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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之下(近代现代)——陈隐

时间:2023-10-18 10:39:23  作者:陈隐
  所以唐蕴会很好奇,像匡延赫这么一丝不苟,端庄有品的男人,忽然失去理智会不会很精彩?
  然而现实是,匡延赫依然那么冷静克制,不声不响地靠在他肩头,随着车子的轻微颠簸,匡延赫的身体也跟着晃了晃,像是要找个稳定的依靠,一直往唐蕴的脖子里蹭,弄得唐蕴几乎没办法动弹,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唐蕴不想一路硬到家,随便点了个短视频软件,塞上耳机转移注意力。
  他关注的脱口秀博主更新了动态,唐蕴一心二用,随便听听。
  博主用平和的口吻调侃道:“这人啊,喝完酒要是都没有个可以接吻的人,那这酒也不必喝了。”
  “……”唐蕴感觉自己被中伤了。
  代驾开着匡延赫的车,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公馆,夜晚来到这里,很容易迷路,弯弯绕绕十多分钟,才找到可以停车的地方。
  距离唐蕴上一次来这儿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不过他还记得怎么上电梯,下车后,他推了推半梦半醒的匡延赫说:“到家了。”
  匡延赫张开双臂,勾缠住唐蕴的脖子,几乎把身体的力量全都压在他身上,像是没了骨头的流体动物。
  唐蕴呼吸着扑面而来的,属于匡延赫的味道,脸颊又开始发烫,他干脆喊上代驾司机帮忙,把人背在了身上。
  司机帮忙按了一下电梯,关切地问:“你一个人能行不?”
  唐蕴点点头,表示完全没问题,好歹他也是在健身房练过的,要是连喜欢的人都背不动,那铁岂不是白举了?
  电梯直接坐到二楼,因为唐蕴记得上次匡延赫是上楼洗澡的,说明他的卧室肯定在楼上。
  门打开,眼前亮如白昼。
  “你家电费是不要钱吗?出门在外也不关灯?”唐蕴没忍住吐槽。
  耳畔幽幽地响起一道声音:“照明是感应的,电梯一动,它就会亮。”
  唐蕴一愣:“你还醒着啊?”
  匡延赫不讲话了,唐蕴偏过头看他,眼睛是闭着的,又像睡死过去了。
  什么啊,多大的人了还玩装睡这一套,真幼稚。
  “你是不是从来没被人背过,所以特享受啊?”唐蕴侧着脑袋,以一个全新的视角认识匡延赫,他的脸有点红,似笑非笑,莫名有点孩子气。
  虽然不知道明天醒来,匡延赫会不会记得今天喝多了以后的事情,但唐蕴还是说:“我把你照顾好了,你也算欠我一份人情对不对?以后有什么法律问题,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们所里各方各面的人才都有,不止民事和刑事,很多涉外业务,也有专人负责的,像你这样的老生意,可以给你打打折。”
  匡延赫:“……”
  二楼的房间很多,乍一看都是一模一样的门,叫人摸不准方向,走廊很长,唐蕴心想要是小偷到这边偷东西,微信步数绝对跑第一名。
  看到有一扇门是虚掩着的,唐蕴背着匡延赫,径直走过去,墙根处的感应灯跟随他的步伐渐次亮起,很暖的柔光,每一步,都像踩在星轨上。
  房间的灯没有像走廊那样直接亮起来,但有小小的感应灯,借着那点亮光,唐蕴在房门旁边找到了一块方形的控制面板。
  随便点一下,床头后面的一条灯带亮了。
  应该是卧室没错了。
  唐蕴背对着床,把人放倒,可由于匡延赫的手始终纠缠着的脖子不肯松开,他的核心力量再也支撑不住,像是被龟壳连累了的乌龟,四脚朝天,直挺挺地倒下去,叠在匡延赫身上。
  真该死!
  唐蕴怕压疼他,挣扎着滚了半圈,隐隐地,他好像听见边上传来一声轻笑,又像是被压到后的无奈叹息,他不是很确定。
  等到唐蕴撑起来朝旁边看过去,匡延赫还是那副死样子,面无表情地躺着,好像刚才只是他的幻听罢了。
  到底也是个一米九的人,体重是真不轻,唐蕴累得腰酸,干脆躺着休息,一股很好闻的花香钻入鼻腔,他整张脸都埋在被子里,深深吸了口气,要把用掉的力气换另外一种方式补回来。
  “可以去帮我倒杯水吗?唐律。”匡延赫哑着嗓子开口,手指轻轻碰了碰唐蕴的胳膊,“我有点渴。”
  “当然。”唐蕴猛地从床上竖起来,“水在哪?你家有矿泉水吗?”
