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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患未然(玄幻灵异)——蛾富贵

时间:2023-10-17 10:22:04  作者:蛾富贵
  “对不起……”齐翼的脸埋得更深,哽咽的道歉听上去也十分无力。
  “够了,我不是神父,你不必在我面前忏悔罪行。”简未然站起身,扒了扒额前的碎发,略显焦躁地打断了齐翼的话,单手插着腰,直视着齐翼的发顶,冷声质问:“我来这里,只是想问你,当年的幕后主使,是邢铜吗?”
  齐翼猛然抬起头,双眼之中流露出显而易见的诧异——他很吃惊,为何简未然会知道邢铜的存在,但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没有知道的必要了,所以,他点了点头,如实说道:“当初我告诉你,在我大学时,资助我上学,并且让我潜伏到董事长身边的人,就是邢铜。他是我的恩人,多年以来,我明知他心怀鬼胎,却没有告诉董事长真相,让董事长投资创办了‘神秘研究所’……我以为他只是想要钱,没想到,他的野心越来越大,从谋财到害命,就算我背负着人命,我也不能眼睁睁看他再害了董事长……但董事长知道了真相,也不会感谢我吧,像我这种背信弃义的人,最适合的结局,就是被流放至深渊,永远痛苦了……”
  简未然沉默以对,最后,转身离开,他已经没有任何话想再与齐翼交谈,见到齐翼之后,他只感觉到了透骨的疲惫,也许正如他所说,他只想知道,真正的主使是谁,能够给予自己十五年来的坚持一个交代,至于其他,都于事无补。
  慕无声一直等在门外,见简未然神色恍惚地走了出来,赶紧上前扶住了他,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担忧地问道:“还好吗?”
  “我没事,当年的幕后主使确实是邢铜,我相信,闻濯一定能够处理好这件事,其余的……没有再说的必要了。”简未然靠在慕无声的肩膀,缓缓合上了眼睑,“无声,我好累,让我休息一会儿。”
  “关于邢铜的事,逐流会去现世告诉闻濯,齐翼这边,需要我向看守所交代什么吗?”慕无声沉声问道。
  简未然摇了摇头,柔软的发丝若有若无地挠过慕无声裸露在外的颈项,带来的痒意,和他悠长的感慨一起,撞击向慕无声的心脏:“犯罪只能滋生悲剧,我以牙还牙,除了获得仇恨和痛苦,还剩下什么呢?他得到了应有的、公正的惩罚,这就够了……我无权制裁谁,我和他同样卑微。”
  慕无声轻抿的嘴唇勾起一个上扬的弧度,温柔地说道:“既然如此,就放松一些吧,我不是和你说了,等手术结束,有一个惊喜要给你吗?”
  慕无声所谓的惊喜,自然是简未然的巨额加密账户,当简未然看到存款单上的数字后,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次数了一遍存款的位数,才敢惊呼道:“为什么有那么多?”
  面容精明的银行长微眯着眼睛,搓着手,半是奉承、半是真心地说道:“您生前一定是一位很幸福的人呢简先生,因为有深爱着你的人还健在于世,所以您账户中的存款特别丰厚。”
  简未然觉得自己就像突然中了大奖,并没有预想中的兴奋,反而茫然得有些手足无措……一下子多了一大笔钱,该用来做什么呢?
  慕无声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想不到用处,就存在银行吧,需要的时候,再提出来就好。”
  简未然点了点头,讷讷道:“说得也是……”
  在回家的路上,如梦初醒的简未然倏地以拳击掌,惊喜的语气仿佛恍然大悟:“我想到了!我可以先把现在住的房子买下来,这样就有了安身立命的场所,剩下的钱,一部分捐赠资助未成年教育,一部分用来救助流浪动物,这方面巫马信鸥应该挺了解的,周末联络他好了,顺便去看一下毛球……”
  慕无声正在开车,安静地听着简未然的规划,时光在难得的温馨静谧中流淌而过,好似在刹那之间,抚平了过往的所有伤疤,一切都变得美好又充满希望。
  而留在现世的闻濯,为了配合警察的调查,不得不再次撕开结痂的伤口,目睹着带血流脓的记忆,喷涌而出。
  “闻先生,有一点我非常不明白,为什么时隔十五年,你忽然如此笃定,邢铜和齐翼合谋绑架了您的儿子们,并且杀害了您的爱人?”负责此次案件的老刑警坐在闻濯宽敞的客厅里,品了一口管家冲泡的红茶,放下茶杯后,背倚着柔软的沙发,疑惑地问道。
  闻濯自然不能告诉他,这一切都是齐翼死后亲口承认的,只好含糊地解释:“我以前从未彻查过齐翼的关系网,直到得到他的死讯和邢铜消失的消息,才派人查出他在做我助理之前,就已经与邢铜认识,而且,你不也说了,重新调查之后,发现齐翼的口供和现场有出入吗?”
