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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牧冷笑说：“他没什么不敢的。”
桑苏然眼里闪过恼怒，但暂时这股怒意被他给压下了，他现在更想要知道自己被篡改的记忆到底有哪一些。
“楼先生，你可以跟我说说我被篡改的记忆有哪些吗？”桑苏然深吸一口气，看着楼牧说道。
楼牧不知道荀辞让系统篡改他人的记忆是从哪里开始的，但想来篡改记忆这种事情在这个正常得没有任何特殊能量的世界，必定也不是什么轻松就能施展的力量，所以楼牧直接从他这次被曝光潜规则男星的事情开始说起。
他们只请了半个小时的假出来，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分钟了。
楼牧也不啰嗦，直接把真正的情况给桑苏然复述了一遍。
等桑苏然听完，他并没有对楼牧所说的话产生什么怀疑，因为比起自己的记忆，桑苏然觉得楼牧所说的话更符合他的行为逻辑，也只有那样的情况下，他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我的记忆有什么不对，所以这就是系统的能力？”桑苏然不由得心声惊惧，然后他又想到了什么：“那系统除了这样的能力外还有别的什么能力吗？”
楼牧说：“当然有，许多增强自身魅力的功能，完美的歌喉，绝妙的舞姿，炸裂的演技，据我所知这些系统都能够给予。”
听着这话，桑苏然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然后就见他抬眸定睛看着楼牧，哑声问：“所以楼先生你曾经那么喜欢他，也是因为这个系统的能力吗？”
楼牧点头：“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我对桑苏然的喜欢全然不是出自我的内心，也是那时候起，我开始想办法摆脱荀辞，而你是我走出的第一步。”
楼牧本以为桑苏然听到自己是被他利用的，会有什么不快，但他看到的只是桑苏然对他扬起的笑容。
“很高兴楼先生当时选择了我。”桑苏然说。
看着桑苏然的笑容，楼牧也忍不住笑了笑。两人相视笑了会儿后，话题才继续往下。
“那楼先生，接下来我们要怎办？我还能恢复我这已经被篡改的记忆吗？还有这系统的能力完全防不胜防，如果……如果他对我使用了什么能让我对楼先生的喜欢变成厌恶的能力，怎么办？”桑苏然话语说道后面时，脸上已经染上了惊惧。
楼牧脸上的笑容也是瞬间消失，因为这个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过，但这并不是不可能的。
桑苏然见楼牧沉默，那心中的惊惧瞬间就变成了恐慌，这让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抓住了楼牧离他很近的手，把楼牧的手攥得死紧，紧到楼牧都感到生疼的地步。
楼牧手一用力，将桑苏然拉到了自己怀里，然后用手顺着桑苏然后背，并吻了吻桑苏然的额头。
“你放心，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楼牧宽慰说。
桑苏然：“这怎么放心？系统这种高维产物，我甚至连自己的记忆什么时候被改变的我都不知道，要是哪一天我突然的不爱你了，甚至是厌恶你，我还把这当成理所当然，以为是从来就如此，那我该怎么办？？”
楼牧甚至已经能感觉到怀里桑苏然已经因为他自己的这个想法而发抖了，这样的可能性，让桑苏然控制不住的恐慌。
楼牧一手抓着桑苏然后脑勺的头发将桑苏然从他怀里拉起的同时另一只手捏着桑苏然的下巴迫使他只能更高的扬起头，然后楼牧对着桑苏然的唇瓣吻了上去，这吻粗鲁且用力，甚至还给予了桑苏然一定程度的疼同，这才终于把桑苏然的思绪从恐慌中拉了回来。
“不会的，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向你保证。”楼牧郑重且认真的说道。
桑苏然看着楼牧，心力不由得想到，既然楼牧能知道这件事，甚至没有被那系统的功能影响，那就说明他对那系统并不是毫无办法，这么想着桑苏然才终于放心了不少。
毕竟他只是一个普通人，面对这样的高维能力，根本就不是想抵抗就能抵抗的，三先他愿意相信楼牧。
