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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害死我后又把我复活了(玄幻灵异)——一昔岁寒

时间:2023-10-18 10:57:44  作者:一昔岁寒
  于是季知庭对各大宗门知之甚少,若不是如今需要借苍山避嫌,他甚至不知戚桐曾当上苍山门主,更不知道他擅自为自己塑了神像,要苍山门人每日供奉。
  以上辈子他和戚桐的关系,对方分明恨他入骨,不把他挫骨扬灰便算不错。
  不过可惜的是,他死的时候是被妖邪吞噬,应该也不剩下什么遗骸给戚桐发泄怒意了。
  季知庭不明白戚桐所思所想,却也认为没必要再去多想,关于戚桐究竟何时成为苍山门主,又是何时卸任,之后去了何处,季知庭都没再过问。
  他认为没有必要知道。
  在此之后,季知庭正式在苍山住下,过上了挂名弟子的生活。
  在苍山的生活并没有哪里不好,季知庭对修行没有兴趣,所以入门以来从未去过修炼场,甚至连拜师也不曾,虽然身上挂着苍山弟子的名头,但实际上一直待在专属的偏僻别院里,除了朱五,并没有见过任何师长,连院门也没踏出过。
  当然,苍山这方早就知道他的目的,苍山掌门也与季知庭的皇兄早有联络,早早就默许了他在苍山能有特殊对待,所以并未觉得这有何不妥。
  季知庭每日在院中看书喝茶,与自己的护卫星池闲聊,甚至还在院中水塘里养了两条鲤鱼,日子过得相
  当悠闲。
  当然,季知庭也没有忘记,他曾经答应过朱五要参加集修的事情。
  季知庭来到苍山后的第六日,就是集修的日子。
  当他带着星池到达练功场的时候,苍山的外门弟子们已经几乎到齐,大家跪坐在蒲团上,皆面朝着后殿内庭风仙君神像的方向,一片威严肃穆的景象。
  看得出来,苍山派牢记门规,对这场七日一次的集修相当看重。
  所谓集修,便是由苍山派弟子们一同念诵经文,进行内修,这是相当寻常的修行方法,许多门派皆有集修,只是像这样规模的集修,却只有苍山才有。
  当然季知庭仍然觉得奇怪,戚桐为什么要立下这样的规矩?集修与否,是那么重要的事么?
  不过,虽然出于遵循规矩参加了集修,季知庭却没想过要像其他人那般跪拜殿内的那尊庭风仙君石像。
  毕竟……他没有理由跪拜自己。
  于是在来到练功场后,季知庭随意地找了个靠后的位置,撩起衣摆姿态放松地坐了下来。
  场间不少视线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其中探寻畏惧与不满皆有。
  季知庭来了苍山这么多天,占据了山门内大片位置,虽然挂了弟子的名头,却每天大门不出地在里边闲散度日,这些天关于他的传言自然不会少。
  现在这位与修道之人格格不入的皇子殿下,在房间里待了这么多天后,终于第一次出现在人群中间,这当然引来了不少人的瞩目。
  气氛因为季知庭的到来变得有些古怪,且季知庭到来之后非但不先敬奉仙人,还在所有人都跪着的时候,端端正正地坐在了蒲团上面,这更是引来了许多弟子的不满。
  季知庭没有理会任何人的视线,闭目开始等待这场集修过去。
  倒跟在他身旁的星池,整个人绷直了身子,看来就像是头猎犬,不停地对着那群目光不善的人龇牙咧嘴。
  季知庭摇头阻止了他的动作。
  正在这时,有身影从练功场那头走了过来。
  来的人是此前接待过季知庭的青羽峰首席大弟子朱五,苍山外门弟子修行,多半见不到掌门峰主之类的人物,所以负责集修的自然就是朱五。
  朱五来到众人跟前
  ,眯眼笑着,先是向季知庭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他好端端坐在蒲团上,神色微变了下,但到底没多说什么,很快就恢复了笑脸。
  接着他开始向新来的弟子们讲述集修的意义,等说得差不多了,才点头道:“那么就开始吧,新入门的弟子没背过苍山经,便听我来念诵,我念一句,大家跟我默念一句,到将来你们就会了。”
  他说过这话,便微微垂眸,沉声念了起来:“晦朔之间,合符行中,混沌鸿蒙,生律相从……”*
  随着朱五开口,其余弟子也各自低头,轻声念了起来。
  只有季知庭,他在听到朱五念诵的经文后,骤然抬眸朝他看去。
  不对。
  朱五所念的的确是修行经文,而且这是他上一世入门的必修经文,由千年前流传下来,即便是修为不高的外门弟子,也可以靠此获得浅薄修为,这经文本没有问题,可季知庭却注意到,这篇经文中有许多地方被人做了修改。
  修改后的经文仍可修炼,并不会耽误修行,可多出来的修改,却生生在其中加了另一层用处。
  应是……招魂术法!
