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韶澜起身,伸手拉开榻边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盒脂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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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缘
寒钰黎听着晏韶澜的动静,身子一颤,想躲开,但是紧接着晏韶澜便栖身压了下来。
晏韶澜用灵力凝成绫带,系在寒钰黎眼上,夺去他的视线。
寒钰黎慌了,视角被剥夺,什么都看不见,这使他对外界的感觉更加敏感。
包括一会儿,晏韶澜会对自己的……
晏韶澜用力,将寒钰黎身上的衣服撕碎,随意的甩在地上。
寒钰黎最后的遮羞布也不复存在,他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晏韶澜眼下,晏韶澜压着寒钰黎,寒钰黎挣扎,想要逃离,可是晏韶澜抢先一步束缚住他的胳膊。
晏韶澜将寒钰黎翻过身,让他趴在榻上好方便自己的动作。寒钰黎的双手束缚被晏韶澜束缚在背后,晏韶澜的灵力紧紧束缚住寒钰黎的手腕,结实的很,寒钰黎根本无法挣脱。
“晏韶澜,不要,不要这样……”
寒钰黎拼命摇头,他依稀闻到身边传来点点飘香。
好熟悉的味道,是……
合欢膏!
寒钰黎身体一紧,喉结滚动,身体对它已经产生了下意识的害怕。
合欢膏是上好的脂膏之一,不仅质地细腻,而且……里面还加了催.情的药物。
晏韶澜把这药往自己身上用了不下五次,寒钰黎对这个熟悉的不行。
同时寒钰黎也知道,自己这次是逃不掉了,他仿佛已经预料,自己一会儿会迎来怎样的痛苦。
寒钰黎不想用这个药,因为身体一旦接触这种脂膏,脂膏中的媚.药会剥夺自己全部的理智,然后就是在发.情后,对晏韶澜无限的索要。
他不想成为晏韶澜发泄情欲的工具。
晏韶澜指尖从寒钰黎的腰线,一路滑到寒钰黎的臀部,晏韶澜欣赏着寒钰黎现在的模样,出了神,青丝披在身上,既诱人又惹人心疼。
“阿黎,我本来打算放过你的,可这次是你自找的……”
*
恩恩怨怨,一切都成了后话。
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
燕儿,那根红线,你把它制成红绳,一人一端,系了一世一生。
但,你把它剪断了。
你我之缘,尽了。
晏韶澜,你说你要向我下聘,你说你心悦我,可是晏韶澜,你可曾顾忌过我的感受,哪怕仅有一瞬。
“爱”这个字,你把它玷污了。
你我缘尽了。
晏韶澜,放在一开始,哪怕在两年的战场上,你告诉我你是燕儿,那我也会想尽办法,护住你,再次奔向你。
可你,为何要……算计我。
晏韶澜,我的心认错了人。
是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去给你递那块绢帕,我就不该招惹你。
如果回到过去,我宁愿选择与你擦肩而过,也不愿受你如今的日日折辱。
晏韶澜,你是燕儿。
但是……我不爱你了。
寒钰黎被做到麻木晏韶澜都没停,寒钰黎嗓子都喊哑了,求饶更不知求了晏韶澜多少遍,可皆是徒劳。
寒钰黎停止了反抗,麻木的承受着,这一切风雨。
到最后,寒钰黎还是被弄晕过去晏韶澜才罢手。
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
你我之间本就有一道跨不过的鸿沟。
我们的立场本就不同。
你是槐南国的皇子,我是祁国的王世子。
今生注定是敌人。
是我不该抱有一丝幻想。
没想到,我竟招惹上一个狼崽子。
晏韶澜,你我缘尽了。
我不爱你了……
*
晏韶澜帮寒钰黎沐浴清理,而后又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被褥都换了新的。
晏韶澜抱着寒钰黎,在被中,晏韶澜也是心事重重。
晏韶澜俯在寒钰黎颈间,寒钰黎到与寻常男子不同,他身上也有体香。
也只有这个味道,才能使晏韶澜安心。
阿黎,今日之后,或许,你会更加恨我。
唉,恨吧。
