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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荀寒礼时,楼牧可以说出部分真相,但是对于眼前的这赫姓老人,楼牧就不可能对他坦白了。
“抱歉,我也不知道赫铭宇发生过什么，至于我会接到他的求助电话而别人接不到,或许是因为他跟赫少最近比较投契,也是因为这这座城市里,他那个时候能够新任的大概只有我。”
赫老双眸带着锐利的视线直视着赫铭宇,一般人在他这样的视线下,说不准心里就怂了，但可惜的是楼牧不是一般人。
楼牧沉静的与他对视,亳半晌，赫老才眼神才软了下来。
“这次多谢楼先生你仗义出手，我们赫家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听到这话，楼牧笑了笑：“说来还真有件事情需要赫老帮忙。”
赫铭宇的爷爷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古怪了几分,他完全没有想到,他这人情刚送出去,对方竟然就直接来讨了，这还真是……
心里暗自摇了摇头,想着，现在的年轻人都这般急功近利吗。
面上，赫老还是点点头地问：“你说，能帮忙的问一定帮。”
这就是先给楼牧设限了，明摆着告诉他，不要提出太过分的要求。
楼牧完全不在意他的话里有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我听说，赫少他想要跟荀家的那个二少爷定亲，这件事，赫老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赫老心想，这件事还是赫铭宇亲自跟他说的，说要跟荀家联姻，对象是他们家的小儿子。
“这件事我们两家的家长刚刚定下来，有什么问题吗？”赫老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楼牧则是没有立刻接过话尾，他打量了赫老半晌，这时候楼牧耳边响起了017的声音、
【不用看了，这老家伙被荀辞的系统能力影响过，对荀辞的好感度还是很高的。】
听到017的解释，楼牧之前想不通的事情现在也都相同了，所以他答非所问的道：“所以刚才在手术室外，赫老你跟荀寒礼说话时，说的那个荀家的某人，指的就是他吧？”
赫老：“荀寒礼跟我孙子不和这件事，从你们端城都传到京州了，我孙子是个什么德性我知道，荀家那小子看不上是很正常的，出手整他我们也能接受，也乐于让铭宇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吃吃瘪，但把人弄到进手术室就过分了，无论如何我们赫家都不能接受。”
楼牧挑眉：“所以赫老，你觉得让赫铭宇遭遇到现在这种情况的，是荀寒礼？”
赫老皱眉：“在铭宇出事前，他曾打电话回家，说是要收购荀寒礼的公司，说是要他好看，要荀寒礼来跪着求他，会这样翻脸，我大概也能想到，只因为铭宇想要跟跟荀寒礼他那个弟弟订婚，荀辞是荀家的私生子，荀寒礼的母亲更是因为荀辞而身故，所以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地步，回头想想，倒也是能想到其中的蛛丝马迹的。”
听完赫老的这一番话，不管是楼牧还是桑苏然，他们两人的面色都变得有些古怪，转头相互对视了一眼后，他们都从各自的眼里看到了一丝荒谬。
“……”楼牧沉吟了下朝赫老问道：“赫老，在你看来，赫铭宇跟荀寒礼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不就是水火不容的两个死对头？还是即将订婚的伴侣有恩怨的大哥。”赫老皱了皱眉头的说道，这话也说得格外的理所当然。
只是这话让楼牧和桑苏然都听得无奈了。
最后楼牧想了想还是说道：“赫老，这年轻人的事情可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订婚的事情先不急，你还是等赫铭宇醒过来了再问问他吧，这事你们还没公布出去吧？”
赫老听着不明所以，但既然楼牧都这么郑重其事地说了，他也就答应了下来。
“至于其他的，我觉得你还是直接找荀寒礼聊聊，刚才那番话你对荀寒礼说，应该会得出不一样的答案。”楼牧又说。
赫老皱了皱眉，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看着赫老转身离开，楼牧才拉着桑苏然离开了医院，走出医院的路上，桑苏然实在没忍住的吐槽起来。
“真的，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赫铭宇跟荀寒礼的关系在赫老面前竟然会被误会成这样，荀寒礼直到了怕是要吐血吧。”
楼牧则摇摇头：“倒也不全是误会，因为荀辞的特殊手段，赫铭宇都身不由己，否则也不至于将荀寒礼气成那样。”
“这种完全抵抗不了的高维能量，真的是太可怕了，能够操纵这种能量的人当然开心，但一想到，大部分的情况下，几乎所有人都是被这能量操控的一方时，我就觉得心惊胆寒。”桑苏然叹息说。
“这就是为什么我着急忙慌的为你植入系统的原因，只有同样高维的能量才能豁免对方的手段。”楼牧说。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出了医院，夜晚的麟州市温度要比端城凉爽几分，或许是因为他是海边城市的缘故。