  “没错,齐翼声称自己购买饮料和食物回来时被袭击,可现场并没有留下这些东西,当时的判断是绑匪简单清理过袭击齐翼的现场。”老刑警不疾不徐地陈述着实情,注视着闻濯哀痛的面容,语重心长地说道:“闻先生,调查出凶案的真相,是我们刑警的使命所在,我们自然不会推脱,但是……这件事已经过去十五年,想要揪出真凶,势必困难重重,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这是必然,我一定会竭尽全力,配合警方调查。”闻濯早就想得异常清楚,就算他知道了真凶,也只能配合警察寻找定罪邢铜的证据,他必须要有耐心,才能让真正杀害简未然的凶手们,得到应有的惩戒。
  老刑警露出释然的笑意,带着歆羡的口吻感喟:“倒是闻先生和您爱人的关系,才是十分难得,现在这个社会,很少有一个人,真心全意爱上另一个人喽……要是闻先生不介意,可以多和我聊聊你爱人的事情,被害人的生平,有时候是破案的关键。”
  闻濯端起面前的茶杯,轻啜一口已经凉掉的红茶,放下瓷杯的同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眼眸之中,霎时间盈满了怀念与爱意,“他的生平非常单纯,一出生就被父母抛弃在孤儿院门口,只留下写有‘简未然’这个名字的字条。至于我和他的故事,得从一九八四年五月五日,那个夏至的午后说起……”
  ※※※※※※※※※※※※※※※※※※※※
  最近每天沉浸在本命回归的兴奋之中|ू・ω・` ),码字都变得兴致缺缺了,下一章开始回忆糖。
 
 
第121章 我保护你
  一九八四年五月五日。
  五岁的闻濯艰难地吞咽完了孤儿院简陋寡淡的饭菜,独自溜达到僻静的小树林里,穿过郁郁葱葱的林木,瞧见了不远处的湖泊,碧蓝的湖水在夏至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他不禁露出的笑容,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就要飞奔过去。
  这时候,一个小脑袋从一棵粗壮大树的树干后,畏畏缩缩地探了出来,柔软齐肩的棕色头发,白净稚嫩的脸,鼻子和嘴唇都小小的,只有一双浅茶色的眼睛又大又澄澈。
  “你在那里做什么?”闻濯发现了他,直截了当地问道。
  小男孩突然被问话,瘦小的身子惊诧地颤了颤,眼见就要缩回树干后隐藏起来,并且没有回闻濯的话。
  “我在问你话呢,你躲什么躲?”还是彻底小孩心性的闻濯在被忽视后,心底不悦起来,本要迈向湖边的脚步,转了一个方向,往小男孩走去。
  “呜……”怕生胆小的小男孩一见比自己高壮不少的闻濯气势汹汹地朝自己走来,刹那间慌了神,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唇角一撇,眼泪就涌了上来。
  闻濯立刻就愣住了,随即感到一股没来由的烦躁,却也不忍心再吓唬他,只好梗着脖子,生硬地哄劝:“你别哭啊!我又没欺负你!”然后手臂一伸,抓住了小男孩的手腕——他真是太瘦了,连年仅五岁的闻濯,都能轻而易举一手环握住他纤细的腕子。
  “那……那你别抓着我啊……”小男孩怯生生地收了收手臂,小声地表示抗议。
  “那我放手,你别哭了。”闻濯说着,就松开了手。
  哪知道小男孩刚一失去钳制,转身就往树林深处跑去,这个逃离简直令闻濯措手不及。
  “喂!不准跑!”小孩子的心思还非常简单,闻濯根本没有意识到小男孩的恐惧,只当是自己被戏弄了,霎时怒火中烧,拔腿就朝着小男孩的背影追去。
  小男孩个子小、体力差,就算熟悉地形,也很快就被闻濯追赶上来,闻濯纵身一扑,就将前面的小男生扑倒在了草丛中。
  “你跑啊!跑啊!”闻濯将小男孩压在身下后,直起上身,微微喘着气,但掩不住得意地挑衅道。
  冷不防地跌了一跤,就算身下有厚厚的草皮,又惊又怕的小男孩,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你欺负人!你个坏蛋!你放开我!”
  “喂……喂你怎么真哭了?”闻濯手足无措地从他身上下来,慌慌张张地将他扶起来,胡乱地替他擦着眼泪,焦急地哄着:“你别哭啊……我没欺负你啊,我就想和你说说话,你别哭了好不好,男孩子不能随便哭的啊……”
  小男孩压根儿听不进去闻濯的诱哄,一边软弱无力地推开不停凑近的闻濯,一边哭着控诉:“你走开!明明是你一上来就欺负人……呜,我衣服都弄脏了,阿姨会骂我的呜……”
  听到小男孩哽咽的话语,闻濯才注意到,他穿着的那身洗得发白的衣裤,已经沾上了脏兮兮的泥土和草根,只是闻濯并不理解,为何这样就会挨骂,便心直口快地说道:“这有什么?我赔你一身新的就好了。”
  闻濯今天到孤儿院,本就是跟着父亲闻锦泓做慈善慰问的,除了现金捐款,还有不少学习用具和生活用品,里面自然囊括了新衣裳。
  小男孩听到有新衣服,连哭泣都忘了,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确认问道:“真的吗,你从哪里给我新的?”
