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书房里埋头苦干的人,齐惟捏紧把手,最终还是没有打扰,合上门回到偏厅。
踢开脚边的矮脚凳,齐惟相当郁闷地倒在沙发上,盯着浅灰色天花板看了许久,烦躁地解开领带:“艹,有这么学习的么,命都要没了。”
齐惟心情相当不爽,脸上写着四个大字——欲求不满。
可不是嘛,掰指一算,都快20天没做了,都说年纪轻容易上火更憋不住,按照两人以前的频率,跟一晚要来个好几次的量,完全不应该啊。
齐惟不肯承认是他想要了,更落不下面子把这事说出口,坐在偏厅想了会,决定委屈自己用手弄弄。
他转到影音室打开幕布,随便挑了个18+禁的小电影,一阵激烈的音乐滚动后,两个浑身半裸的男人出现在屏幕内。
阳光沙滩浪潮,在室外短暂的玩了之后,双双滚进酒店浴室进入主题。
一深一浅的皮肤交缠着,摇晃的玻璃门跟越发荡漾的喘息声,如此香色艳丽勾人的画面,齐惟却看的兴味索然,那里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满脸的不可思议地瞪着,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受到刺激,感官会让身上不由自主冒出荷尔蒙,最为显著的,就是身体给予的最直白的反应。
不甘心地捏了两下,还是没动,耳边响着电影里激昂的动静,跟空气一样穿过耳膜,很快又从另一个出口飘处,一点火烧难耐的存在感都没有留下。
他慌了,难不成憋了几天给弄坏了?连忙把裤子解开,动了两下,仍旧跟熄火似得。
齐惟脸色煞白。完了,他这才多少岁,就不行了?!
拿起遥控一连换了好几个片,狂野的、可爱的、妩媚的,甚至连字母系的都看了,仍然没任何动静。
明明身上热的火一样烧,跟拿羽毛似得在皮肤上使劲绕,勾的齐惟脸都憋红了,恨不得大战三百回合,可看到屏幕里男人的脸,一盆冷水从头上泼下来,熄灭火丝。
齐惟瘪了下嘴,不耐烦地甩掉遥控器,碰到手机桌面突然弹出跟高琅的聊天对话框。
看着上面的头像,大脑飞速闪过高琅下巴挂着汗水耸动的画面,他猛吞了口唾沫,一道强烈的电流穿过胸口。
来了!
趁热打铁,齐惟闭上眼幻想着高琅的脸,到弓起的后背,以及因为紧绷而鼓起的胳膊肌肉,很快找到了感觉。
这效果简直——太绝了!
沉浸在欢海中的男人没发现影音室门口的灯亮了。
高琅在书房上完课后,疲惫地扣上笔盖,按着鼻根在卧室没看到齐惟,偏厅也没有,在花园找了一圈隐隐看到影音室的窗户亮着微灯,猜想人应该在看电影。
但他全然没想到,开门进来的瞬间,看到的竟然是这种香艳场景。突如其来的视觉冲击,实在太猛了。
齐惟半躺在榻榻米上,衬衫在动作下变得凌乱,呼吸间,喉结颤抖着滚动,微红的脸颊,诱人的表情,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来人的视线。
影音室没有主灯,主要靠灯带打造氛围感,昏暗不明的灯光若隐若现地照在软塌上的人。
齐惟的呼吸突然变粗,他翻了个身,眼皮暴露在光线下,他下意识偏头躲开,脖子拉长的弧度宛如濒临死亡的天鹅,美丽而脆弱。
这两个形容词根本跟齐惟不搭边。
火爆的脾气跟富有压迫感的相貌,任谁都不会用美丽跟脆弱来形容,但偏偏在高琅眼里,现在的齐惟,身上隐隐有种莫名的破碎感。
因隐忍而憋得泛红的耳垂,眉间紧蹙,齐惟英俊的脸庞配上难耐的表情,从齿间溢出的呼吸无一处不引得男人口干舌燥。
高琅死死盯着,视线仿佛粘着蜜,扫视着齐惟的动作跟表情,眸光沉似深海。
齐惟并没有因为缓解了而心情愉悦,反而还有点委屈、恼怒,带着泄愤的劲,动了几下发脾气了,松开手指,一脚蹬开地毯上的枕头,闷闷昂头倒在软垫上,嘴唇下耷。
他现在在做什么?