  几乎就是在季知庭心中做出这个判断的瞬间,他魂魄突然感受到一阵特殊的力量。
  就仿佛有一股巨力,正蛮横地将他的魂魄自身体中撕扯而出。
  这股力量过于不讲道理,令季知庭眼前似骤然一黑,他在疯狂的撕扯中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倒去,还是身侧的星池迅速反应过来,连忙扑上前扶住了他的身体。
  “殿下!”星池异常焦急,但声音听在季知庭的耳中却忽近忽远,“殿下!您怎么了殿下!”
  季知庭没来得及出声。
  所有的感知在这瞬间消散,集修中的苍门弟子,紧张扶着他的星池,还有迅速靠过来的朱五,全部都在他的视线里暗了下去。
  -
  但季知庭视线从模糊到重新清晰,却仿佛只过了片刻。
  季知庭睁眸看着眼前的情景。
  意识短暂的失去又回归之后,他发现自己已不在后殿的修炼场中,而是来到了一处干净整洁的房间里。
  可惜房间中的情景他无法看清,他所能看到的,只有床顶的帐幔,还有上面素洁的纹路。
  他应该是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之所以说是应该,是因为他没有办法去确认自己的状况,因为从他睁眼之后,他就发现自己此刻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四肢仿佛有千钧重,连眼皮也变得异常生涩,甚至连眨眼都无法做到。
  在这瞬间季知庭只觉得自己的魂魄就像是附在了一具僵硬的木偶身上,根本无法挪动半分。
  刚才发生了什么?
  季知庭没有让慌乱占据自己的思绪,他飞快地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他先前还在苍山的练功场内进行集修,接着他听出了集修经文中的招魂咒术,随后……他的魂魄离开自己的躯体,来到了这处。
  虽然无法知其缘由,但事情的答案却已经近在眼前——
  这招魂咒术,招的是他的魂。
  是谁在幕后操纵?
  正当季知庭猜测之时,身前突然多出一道身影,他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脸颊。!
 
 
第3章 
  在感受到脸颊被抚摸的瞬间,季知庭听到某个声音在耳边唤出了他的名字。
  不是此生的名字季景明,而是属于前世的那个名字。
  季知庭。
  “季知庭,你能听到我说的话,是么?”
  耳畔的声音低沉温软,像是深林里淌过的一泓清泉,却带着略微沙哑。
  季知庭突然之间从苍山来到这个不知是何处的地方,发觉自己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照理说此时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会觉得惊讶才对。
  但此刻听到这声音,他仍难免骤然愣住。
  这个声音,是戚桐。
  纵然已经与前世划清界限,但再如何,这个人的声音他也不会听错。
  可是距离他上一世已过去三百年,戚桐如今也该有三百多岁,他若没有寿终正寝,便应是已修炼成仙,没有了寿数限制。
  但仙人自有规矩,得道后仙体无法在凡尘俗世停留太长时间,多半居于仙界之中,或者深居简出于洞府之内,按说不管他是否得道,自己都不可能再与之见面。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而且听戚桐刚才说的,他知道自己是有意识的?
