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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待归人(玄幻灵异)——小霄

时间:2023-10-16 08:52:23  作者:小霄

   《风雪待归人》作者:小霄

  文案:
  一场神秘的风雪后,畸变末世到来。
  安隅一个怕死的劣等基因贱民,因为貌似有一些神秘异能,被按头加入“守序者”。
  那是一群可怕的畸变人,慕强,残暴,好内斗。
  安隅初来乍到,就获得了顶级大佬秦知律的关注,守序者们为此嫉妒欲狂,排着队要弄死他。
  有人传言他是大佬豢养的金丝雀,传得安隅自己都信了,为了活命,每天都努力啾啾啾地撒娇。
  虽然这个娇撒得略显僵硬。
  秦知律朝他一瞥,“表面驯顺。”
  却没忍住伸手摸摸头。
  金丝雀首战,守序者开盘下注,押他必死。
  他不负众望,重度战损,可濒死之际,却丝血爆发,绝地翻盘!
  最高明的猎人,往往伪装成猎物存在。
  若唯有濒死方能觉醒,他从不介意以弱小的姿态出场。
  觉醒后的安隅在崩坏的世界中四处扑火,原本只想刷长官的好感,却莫名其妙地一步步成了救世神。
  【人类基因失守,请夺回核心资源,弃城!】
  【安隅:拒绝。长官的指令是拯救所有人。】
  【贫民窟大量少女失踪,幕后之人大有来头。】
  【安隅:无论贵贱,一并清算。】
  【超畸体恶意篡改了一些人的时间。】
  【安隅:这么喜欢时间,不如永堕循环。】
  【AI意识觉醒,大量人类被俘虏。】
  【安隅:抓回服务器,重新调教。】
  【主城开始流传一本读物,守序者全体沦陷。】
  【安隅:愚蠢的精神控制手段,我……】
  【书名是《安隅神能妄言》】
  【安隅:……什么东西?】
  【是守序者对您的观察和总结。他们都已经加入了安隅神教。】
  【安隅:……】
  谢谢,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还有那些个本领。
  从头到尾,他都只为抱好长官大腿,保全小命而已。
  ********人设********
  【养狼专业户·双标护崽·擅长人外cosplay】攻+x+【腹黑小狼·坚韧疯批·在可爱和S之间灵活横跳】受
  ******CP小剧场******
  “他是人间最后一隅。”
  “我会一直陪伴长官,直到我们都燃尽的那一刻。”
  1.HE/成长大男主/末世废土/微克系
  2.主角是神,能力对其他人降维打击;但主角也有弱点,无法一直降维打击。介意慎
  3.主角平时稳健,一失控就变S,两种状态会随着他的成长逐渐融合,并不是双重人格
  4.两对BL副CP,一对BG暧昧,均以作话中角色碎片体现为主,正文含量轻微
  内容标签: 强强 末世 升级流 正剧 克苏鲁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知律,安隅 ┃ 配角:wb@敲键盘的小霄 ┃ 其它:异能,进化,克苏鲁,迪化
  一句话简介:高明的猎人总是伪装成猎物出现
  立意:守护人类意志,秩序终将回归
  VIP强推奖章
  一场特级风雪掀开了末世篇章,畸变横行,时空失序和神秘异能层出不穷,世界像一辆失控的火车,向无限熵增失控驶去。安隅原本是贫民窟长大的劣等基因贱民,为了找一起长大的邻居而踏上前往主城的摆渡车,因畸种侵袭而异能觉醒,就此加入守护人类的异能者阵营——尖塔。任务接踵而来,他的时空能力逐渐觉醒,揭开末世真相……
  诡谲末世世界观,饵城的绝望废土和主城的赛博幻想使世界观底色富有冲突感,人物的命运在末世交织,强大者的担当抉择与弱小者的爱恨悲苦,皆围绕主角的成长主线娓娓道来。单元体结构,每一个小故事都足以引起共鸣。群像丰富,章末小剧场淡淡点出每位角色触人心弦的故事。
 
 
第1章 序章·01
  我走过很多个漫长的冬天,但只对两场风雪印象深刻。
  第一场在2148年冬至,后来被奉为人类抵抗灾厄的转折前夜。
  而2149年冬至那场雪,却寂静地消匿于时间的长河。
  对了,冬至是他的生日。
  ——《废书》
  2148年冬至。
  列车穿越白茫的雪原,从饵城53区驶向繁华的人类主城。
  车厢里稀稀落落地坐着十来个乘客,神情木讷,衣服蒙着一层陈黄,只有角落里三个穿军装的看起来精神些。
  车窗旁,小女孩捧着诗集,稚嫩地朗读:
  “不要自以为是地剖开一只弱小的兔子。
  透过它微如露水的眼,
  祂们窥视苍穹。”
  书脊上印着诗人的名字:眼。
  “连诗里都在说兔子。”女孩嘀咕,“最近新出的兔类超畸体好恐怖哇,明明看起来很弱小,却跑得那么快!还能砰地一声把人炸碎!人类到现在都没抓住!”
