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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封偷偷打开网站页面，还没点开个人主页，他就看到了那句悔不当初的话，这句话居然被人截了图，而且现在飘红上热搜了。
靠！
费封攒紧了花生米，往个人主页一看，第一条评论就是——
挚爱音乐：什么时候开直播跪着夸我家染染啊？
什么时候？
费封看了眼屏幕，屏幕里郁鸿已经开始宣布：“那么，现在所有选手的等级都定下来了。这次主题曲考核采取了自学形式，队长相当于队里的导师，选手呈现和队长辅导息息相关，根据考核前规则，全队平均评级前三的队伍，队长会获得加票。第三名六队，第二名二队，第一名——”
“一队！”汪小余和一并被天雨感动的选手喊了出来，还有人感慨：“大哥最棒！”
天雨被夸得飘飘然，笑着望向郁鸿：“郁老师，之前您说得话还算数么？”
郁鸿知道他说什么，他曾经放话，如果夏染令自己由衷佩服，就会喊他大哥。他没想到这孩子年纪不大，性子是真野，微撇着嘴角轻哂：“算数，只是你还没令我佩服。继续努力吧，夏染。”
天雨猜也没这么容易，耸耸肩就不再强求。
郁鸿开始了今天的重头戏：“我想大家应该很关心主题曲的C位人选，下面我开始公布初舞台综合票数。”
因场外票数差距悬殊，节目组没有将具体数字亮出，只是把排名打在了屏幕上，从后到前排列。
汪小余的初舞台成绩依然很稳定，和场内排名持平，都是70。一想到自己直接飞升，他的眼泪又留了出来，心里感动，只想扑到大哥身上表示谢意，然而他的大哥竟然手臂一挥，单手撑住了他。
老实说，对于那个让他翻身的录像，天雨心有余悸，他是没想到节目组这么狗，说好的只是室内直播，居然走廊里也有录像，那他在厕所和江少将放骚话的事不会也被录下来了吧？
天雨烦躁地磨了磨牙，陈坚白趁乱凑了过来，轻戳着肩膀，悄声问：“你跟回锅肉发生什么了？怎么他一直偷看你？”
天雨顺着他的话回头，恰好对上了郭晖的目光，这一次郭晖急急避开了眼，没有瞪视，反而透着一股温顺，特别像做错事被人发现的害羞小姑娘。
星际海盗不明所以：“大概是怕我比他高吧。对了，你该认大哥了。”
“这不还没……”话刚说完，屏幕排名突然闪动，前十缓缓闪现，陈坚白看到了自己的名字，竟然在第三位，很快又一个人名压在了他头上，是郭晖。
陈坚白气得咬指甲：“这个回锅肉居然比我高，不行，这是直播，我要注意形象。”
他立刻放下手，露着和善笑容，冲郭晖鼓了鼓掌：“真棒，第二名呢。”
第二名不是C位，很快又一个人名压了下来，这个人名闪着金光，越来越大，如同吞食蛇一样将所有的选手吞入，充斥整个屏幕。
“第一名，夏染。恭喜你，我们节目的首C。”
“哇，大哥！”汪小余冲了过来，一起过来的还有段永新、杜迁等人，陈坚白看他被人围着，转身想溜，后领却被一只手捏住，稍稍一用力，他就被拎了回来。
天雨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陈坚白骑虎难下，勉为其难地嗯了一声：“大哥。”
他声如蚊蝇，天雨都没听清，汪小余倒有些不满：“大哥是我的，你别乱认！”说完，一只手就要来挎他，天雨连忙挣开，一溜身蹿了出去，场上最空阔的地方是主考官郁鸿身侧。
郁鸿分了丝目光瞧他，对着选手们吩咐：“初舞台已是过去式，今天的评级也会成为过去，接下来你们要面临第一次公演，公演时除去队长加分，之前的票数全部清零，这是新的开始，希望大家再接再厉。”
选手们渐渐安静下来，天雨也动了心思，瞥着郁鸿问：“那郁老师，我能把我的票数均分给全组么？”
“大哥？”一组队员纷纷面露惊诧。
郁鸿的目光也透着几分玩味：“你想把自己的票数分给队员？要知道你们组人多，平均下来不会有几票。”
“没事，那就把我那份也分给他们吧。”天雨十分大度，毕竟票越少，他越能跑路。
不知晓他心思的队员们再度感慨，他们到底跟了一个什么样的大哥啊？
为什么当初还会对大哥嫌弃？
想想，如果不是大哥不放弃，每天都要求齐舞，他们也拿不到通告。
“大哥！”曾经腹诽过天雨的选手们不禁愧疚，又向天雨围了过来。