欲求不满?饥渴难耐?
有对象还得看小片自给自足,可真他妈操蛋,只要碰上高琅憋屈的事就没少过。
齐惟烦闷的把手搁在额头上,脚踝一热,突然被人圈住。
他惊吓地睁开眼,下意识拿起手边的金属装饰物,对上高琅带着笑意的眼眸,眉毛拧了拧,手往两边摊开。
“呦,这才不到十点就不上课了,才几天啊就坚持不下去,往后还怎么考试。”
听听这阴阳怪气的调子,高琅一猜就明白他生气了,而且火气还不小。
齐惟任何一个微表情跟动作,高琅都能猜准他在想什么,这跟他无时无刻观察齐惟有关,很快知道他在恼什么。
“对不起。”
高琅拉着他脚踝,笑着把人带到怀里,一个劲在齐惟耳边蹭:“是我不对,只顾着自己的事,不应该忽略你的感受,别生气了,我来帮你。”
说着侧头在齐惟脖子上亲了两口:“想要怎么不跟我说,自己偷偷玩。”
其实高琅话没说全,他想说偷偷玩就算了,还这么委屈,可怜巴巴的看着就心疼。
为了不破坏气氛,他聪明的选择换了个措辞,就是为了避免齐惟炸毛,谁想到就这一句,齐惟就不爽快了。
嫌弃地把高琅从身上推开,赤脚踩着地毯走到沙发上坐下。
“谁啊,谁想要了,老子就看个黄片,来感觉了玩玩不行啊!”说话时下巴倔强的上扬,状似不耐烦,实则是为了掩盖被抓包的尴尬。
他抬脚放桌上,这个动作反倒让高琅看的更清楚了,顺着他的视线扫到裤子,动作飞快地拿起靠枕放腿上盖着。
该看的和不该看的,高琅早就看光了,偷偷勾了下嘴角,眼中闪烁着恶劣的光,忽地凑到齐惟面前:“我都看完了呦,从你进来开始。”
轰的一声,齐惟烧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一样,欲盖弥彰地扫了眼高琅的脸,飞快说:“看个屁!”
骂完见他脸上闪过一丝了然,明白自己中计了。
“高,琅!你诈我!”
“我可没有。”高琅哈哈大笑地躲开他的攻击,反身把人按在沙发上,认真道:“齐哥,刚才你在想着我玩吧。”
提起这事齐惟脸一黑,抬脚反身把人摔在地上:“还说!你有完没完,今晚睡沙发,别想进门!”
摔完便发现不对劲,高琅倒在地上唇色煞白,佝偻着腰捂住胃,脖子上的青筋都给憋出来了。
齐惟愣了两秒,迟疑地凑过去还没张嘴,高琅朝他眨眨眼,揪着他肩膀带到地上躺着。
居高临下地压着他,高琅嘴边闪着狡黠的笑容,突然一把抱起他卡在椅子上,齐惟立即用膝盖顶住他:“撒开!”
