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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便利店。”
楼下便利店？说到这个，田烁就想起上次见到的那位给他印象很深刻的帅哥。
“收营员是不是一个红头发的年轻男生。”
“没错，看着和你一般大，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
“我大概知道问题出在哪了。”赵恒璟说道。
“我也是。”田烁伸出手，“那盒烟应该还没抽完吧，方便给我看看吗？”
“嗯，请随意。”赵恒璟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到田烁的摊开的手掌心上。
原先一盒有二十根，田烁数了数，刚刚好少了四根。
第14章 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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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次，四回却只记得半回。赵恒璟觉得他的思维要变奇怪了，这会竟羡慕起抽烟后失去意识的他了，怎么会有人羡慕自己的，太离谱了。
所以那个时候的“我”，是有多……
想到田烁隔天手腕上的红色勒痕，还有自己后背的抓伤，每一处痕迹都是他们两人翻云覆雨后留下的。
赵恒璟突然感觉后背已经结了疤的伤口有点发痒，让他现在坐立难安。
田烁拿出一根香烟放在鼻子下轻轻嗅了嗅，就是普通的烟草味，牌子也是随处可见的。
“你为什么会突然开始抽烟？”
“那段时间工作压力有点大吧。”
这句话当然是赵恒璟编的。真正的原因，是当时他看到前几天还染着金发在酒吧里跳舞的田烁，再次变回了黑发，依旧以那副乖巧的模样坐在他的旁边工作，好像把一切当作没发生过，只有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透过田烁单薄的衬衣回想起记忆里消散不去的裸露的上身。
白色的衣服，竟然也可以遮住腰部的纹身吗？
果然还是黑发更适合他。
不过金色的时候也挺好看的，更耀眼些。
想不到纹身还有这种水墨画法……
赵恒璟总是无法控制地乱想些有的没的，工作效率大幅降低，导致上一次控制住的烟瘾这会是真没法忍住了。
坚持到晚上，他下楼去那个24营业的便利店买了包烟。
现在回想起来，买烟的时候就觉得这新来的小伙发色真张扬，不过没有白金色那么扎眼就是了。
见这烟也看不出个什么名堂，田烁就把玩了起来，他把烟从中间对折，随口问道：“你说这烟如果只抽几口，或者抽一半呢，效果和一整根一样吗？”
赵恒璟盯着田烁细长的手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会被问道了，大脑没来得及转弯，直言道：“应该是的，因为有一次我抽了半根，然后就……”他看到田烁的手指停住了，等到他抬头对上对方瞪大的眼睛时，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我……”
“你哪一次是半途醒过来的。”田烁的声音有些发颤，那根烟也被扯成了两半。
“办公室那次，我当时也不知道会突然醒来。”
“对不起。”
田烁听到这忍不住倒抽了口气，就算面对职场上的上司，也没法压抑情绪了，“什么时候醒的，具体点！”
赵恒璟说不出口，他觉得一旦讲出来，就是对田烁造成第二次伤害，于是选择了沉默。
他的态度，田烁也大概明白了。
原先以为赵恒璟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做了那般事情，觉得他也算是身不由己，所以田烁还能接受。可赵恒璟明明在第三次的时候半途清醒了，却仍然继续对他进行了不当的行为。
回想起受过的委屈，不仅被人强上了，还在这人有意识的状态时帮他口，甚至自己录了做爱视频发给他看……
太崩溃了。
田烁呼出一口气，偏过头看向白茫茫的窗外。眼睛被光照得有些刺眼，开始发胀，可他还是没有移开目光。
直到赵恒璟见到他脸上被光照得发亮的水珠，赶紧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扳回来。
在对上田烁盈满水的眼眶时，瞬间变得无措了：“你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啊田烁。”他慌忙地去拿纸巾给田烁，除了道歉实在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你先出去吧，有什么问题后续再说。”
