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强劲的力道引的寒钰黎极为不适,偏偏晏韶澜还把手指继续往喉咙深处送去。
生理上的刺激惹的寒钰黎生泪,口液也不住的流,因此寒钰黎只能往肚里进行吞咽。
可这样以来,就吸到了晏韶澜的手指。
寒钰黎忍无可忍,直接狠狠咬了下去。
晏韶澜被阻断动作,见好就收的把手指抽回,他将指尖上的口液擦拭净,看着寒钰黎被挑逗的失神的模样心中满是餍足。
第六十一章 甘心放弃皇位
寒钰黎乱了气息,卧在晏韶澜怀里如鱼儿脱水般喘着气,他红着眼一点一点吞咽下嘴里的液体。
些许口液来不及咽下,顺着嘴角滑落,晏韶澜看着他这副模样就兴奋。
可惜吃不到。
待他稳定下来后,晏韶澜蜻蜓点水的亲吻寒钰黎的额头。
晏韶澜抬起头,掏出帕子为他擦净嘴角,眼瞅寒钰黎又要为自己吃太豆腐而动怒,他伸出食指抵在寒钰黎唇上示意他噤声。
晏韶澜话间略带严肃,有些教育的意味,却又舍不得批评,而夹杂些许面对恋人的柔情。
“阿黎,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现在发火可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莫要让人轻易左右你的思绪,情绪是人最大的绊脚石。”
平静、严肃、淡漠、柔和。
这四个词本自相矛盾,可现下听来却是那么的顺耳。
此话颇有一番道理,寒钰黎怔愣,随后察觉自己现在竟如此窝囊,竟然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何时被人如此牵着鼻子走。
如果现在就为了出一时之气,和晏韶澜撕破脸,自己未必能有好果子吃。
为何在他面前。
自己就越发克制不住自己……
怎么跟个小孩似的,越发没个分寸。
晏韶澜见他老实的模样,心中满意,一本正经继续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切莫耽搁了当下的要事,你我都先冷静冷静可好。”
晏韶澜将帕子稍稍怔愣,然后塞入寒钰黎口中,剥夺去他的发声权。
寒钰黎:“?”
“唔……”
晏韶澜拍拍他的后背,微笑着哄道,“乖乖的听话,一会儿就给你拿下来。”
寒钰黎明明没被束缚双手,他明明有能力自己取下口中的布条,确还是意外的没有反抗晏韶澜。
他含着口中的布,平静的可怕,但晏韶澜对此却丝毫不意外,因为他了解寒钰黎的心性。
他不会为了一点小事而耽误大局。
怀中,寒钰黎依着晏韶澜的胸膛三思后,现在确不适合和跟晏韶澜发怒,故而这笔账先记下,来日一并算!
*
晏韶澜需冷静何事?
寒钰黎咬着这块锦帕,感受着晏韶澜下身衣物的隆起,心里有些发慌。
自然是有些畏惧的。
晏韶澜发现怀中人的胆怯,抬手盖住他的眼睛,像呵护娇贵的猫儿,轻轻给他顺着后背。
“不用怕,这次真的不会碰你,你身子不适,我忍着便好。”
*
一刻钟后。
晏韶澜取下寒钰黎嘴里的帕子,安置好后为他轻揉酸累的腮部。
“你可知,安凚侯的下一步棋会落哪?”
寒钰黎扎扎眼睛,捋了捋前后,答道。
“安凚了解你的性格,眼里容不得一丝背叛,我身为你的男宠,确中了他的计去行刺你,以下犯上,背叛主子,那在事情败露后我的结果只有一“死”,最后我的下场必然惨烈,无非就是你想折磨我的时间长短,是吗?”寒钰黎冲他笑笑。
晏韶澜点点头,强调他话间的细节,“这只是在他看来,并不是真的。”
寒钰黎没有理会晏韶澜突如其来的小孩子气,接着说。
“待我死后,寒家众人则被你所庇佑,岷月军群龙无首,自然也归顺你的名下,擅养私兵,还是前敌国败军,会直接扣你一个,通敌叛国……欲图谋反的罪名,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我死了。”
“死无对证,桩桩罪责,任何一个都是死罪。你会彻底无法翻身,即便你是皇上的皇叔。”
晏韶澜点点头,肯定他。
“头脑很是机灵。”
寒钰黎抬手,指尖在晏韶澜胸口画圈。
“我有一事不明。”
“请讲。”
“你和皇上的关系……如何?”