桑苏然：“那要是我真的被那系统的功能影响了，楼先生你可以让我再次爱上你吗？我相信，只要再让我看到你，再让我了解你，我就一定会再次爱上你的。”
第55章 应对的方法
面对这样的桑苏然,楼牧能说什么呢，他的心脏再一次的因为桑苏然而颤动不已。
“好。”楼牧涩声说：“但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桑苏然能感觉到楼牧都心绪有些波动,他牵过楼牧的手用力握了下,转而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沉吟了下楼牧说：“今天的录制先不要跟他起冲突,就当你不知道这件事,你按照你记忆里的情况跟荀辞相处,一切等节目结束,回家后我再来解决这件事。”
“会很麻烦吧？”想到要面对的是那种高维存在的系统，桑苏然就心里没底。
楼牧：“确实有点麻烦,不过也只是麻烦而已,还不到束手无策的地步。”
楼牧这么说,桑苏然就这么信了,不信也没办法,一时间在心里，桑苏然感到很无力,对于这种超自然的能力，除了原地等死之外，似乎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吧。
这样的情况让桑苏然心中格外的不甘和不忿。
桑苏然询问道：“楼先生,我还是想知道桑苏然他的那个能力，记忆覆盖，他会连现实里的情况都跟着改变吗？”
楼牧摇头：“据我所知,系统虽然有很神奇的能力,但也是有一定限度的,不至于连现实都修改的程度，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的宿主在这个世界就能完全为所欲为了，这一点在系统准则里是不允许的。”
桑苏然听到了楼牧话里的一个词语。
“系统准则？”桑苏然问：“楼先生清楚这个？”
都已经跟桑苏然坦白到这个地步了，楼牧也不介意再多暴露一些。
楼牧：“曾经我也拥有过一个系统，只是现在我跟系统解除了绑定而已。”
这个答案让桑苏然不禁瞪大了双眼，“楼先生你也拥有过系统？？”
楼牧：“嗯，不过拥有系统时的记忆我现在已经遗忘了，你要再继续往下问，我可真就没什么可以回答你的了。”
听楼牧这么说，桑苏然就没有再详细问下去，同时他心里也安心许多，桑苏然也终于知道楼牧对于解决系统这件事为什么这么自信了，原来是他也曾经拥有过。
楼牧能够感觉到桑苏然这会儿是真的放松了下来。
“现在放心了？”楼牧问。
桑苏然诚实点头：“嗯！放心了！”
话暂时说到这里，眼看着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快到了，楼牧和桑苏然也就携手忘节目组所在的地方走去。
回到录制地点时，那里只剩下一组工作人员在等着他们，其他嘉宾已经开始去录制下一环节的录制了。
楼牧牵着桑苏然回来后对着工作人员道了声抱歉：“抱歉，让大家久等了，接下来需要我们怎么做？我和然然会全权配合。”
听到楼牧这么说，又见他的神态已经恢复了平常的和煦，工作人员们心底才松了口气，然后才由其中一位内容导演拿出临时编写的综艺剧本来到楼牧和桑苏然面前。
“是这样的，因为你们刚才的临时缺席，为了不显得突兀，节目组临时编纂了剧本，节目组给你们安排了特殊身份，你们根据剧本的设定继续往下录制就可以了。”
剧本一式两份，楼牧和桑苏然伸手从内容导演手上接过剧本，并第一时间快速翻看了一遍。
楼牧合上剧本说：“没问题，就按照你们的设定来吧。”
接着楼牧和桑苏然两人在这地方补录了两个镜头后，才前往下一个地点。
之后一整天的录制楼牧和桑苏然两人都没有再跟荀辞起冲突，桑苏然是全程的提心吊胆，就怕一个不注意，自己的意识又被荀辞给改变掉，一直到晚上录制结束，桑苏然才放松了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回到家，节目组离开后，他直接就瘫坐在了沙发上。
楼牧也累，但回来的第一件事却不是休息，而是进了书房。
桑苏然在沙发上瘫着缓了口气后，才拖着疲累的脚步也跟进了书房。
进入书房后，桑苏然看到的就是楼牧坐在办公桌后面，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然后他修长的手指快速地敲击着键盘。
一直等桑苏然走到楼牧身后时，楼牧手上的动作都没有停过。