因为来的时候坐的都是荀寒礼准备的车子，这会儿楼牧和桑苏然两人就只能打车去酒店。
等到了酒店的房间里，桑苏然直接扑到了床上，这一天的奔波和折腾，说不累人那是假的。
楼牧则直接把人从床上扛起，直接走向浴室。
“要休息等洗完澡再休息，这一天就往山林里钻了，你也不嫌脏。”
桑苏然任由楼牧扛着自己进浴室，等被放在了马桶上时，桑苏然还耍赖地张开手。
“楼先生你好人做到底，就伺候个全吧。”桑苏然懒洋洋的开口。
楼牧站在他面前，挑着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挂着是似笑非笑的弧度。
“好，我给你伺候个全。”
这全，还真的是全，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桑苏然都被楼牧给伺候了个遍，等他终于再次沾到绵软的床铺时，他整个人是真的累得别说手指了，连头发丝都不想动。
幽怨的看了眼躺在自己身边，还有心思拿着手机处理事物的楼牧，桑苏然忍不住低骂了句。
“禽兽。”
楼牧将视线从手机上抬起，垂眸看向身边已经无力躺下的青年，他低下头在青年的唇瓣上吻了下，然后惩戒性的咬了下。
“禽兽？真是禽兽的话，现在肯定压着你再来一次，我现在已经是放过你了。”
知道楼牧说的是真的，桑苏然当即把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他只把眼睛露在了被子外，还带着水汽有些湿润的眸子里明显有着疑惑。
“楼先生，今天都这么累了，你怎么还这么精力旺盛。”
楼牧却理所当然的回答：“这不是一个三十岁的男人的基本操作吗？你不行只能说明你身体太虚，等会去了，让谢宁给你再加些运动量。”
桑苏然听了直接翻了个白眼，把被子拉过脑袋，彻底对楼牧来了给眼不见为净。
楼牧也被桑苏然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他伸手揉了把桑苏然露在被单之外的发顶，然后才重新将视线放回手机上。
他看着郑向东发来的信息，想了想给对方回了一条过去。
“报警吧，最迟明天，我要看到相关的内容。”
等消息发过去后，楼牧把手机熄屏丢到枕头一旁，整个人也滑进了被子里，他将桑苏然盖在头顶上的被子掀开，就看到桑苏然已经睡着了，他也没再做什么，只是亲了亲桑苏然的额头，然后动作轻柔的将人搂进来怀里。
看着桑苏然在他怀里自动调整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继续熟睡后，楼牧也闭上了眼睛。
从前的失眠在跟桑苏然同床共枕后就没有再发生过，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对他最有效果的治疗失眠的灵丹妙药的话，那他怀里的桑苏然绝对就是那个灵丹妙药。
*
【娱乐圈某荀姓小声昨夜在自家别墅内吸毒被抓！】
第二天，网络上的社交平台上，突然的酒被这一条空降热搜给引爆了。
而凌晨被从别墅里带走的荀辞，从迷迷瞪瞪的状态到反映过来，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意识到自己是因为什么被抓后，荀辞大呼冤枉。
“我没有吸毒！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我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吸毒！”
“是啊，谁知道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吸毒？有没有吸毒不是你嘴上说的，先尿检吧，我们看证据说话。”
“好！尿检就尿检！反正我没有吸毒，检测一定能还我清白的。”
在看守室等待结果期间，荀辞疯狂的在心里喊着系统。
‘系统！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会有警察来抓我，甚至还说我吸毒？？？’
【……系、干扰、请……等待……】
直到现在，荀辞才发现，系统似乎出了问题了，他心中顿时大吃一惊。
‘系统？你怎么了？前几天不都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你发生了什么事。’
【……请、等待……】
而这一次，荀辞能够听清的也就只有三个字了，这让他再次陷入了失去系统的恐惧中，整个人突然的脸色惨白一片，呼吸更是变得急促起来。
这让看守他的警察脸色顿时一变，连忙上前询问：“喂！你没事吧？？？”
但荀辞压根就没心情理会，他此时正焦急等待着系统的回应，奈何这之后不管他再怎么喊，系统都没能再给过他回应。
而他的脸色也越来越白，最后他心脏一阵揪疼，疼得他眼前一黑。
看守的警察这时候也冲了进来。
第68章 世界意识
楼牧和桑苏然两人得知荀辞被抓之后又被从派出所送去医院这件事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午饭是叫的客房服务，走跟楼牧吃饭时桑苏然倒是没有刷手机的习惯，用他的话来说,gen楼先生聊天不比刷手机有意思多了?