寒钰黎也不知如何问这个问题。
总觉得有些不妥,这样问是冒犯皇族的,搞不好会被问责。
可是不问怎知,当今槐南皇帝对晏韶澜是何态度。
晏韶澜权势几乎压到了他头上,如若皇上不想受制于晏韶澜,借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顺水推舟,想除掉晏韶澜。
那他们二人本事再大,恐也无用。
晏韶澜听懂了寒钰黎因何而忧,他耐心为寒钰黎解释。
“你当不知情,其实……”晏韶澜本想同他讲讲自己的过去,这个问题最好的解释就是他的过去。可是想来,槐南皇族那点破事儿,还是莫要说来倒寒钰黎胃口的好。
“其实本该坐在那把龙椅上的人……”
“是我。”
听晏韶澜这么说,寒钰黎心里一惊,触电一般收回手。
他以为晏慕辞和晏韶澜不和。
寒钰黎心想,该不会晏韶澜……也觊觎那把龙椅。
毕竟天下之人,谁者不想为君王。
看寒钰黎的表情,晏韶澜有些奇怪,“你不会以为我是想和侄子抢江山吧?”
“那……不然呢?”
晏韶澜叹了口气,“非也,我是想同你说,当年,我是主动放弃的这皇位。”
第六十二章 悲喜之歌
对待过去血腥的皇权之争,晏韶澜如今,却也只是淡然。
“你可知,十一年前,晏文帝,也就是我哥哥的皇位,是篡位而来?”
寒钰黎回想,他点头,的确略有耳闻。
晏韶澜猛的抓住寒钰黎欲要抽回的手。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
晏韶澜将他的手附上自己的心窝,“不要惧怕我。”
“当年戮扬帝晏渊,好内怠政,昏庸无道,百姓民不聊生,凌峰四十一年,我同哥哥密谋造反,计划篡位。”
晏韶澜轻描淡写,“晏渊是我亲手杀,后来……哥哥本打算让我为君,可我不想当皇帝,我在他跪下,自愿向他俯首称臣。”
(你觉得我为何放弃皇位?我还不是为了你啊。)
“当年的事太多,你只用知晓我不稀罕那把龙椅便可,其他的……你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晏韶澜温柔撩开寒钰黎额前的碎发,寒钰黎也是明理人。
自然不多问。
“辞儿现在……”晏韶澜想了想,“对外界而言,除心腹外,大多都以为,他是我的傀儡。可事实上,我却是用心辅佐的他。他年纪尚幼,自然玩不过官场上那些老头,防止有居心叵测之人他应付不了,我这时候不就得帮他挡一挡?”
“我自他登基以来就脚不沾地,琴棋书画,刀剑骑射,国家大事等可都是我精心教导,现在他亦可独自料理一二,我便稍稍放手,他性情也是冷淡。虽然外界看起来我们两个有些水火不容,但暗地里,我们心是齐的。”
“辞儿自小胸怀大志,为了天下黎明也是刻苦争气,励志要做一代明君。我们叔侄两个可是一条船上的,所以他那边,你不必担忧。”
听他这费心解释,寒钰黎心放下了大半。
晏韶澜拍拍他的手背,“我同你说说接下来的计划。”
“嗯,好。”
“接下来我会派人弄一具尸体,造成你已死亡的假象,放出消息,安凚侯肯定也早坐不住了,防止夜长梦多。
肯定会开始动手,但他究竟如何,我暂时不知,届时你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过想要治我的罪,空口无凭,他会把他得到的所有“证据”在朝堂文武百官面前一并呈上,这时候你只需要随沈鸢一并,将我所查到的他叛国的这些证物,一并递给皇上就即可。”
寒钰黎有些狐疑,“皇上不知道安凚的歹心?”
晏韶澜摇头,“私下里我从未同他商议过此事。不过我想,以他的头脑,他应该也有所察觉。”
寒钰黎垂下眼眸,久久不发一言。
晏韶澜也不知他又在想什么,只能觉出怀里的人儿越来越失落。
良久,寒钰黎才有所反应。
“好,我明白了。”
晏韶澜冷眉一挑,“这是怎么了?又不高兴了?”
(不应该啊,我就夸了一下辞儿聪慧,他这么就如此失落呢?)
“就光从朝堂上递个物证罢了,明明沈鸢可以的,你为何还要多此一举的找我?天上不会掉馅饼,我是败寇,露个脸,你就愿意放我自由,还给我那么多好处,你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放过我?”