  列车广播响起:“前方进入易暴露区,本车已静默,请放心乘坐。”
  小女孩扭头看向身旁的中年女人,“妈妈,什么是静默?”
  女人道:“不让野外的怪物发现我们。”
  “那如果被发现,我们会和爸爸一样死掉吗?”
  坐在对面的安隅睁开了眼。
  并不是死这个字刺激到了他,而是车厢里一直弥漫着淡淡的面粉香,勾得他无法安睡。
  在一车个顶个的穷鬼中,安隅穷得格外高调——白发遮掩着长期营养不良的苍白肤色,布袋子似的衣服挂满线头和破洞,在窗外呼啸的风雪衬托下显得有些好笑。
  那双金眸澄澈如镜,却刻着贫民窟特有的漠然,他看向那本诗集——书缝里好像有一抹刺眼的绿色闪过。
  又饿出幻觉了。
  他低头揉了揉眼睛。
  女人细声叮嘱道:“别和哥哥提爸爸的事。”
  “我记得的。”小女孩继续翻诗,“哥一个人在主城不容易,他问就答家里一切都好。”
  “是啊。”女人望着空气出神,“家里能出个主城人是天大的福气。小希才二十岁就进大脑做研究员了,要是没有他,咱们在53区的日子可要难过了。”
  “哥最近都没空视频,他知道我们要去给他过生日吗?”
  “知道就不是惊喜了,难得通一趟车嘛。”女人摩挲着身侧的饭盒,“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这个味道……”
  面粉香就是来自那个饭盒。
  “哥小时候也吃豆饼吗?”
  “吃的。妈这回特意用蜜腌了红豆,好甜哟,不过,和主城的吃喝肯定不能比。”女人忽然有些犹豫,“他小时候就嫌饼不够甜,现在恐怕更瞧不上了……”
  安隅听到这,从饭盒上拽回了视线。
  今年的风雪频繁得要命,下雪是出事的前兆,主城拨给饵城的物资一再降级,现今想混一口粗面包吃都是做梦,这个节骨眼上,居然有人会嫌弃豆饼。
  同为53区贱民,但显然,贱也要分三六九等。
  今年是诡异的畸变降临的第二十六年,人类昔日的伟岸早已缩成泡沫。为了留存实力,决策者把基因优质的人凝聚在主城,以主城为中心,一百座破败的饵城像洋葱圈一样向外发散,收容着注定被舍弃的大多数。
  安隅的基因是劣等中的劣等,又有昏睡病,一个月也醒不了几天。多年难治的昏睡让他和社会完全脱节,要不是有好心的邻居凌秋一直代他做工,他连低保粮都没的领。
  “你饿了吗?”女人打断了他的出神。
  安隅抬眸看过去,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她竟然是在和自己讲话。
  “小伙子,你眼睛和我儿子有点像,多大了?”
  他很少和凌秋之外的人交谈,不太熟练地答道:“十八。”
  “真年轻。”女人慨叹一声,“就快到主城了,很期待吧?”
  “嗯……”
  期待才有鬼,他是被逼无奈才出这趟远门的。
  两个月前,凌秋被军部录取了——那是劣等基因进入主城的唯一通道。安隅本以为自己在主城有了靠山,能苟得更稳当些,但几天前53区的房管长突然抽风要查劳动记录,有丁点亏欠就得滚出低保宿舍自生自灭。
  安隅这个隐匿多年的贫民窟米虫终于被揪了出来。想保住宿舍,只能找凌秋补个认养手续,把自己搞成“主城军人的弟弟”。可新兵集训禁止通讯,眼看着距离强制回收只剩48小时了,他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这趟车。
  凌秋走之前叮嘱,独自生活免不了和人打交道,贱民想活得安稳,就得贱出高度贱出水平——比如,要保持温和有礼,学会观察并取悦强者,争取利用他们。
  但安隅的社会性太差了,凌秋是他和外界唯一的桥梁,他对即将失去桥梁的生活充满茫然。
  于是凌秋教给他五句贱民万能话术——谢谢。我很抱歉。求求您了。您说的对。祝您成功。
  “最后两句要配合微笑,真诚是建立友好关系的基石。”——凌秋如是道。
  安隅回过神,缓缓扬起嘴角,“您说的对,我很期待。”
  他说完就完成任务似地低下了头,眼神又不受控地溜去了饭盒那边。
  女人笑着揭开盖子,“要尝尝吗?”
