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怀了敌国皇子的崽
作者:春生夏合
简介:
陆容淮上辈子是个不折不扣的杀神,戾气深重,又有克妻之名,朝堂巷里对他怨声载道,人人避之不及。
之后遭人陷害,流放北疆,唯一不离不弃陪着他的,竟是他不曾正眼瞧过的病弱男妻。
两人相互扶持,情愫暗生。
等他杀回国都,登临帝位,将昔日欺他辱他之人踩在脚下,便以最隆重的皇后仪式,去迎接他日夜思念的人。
却只接回一具冰冷的尸体。
新帝抱着尸体,一夜白发。
重活一次,他决定好好爱他,弥补遗憾。
*
楚沅本以为,他会在那座破庙里了此残生,却不想,一道圣旨,要他远赴千里,嫁给陆国声名狼藉的三皇子。
所有人都不看好这桩婚姻,背地里奚落嘲讽,议论纷纷。
面对这些,他死水般的眼眸里,不见半点波动。
一条贱命罢了,他早已不在乎。
就这样,他身穿嫁衣,在一众唏嘘声里,嫁进了黎王府。
最初,两人关系冷淡,井水不犯河水。
可渐渐地,他发现那人看他的眼神不对劲,行为举止越发让人看不懂。
再后来,他看着自己鼓起的孕肚,羞恼的将人踹下床,“王爷今晚睡书房吧!”
说罢,无视王爷委屈的眼神,关上了房门。
【小剧场】
楚沅摸了摸熟睡小崽子的脸,笑着问一旁的男人,“王爷,宝宝叫什么名字呢?”
男人握着爱妻的手不放,趁机吃豆腐,面不改色的说道:“名字我想好了。”
“什么?”楚沅好奇。
“陆多余。”
楚沅:“……”
抬手掐住某王爷的脸,美人眯起眼,“王爷再说一遍。”
“你听错了,本王说的是,我爱你。”
清冷温柔病美人受(楚沅)
占有欲极强腹黑醋精攻(陆容淮)
【阅读提示】
*先婚后爱,小白甜宠文,轻松不虐。
*注意:攻重生!(攻不是开篇重生,随着剧情慢慢恢复前世记忆)
*攻受双洁,身心只有彼此。
*架空,文笔一般,没什么权谋,主要就是谈恋爱。
*划重点:生子文!!(不喜欢直接弃,谢谢)
*喜欢的话收藏一下专栏吧么么哒~
—预收文《万人嫌死遁后白月光疯了》戳专栏—
【文案】
兰榆穿进一本书里,成了痴缠男主白月光的万人嫌纨绔,为了追求白月光,闹得满城皆知,让人看尽了笑话。
他用尽手段,费力折腾,只换来白月光冷漠嫌恶的一句,“从今往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勋贵望族瞧不上他,不屑与之为伍。
寒门子弟亦憎恨他,失了将门风骨。
流言蜚语涌来之际,偌大京城,竟没有一个肯为他说话的人。
兰榆笑了下,也不在乎自己是个万人嫌,他兢兢业业地走完剧情,成功死遁。
却不曾想,在他死后,白月光疯了。
*
人人都说,寒门贵子段浥青,光风霁月,是雍国百年难得一见的栋梁之才,年纪轻轻,便当上了大理寺卿,成了皇帝的左膀右臂,朝堂巷里无不夸赞。
生平唯一的污点,便是入了那位纨绔的眼,平白地惹了一身腥。
后来,皇帝一道圣旨,将万人嫌赶出了京城。
大快人心。
又过数月,听闻北边战事爆发,万人嫌死在战乱之中,连尸体都没能留下。
待战事平息,将士回京,全城百姓跑去看热闹,围着那具薄棺拍掌叫好,喜气洋洋。
却见一贯沉稳持重的大理寺卿,跌跌撞撞的冲过来,红着眼推开棺材,将那沾血的破烂衣裳,死死地抱进怀里。
他跪在地上,神色凄惶,满目血色。
在那之后,大家发现,段浥青疯了。
他眼里不再有苍生黎民,日日夜夜坐在衣冠冢前,一遍又一遍地对着坟茔哀求:“小木头,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
万人嫌去世的第六年,京城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个近些年越发沉默冷情的新任首辅,当街强抢了一位弱冠少年。
将人带进府里,囚禁在身边,百般折磨。
疯狂之状,堪比当年的兰家纨绔。
兰榆晃了晃细白脚腕上的纯金厚重锁链,眉眼一垮,“段浥青,你是不是有病?”
段浥青搂着他,低嗅他颈间清香,眼底压抑着疯狂的血丝,薄唇蹭过他柔软耳垂,轻声呢喃,“是,我有病,小木头就是医我的药。”
“滚你妈的!”
