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拿起床头的枕头垫在他后面,又用毛毯盖在齐惟腰上,起身新拿了块毛巾擦拭他汗渍渍的身体,全程动作自然,仿佛做了很多次才形成的举动。
做完一切,他凑到齐惟身边,轻声说:“怎么了?刚才不还很开心,怎么又不爽了?哪里不喜欢你跟我说,下次改。”
似乎是因为有了亲密行为,高琅对齐惟更亲近了,像热恋期的情侣一样,一举一动中都带着深深的眷恋。
然而齐惟的脸反倒垮的更厉害。
见识到高琅事后的温情软语,他想,这小子到底跟多少人做过才有这样的体贴,一想到高琅还对其他人也做过同样的事,先有的激情就跟烟雾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齐惟发现自己变得不太对劲,他不至于因为这点疯玩的行为,而导致他要求高琅不能有其他的风流史,毕竟他自己也有吴童,凭什么要求别人守身如玉,但他就是不爽。
齐大少不开心,其他人也别想好过,他蛮横地拍开高琅搭在身上的手:“起开。”
高琅不明所以的看着被甩开的手,眼里的暖意慢慢褪色,冷声道:“齐惟,你翻脸的速度也太快了,玩完就想赖账,做生意就也没你这么过河拆桥的。”
好家伙,还敢反过来斥责他?
齐惟气笑了:“我还就拆了,你能怎么着?”
说着拿起枕头扔在高琅身上,怨气十足的翻身套裤子,穿到一半才想起内裤没穿。
他抬眼扫了扫,一小块黑色布料正就躺在高琅手边,其中还有一角被他压着。
“手拿开!”齐惟勾着边,板着脸说。
高琅不动,还拽着裤子的另一头,拉扯之下直接把三角形扯成了长条状。
这一举动直接把齐惟的火气点燃了,他拽了两下,突然松开手:“你他妈有病吧,行,你喜欢拽是吧,送你了。”
高琅沉沉瞧着他的表情,脑中浮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他撑起上身一把将齐惟拉了回来,正在跟裤子较劲的齐惟一屁股坐在被褥上,底下的弹簧嘎吱嘎吱响了两下。
“你在吃醋,”高琅斩钉截铁的说。
当下齐惟的脸就变了,红一会青一下,挂在脸上好不精彩。
他憋了好一会,才说:“去你妈的吃醋,就凭你?才玩一次而已,全套都没做完我能吃个屁的醋,别他妈把自己抬得太高,为了你老子还不至于,也不看看什么德性!”
他越是骂,越是彰显了内心的慌张,因为齐惟赫然发现还真就被高琅说中了,心里那股酸胀感跟别扭,不正是醋味儿?
活了快三十年的男人,跟愣头青的处男一样,头一次体会到这种酸涩的愤怒,堵得他胸口缺氧,想到高琅会跟其他人上床,恼怒就跟拿火机点煤气罐似得,砰得一声把顶棚炸飞了。高琅的理智率先回笼,拉着他说:“没有别人,只有你。”
“狗屁,要是信了我齐惟两个字倒着写!”
齐惟可不信高琅是头一回,这高超娴熟自然的手段,没渡过几段香艳情事是搞不出来的,切身经历过的齐惟知道那滋味有多好,试过一回能上瘾的,就连他都沉在里头差点拔不出来,
换谁能信?
他脸上的怀疑很重,高琅看着他生气的模样突然笑了,笑的眼角的泪水都要蹦出来,他猛地把人环在怀里。
“齐哥,你要相信我,今天真的是第一次,以前从没干过。”
说完委屈的从后把头埋在齐惟脖根,以惯用的撒娇方式,满足齐惟的掌控欲,试图以下位者的弱势让他消气。
他这套齐惟一向是吃的,果不其然,生闷气的齐大少脸色好了许多,但还是保持着怀疑的姿态,甩开缠在胳膊上的手,斜着眼的模样似乎在等着高琅继续解释。
高琅说:“真的,没有骗你,都是看片学的。”
这话莫名的很耳熟,齐惟想起高琅以前就跟他说过看碟学拳,学拳他可以理解,但看片学这些是几个意思?
齐惟愣住了,奇怪道:“高琅,你有什么毛病,学哪玩意干什么,又不是鸭子学来伺候人。”还是说他有这个意向,所以刻意学的?
才好点的脸色又难看了。
高琅很快给他解惑了,扭捏地揉了把耳朵,眼神闪躲着不敢看他,快速说了句话就闭上嘴不吭声了。
齐惟哪里听清楚他蚊子一样的闷声,拧着眉扭头道:“嗡嗡嘀咕个屁啊,大点声!”
高琅脸突然涨红,不自在别开眼,心一横说:“妈的,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喜欢骚.的,我至于天天抱着手机看片研究,看的眼睛都要瞎了还得买棒.棒实践!”
我去——!
他都听到什么了?!
