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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是女孩子，他可以像之前一样拒绝，但现在不一样。
程秋雨撑着膝盖对猴子说：“我k，祁阳磕药了？打这么凶。”
场上就只剩两人，一个运球准备投篮的是祁阳，防守的比祁阳高点，长得挺招人喜欢的类型，是高二B班路辰。
祁阳一套行云流水，路辰甚至连他身都没靠到，祁阳就已经三分球投篮了。
祁阳撩起衣服擦了擦汗，路辰来回扯着领口。
“不打了，我要被你虐死了。”
祁阳挥了挥手，表示是你太菜了
路辰白眼都翻上天了，程秋雨递去水
“来，辰辰喝水！”
“……”
路辰伸手接过水。
程秋雨还在旁边扇着风：“辰宝热不热？累不累？”
“不累，你消停会儿。”
程秋雨和路辰是初中就在一起的同学，平时关系就很好，相处方式也是这样，祁阳和猴子都见怪不怪了，但今天祁阳越看越觉得奇怪。
路辰挑眉问：“怎么了？”
祁阳想了想：“你们…没有谈恋爱吧？”
程秋雨疑惑地说：“没有啊，咱们几个每天都在一起，我们哪来的时间谈恋爱？”
路辰赞同地点了点头。
“不是，我是说你们，你们两个是在谈恋爱吗？”
程秋雨：“？”
路辰：“……”
过了会程秋雨才反应过来。
“怎么可能？你在想什么？我们都是男人！谈什么恋爱？”
路辰在一旁不说话。
祁阳问：“你歧视同性恋？”
“啊？”程秋雨想了想说，“那到没有，只能说我不是。”
“你怎么确定自己不是同性恋的？”
程秋雨说：“我没有喜欢过男生，也没有男生喜欢我……”
程秋雨话还没说完就被祁阳打断。
“我喜欢你。”
“……”
“……”
“……”
程秋雨发自内心地说：“你是不是有病？”
“……”
哦，原来都是这种反应吗？
猴子半天才说出一句话：“祁阳，我…我怎么不知道你暗恋程秋雨的？”
“……我开玩笑的。”
路辰盯着祁阳看了半天才问：“真的没事吗？”
“没有。”
“哎！那不是江弈吗？”
猴子示意看大门口，就看到江弈单肩背包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程秋雨：“我靠，不愧是从三中出来的，就是有钱。”
南城三中学生各个都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只有一两个是凭自身实力考进去的。
路辰补充道：“他上的那辆车，是布加迪1.2亿。”
祁阳对江弈坐什么车不感兴趣，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三中的？”
“我有个朋友是三中的，江弈在三中挺出名的，长得帅成绩好还有钱，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都挺看不起他的。”程秋雨拍了下祁阳的肩，“他不你初中同学吗？你这都不知道？”
“毕业后谁都没联系谁，我好像连他联系方式都没有。”祁阳皱眉想了想：“有钱也没办法，他脑子有病。”
第二天早自习结束，程秋雨睡眼朦胧地抬起头。
“啊…祁阳怎么还没来。”
“你祁哥哪次不是卡着上课铃来的？”候明朗说。
上课铃刚响，祁阳就打着哈欠踩着点走进教室，进了教室就清醒了不少，他看着昨天还是单人的座位，现在都并排做同桌。
？
班长带个眼镜对祁阳说：“老师说我们要促进同学之间的和谐有爱，所以改成双人共赴美好识河。”
“……”
祁阳走到自己那组，找自己的桌子，看到是靠墙的满意的放下包，刚坐下身边的位置就来人了，祁阳瞥了一眼顿住。
……
他看着自己的同桌嘴角勾起，开口对他说。
“早上好，祁同学。”
……妈的。
祁阳忍着杀意：“你怎么坐这。”
江弈：“这是我的位置。”
祁阳：“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和我坐。”