天雨扶额：“站那别动，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们要感谢，就去感谢小杜，他也费了不少心思。”
队员们又回头感谢杜迁，杜迁错愕地抬头看向天雨，思绪飘浮：为什么都是竞争对手，他还能这么大度？难道他就不像自己有危机感么？真是闪亮的人啊！
最终郁鸿有没有同意，费封并不知晓，他已经关了页面，看他玩笑的人太多，他腕上智脑不停颤动，害得手腕发抖，气得他直接脱下来掷到了地上。
也许是科技太过智能，这一摔就跳出了语音提醒。
“恭喜您登上了热搜。”
“啊？”费封喜出望外，还以为自己撞大运了，刚想拾起智脑，就听电子音又播报一声，“相关联内容为‘费眼说真话’快直播下跪。请问您是否要开启直播，表演下跪？”
“……”
费封被这句话气到，伸了手就想摁智脑，结果被散落的花生米绊倒，脚一滑打了踉跄，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手由着惯性趴在了地上，他没有多想，用力撑了下，本想起身，没想这一下不小心摁到了同意键，一抬头他就看见了自己的大胖身子，随之一堆字幕弹了出来。
“说到做到，兄弟，你是个好汉！”
“快道歉，夸大哥！”
“卧槽，就这还说自己也能当爱豆？”
“虽然有点丑，我想听他给大哥唱征服。”
“虽然特别丑，但是彩虹屁请吹起来！”
“丑+1”
“特别丑+10086”
“美丑是父母给的，家人们还是让他跪地夸染染吧！”
敲完弹幕，挚爱音乐又喜爱怼人的富贵先生深藏功与名，截了张图转发给天雨：“染染，看，这老弟要跪着夸你了。”
“……”
等了一会儿，智脑那边还是没有回信，金富贵托着脸感慨：“我们染染一定是累了，逆袭双第一，实在是太辛苦了。”
他不知道，令他感慨自豪的海盗先生并不是累了，只是他的智脑正被江少将霸占着。
第31章 首次排名
◎你怎么这么谦虚？◎
时风蓝色的墙, 柔软舒适的大床，大床上还卧着一个长发美人，美人半披薄被, 一手压着被角, 另一只手藏在被里, 睁着的眼睛目光冷凝, 眼底却透着一片薄薄红晕，看上去不是很自然。
天雨对着智脑问：“少将，你涂眼影了？”
江煜宁的目光寒了几分。
天雨毫不知趣，继续点评：“这个色, 嗯，粉红粉红的, 好看。”
“……”
被莫名夸赞的少将微微偏了脸,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海盗先生又发出提问：“你在公寓，是想找我？是需要我做什么么？”
舌尖轻舔向小虎牙, 天雨噙上痞笑，江煜宁一看就知道这人不怀好意, 他微勾了唇角, 轻斥：“不用。我刚刚看了一眼节目，你表现不错，人缘好像也不错？”
看了一眼醋味就这么大？
天雨摸了摸下巴, 眼睛一眨, 扮起了茶艺小哥：“少将大人对我寄予厚望, 我当然要好好表现, 不能丢少将的脸。”
这办法治少将一绝, 不忍心伤人的少将眼帘一垂, 轻轻一哼：“你知道就好。”
他还想放两句狠话, 哪想不知死活的小爱豆又拿腔作调地问：“少将对我恩重如山，我得知恩图报，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就跟我开口，我很乐意为您效劳。这比参加节目更重要，真的。”
在他心里，我比他的梦想还重要么？
江少将被触动了，他的眼角还泛着不自然的红，只是目光依旧冷淡，声音也透着不容置喙的强硬：“不需要。你安心参赛，我等着你C位出道。就这样吧。你可以去休息了。”
画面顿时黑了，天雨坐在马桶上叹了口气，都这么说了，少将还不让他退赛，看来他这个小甜豆还得装下去。
真是……
智脑里又恢复之前的播放页面，那是他无意点开的大眼热门视频，视频里他跳着可爱的舞步，眨着眼对镜头比心。
老实说，那个人如果换张脸，也许他会觉得可爱。但现在——
“靠，老子觉得自己好恶心啊！要小弟们看到，得丢死人了。”被迫当糖的海盗先生捂了脸，深深吐了口生活不易的浊气。
智脑的另一端，江煜宁同样难耐，脖颈上的腺体微微灼着，淡淡香气溢出，提醒着他发情期将至，身子下滑，他平躺在床上，拎着被角深深吸了一口，草莓香已经淡了，可他的身子却渐渐平复下来。