晏韶澜一歪头,轻轻捏捏寒钰黎脸上为数不多的肉,“为何不可能?你以为我心中打着小算盘,打算算计你?”
寒钰黎反问:“不然呢,你有那么好心吗?如果你当真你会轻易放过我,那你又何必处心积虑六年?”
晏韶澜手下一顿,果然。
什么都瞒不住寒钰黎。
晏韶澜顺着寒钰黎的脸颊,用手抚摸过他白皙的皮肤,勾勒出他的模样。
恋恋不舍,可又不得不放下。
“你说的没错,我确的确舍不得你,可是我即便再不舍,那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寒钰黎摇摇头,这一次,他也不管晏韶澜会不会发怒,自己的话会不会惹怒他,似乎是自讨苦吃的往刀口上装。
“怎会愿意,我巴不得离开你。无时无刻不想离开你的魔掌……在你身边,除了挨你的折磨外我尝到过一口好果子吗?”
他抬起头,那双明亮的黑眸与晏韶澜目光相对,晏韶澜的脸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寒钰黎见他这反应,心一狠,破罐子破摔的闭上眼,侧头将自己脆弱的脖子露出来,紧张等待着晏韶澜报复的撕咬。
毕竟自己是自己自找的。
管不住自己的嘴,不怕死的招惹这个魔头,被他*也当是自己活该罢。
可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反而他得到了晏韶澜温柔的抚摸。
“所以啊,你又不想待在我身边,我强行把你困住,又有何意义呢?”
寒钰黎诧异的睁开眼,他没想到晏韶澜会说出这番话。
真是不可思议。
晏韶澜,真的愿意放自己走!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如果事成。
他就真的自由了。
寒钰黎欣喜。
“自由”二字虽然仅有寥寥几笔,可是这是他在一月囚笼之中,最奢望的两个字。
真的可以,再次拥抱苍穹吗?
喜悦感蓦然涌上心头。
晏韶澜看着寒钰黎脸上难以抑制的喜悦,心中即是为他高兴,也为自己悲歌。
原来……
仅仅离开我就能让你如此欢乐。
原来在你心中,我才是让你最痛苦的那个恶人。
第六十三章
寒钰黎的喜悦,确也不过弹指一瞬间。
紧接着覆盖而来的,是无处容身的悲。
他睫毛半垂,食指微蜷,轻轻刮蹭晏韶澜的喉结,勾引他的性·欲。
“晏韶澜,你说,这天下这么大,离了你,呵,我又好像无处可去了……”
晏韶澜抓住他作乱的手,下半身本来就y的发疼,寒钰黎现在还源源不断的使出新的招数去诱惑他。
腰是不痛了吗。
想起寒钰黎身上的惨状,晏韶澜也无法,在想要他现在也得忍着。
晏韶澜威胁着警告寒钰黎,“阿黎,不要再勾我了,你再这样我怕我真的会忍不住。”
谁知,寒钰黎对此威胁却只是麻木的一笑。
“真的不打算*我?”
“你身体现在这样虚弱,我这时若再强迫你,你能受得住吗?”
晏韶澜大掌在寒钰黎身上游走,都能摸到骨架了,现在病殃殃的模样,哪还有一个半月前的活蹦乱跳。
“怎会无处安身呢?我说了,我会送你去江南,去见你的家人,让你们一家团聚。为何如此难过,你先前不是那样思念亲人?二老也念着你呢,莫要生悲。”
一家团聚。
寒钰黎在心中反复咀嚼这四个字。
父亲,母亲……
“晏韶澜……”
“我在。”
“你我还有脸做他们的儿子吗?”
晏韶澜心生疑惑,“何出此言。”
寒钰黎一生气,在晏韶澜身上拍了一巴掌,“你自己不清楚?”
晏韶澜摇头,他是真的一头雾水。
“……”
“我先前是祁国的摄政王,战败被俘当夜就被灌了药,你当着整个军营的面,要去了我的身子,后来我又被你带回王府,从一个将士变为他人的榻上客。”
寒钰黎拽住晏韶澜的衣领,“回京前,你让军营中的人羞辱我,让我穿着女装在军营之中任人指点。一届亡国之将,未能护好江山社稷,却在他人身下肮脏的苟活。如今知道我沦为榻上客的人,当时满城皆知了吧……”
“流言蜚语大街小巷的,我寒钰黎已经身败名裂,祁国可娶男妻,天下人皆知。我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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