赵恒璟看着对方被揉了发红的眼睛说道：“好，我这就走。”
“把你东西拿走。”
“这是给你的。”
算了，留着吧，田烁懒的拒绝了，他只希望赵恒璟能早点滚蛋。
狼狈的模样被看了个遍，几百年没流过眼泪的样子也被这狗贼看见了。
田烁又气又后悔，他怎么就哭了啊。
第15章 “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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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烁算心比较大的，波动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个人坐在床上发了会呆，就缓得差不多了。
他走到桌台边去翻赵恒璟留下来的超大的购入袋，没想到那家伙把这牌子的全线护肤产品几乎都买了遍！
几年都用不完吧，会不会过期啊……
无所谓了，给妈给姨妈给外婆用呗，大不了当身体乳涂了。
想想就好奢侈啊。田烁不明所以地哼哼了几声，立刻把东西收了起来，怕自己多看一眼就想原谅赵恒璟了。
他受过的伤害哪是这几个破东西能弥补的。
不过，那个保鲜盒又是什么？
这会肚子饿了，田烁想那肯定是吃的，打开一看果然是，四菜一汤分得好好的，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田烁闻到香味就更饿了，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送到嘴里。
稠稠的汤汁包裹着肉，一口咬下去，口感酥软，肥肉也很紧实，一点都不腻。
“吗呀。”田烁感叹，饿肚子的时候饱餐一顿真的会让心情特别愉悦，现在就算世界毁灭了，他也会心满意足地跟着一块结束人生。
为了让菜更美味，那必须配有饭一起下肚。他美美地打开饭盒，刚吃了几口才意识到，饭是单人份。
所以赵恒璟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留在这吃饭。
行吧，还算有眼力见。
他吃饱了菜还没吃完，收拾好放进了冰箱。这会嘴里菜的味道散不去，又馋了想吃水果。
田烁属于那种每天必须吃点水果蔬菜的“健康人士”。之前在公司因为加班太忙没时间折腾，都是点的果切，但果切总归不是那么干净新鲜。现在闲下来了还是打算等会去水果店看看。
他靠在椅子背上看向屋顶，光晕一圈一圈的竟奇迹版地给了他平息情绪的作用。
其实现在也不是百分百确定问题就出在香烟上，那只是个推测，按道理还是要再印证猜想才对。
不然万一只是碰巧，就跑去找人家便利店的营员，岂不是错怪了别人又要自己难堪。
可印证的方法，除了让赵恒璟再故意抽一根烟，然后两人最后再做一次，还有其他办法吗……
哎，最后一次也不是不可以，如果能得出结论继而解决问题的话，反正之前都做过好几次了，也不差这一回。
赵恒璟那般认真严谨的人 肯定也有这样想过，只是说不出口吧，在他刚刚失态的情况下。
脖子被椅背硌得发麻了田烁才起了身。他收拾好垃圾揣上钥匙准备下楼转转。结果开门的瞬间差点被门口的赵恒璟吓得魂飞魄散。
“你发什么神经。”
田烁把地上掉落的垃圾捡起来，嘴里骂道。
“我怕你会做出什么极端的行为所以就……抱歉。”
“所以就准备在门口蹲一天啊。”自从大家摊开说了一通后，田烁也不把他当上司看了，该干的不该干的反正全都来了一遍，也没必要继续装模作样地客套下去了。
这种公寓的楼道里密不透风，很热很闷，现在外面已经是快破30的温度了，赵恒璟脸上通红，额头上都是汗，估计他也热得厉害，衬衫袖子已经撸到关节处了。
有点狼狈。
“你这是要上哪去？”
“买水果。”
“好的。”赵恒璟见田烁好像已经情绪稳定了，这才松了口气。
“你回去吧，我倒也不会因为那点事就要死要活，加班加成那样都没寻死呢。”
赵恒璟被他逗笑了，但立刻收了回去，他“嗯”了一声便要离开。
可田烁也是同路啊，总不能这会再拎着个垃圾回家吧，他只得默不作声地跟在赵恒璟后面走。
总感觉现在这样比刚刚那会还尴尬，两个才闹了矛盾的人就这么在通道里一前一后的走，赵恒璟先到的电梯，还给田烁按着门。
好窒息啊，我为什么要经历这些？！田烁努力不去看赵恒璟，就这么继续保持安静地呆在一块。
“我下周一晚上想趁着人少的时候去找下那个营员，有结论了立马告诉你。”
“你该怎么开口说这件事情呢？”
“还没想好。”
“我说……”田烁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想法：“你要不再抽一次那盒烟，验证下我们的结论吧。”