齐惟瞪目结舌地看着高琅,这个回答着实是他没想到的。
他说的太有画面感了,以至于齐惟脑中忽然闪出一帧画面,高琅左手捧着手机,右手拿着happy棒往嘴里放的画面,热气从脚底燃到头发丝都冒烟了。
卧槽,也太爆炸了吧!
高琅吼完面色就沉了,冷哼着把头转到里面,只留下发红的耳垂涨地能滴血。
齐惟不自在的碰了碰他的胳膊:“你他妈......从哪里听说我喜欢骚的,艹,还学,咳咳,行行行,我信了还不成?”
“你就是不信我!”高琅猛地回头:“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不就仗着我喜欢你!齐惟我还就把话撂这里了,今天你玩也玩了,我吃也吃了,该做的跟不该做的我都跟你做了,你他妈不负责我弄死你!”
说完还补上一句:“以后你敢找别人,我废了你。”
齐惟不明白怎么就炸了,被高琅整的脑袋发蒙,下意识说:“老子不也给你含了,你在这叫个屁的委屈,合着就我一个人爽了是不是,凭什么不让。”
高琅气的发抖,猛地把他拽到床上,用力朝着齐惟在遛在外面的‘大鸟’拍了一巴掌,恶狠狠的说:“你要是不信,尽管试试。”
“靠,你他妈往哪打!”齐惟抽疼,一巴掌甩他脸上:“撒开!”
“你同意我就放手,”高琅不动,眼冒凶光的威胁道:“不然我就把它拔了。”
齐惟疼的嘴唇煞白,腿.根剧烈的痛感传到头顶,他是真怕高琅发疯给他扯了,这小子就是个疯子!
妥协道:“同意同意!赶紧给我松开!”
高琅这才放开,嘉奖似得凑到他刚才狠抓过的地方亲了两口,又哼哼凑到齐惟耳边:“你要是敢骗我就给你咬断了!”
齐惟猛地打了个哆嗦,气的想骂人,但现在他实在疼的受不了,只能瞪着眼睛瞧着高琅得意的样子。
先前两人鬼混的时候太上头,没注意集装箱的门没关,大咧咧敞着,风灌进门呼呼作响。
高琅换好衣服把齐惟内.裤扔过去。
其实原本他是想给齐惟穿的,可齐惟恼他刚才下手没个轻重,死活不让,这个念头只好作罢,最后还被赶到门外,可怜兮兮地立在门边。
等齐惟出门,眼巴巴瞧着他,活像要被遗弃的小绵羊似得朝他说:“齐哥,你怎么没换之前的衣服,这套湿了,容易感冒。”
齐惟一见他这幅乖巧贴心的模样,气得不打一处来,想他潇洒这么些年,栽在这狼崽子身上,说出去都丢人!
高琅凑上去在他身上看了看,突然想到什么说:“齐哥,你穿内.裤没,刚才太黑我没注意有没有把它扯烂,我里面还放了新的,要不要我找出来给你换上。”
换个屁,他能说多亏质量好没坏,否则他今天可真就跟变态一样挂空挡在大街上走着。
齐惟垮脸一把推开他气冲冲走了。
高琅也不生气,拿起外套跟在他后面念:“还是回去换了吧,等会坐车难受。”
“滚蛋!”
第30章 仅限于雇佣关系
自从集装箱互相玩过之后,齐惟跟高琅就跟打开了新世界一样,逮着机会就摸,各种姿势都试过了,可唯独没有真刀实枪地做完全套。
不是不想,而是两人压根就撞号了。
每到兴致高涨时,就会因为谁上谁下这个问题闹得兴趣全无。
今天也不例外。
齐惟靠在门前喘气,身上的西装除了下摆稍乱其他地方还算整洁,可裤子就没那么好运了,早在前五分钟,就被高琅大力扯开,堪称危险地挂在胯骨上。
情欲的气味在严谨的办公室扩散,打破沉闷的空气,生生笼了层暧昧气息,各自衣服凌乱,但双方的状态却嚣张跋扈地对峙,蕴藏欲.火的瞳孔互瞪着对方。
高琅从前面攀着他汗湿的手臂说:“齐哥,你就让让我不行?我还没试过。”
“让你个屁!老子不做下面那个!”
高琅委屈狄努努嘴,齐惟见他眼珠子转的飞快,暗道这小子肯定又在打歪主意,果然,高琅下一秒拉着他的腿往上抬。
“可是我听说第一次最好不要用骑的,我没经验怕伤到你,换一个好不好。”
牛头不对马嘴,他哪里再说用什么姿势。
“老子是1!” 齐惟吼道。
高琅满脸诧异,理直气壮的说:“为什么?你又打不过我为什么要做1,明明我比你力气大,难道不应该我在上面才是。”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甚至装模作样地点点头:“所以你是0,不是1。”
说着把他腰上的皮带抽了出来。
“等一下!”齐惟喊道,又气又急的说:“上次你怎么说的,随我想干什么就做,你小子又框人。”
腰上的手松了点劲,高琅歪着脑袋认真地想了想,恶劣而又狡猾地勾起嘴角道:“对啊,那晚在集装箱不是玩过了?你并没有要求我做别的,还有什么问题?”