反正我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儿时便是,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但若是我的人生之中没有你,也许,我真的会死在十八年前。
不论是乱坟岗,还是冷宫。
我至今都忘不了,当年冷宫的雪。
屋顶是破的。
躺在地上往上看,都能看到天。
我记得,当时雪下的很大,很大……
就如你我初见时那般。
我当时就在想,如果阿黎在的话,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忍心我挨冻。
可是你不会出现的,那是槐南国冷宫。
我父亲不要我了。
他讨厌我。
冬日的冷宫,真的很冷。
我当时也在庆幸,你不在我身边。
不然那么冷,你也会冻伤的。
我发誓要护你。
我没有食言。
只不过,我好像……用错了方式。
安凚叛国之心歹毒,如果他先一步灭了槐南,那祁国唇揭齿寒,矜国势力大增,到时候,我根本无力护你。
你定会死在矜国手上,届时,祁国也将不复存在。
无论是因为当年的密旨,还是我仅存的一丝感情。
我都想让你活下去。
我为你所做的一切,你知也好,不知也罢。
只是,阿黎,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会不会再爱我一次……
事到如今,你我皆为棋中人。
我所作的一切,我都不能告诉你。
开弓没有回头箭。
我已经没办法回头了。
在这暗潮汹涌的棋盘之上,生死难料。
但是我会将原属于你的一切都还给你。
阿黎,好好活下去。
第四十六章 《葬长生》
翌日。
巳时,内书房。
晏韶澜刚下早朝回府,他换下这一身的朝服,换上常服,沈鸢被晏韶澜留在了王府,同先前一样,让他监视寒钰黎。
沈鸢如实的把寒钰黎的一举一动汇报给晏韶澜。
沈鸢:“寒公子巳时方才醒来,下人伺候洗漱过后,许是太过疲倦,便一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失了魂魄一样,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冰冷木偶。”
晏韶澜理理衣矜,叹了口气,“他可用过早膳?”
“没有,属下劝了多次,但寒公子只是摇头,说没胃口,属下无法,也劝不得。寒公子让属下退下,他说想一个人待会儿,待属下出了寝殿,属下听着屋内的动静,似乎……寒公子一个人抱着身体,瑟缩在床角,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但具体念叨些什么,属下就听不清楚了。”
晏韶澜将头发用发带扎好,戴上发冠,他转身走向寝殿,“我去看看他。”
沈鸢看着晏韶澜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好的故人,如今却变成这般。
当局者迷,沈鸢其实依稀听到了寒钰黎在屋中小声的言语。
寒钰黎不是在诉说,他是在念,念的是《葬长相》。
《葬长生》本是祁国代代相传的一首歌谣,后被当朝法师改写成为一薄小记,题名《葬长相》。
长,本是妖界一只小花妖;生,则是人界的一位降妖师。
降妖师要捉妖,防止妖孽祸害人间。
两人从生来便注定是敌人。
可是一次“生”在上山其间遇险,得“长”救助才得以捡回一命。
“生”在这次遇难之中受了重伤,“长”瞒着诸位长老将他带回家中好生照顾,两个人日久生情,终是相爱。
妖也并非万恶,可人却说他罪该万死。
日子长了,“生”渐渐觉得,妖也并非祖爷爷所说那么凶恶,妖本性其实也并不坏。
“生”伤好后,必定是要回人界的,离别之时,“生”握着“长”的手,真诚的对“长”说。
“我回去,我必改变这世间冤屈,人妖不再殊途,人妖日后,和平共处,再不会打杀,再没有捉妖师,我做你的‘阿生’,届时你我,携君手,与君老。”
“长”日等夜等,可等来的,却是“生”带领人界所有捉妖师来将妖族赶尽杀绝。
“长”是否太过痴情,“生”又究竟为何食言。
一切皆为后话,“长”最终在“生”面前自戕。
据说后来,“生”跪在妖界全族性命染成的血路之上,抱着“长”的尸体,跪了一世未起。
人间代代流传《葬长生》,无人可知到最后,“长”可曾后悔遇见过“生”,也无人可知“生”到底爱不爱“长”。