高琅咧嘴笑了,手臂穿过膝盖窝,连着靠枕一块把人兜在手上,大步回到沙发中间往上一坐,幕布上的画面看的一清二楚。
荧幕播放的程度正陷入佳境,高琅单膝跪在垫子上,双手往上一抬,动作飞快地脱掉卫衣,跟饿了好几天的狼狗一样,固住齐惟的肩膀熟练的来了个热吻。
齐惟身上的火苗根本就没有灭,一点即燃,死死拽着高琅的发丝,低头加深这一吻。
两人急切地扯着对方的剩下的衣物,直到齐惟衣服被脱光。
高琅往后移了移,粗糙的手心念念不舍地在他后背上摩挲,忽然抱着人往腰上一挪,用力在齐惟下巴上咬了一口:“不憋了,今天给你.骑,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第58章 顺应本能
想要什么都给你。
极为简单直白的六个字,高琅说的特别慢,每一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在脱口而出的瞬间,浓郁的情感迫使周遭的时间都停滞了。
灯带的余光在高琅眼底反射出光点,齐惟自上而下地看着他,感受手底下炽烈滚烫的肩膀,喘了口气,手掌用力一推,勾着高琅的脖子压下上身,对着喉结处重重吻上去。
“那就给我。”
高琅瞳孔猛缩,像极了在黑暗中蛰伏已久的恶狼,四肢几乎要控制不住的想把齐惟掀翻。
他垂下眼皮,细细感受着齐惟贴近的气息,鼻尖忍不住深深嗅了嗅,属于齐惟身上独有的气味,跟上瘾一般,让人难以自拔。
高琅一刻都舍不得挪开,纵容他肆意点火,在齐惟蹙眉移开后,蓄势待发的弓箭一并发出。
顺应本能是齐惟一贯的作风,高琅也是。
紧绷的神经在瞬间绷断,两人窝在沙发上交颈缠绵。
难以抑制的情感宛如崩裂的堤坝,泛滥的河水肆意在河道奔流,燥热的宣泄,攀比似得较劲,理智快要发疯了。
齐惟不知道自己怎么妥协的,感知越来越疯狂的律动,忍不住抬手,在那手掌触碰到高琅脸的瞬间,收敛了力量。
两人谁也没察觉,就连齐惟也不知道,自认为很凶狠的瞪着高琅,殊不知这个表情反倒让人更加疯狂。
高琅特别喜欢看齐惟这幅高高在上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他顿了一秒,回应更多的轻吻和凶狠的动律。
齐惟掌控欲很强,喜欢什么都握在手里的感觉,但高琅是他唯一把握不住的意外。
似乎谁也没有注意,齐惟的骄傲慢慢被温柔侵蚀,从他纵容高琅踏进自己的世界开始,所有的理智仿佛被撕碎。
灵魂交织的缠绵,无关欲望。
夜幕深沉,影音室的灯光一直亮到半夜。
齐惟累了换成高琅掌控,颠簸中他沉沉睡了过去,到最后是高琅关掉设备,抱着人出门。
天气越来越凉,一出门,经过偏厅时冷风从未关紧的窗户窜过长廊,吹到两人身上。
齐惟的眉毛睫毛忽然一拧,垂在毛毯外裸露的小腿下意识往毯子里缩了缩,睡的沉,眼皮也没睁开往高琅肩膀一挪,眉间的折痕仍旧没有松开,更别说嘴边上扬的微小弧度。
就连睡觉都这么骄傲。
高琅发出声轻笑了,脚步停在楼梯前的落地窗前,低头在他鼻头上蹭了两下,喃喃道:“齐惟......”
如果齐惟清醒,绝对不允许高琅用打横的姿势抱自己,更不允许他用哄小孩的手段亲吻,然而他现在的意识陷入深睡,根本看不到,也不知道高琅眼底的爱意,比倾泻的月光更浓郁。
穿过树缝的月光透过玻璃窗洒进室内。齐惟微微上翘的嘴唇被一缕泛光的光点笼罩着,高琅盯着看了许久,忽然把人用力抱在怀里,轻不可察地呼了口气,带着满满的满足,跟缱绻。
高琅抱着人上楼时,碰到保姆起夜查看婉婷,在门口见小朋友抱着娃娃睡得香甜,转身回到卧室把人放在床上,刚安静一秒,被褥就被齐惟手一卷弄得乱七八糟。
齐惟睡觉很不安分,这点高琅早体会到了,看他侧身躺在枕头上的姿势,跟婉婷睡觉的姿势双双重叠。
不愧是两兄妹,太像了。
眉梢带笑地把他的手塞进被子,沁湿毛巾在齐惟身上擦了两趟,蹙眉的表情松开了,翻身含糊地说了句话。
高琅没听清,弯腰问:“怎么了?”