江弈垂下眸：“因为我想和你做同桌。”
祁阳：“婉拒，我不想。”
“可是…”江弈说，“你现在是我男朋友。”
？
“我舍不得男朋友一个人。”江弈还在继续。
“……你怎么…”祁阳忍了半天，“这么恶心？”
江弈笑道：“这是对你的爱。”
这个笑让祁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祁阳深呼吸告诉自己冷静，他家有钱，冷静，杀人犯法。
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情绪，刚起身老班就进来了。
叶童看着座位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不错，就应该这样……”叶童转头就对上祁阳一脸嫌弃的表情。
“……”
叶童叹了口气：“祁阳，干嘛呢？人学霸和你做坐同桌委屈你了？”
“不委屈。”祁阳咬牙。
“那就坐下。”叶童说：“祁阳，江弈刚从三中转过来，你好好的，别欺负人家。”
祁阳心想，早晚杀了他。
叶童是高二B班的班主任，同时也是他们班的语文老师。
祁阳上其他的课，要么睡觉要么打游戏，只有语文课他会拿本书跟着听听。
江弈不确定男朋友听了多少，但结合祁阳的成绩想，应该……也听不进去什么。
下课后祁阳打着哈欠，背靠椅背，刚打开手机就看到候明朗的消息。
猴子：【祁阳，老童让你不要欺负学霸。】
猴子：【我怎么感觉他没的更快了？】
猴子：【你不会打他吧？】
Q：【你的感觉一向很好。】
Q：【你转过来一下。】
随后就看到前桌的候明朗转过头。
“怎么了？”
“没，你再靠近一点。”祁阳说。
候明朗疑惑地探了过去：“怎么了？”
“我先打你，再打他。”
……
……
“祁阳。”身旁人喊了声。
“干嘛。”祁阳不耐烦地回答。
“你打不过我。”
祁阳顶了顶后槽牙，站起身单手插兜，用一只腿踹了一脚江弈的掎子，“你起来。”
“怎么了？”江弈问。
“我们打一架。”
“我舍不得打我……”江弈话没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
祁阳涨红的脸，咬着牙说：“闭嘴！”
第3章 接触
候明朗看了看自己兄弟，又看了看江弈，感觉气氛不对开口。
“咳咳，老祁！说好不欺负新同学呢？”
江弈将祁阳的手拿下，嘴唇有意无意地触碰到手心，烫的祁阳手抖了抖。
“我只是想说”，江弈抬眸对上祁阳的视线，“我舍不得打我同桌。”
……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生气。”
……妈的，我能不能提分手。
好好好，非要互相伤害是吧。
祁阳烦的不行，后面课上在斗地主里炸烂了猴子，得到一顿午饭。
中午附中食堂打饭，进了食堂门口祁阳就先去占位置了，江弈等人排着队打饭。
祁阳等的无聊，拿出手机斗地主，刚抢到地斗就听见身后传来讨论的声音。
“哎！B班那个文琪是不是和你表白来着？”
“哦你说她啊。”另一个人得意地笑道，“害，长的实在不怎么样，但是胸大！”
“噢噢噢～”
他身边人意味深长地打趣着。
文琪B班语文课代表，文文静静的小女生，有点微胖但女生说话声音小，温柔的不行，身后的男人讨论声音不小，祁阳听得一清二楚，转身一脚踹了上去。
“唔！”
男人没反应过来，脸直接埋进汤里，被恨恨地呛了一口，他狼狈的随手拿纸擦了擦，转头就对上祁阳阴沉的眼神，倒吸了一口凉气后。
“祁阳！你干什么！”
“如果嘴不能好好说话。”祁阳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那就乖乖地缝起来。”
动静不小，食堂所有人一瞬间将目光聚焦到他们身上，男人挑衅的笑了笑：“我他妈又没说你，怎么？你喜欢啊？我送给你你要不要？”