虽然没看手机,但这并不妨碍手机的推送发到他们眼前来。
屏幕亮起时,桑苏然习惯性的瞥去一眼,然后就看到了这则推送新闻。
“咦？”带着好奇,桑苏然伸手拿起手机,点开推送看去：“凌晨,荀某在自家别墅派对因吸毒被抓，三小时后紧急送往医院？荀辞吸毒被抓了？？？”
读到到后面时,桑苏然立刻就意识到这新闻说的人是谁了。
但楼牧却没有半点惊讶,他自顾自的喝了口眼前的豆浆,然后才回应了下。
“嗯,抓就抓吧。”楼牧说。
桑苏然抬起头,狐疑地看了楼牧片刻，然后疑惑地问道：“楼先生你一点都不惊讶,这该不会是楼先生你的手笔吧？”
面对桑苏然的问题，楼牧就只是看着他笑。
桑苏然：“这还卖关子呢？”
楼牧笑着摇头：“倒也不是要卖关子，而是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只是让人举报他□□而已，没想到他自己竟然也会上手，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桑苏然惊讶：“你是说,这新闻报道上的是真的了？”
“估计是他那边被什么人给设计了,不过这样一来,倒也省了我不少事。”楼牧若有所思的回答。
系统017：【检测到了，楼牧！虚拟是遭受到了世界意识反噬！我们成功救了荀寒礼后,他身上的迷障开始消散了！】
这还是桑苏然第一次听到楼牧身上系统的声音，但现在关注的重点并不是这个，桑苏然立刻就抓到了这话中的管检测。
“世界意识反噬？什么意思？”桑苏然问。
楼牧听着也是眉头紧皱，因为这是他从前不曾遇到过的。
“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觉醒了？”楼牧问017。
系统017点点头：【原本我也没发现，但就在刚才，我发现我们系统的干涉能量瞬间跌到了最低值，吓死我了，我都感觉我要被排斥这个世界了。】
楼掣也开口搭腔：【我刚才也是这种感觉，感觉就像是遭到整个世界排斥一样。】
楼牧和桑苏然两人听着他们各自系统说的话时，不由得有些面面相觑。
桑苏然问：“你们感到排斥的话，那荀辞身上的那个系统是不是也一样呢？”
系统017回答：【这肯定是同样的，不可能我们遭受到排斥，它却平安无事，我甚至觉得荀辞的那个系统遭受到底排斥会比我们更严重，因为他对这个世界的侵害更大。】
楼牧虚眯起眼，沉默不语地思量着什么。
桑苏然和两个系统见楼牧沉吟，他们也都暂时没再说话，给出楼牧能够思考的时间。
片刻后，楼牧眼睛微亮的抬头看向桑苏然：“你们说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我们解决荀辞那系统的最好时间？我不可能寄望于世界意识来解决那系统，万一这次世界意识的觉醒只是一次积蓄已久的一击呢，谁知道它下一次的动作又会到什么时候，我从来都更相信自己，麻烦的事情，我也更倾向于我自己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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