“&*#@——”
完全听不出来,他无奈放弃追问,调暗床头灯钻进被子把人搂在怀里,极其满足。
满室温馨,暖黄色灯光轻轻照亮一小方空间。
半醒半睡间,柜子上的手机倏地亮屏响起震动,高琅动作飞快地按停,见齐惟仅翻了个身又沉睡了,拿着手机走到门外,看到屏幕上的号码,愉悦的心情瞬间阴沉。
—
睡到半夜齐惟醒了,身上干爽没有半点黏腻,要不是除了腰和腿发酸,还真察觉不到刚才做了什么。
他坐起身,往周围看了看高琅不在,就连身侧的枕头都没有一丝温度,一模就知道没人枕过。
在书房主厅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人,沿着长廊一路来到庭院,隐隐听到花圃有声音,推开玻璃门,远远见高琅斜着身体靠在柱子上打电话。
在有人靠近的瞬间,高琅立即止住嘴,眼里掠过一丝暗色,表情立即变得平静,手腕一转把手机挂断。
“齐哥,怎么醒了?”
高琅站的位置是整个花圃树丛最茂盛的地方,齐惟完全看不到他的神情,吸着拖鞋往前走:“大晚上跟谁打电话。”
出来的时候齐惟只随手拿了件薄睡袍,胸前一大片肌肤都露在外边,高琅忙拉着人往室内走:“没什么,老家那边的朋友问我最近有没有空,他来榕城办事,想看看我跟小敏姐,怎么穿这么少。”
说着回到卧室把齐惟拽到卫生间:“赶紧洗个热水澡,马上入冬了容易感冒。”
“洗什么啊,我这身体素质哪能那么容易生病,”齐惟不肯,高琅干脆把人往浴缸里一放:“你身体好,婉婷不行,到时候感冒传给她我看你怎么办。”一提起魏婉婷,齐惟就没辙了,骂骂咧咧冲完热水澡,披着湿头发裸身出门。
在柜子前挑了件暗色睡意套上:“你那朋友什么时候来,要不你抽空去接。”
刚洗完澡齐惟身上还是热的,凌乱的碎发垂在额前,比露出额头要柔和些,没有往日盛气凌人的强势。
齐惟随意拨弄着头发,摸出香烟含在嘴里。侧头:“怎么不说话啊。”
高琅摘到他嘴里的烟,答非所问道:“少抽点。”
“艹,你也太啰嗦了吧,”齐惟没什么精神地仍掉火机,被热水一泡,身上软绵绵的又想睡了,他打了个哈欠回到被子里:“行了,你自己安排时间,先说好,只能请一天假,多的不行。”
声音越来越低,齐惟忽然响起过几天要去国外,说:“过几天去A国出差,蒋兴去不了,你跟我一块,还有吕博。”
边说人边睡了过去,直到合眼的那一刻,他都没看到阴影中高琅的表情,似乎在忍耐某种情绪,脸部肌肉紧绷着,垂在身侧的手指也慢慢收紧。
—
出差前天,齐惟让蒋兴订飞A国的机票,安排他离开后的公司事项。
开会前,齐惟看了眼时间准备给高琅打电话。宋梦佳带着宋源不管不顾地冲进办公室。
“齐惟!你到底想怎么样,上次的事你要报复也够了,现在连进寰宇的门你都不让源源进,你到底想做什么!”
此时的宋梦佳完全没有往日贵妇的气派,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直直指着齐惟。
宋源也没有掩饰他对齐惟的怨恨,有宋梦佳在,气焰嚣张了许多:“齐惟,上次的事又不是我一个人做的,凭什么你要针对我,你有本事去跟爸说啊,你那个傻子妹妹还是魏航带出来的,你怎么不找他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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