左手揉搓着被襟，右手不自觉地抚上身躯，躺在天雨常睡的枕头上，他合了眼帘，长长吸了口气。
※
虽然厌恶自己的甜，但第二天荣登C位的星际海盗先生还是被迫当糖了。
对着镜头摆出自己最甜的笑容，导演一说“cut”，他就板起脸，捂着嘴躲到角落黯然神伤。
汪小余过来关怀：“大哥，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
天雨应了一声：“对，被自己的表演丑到了。”
“大哥！”汪小余的眼里好似闪了星星，抓着他的手腕就劝，“你怎么这么谦虚？啊，我要向你学习！刚刚我好像也有一点小失误，不行，我要去跟导演请求，再拍一遍。”
再拍一遍，他就得再甜一次。救命啊！
“别……”天雨伸出了手，然而汪选手像条滑鱼溜走了。
星际海盗先生跳得生无可恋，好不容易整个A班片段差不多了，他又听节目组宣布，要开始录制一公选曲环节，在选曲之前，所有选手被要求按目前等级依次进屋，获取票数排名。
这一次的排名清去了初舞台当晚的数据，可以说是这些天直播训练与主题曲考核的直观表现，第一组进去的是F班，最后才是A班，好不容易有了偷闲机会，天雨直接寻了个地方坐下，托着腮放空自己。
“大哥，好紧张啊，要公布目前排名了，我第一次的排名七十多，不知道这次会不会还这么低，要是这样，一公过后，我就要走了，呜呜呜。”汪小余带着熟悉的哭腔跟了过来。
接着，一个高大身影也凑了过来：“我也很担心，不想离开染染啊。”
左耳边是哭声，右耳边是油腻发言，想要放松的星际海盗先生皱了眉头，默默堵上了自己的耳朵。
“靠！老子为什么还是倒数的！”
染着一头红发的年轻男人推门走了出来，他眼睛大，眼球微微靠上，导致下眼少许留白，本来看着就不好惹，偏偏还画了浓厚的烟熏妆，往上一抬就跟鹰扫视一样，看得汪小余都缩到了天雨身后。
天雨随意瞥了过去，恰好和这位选手对上，他对这个人有印象，是初舞台的精神小伙敖景曜。
敖景曜大概是精神太好，发现天雨看他，直接回瞪了过去，怒冲冲地问：“看什么看？你第一了不起啊？！”
天雨理所当然地回了一声：“嗯。”
敖景曜差点被整得不会了，愣了会，才想到一句反驳的话：“能拿第一你还吃软饭？丢Omega的脸！”
呦，这精神小伙三观还挺正。
天雨禁不住给他比了大拇指：“说得挺好。”
敖景曜被这波反套路气到了，对着他回了个中指，气势汹汹地走了出去。
肩头被人戳了戳，天雨回头就瞧见汪小余面露犹豫，怯生生地提醒：“大哥，你干嘛要惹他啊？”
天雨不解：“不是他先惹我的么？”
汪小余愣了下，还没思考怎么回复，段永新就插了一句：“没事，染染由我来保护。”
“别搞笑了，我看你刚刚屁都不敢出。”看好戏的陈坚白也凑了过来。
天雨望向他，随口问：“你不最讨厌别人骂吃软饭的么，刚才你怎么不怼他？”
“呵呵，要不是他家搞军火，我骂不死他。”陈坚白冲着敖景曜消失的方向向下比了小拇指，狰狞地呲了呲牙，不吓人，倒像一只故作凶猛的小奶猫，天雨被逗笑了。
陈坚白又回过头，凑近教育他：“不过，我说真的啊。我们吃软饭也是要挑的。你旁边那个不行，别找他。”
段永新一抬金色镜框，微笑地望向陈坚白，陈坚白毫不畏惧，继续劝：“他虽然有钱，但对你应该不是真心，这么有钱还来参加选秀，应该不如你现在那个。而且刚刚都不敢为你出头，明显是不想因为你惹麻烦，擦亮眼，大……呃，小哥。”
大概是太好面子，陈坚白话到嘴边又收了回来，为了不失承诺，他折了个半，没喊大，改成了小，既不输面子，还有实打实的理由，他比夏染大，夏染就是他小哥。
对，没错。
陈坚白为自己灵光一闪出来的破解对策自豪，拍着天雨就笑：“嗯，以后我就喊你小哥了。”
小哥？
天雨没看过多少小说，只是单纯觉得自己降级了，不太满意，反手拍了回去：“那我喊你大弟？”
大弟，大帝。
哇哦，这称呼好酷炫！
陈坚白甚是满意，连连点头：“行。”
“不行。”汪小余提出反对意见，“他是大弟，那不是成了我们二哥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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