是看戏，一个是不敢。
“你们三个！”柯淳震怒的拍桌子：“居然想瞒着我，要不是我看见应晨钟和仲雨歆去吃饭，我还没想到！”
仲雨歆：“我天天在公司光明正大，是您自己没认出来……”
“还有理了？上次展会上问你，你为什么不说你是谁？”
“我说了不尴尬吗？谁会想在漫展遇见自己的上司啊？”仲雨歆摊牌了也不怕了，说：“而且我都能认出您，是您自己认不出来。”
“那是因为全公司没有一个比我高的，你认得当然轻松。”
柯尤很无奈。
吃瓜小哥很害怕自己被灭口。
应晨钟及时打圆场，就像上次那样：“好了好了，大家都是朋友，不至于不至于，算了算了，和气生财……”
谁还记得你们之前还在游戏里你救我我救你大杀四方啊！
仲雨歆的颜值全被一副眼镜封印了，她潇洒的把眼镜取下来一扔，柯淳居然生出来一些不敢和她吵架的感觉。
崔暮看他们不吵了，主动敬一杯说：“刚才多有得罪，柯总海涵。”
“……嗯？”柯淳反应过来，举杯回应：“没什么，你反应倒是挺快的，要不是你，这俩我早就诈出来了。”
应晨钟移开目光：“我那是轻敌了。”
仲雨歆说：“我那是不敢和您计较……”
接下来的这顿饭火药味明显少了许多，仲雨歆是技术部的扛把子，实力在线，虽然尊重柯淳，但是并不怕他很多。
来龙去脉在应晨钟的添油加醋之下讲完，柯尤和吃瓜小哥总算是吃明白了。
“这件事，”柯淳眼刀递给在座所有人：“天知地知，只有这里的人知道，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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