第16章 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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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明天吧，或者下周，工作日我可受不了。”田烁自顾自地把时间都给订好了，可赵恒璟只是站着不说话。
“要不要啊。”
“算了，当我没说，你自己找那红毛去吧。”本来他就是鼓足了勇气才开的口，可对方沉默的态度让田烁很是尴尬，搞得是他在自作多情一样。
那种糟糕的事情早结束不是早好吗？又不是吃个饭那么简单，再来一次个屁啊！瞧瞧别人，还在这不乐意呢。
田烁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就差跑起来遛了。
丢人死了妈的。他在心里狠狠地辱骂起那个死人一样的狗贼。
还没甩开赵恒璟几步，就被对方拉住了手臂。
这人怎么走这么快啊，腿长了不起是吧。田烁睨了后方一眼，“还有什么事吗领导？”
“我没说不好，我当然是想的……但是这样又会对你造成伤害，你真的可以接受吗？再一次被迫接受自己不愿意的事情”
“我都主动提了，你觉得呢。”
“一次两次有什么区别，反正之前又不是没……那啥过。”
“好，那就明天。”
“啊？明天啊？这么快就决定好了吗？”
“嗯。你刚刚不是说明天也可以吗？”
“话是这么说……”刚刚只是话到嘴边顺口说出来了，这会发现明天的话实在是间隔时间太短了。
但是这又是自己先说的。
哎就这样吧，早死晚死都是死，早做晚做都是做，还不如早点解决早点结束。
嗯，结束。
这段畸形的关系快结束了。
“那就明天吧，时间地点看你。”
“因为后天要上班，所以早点可以吗？”赵恒璟试探性地问道。
“都说了随你。”
“好，那就两点。”
“白天？”
“是的，白天，我怕会影响你第二天上班。”
这会扮演起好上司了，我可真是谢谢你。也不知道他家是不是遮光窗帘，我可不想在太阳的照耀下做爱。
“咳，没问题。”田烁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继续问道，“地址呢。”
“我家可以吗？”
“哦。”在哪都无所谓了，厕所、办公室都干过，在赵恒璟的家里又如何呢。
个屁啊，真是疯了！田烁一直觉得出租屋、酒店，这类居住点，和家的含义完全不一样，所谓家，那是一个人全部隐私的聚集地。
所以是在他家的话，真的会很像，很像……田烁都不敢把那个词代入他两。
可他还是答应了，说多了只会显得自己太矫情，想得太多。
赵恒璟听到田烁很轻的“嗯”的一声后，抬了抬眉毛，有点不可思议田烁竟然答应了，他以为对方会避开这类私人的地点而去选择酒店。
“那我到时候来接你吧。”
“别别别别，不需要，我自己过去就行。”田烁觉得要是赵恒璟再过来接自己到他家，那就更不适合他们现在的关系了。
赵恒璟点了点头，然后打开了手机联系页面，发给田烁一个地址，“具体位置发你了，不用准时，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我一天都在家。”
“嗯。”
“那你去买水果吧，我先回去了。”赵恒璟注视着他说道。
对方也看了过来，短暂的对视让双方都瞬间忘记了呼吸。
田烁先一步移开了目光，悄悄地用鼻子深呼吸一下。
“再见。”说完便转身去了小区大门的方向。他一直没回头，因为没听到汽车开锁的声音，也没听到发动的声音，所以他知道赵恒璟还没有动。
也知道那人在一直在注视着他。
所以田烁不敢回头，怕一回头了，刚刚漏了一拍的心跳要补回来多蹦跶几下，吓吓自己的主人。
第17章 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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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恒璟给他的地址离地铁口不远，算了下到那大概30分钟。田烁还是打算准时到，越是按照时间赴约越是可以把这次见面当作是一次“任务”。
没有任何其他因素的参杂。
他刚出地铁站便给赵恒璟发了消息，说还有十分钟左右到他家。
按照导航往赵恒璟所在的小区走，刚看见小区大门的门头，竟发现对方已经站在门外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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