  “楼下厨房有。”
  “好!”唐蕴把人拖到床头扶正,如愿以偿地替他解开两颗扣子,再往下……不是他不想,是不礼貌了,随后唐蕴把空调打开降温,“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说完,他还不忘把匡延赫脚上的鞋袜脱了,放到一边。
  匡延赫家实在太大了,四周装饰又相差无几,唐蕴绕来绕去,好不容易才找到上次做饭的那个地方。
  冰箱旁边倒是有宝露兹的箱子,但里面已经空了。唐蕴在厨房和正厅转了好几次,没找到其他矿泉水的影子,冰箱里更是空空如也,只有几个五颜六色的玻璃瓶,瓶身全是洋文,也不知道是啤酒还是饮料,他没敢随便打开。
  客厅边柜上有台即热式饮水机,看起来很高级,唐蕴接了点水灌进去,又研究了足足十多分钟,机器终于运作了,可惜出来的水是滚烫的。
  唐蕴又洗了好几个水杯,交替倒水,直至水温变凉,然后沿原路返回楼上。
  “水来了水来了,哎呦你家那个饮水机也太……”
  难用了吧。
  唐蕴的声音随脚步一同刹停。
  房间里很冷,匡延赫大概是被空调温度冻到了,盖上了被子,床头的灯带暗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盏迷你夜灯,橙黄色的光晕扑在他脸上,淡淡的,很朦胧。
  他一只手还垂在外边,一动不动,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毫无防备的乖顺来,是唐蕴之前没见过的样子。好看的人,连醉酒都不会失态。
  “匡总?”唐蕴小声喊了一下,缓慢走近,“水还要喝吗?”
  如果换成唐蕴自己睡着的话,他其实不太希望被人打扰,而且他之前也听匡延赫说过,日常的睡眠不是很好,还有很狂躁的起床气,所以他不确定现在叫醒匡延赫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我先把水放在这边咯?”
  匡延赫完全没有反应,呼吸均匀,大约已经进入梦乡。
  唐蕴摸出手机,偷偷拍了张照片,收好。
  到这里,一切就该结束了,他应该叫辆车回家,可唐蕴的双腿像是被黏在了地板上,连同他的视线,都没办法从匡延赫身上移开。
  也许是酒精将他的贪欲放大了,一张照片已经没办法满足他了。
  脑海不停闪过在出租车上听到的那句话——这人啊,喝完酒要是都没有个可以接吻的人,那这酒也不必喝了。
  对啊,大家都喝酒了,而且是匡延赫拉着他去喝的,喝完还要求来照顾。
  这么贴心周到的服务,难道不应该拿点什么出来交换吗?
  他也没有那么贪心,只需要一个浅浅的吻,就可以被满足。
  双腿又往前挪了一点,撞到床沿,匡延赫那条没有伸进被窝的手臂,此时正贴着他的膝盖。
  就这样不着边际地触碰一下,唐蕴的身体就有反应了,猛然想起自己蒙着匡延赫的衬衣干的那些龌龊事。
  现实里的人睡着,比他想象出来的还好看。
  心里有个声音不停地在提醒唐蕴:错过今晚,将来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他用膝盖顶了顶,人没醒。
  要不怎么说酒壮怂人胆呢,这一次,唐蕴感觉自己心里有的是底气。
  被发现大不了就装醉,表演个当场昏厥,不省人事,或者梦游也行。
  就准许他匡延赫喝多,不允许别人喝多吗?
  唐蕴一只手支撑住床沿,缓慢俯下身去,上次被抓包的画面历历在目,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有突然睁开眼。
  一边恐惧,一边鼓足勇气靠近,心脏像是刚结束五公里一样,怦怦直跳,他的耳朵甚至能感受到它搏动的频率。
  贴得很近,人也没有醒,唐蕴屏住呼吸,闭上眼,接下来的一切都是直觉与本能。
  嘴唇终于如愿以偿地触碰到了那片区域,比预料的要柔软很多,唐蕴大脑一空,体内仿佛有团火,顺着五脏六腑蔓延开来,嘴角不自觉翘起。
  这也太好吃了。
  他像是断完奶后第一次品尝到肉香的猫咪,感叹这世界甚是新奇。
  这个吻很轻,称不上激情,但却叫人浑身瘫软,这时候如果有人轻轻碰一下他的下面,搞不好会激动地射出来。
  嘴唇不舍得脱离那方寸之地,唐蕴并不敢呼吸,就这样贴着,抿了抿匡延赫的下唇。
  那里残留着淡淡酒香,还有点干燥,大概是真的很渴吧。
  唐蕴飘飘然地探出了一点舌尖,想要用湿润的自己替他抚平那干燥的地方。
  然而,还没等贪婪的他品尝出什么味道,有什么东西,长驱直入,顶开他的唇齿,滑入他的口腔。
 
 
第五十三章 不堪
  如果说刚才只是大脑放空的话,那此时的唐蕴,脑袋直接炸开了。
  所以今晚的猎人根本不是他,而是匡延赫吗?