“你耍我?!”
齐惟先下才反应自己又中圈套了。
高琅挑了挑眉毛,无辜地垂下眼睛对他讲:“齐哥,我已经随你了,明明是你自己没有做,怎么能怪我耍你。”
看着他得逞后的笑意,齐惟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憋屈。
那晚确实太爽了,以至于他全然忘记该干点别的事,结果错失良机,现在一想,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越想越气,他咬着后槽牙抬手往高琅脸上甩,甩到一半就被锁住,高琅三两下把他固死,边扯裤子边嘀咕着:“又打不过我逞什么能。”
齐惟十分后悔在高琅摸过来时没憋住,一碰上就成了发情的泰迪,兴奋的在办公室摸了起来,结果又因为谁做top,搞成现在不上不下的模样。
他咬牙切齿地抓着高琅卫衣上的帽子,另一只手使劲拽着身下的西装裤,低吼道:“撒手!”
高琅哼了声反倒又往下拽了拽,惊得他声音都变声了:“高琅,我警告你别乱来,我等会还要开会!”
“之前你怎么不说要开会,我不管,你把裤子脱了,”说完扣着他胳膊把人甩到沙发上,手脚麻利地拿皮带捆住人。
用的还是齐惟自己的皮带。
情急之下,齐惟抬脚把茶几上的玻璃杯踹倒,奋力地挣扎着起身,下一秒又被逮住,一阵天旋地转后摔在靠背上,撞得后脑勺嗡嗡作响。
“艹,你疯了?!”
高琅不理他,看他手腕被尖锐的皮带扣磨出红印,心疼的用纸巾垫里面,嘴上威胁道:“你要是想被蒋特助听见你就动吧。”
话音一落,门口就传来敲门的询问声:“齐总,发生什么事了?”
齐惟当下脸就垮了,要是被助理看到他受制于人的的场景,他的脸可就丢尽了。
愤愤然地捏紧拳头,他怒道:“没事,被条疯狗咬了!”
门外的蒋特助了然地推了推眼镜,明白老板应该又在跟情人玩情趣,识趣地离开,尽职守在门外。
高琅绑人的手段很不高超,期间被齐惟挣脱了几次,最后扯掉衣服上的抽绳,终于把人捆住。
得意地瞧着自己的杰作,他弯下腰,在齐惟惊恐的眼神下掏出一管眼熟的瓶子朝他摇摇手,得瑟又认真地说:“齐哥你别怕,这几天我做了功课,带了东西,一定不会让你受伤。”
“我艹你妈,你敢碰我信不信我把你那玩意剪了!”
齐惟只有眼睛跟嘴巴还能动,朝着高琅怒骂,眼看他把东西挤在手上朝他走,声音颤抖道:“等等等...下!”
这次高琅没有停,笑盈盈拉着他,齐惟只感觉身体一冷,室内的空调呼呼在身上冷嗖嗖的,一如他此刻的心境,绝望、惊恐。
“你他妈停手啊,我们商量一下,别,高琅我操.你大爷!你手往哪放。”
齐惟脸涨的通红,双腿并列,屈膝对着高琅身上踹,还没碰上就被哐哐两下压在毛毯上,还随手拿了个东西塞他嘴里,彻底隔绝他骂人的话。
齐惟身里身外拔凉拔凉的,难道今天就真的要‘失身’了?
想他风流这么些年竟然要被一个小处男上,各种复杂的情绪一涌而上,堵得他面色发灰,下面更是吓软了。
许是他脸上的表情太过悲切,高琅终于停手了,歪着脑袋说:“你就这么不情愿跟我做?”齐惟只能用眼珠子瞪他,高琅才反应他嘴被堵了,好心抽出来,下一秒脏话跟炮仗似得一串串从齐惟嘴里蹦出来。
“我去你妈的!你小子够种就给我松开,咱们光明正大干一架,敢他妈绑我?活得不耐烦就吱一声,老子不废了你我跟你孙子姓!”
高琅一直等他骂完,而后倒了杯水放他嘴边:“齐哥,嘴骂干了吧,先喝口水。”
齐惟气的七窍生烟,嘴巴也不争气的抿了抿。
跟谁赌气也不能亏了自己,冷着脸喝光,抬着下巴示意高琅把他解开。
高琅摇摇头不同意,说:“你要我松开可以,你先答应我件事,不然我就一直绑着你。”
齐惟脸黑的跟锅炉灶里的黑灰有的一拼,要早几个月前有人敢跟他说这话,不把人连打逮踹的扔进榕江。
但现在只能先忍着。
他生硬的点点头:“你先松开。”
“不行,你先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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