  “你跟着我走就好了,我绝对不骗你。骗你的话,就是小狗,汪汪!”闻濯说着,惟妙惟肖地模仿着小狗的叫声,刚才还泪眼汪汪的小男孩,总算破涕为笑了,见他露出笑容,闻濯也跟着笑了起来。
  出身富裕的他,总是被人奉承照顾着,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费尽心思逗一个人开心,小男孩弯弯的眉眼和唇角上扬的弧度,令他油然而生了从未有过的成就感。
  欢喜的情绪过后,小男孩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地问:“你有新衣服……难道,你就是闻先生吗?”他知道,今天有一位“闻先生”要到他所在的福利院,会带来许多新衣服,闻濯既然这样理直气壮地说赔他一身新的,那小男孩自然就把闻濯和“闻先生”划上了等号。
  闻濯其实很清楚,小男孩所谓的“闻先生”,是指自己的父亲闻锦泓,但见到小男孩注视着自己的双眼里,充满了亮闪闪的希翼,鬼使神差的,闻濯点了点头,掩盖住心虚带来的底气不足,承认道:“对,我就是闻先生。”
  猜测被肯定,小男孩紧抿的双唇又扬了开来,露出甜甜的笑容,说话的语气里,也带上了敬重:“大家都在说,闻先生是非常好的人,你好,闻先生,我叫简未然。”这个样子,看起来已经彻底忘了刚才被闻濯追赶、扑倒在地时,含着眼泪称他为“坏蛋”了。
  “我知道了,简未然是吧?你可以直接叫我闻濯。”也许是简未然眼神太过单纯又坦然,闻濯对于自己抢占了父亲的荣誉而感到一丝羞愧,只好别开脸,让简未然直呼其名,而后又考虑到自己的名字太过复杂,便拉起简未然的手,走到一旁还没有来得及种植上植物的土地,用捡来的树枝在上面写到“闻濯”,并向简未然解释:“这就是我的名字。”
  小孩子的字歪七八扭,并不美观,但对于识字不多的简未然而言,闻濯能够写出他完全不认识的字,已经足够引起他的崇拜,他惊呼一声,真情实意地赞叹:“哇——真厉害!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字。”说着,他也捡起一支枯枝,在闻濯的名字旁边写下“简未然”,再学着闻濯的字,一笔一划地写下了“濯”,末了,侧头对闻濯眯眼一笑,“我的名字是这样的。你看看我写你的名字,写对了吗?”
  在闻濯的世界中,最不缺的就是夸奖和讨好,可当简未然赞美他时,他幼小又懵懂的心脏,却突然怦怦直跳起来,那时候的他并不明白这种情绪的特殊之意,只知道一股脑地傻笑附和:“对,没错,你也很厉害,居然只看了一次就知道怎么写了。”
  “因为我是照着写的呀。也不知道有没有记住……我再写一次好了。”简未然嘀咕着,又转过了头,认认真真地再写了一次“濯”,确认自己已经将这个字的每一笔、每一划都牢牢记在了脑海之中,才接受了闻濯的夸奖,“嗯,看来我也不笨,已经彻底记住了。”
  两人互相交换了名字,在小孩子的认知里,就算成为了朋友。
  作为朋友,闻濯理所当然地关心起了简未然,“你知道今天‘闻先生’要来,为什么还躲在树林里?我记得午饭后,就要给大家送礼物了,你不想要礼物的吗?”
  闻濯提及的话题,令简未然还带着笑意的小脸,立马垮了下来,缓缓摇了摇头,闷闷不乐地说道:“我想要礼物,可是,阿姨我不让我过去,她让我躲在树林里,不要让别人看见。”
  “为什么?”闻濯很是诧异,上下打量着简未然——好像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地方,甚至和他之前见到的那群面黄肌瘦、其貌不扬的小孩子比起来,简未然要清秀可爱多了,完全没有躲藏起来的必要。
  “因为之前……有叔叔来送礼物,摸了我的脸。”简未然说这话时,攥在手中的枯枝被不经意地折断,脸色也变得惨白起来,眼中还浮现出了恐惧,显然那件事对他而言,是相当不愉快的记忆。
  闻濯的年龄还不足以让他了解到“恋童癖”的存在,简未然也只是懵懵懂懂地讨厌陌生叔叔的过于亲昵的触碰,而无法向闻濯说明这其中的缘由。
  “既然是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再去回想了,走,我带你去拿礼物,有我保护你,保证这次没有什么叔叔敢碰你!”闻濯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膛,再次握住简未然小小又冰凉的手,往福利院居住区域的方向走去。
  他们回到了福利院的公寓时,那里正在派发给每位小朋友的礼包,闻锦泓的助理一见到闻濯,赶紧将手下的工作交给了别的工作人员,自己急匆匆地跑过来,慌忙地说道:“少爷,你跑哪里去了?董事长找不到你,正在发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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