许是悔吧,血海深仇怎会惜情。
许是爱吧,不然怎会一世未起。
许是不悔,你曾说过携手到老。
许是不爱,不然怎会伤他至深。
《葬长生》,葬你我一生之情缘。
长生长生,酒泉之下,
你我可否相伴一生。
长生长生,人妖殊途,
你我本就不可一生。
长相长相,殊途同归。
血路长跪相守一世。
长相长相,殊途同归。
惟愿与君长相厮守。
作者有话说:
本章结尾部分,均不属于《葬长生》和《葬长相》之中内容
第四十七章 恐惧
《葬长相》是祁国法师由《葬长生》改写成的一篇小记,虽是小记,可念起来却像是经咒一般。
其真正的含义沈鸢不懂,也悟不得其真理,但他能知道,寒钰黎是彻底对晏韶澜失望了。
他看着这对鸳鸯心中也是焦急,王爷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一个人背下所有的锅,对寒钰黎也是太过偏执。
寒钰黎也是身在其中,不知庐山真实面目,偏偏王爷还一句话不说,寒钰黎不知真相自然会越来越恨王爷。
寒钰黎越恨,王爷越气,王爷越气,对寒钰黎的伤害就会更深。
一切都是冤冤相报,何时能了。
本就是双向奔赴,偏偏相遇不相知。
昔日故人,如今反目成仇……
真愿一切都快快结束,望上天眷顾这对可怜的鸳鸯。
*
寒钰黎一个人躺在床上,他的眼中再没有一丝温情,他怕打雷,从五岁起便开始怕打雷。
可偏偏晏韶澜还在昨夜强迫了他,他和晏韶澜说“不要”说的他自己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可是晏韶澜还是没有丝毫怜惜他,没有丝毫顾忌他的感受。
是,他现在已经没有那么怕打雷了——被生活逼的啊。
如果不是国家重任的担子在那一年全部压在了他的身上,那个年纪不到十七岁的王世子又怎会逼迫成长。
打雷的恐惧,这可能会是寒钰黎心中一辈子的阴影。
五岁那年,他还记得,那夜的雷电交加。
父亲是祁国的亲王也是祁国的大将军,战场杀敌扩大疆域,仇家自然不少。
可这仇,却被那群畜生来了个“父债子偿”。
“不要!放开我!”
寒钰黎五岁时,被仇家绑架,以子之命胁迫他的父亲,当年的祁国大将军——寒均炽。
清明时节雨纷纷,那些仇家趁着皇室筹办祭祀仪式,守卫疏忽。
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他们把寒钰黎掳去,绑架在那一个山沟中的木屋。
寒钰黎这张脸好看,讨人喜,但也为他惹来灾祸。
祁国男子有龙阳之好不在稀奇,可那群人禽兽,连仅有五岁的孩童都不放过。
寒钰黎那时还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根本就是任人宰割的一块鱼肉。
他们把寒钰黎按在榻上,那时寒钰黎还不知道这些肮脏龌龊之事。
单是惊吓就足矣要去他半条命,好在他比一般孩子坚强,但是也不是屋内这六个五大三粗的男子的对手啊。
寒钰黎拼命挣扎,可是却无济于事,他先一开始以为只是普通的绑架,可是后来他才觉出不对劲。
那些人把他衣服扒了个精光。
再不懂事这些礼义廉耻寒钰黎也是懂得的,赤身裸体出现在他人的身下……剩下的寒钰黎也不想再回想。
那些人当时脸上狰狞的笑容,可怕无比的力气,步步紧逼的闷雷,这是他一辈子的阴影。
雷声越来越响,寒钰黎衣不蔽体,身边还有六个虎背熊腰的畜生。
寒钰黎当时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那一刻他吓到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只会凭借身体本能的自我保护去逃跑。
毫不例外,他根本逃不掉。
其中一个大汉拽住他的脚腕用力把他拽回来,力气大的寒钰黎感觉自己的腿都要被卸掉了。
身边的人围了上来,龌龊的目光在寒钰黎身上贪婪的搜刮,有一个人的手已经开始在寒钰黎身上摸索,带着薄茧的大手,抚过寒钰黎弱小的身躯。
寒钰黎哪见过这情形,吓得浑身发抖。
他就像被一群饿狼围住的小白兔,身边的畜生都想上前撕裂自己,分得一口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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