  脊背僵硬地维持着原本的角度,手肘在发抖,膝盖抵住床沿,才没有直接跪倒在地。
  唐蕴下意识睁眼,但由于他们两个嘴贴着嘴,后颈还被匡延赫突然伸出来的手扣住,能看清地只有散乱掉的头发,以及匡延赫闭着的眼睛。
  仿佛是在睡梦中,以一个不清醒的状态在和他接吻。
  “你喝多了吗?”唐蕴的嘴唇贴着他的,胆战心惊地问了一句。
  匡延赫用淡淡的嘲笑声作为回应,轻啄一下他的嘴唇。
  唐蕴搞不清他这是什么情况,但是无所谓,既然不清醒,那就共沉沦。
  他双手捧住匡延赫的脸,配合地吸吮那带着酒香的唇舌,能感觉匡延赫的呼吸加重了些,扣在他后颈的手指也在收紧,肆意揉捏着他的皮肤,像野兽对待猎物那样,并不客气。
  不过唐蕴喜欢他的这种不客气,越是激烈,他的身体越有感觉。
  匡延赫的舌头特别能来事,一开始只是浅浅地勾引他的舌尖,等唐蕴兴冲冲地追出去,它又要藏起来,迎接唐蕴的是牙齿的轻触,随后是凶狠的吮吸,那力道之大,像是被黑洞吸进去一般。
  含够了,他又充满进攻性地侵袭别人的领地,像藤蔓般勾缠,搅弄,舌尖每顶一下,就更深一些,探寻唐蕴耐受的极限。
  他游刃有余,而唐蕴被吻得精神恍惚,浑身酥软,被迫予取予求。
  很不合时宜的,唐蕴想起来一个人,他的吻技简直和匡延赫如出一辙,特别强势,每次吻完,唐蕴的嘴巴都会肿好久。
  “上来。”
  匡延赫在情意正浓时拍了拍唐蕴的屁股,另一只手从敞开的领口伸进去,娴熟地包裹。
  唐蕴今天的衬衣,就好像是专门为了这一刻而穿的,方便到像剥香蕉那么简单。
  指腹和手掌因为运动的关系,长出老茧,略微粗糙,擦过光滑的皮肤,反而产生巨大的刺激。
  唐蕴一个激灵,耳朵瞬间通红,分明才第一次接吻不是吗?为什么匡延赫会那么快就找到他身上最敏感的地方?
  鞋子草率地丢弃在一边,迫不及待地爬上匡延赫的床,唐蕴双腿分开,跪坐在匡延赫大腿上,贪婪地俯下身,继续索吻。
  一只手摸到了他的后腰,颇不正经地往上爬,唐蕴的掌心和身上早已经出汗了,他也分不清是紧张还是热的。
  气息交融,耳朵被甜腻的吻声充斥,衣服成了多余,剥落后便丢弃,唐蕴的身体暴露在冷气里,被触碰的地方又觉得滚烫,整个人像是陷入一片古怪的沼泽,快要无法呼吸。
  在他腰间不停徘徊的手,逐渐失了分寸,往下探寻,唐蕴感觉自己成了球场上被握住的球拍,稍一挥动,脑内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忽然断了。
  他伏在匡延赫颈间,嗅着他的气味,将人紧紧圈住,被触碰的地方不由自主地战栗。
  感官混乱,手指攥紧匡延赫的衬衣,双眼逐渐失神……
  “真可爱啊。”
  匡延赫这句话说得很轻,很柔,像是轻飘飘的烟雾,弥散在空气里。
  比起挑逗,它更像是端详后的一句评价。
  唐蕴迟滞的大脑终于重新运作,想起上回出差时,匡延赫说过的那句话——我喜欢一个人的话,就觉得他做什么都好可爱。
  唐蕴满心雀跃,大着胆子问:“那你喜欢吗?”
  “嗯。”
  匡延赫的眉梢轻轻一挑,回应冷淡克制,脸上也没有浮现那种收到盛大惊喜后的愉悦,好像只是回答了一道小学一年级的口算题。
  这是喜欢一个人该有的反应吗?
  在唐蕴看来,喜欢应该是浓烈的,汹涌的,同时又是羞涩的,小心翼翼的,就比如他自己此刻的状态。
  可是在匡延赫眼里是看不到这些的。
  他太平静了。
  平静到不得不叫人怀疑,这是不是匡延赫第八百遍夸人可爱,经验丰富,所以波澜不惊,要么就是匡延赫对他的喜欢仅仅停留在表面,只要长相过得去,就可以继续。
  今天在床上的人可以是他,明天就可以换成别人。
  心中想着这些,但嘴上还要抱着期待,唐蕴的下巴贴着匡延赫的胸口,问:“你是真心这么觉得吗?”
  “当然。”说完,匡延赫伸手去够唐蕴带上来的水杯,水温合适,他大口地往下灌。
  因为喝得太快,来不及下咽的水滴沿着他的下巴往下滚,滴落在胸前。
  唐蕴趴上去,舔掉了。他仍然能感觉到被子下面有团被困的欲望。
  无论明天起来,匡延赫还记不记得今晚发生的一切,或者说,他还愿不愿意“记得”,今晚都不该这样草率结束。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
  抱着“有今朝没明日”的念头,唐蕴掀开他身上的被子。
  匡延赫那张平静的面容,因他这个动作显现出兴奋来,主动将盖在腿上的被子一脚踹远,像是热情地迎接着一亲密举动。
  原来是喜欢这一套。
  大概是为了更好地看清唐蕴的表现,匡延赫很恶劣地将夜灯的亮度调整,转动。
  一束光照过来,唐蕴热情的动作忽然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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