随后男人就和身边的人笑了起来，好像这些话都是开玩笑的，好像在他们口中谁都可以随意发挥，祁阳光是站在这都觉得恶心，对着男人笑到扭曲的脸上去就是一拳。
呯———
伴随着男人倒在地上的惨叫声。
“你这种人，根本不配让人喜欢。”祁阳说。
旁边的男生看到自己兄弟倒地，直接破口大骂。
“你他妈配让人喜欢？！又没说你，你急什么！你……”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人就被祁阳拎着领口按在墙上，发出的响声让人听了都能感受得到疼，男生的喊声还没出口，祁阳已经抡起拳头，就在快要砸到男生脸上，身后的桌子转来铁片碰撞的声音。
呯——
祁阳下意识回头，直直地对上江弈阴沉的眼。
“在干嘛。”江弈问。
再一次被江弈看到自己打人的场面，记忆被拉回第一次见到江弈的那天。
祁阳带着同年级的学生，和隔壁初中的几个混混约架，十三四岁的少年，个个气血方刚，谁都不服谁，扭打在一起也没个章法，最后不知道是谁说了声老师来了，隔壁初中的才慌慌张张地跑走，听到小巷口的脚步声，祁阳带着一脸伤偏头瞥过去，正正对上少年的眼，他看着那人手上捧着本子。
“初二，一班祁阳，打架斗殴。”少年边记边说，“这个月第四次了。”
祁阳当时没有去管，后来被老师在办公室训话的时候，才知道那位好学生叫江弈。
见祁阳没放人，他走上前拉开祁阳的手，看到祁阳手上有擦伤，江弈的脸色更难看了，祁阳刚刚还气势汹汹地，瞬间灭了火抿着嘴不说话。
江弈直接带着人出了食堂，路上祁阳挣扎着说：“江弈，你先放开我们谈谈。”
江弈固执地拉着他往前走：“我和你除了恋爱没什么好谈的。”
这个点医务室没人，江弈把祁阳安顿好，再去找酒精和棉签，祁阳一路上都被无视，现在心里憋着火，正想开口，他就见江弈单膝跪下。
“手。”江弈说。
祁阳顿了顿将手伸过去，脑子里迷迷糊糊的，还没等他细想就被一阵疼痛惊醒，倒吸一口气。
江弈抬眼：“疼就忍着。”
忍了半天终于用纱布包起来了，祁阳想说谢谢，就听见江弈的声音。
“祁阳，你是不是一直都这样。”
祁阳被问的楞了一下，一直都这样？
什么样？打架？不学好？
啊是，我一直都这样。
“是，我一直都这样。”祁阳掀起眼皮看向他，“你不是从初中就知道了吗？”
两人沉默了片刻，江弈站起身。
“因为我在担心你。”江弈放软了语气，“你知不知道，打架对你没好处。”
“……知道。”祁阳也收起了脾气，“他们太恶心了，处分拿就拿我…”
“不是。”江弈打断道，“你会受伤。”
祁阳很轻地眨眼，闷声闷气的嗯了一声。
江弈心里叹气，走上前揉了一下男朋友的头发，意外的很软。
“江弈，我一直想问你，你初中的时候是不是很讨厌我。”祁阳问。
“为什么？”江弈动作一顿，“为什么会这样想。”
祁阳垂下眸子，像是自嘲一般：“我打架、逃课、和老师顶嘴，甚至还…”说着说着他沉默半晌才开口，“甚至还自顾自的往你身边蹭。”
他突然想到自己当时见到江弈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人真好看但他不理人，祁阳刻意地去逗逗这个学霸，那段时间祁阳基本上，一下课就跑去江弈班门口，送吃的、送玩的、明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祁阳就固执地硬要挤到江弈的身边。
当时的祁阳可读不懂少年眼中的情绪，他只觉得江弈好看，人也听话懂事，他喜欢他，却没有想过江弈愿不愿意。
直到他有次下课去找江弈，看到他身边站着几个男生，他走近就听到自己的名字。
“你说祁阳呢？”
祁阳刚开口，就看到江弈皱着眉对那几个人道：“别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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