  “尝?”安隅愣住,“要……送给我吃?”
  “是呀,我做了不少呢。”
  饭盒里整整齐齐地码着两摞粗麦面饼,上面烙着的小红豆可比他的贱命要金贵多了。
  安隅眸里终于有了丝生气,车窗映着他发直的眼神,盯着那块逐渐靠近的饼——
  引擎突然制动!
  一阵尖锐的刮擦声后,列车停在死寂的雪原上。
  全车的人都被惊动了。
  “怎么回事?!”
  那块饼顺着地板的坡度向后排滚去,安隅也被惯性带到地上,他不假思索地起身追了过去。
  四周响起爆裂声,有人惊呼:“车坏了!”
  军人喝道:“大家留在原地!配合我们排查异常!”
  坚固的铁皮从车顶向下崩裂,小女孩的诗集砸到地上,一只萤绿色的螳螂幼虫迅速溜走了。
  安隅追着饼越走越快,追到车尾,蹲下掏滚进死角的饼。
  雪原上兜转的风忽然送来一股腥酸,裹着霍乱人心智的嗡鸣,一道阴影笼罩了列车。
  “畸种!有畸种!!军官大人!!”
  畸种?
  安隅攥着终于到手的饼,后知后觉地回过头。
  嗡鸣音来自一只巨型螳螂,吻部两侧足有人头大的眼囊紧闭着,在安隅回头时,它高举镰刀般的前肢,朝列车一侧猛地削下!
  那对母女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拦腰斩断,血雾裹散入风中。
  螳螂这时睁开了眼。
  眼囊里没有眼球,只有灰白的肉膜突突突地搏动着,很快就又闭上了。
  “救…救命!!”
  “军官大……”
  “不!不……”
  破碎的惨叫响彻雪原。
  螳螂三角形的头转动不停,镰刀足大肆收割着狼狈四窜的人类。
  安隅赶紧咬了一小口饼,趁乱缩进角落。
  他用舌尖抿化一粒绵密香甜的小红豆,透过座椅缝隙观察局势。
  失明并不阻碍螳螂猎杀,很快,最后一个可怜人被砍碎,在惨叫消失的瞬间,它的头突兀地朝车尾扭了过来。
  安隅刚好把饼咽下,身体同时静止。
  全车死寂。
  螳螂停滞了几秒,似乎有些迟疑,但还是拖着前足往这边寻了过来。
  尖锐的刮擦声逐渐靠近,那股腥酸已经压到安隅的头顶——
  砰然枪响!
  藏在车头的军人瞄准时机朝它后脑开了枪!
  然而携火星的子弹嵌入甲壳,却没有发生想象中的爆炸。
  螳螂猛地掉头,一击削断两人的脊柱,鲜血喷洒得到处都是,第三个可怜人被抡到车尾,砸进安隅斜对面的死角。
  那是个短发茬的年轻少尉,左肩膀只剩一个洞,支出来的动脉一簇一簇地射着血。
  车另一端,螳螂翻捡着地上的食物——全车都被感染了,有几具尸体的四肢已经结出壳,它兴奋地切开那些半畸变的尸体,车厢里充斥着黏糊糊又嘎嘣脆的咀嚼声。
  少尉的生命正迅速流逝,他缓缓抬起仅存的一只手,对安隅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安隅注意到那只手有些僵硬,就像节肢动物的足。左肩开始向外射透明液体,不再像个人类。
  他别过头,没有再与少尉对视。
  漫长的几分钟后,螳螂终于吃饱,拖曳着庞大的身躯缓缓离开。
  对面正持续畸化的少尉也渐渐阖上了眼皮,车厢里只剩下安隅,他把头埋进膝间,汗透的身体在寒风中直打哆嗦。
  外面的世界果然危险,得赶紧办完事,回到他的狗窝……
  一阵通讯铃突兀地响起。
  铃声划破雪原,快要休克的少尉眼皮一颤,还没来得及摸出终端,面前就多了一道庞大的阴影。
  螳螂掉头回来只花了几秒钟。
  这一次,它睁开了眼——眼囊里竟已结出了十几颗血红色乱撞的眼珠子,让人瞬间想到刚被吃掉的可怜人。
  安隅屏息缩在它背后的死角里,被迫现场观摩这场畸种吃播。
  然而才刚撕开少尉的胸膛,它就静止住了。
  它似乎在深深地嗅着什么,头顶触须四处旋转,萤绿的头缓缓向后扭转一百八十度,直勾勾地朝向安隅躲身的地方!
  乱撞的眼珠子在那一瞬齐刷刷地拢向中心,溢满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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