乐观开朗·爱演戏·万人嫌受(兰榆)
心机深沉·白莲花·偏执狂攻(段浥青)
【阅读贴心小提示】
1.受先穿书,后重生,重生后年龄差6岁,年上。
2.前期受追攻,后期攻追受,攻追妻火葬场。
3.攻受1V1,HE,过程可能有点酸爽,嘿嘿。
4.划重点:生子文,雷者勿进。
5.点击右上角作者专栏,收藏一下作者吧。
第1章
寒鸦哀嚎,冷风凄雨。
湿冷的风穿过单薄的衣领,顺着肌肤钻入骨头缝里,好似有千百只蚂蚁钻咬,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咳咳……”一阵压抑不住的咳嗽声响起,急促的好似要将肺给咳出来。
庙门口等待的众人见状,连忙后退一步,抬起袖子遮掩口鼻。
随后,领头太监看着面前青衣男子,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说道:“哟,殿下可得当心,您现在身子金贵,万万不可受了风寒,来人呐,请殿下入轿。”
楚沅扶着门框,指尖泛白,弯下腰咳嗽时,露出清瘦嶙峋的后背。
半晌,他抬起头,众人不由得暗暗吸气。
眼前男人身形清瘦,面容苍白透着病气,青衣被水洗的发白,然而如此落拓,也掩饰不了他那张宛如谪仙的容貌。
更遑论他眉间中心的朱砂痣,让他的气质愈发独特,清纯中又带着靡艳。
青衣玉貌,倾国倾城。
领头太监细细瞧着,心下嘀咕,这人在庙里住了几年,倒是染了一身佛性。
不悲不喜,跟个玉面观音似的。
乐书上前扶他,眼眶通红,愤恨的瞪向面前的人,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手背被人轻轻拍了下,无声地制止了他。
乐书只好把话咽回肚子里,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扶着楚沅上轿辇。
领头太监打量一眼面前这座荒凉破败的小庙,嫌弃的掸了掸衣袖,好似有什么脏东西在上面,让他忍不住露出嫌恶之色。
“起轿。”尖细的嗓子在轿子外响起,轿子随即被人粗鲁地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朝前走去。
楚沅坐在里面,膝上放着一个小包袱,布料洗的发白,但看得出十分洁净。
轿子晃的太厉害,他忍着不适,细白瘦弱的手指慢慢攥紧了包袱。
一个时辰后。
“落轿。”领头太监扬声喊道,轿子被重重地放到地上。
“太子殿下,人已经到了。”外边的太监声音谄媚。
楚沅坐在轿子里,听到脚步声朝自己走来。
车帘猛地被人掀起,寒风裹着高低议论一齐灌入,他抬起眼眸,看到了一双饱含戏谑和嘲弄的眼。
“怎么,还要孤请你出来?”楚国太子楚漳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神态轻蔑。
乐书一直跟在轿子旁,闻言弯下腰,朝楚沅伸出手,“殿下,奴才扶您。”
楚漳鼻腔里溢出一声冷哼,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轻蔑说道:“殿下?孤倒是记得,这位废太子早已被父皇逐出皇宫,与庶民无异,你这狗奴才,真是好大的狗胆。”
话音落,有侍卫走上前,抬脚踹向乐书,将他踹跪在地。
乐书没提防,额头直接撞到轿门,发出沉闷的声响。
侍卫见状还想再补两脚。
“慢着!”轿子里传出清冷如雪的声音。
一道身影从轿子里走出来。
他的容颜如白玉雕琢,鼻梁高挺,眉眼温静,身姿如玉竹峭立,嗓音泠泠似山涧泉水,让人沉醉不已。
“楚国既然想用我跟陆国皇室联姻,便是默认我皇子身份,称呼我一声殿下,有何过错?”
楚漳抱臂,要笑不笑的说道:“只是为了说出去好听些罢了,你以为你还是楚国皇子,昔日尊贵的太子殿下?”