桑苏然看向电脑屏幕，然后就被屏幕上那一串接着一串的代码给看得头皮发麻。
他能看到，楼牧敲打代码仿佛半点都不需要思考的，如果不是看着屏幕上的英文字母很有规律，他差点都要以为楼牧是在一个劲儿地乱敲了。
“这是什么代码？”桑苏然好奇地问。
楼牧边敲着代码边回答：“能捉住荀辞身体里那个系统的代码。”
听到楼牧这么回答时，桑苏然彻底的惊讶了，“系统哦？还能这样抓吗？”
楼牧又说：“系统就是更高维的代码，想要捉到他也不是不可以的。”
楼牧都话说得自信非常，桑苏然自然就相信了，但他也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所以桑苏然也就没有再打扰他，乖乖的离开了书房。
走出书房的桑苏然站在门口沉思了下后，绝顶去翻看自己的所有保存下来的实体文档。
他有一种习惯，那就是太过巨量的文字，如果需要再次翻看的话，他更喜欢把打印出来放着。
如果按照楼牧所告诉他的那些他被覆盖前的记忆，那他一定也留存了打印出来的证据，记忆覆盖能让自己忘掉存在过这份东西，但却不能让这份文件直接从现实世界里消失。
回到卧室后，桑苏然直接走到自己存放文件的柜子，然后开始翻找起来。
等翻了一半，桑苏然抬手拍了下自己的额头，他突然想到，如果之前他自己那么忌讳被楼牧发现他查过荀辞，那这份关于荀辞的证据和文件，就不会被他放在这么明显的卧室里。
又想了一下，桑苏然转身走向衣帽间，从衣帽间里拉出一个明显不怎么用的行李箱。
拉开拉链后，桑苏然从行李箱的夹层里找到了一份打印的文件。
眼睛一亮，桑苏然拿着文件就这么盘膝坐在衣帽间的地板上，一页页地从头开始翻看起来。
越是往后看，桑苏然捏着文件的手就越是用力，很快的他就将文件给捏出了折痕，而且这折痕还和打印纸上原来的折痕给重合了。
听到纸张被自己捏出声音，桑苏然这才把注意力从手中的文件中回过神来，他转眸看向被自己捏住的地方，在那里他看到了纸张之前就留下的折痕，而现在那折痕正被他刚刚捏出的折痕所覆盖。
“看来我第一次看这份调查资料时，也是被气得够呛啊。”
深吸了一口气，桑苏然才继续往下看去。
手中的这份调查资料，压根就没在桑苏然现在的记忆里出现过，这也就是楼牧跟他说起记忆被篡改，否则这份资料不知道得在这个行李箱里放多久才会被他发现。
桑苏然心说：‘看来这个系统真的就跟楼牧说的一样，虽然能力很离谱，但还没有离谱到能更改现实的程度。’
知道这一点后，桑苏然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但也只是稍微，虽然系统没有更改现实这么离谱，但篡改大范围的人的记忆这种事也足够离谱了。
桑苏然窝在这衣帽间里翻看这份调查资料时，衣帽间的门被从外面推开了。
听到声响桑苏然抬头看去，就看到楼牧他一手推开门，一手支在门框上满脸无奈地看着你。
“你怎么又窝在衣帽间里？然然你是对衣帽间有什么特别的兴趣爱好吗？”楼牧问。
桑苏然：“..........”
被楼牧的话说得有些无语，但他想到之前那次事情他似乎也是在衣帽间里录的视频？
忙从地板上站起身，桑苏然将手中一叠自己打印的调查文件递给了楼牧：“我之前习惯打印出来了，我想着找找看有没有，没想到还真有，你看看这份东西能够用得上吗？”
楼牧放下压在门框上的手接过桑苏然递过来的文件，随手翻看了下。
“能用倒是能用，但现代社会，很多证据都是电子设备，向这些视频资料，现在都是被荀辞的系统给抹除了的，没有那些视频资料做佐证，这分调查资料上的说法就要大打折扣了。”
桑苏然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所以也并没有很失望，他只是点点头，然后就问起了楼牧的情况：“你怎么出来了？你的那些代码打完了？”
“哪那么快，我就是抬头没见你人，出来看看，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你，差点我就以为你又离家出走了，然后一打开衣帽间就看到你坐在地板上。”楼牧玩笑的说着。
桑苏然一时间无语凝噎。
见桑苏然被自己说得无话可说，楼牧才忙走到近前，伸手一捞就把桑苏然带到自己怀里，搂着他的腰身才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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