四周响起嘲讽的笑声。
楚沅扶起乐书,见他额头红肿,撞出一个大包,眼里闪过心疼,将他拉到自己身后护住。
“有什么可以冲我来,不要伤及无辜。”楚沅启唇,他的音色如竹林间的清风,无波无澜。
“大哥怎么忘了,他现在是陆国三皇子妃,身份贵重,咱们以后见着,还得弯腰行礼呢。”五皇子站到楚漳身旁,嘴里说着风凉话,眼神不怀好意的看向楚沅。
楚漳冷嗤。
他看着面前冰雪般的美人,心里恶毒的想着,那位三皇子恶名昭彰,楚沅嫁过去,少不得被折磨。
当今天下以邺河为界,北边幅员辽阔土地丰茂,皆属于兵强马壮的陆国,而邺河南边,则是楚、于、刘、康、段、史六国统辖。
陆国强大,六国怕被灭国,暗地里结盟,联合抗陆。
明面上则每年都向陆国进贡,以此,南北度过了几十年的安稳日子。
前不久,陆国三皇子陆容淮率兵夺下北边一个蛮族部落,陆国势力再度扩大,消息传到南边,六国国主寝食难安。
随后又听闻,陆容淮性情暴戾,嗜血好战,接连克死了三任未婚妻,陆国贵族子女无人敢嫁。
楚国国主便是在这时,主动将楚沅送了出去。
楚沅垂眸,眉宇间散发出一股清冷,未言一语。
他本以为,自己会在破庙中了此残生,如今竟已成了奢望。
一旁送亲使者急的额头出汗,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插话,“太子殿下,时辰已到,该让……三皇子妃启程了。”
楚漳今日本不愿来,但他父皇更不想见到楚沅,他便主动请缨,既能博一个宽厚友爱的好名声,还能欣赏一番这人现在的落魄模样。
一举两得。
眼下目的达到,他心情颇好的点头,“行,你们好好护送三皇子妃,务必要将人送到邺河,交给陆国。”
他着重强调了‘三皇子妃’四个字。
对于一个男人,尤其曾经还是太子的人来说,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妃子,无疑是此生最大的耻辱。
楚沅面色平静的转身,走向那座奢华的送亲轿辇。
他幸灾乐祸的看着楚沅上轿,一行人整装出发,逐渐远去。
从楚国出发,要经过于国和段国,才能抵达邺河。
送亲队伍走了半个月,终于在十月底到达,看见了河面上浩浩荡荡的陆国迎亲船只。
使者松了口气,走到轿子旁敲了敲,敷衍的问了句,“三皇子妃,衣服换好了吗?”
很快,轿子里传出低低的应声,使者赶忙掀开帘子,催促道:“快下来,那么多人等着呢。”
使者心里感叹,不愧是陆国,船只建造的又宽又大,十足气派。
士兵们佩刀站在两侧,昂首挺胸,面目严肃,这些士兵一看就是上过战场,身上有股杀伐之气。
这么一对比,他们的送亲队伍就显得寒酸小气许多。
赵禄站在船头,身穿铠甲,背着手看着河岸上的楚国队伍,眉头皱的老高,一脸不满的嘀咕,“这楚国怎么回事?就派了两队人马送亲,那些兵路都走不稳,一群废物。”
站在赵禄身边的是迎亲使者,同样皱着眉,“竟然只有十车嫁妆,咱们陆国三品官员家女儿出嫁,嫁妆都比这丰厚。”
赵禄看了眼使者,没再说什么。
他是三皇子手下的副将,负责这次迎亲队伍的安全。
而使者则是皇后安排的一名官员,两人话说不到一块去,各自关注点也不一样。
赵禄扭头看向轿辇。
身穿大红嫁衣的楚沅,披着盖头,被搀扶着下了轿辇。
“放梯子,迎王妃上船。”赵禄嗓门大,大喊一声,底下士兵立即开始行动。
使者正襟戴冠,轻咳一声,提醒楚沅。
“三皇子妃,按照楚国习俗,等会上船前要行拜别礼,臣将代表陛下受礼。”
楚沅沉默。
乐书扶着楚沅,他咬着腮帮子,看也不看使者,脸颊因为用力紧绷。
真是没有规矩,不成体统。使者心里嘲讽。
很快,陆国官员下船。
两国虚情假意客套了一番,陆国使者便请楚沅上船。
使者立即看向楚沅,清了清嗓子,等着他行拜别礼。
这是楚国皇帝特地下的令,目的是让楚沅明白,他即便成了陆国皇子妃,也始终是楚国人。
做人,不能忘了根本。
楚沅抬脚往前走。
“等一下,”使者赶忙喊他,快速说道:“三皇子妃是不是忘了什么?”
楚沅充耳不闻。
红盖头下面,他目光清冷,眼里是死灰般寂静。
往后,早已没了家,
往前,也不会有。
他孑孓一生,了无牵挂,偏要任性一回,不受摆布。
离开楚国都城那一刻起,这个国家,连同他的过去,都已放下。
不曾回头,不留余地。
很快,船只行驶起来,离岸边越来越远。
进入宽敞的船舱,乐书扶着他坐下,又连忙跑到桌前倒茶。
“殿下,您喝点水。”乐书轻声说道,细听下能察觉到微弱的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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