  季知庭此生从未想过自己能与戚桐重逢,上辈子的事情已经过去,季知庭也早就沉淀下心,将前尘往事当作是大梦一场,可当他再听见戚桐的声音时,他才明白人的情绪总是难由自身控制。
  他承认即便过去多年,他仍无法做到在面对戚桐时心绪无波。
  只是……与前世已然不同。
  戚桐的手抚过他的脸颊,随后顺着他的脖颈往下,动作轻慢而温柔,指尖寸寸拂过他的衣物,随后将无法动弹的他轻轻扶起来倚靠在了床头。
  而随着季知庭坐起身,他也终于清晰地看见了此刻正坐在他床边的戚桐。
  季知庭心头仿佛被某种东西划过刹那,于是心口愈合了多年的疮疤便像是被骤然揭开,那伪装成已经愈合的伤口,重新露出了皮开肉绽的狰狞面貌,令他连呼吸都开始渐渐灼痛。
  他本能地想要与戚桐拉开距离,但他现在无法动弹,也无法开口。
  可他倏地发现,面前的戚桐与他记忆中的模样,竟
  是完全不同的。
  曾经的苍山戚桐,风姿绝艳剑法无双,在苍门年轻弟子中风头无两,永远是最受瞩目的存在。不光是在苍山,即便是在整个修道界,也找不出如戚桐这般耀眼的人物,仿佛天生便带着仙骨,无人不觉得他能得道升仙。
  那时的戚桐在季知庭眼里就是神仙般的人,如清风朗月,濯濯出尘。
  但此刻坐在他面前的戚桐,却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
  他的面色是毫无血色的白,白得像是百年未见阳光,连手背的青筋都异常明显。他的脸颊相比从前清减了许多,五官轮廓虽看来并无变化,但那清风明月般的气息却再也不见,剩下的只有死水般的沉寂。
  季知庭还注意到了他的眸子。
  戚桐从前有一双很漂亮的眸子,瞳色比旁人更漆黑湛亮,笑起来像是轮弯月,平白的乱人心神,不说话时也似含笑,眼尾微微上挑,总似含情其中。
  但现在的戚桐,那双总含笑的眸,却不知为何染上了赤红。
  那双眼睛此刻正紧盯着季知庭,似有恨意,又似不舍。
  季知庭听见戚桐又说道:“你为什么不答我的话?季知庭?”
  季知庭没有办法答话。
  他的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并无办法开口。
  所以他只能默然看着戚桐。
  从重逢最初的惊慌和错乱。
  到之后的晦涩难言。
  再到现在……
  或许是因为他无法挪动身体,只能盯着戚桐看的原因,他发现在经过最初撕裂般的痛楚之后,他胸口的钝痛随着时间逐渐减弱下来。
  就像是骤然炸开的火焰,在狼狈的烧灼之后,那些屑沫带着火星渐渐凉了下来,露出了里面满片惨烈的狼藉。
  季知庭直视着面前的戚桐,忽地在心中问自己,为什么刚才那瞬间,他想要仓皇逃离?
  自己是无法面对戚桐吗?
  不是的。
  心底深处某个理智的声音终于掌控了主导,这么坚定地告诉了他。
  季知庭在这瞬间彻底平静了下来。
  亏欠?
  并非如此。
  憎恨?
  事到如今他从未恨过。
  执念?
  于他来说,没有什么能跨过两世的执念。
  那么,恋慕?
  季知庭坐在床上,靠着床头静看这张熟悉的面孔,用最平静的心情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从前面对戚桐时的悸动,酸楚,痛苦,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面前的不过是个许久未见的故人。
  与别人并无任何不同。
  早在上辈子身死之时,他就已经将自己与戚桐的所有恩怨一笔勾销,他与戚桐两不相欠,情也好很也好都该随着上辈子的结束而迈向终结,便是见了面,自己也没有理由回避。
  季知庭感觉心中迷雾渐渐散开,连眼前所见也变得清明起来。
  他常说放下过往,却始终未能真正放下,直至此时再见到困锁自己前生的人,才倏忽明白,真正划下句点,并不是在他身死的刹那,而是在重逢之际。
  因为他已经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已与往时不同。
  季知庭在心底笑了。
  松懈的,疲惫的,却前所未有的畅快的笑。
  季知庭如今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表情自然也不会真的有所变化,但守在床边的戚桐,却忽地抬起眼,轻声问道:“你刚才是不是笑了?”
  季知庭并不作答。
  而戚桐却也没有要等待他回答的意思,他再次抚上季知庭的脸颊,眼睫微微垂下,凑近到用前额抵着季知庭的额头,含糊地低笑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是在看着我的……三百年了,季知庭,你要何时才愿醒来呢?”
  季知庭:“……”
  到这时候,彻底平静后的他已经看懂了自己此时的处境。
  戚桐并不知道他醒着,他现在应该是被招魂咒术送到了戚桐面前的某具傀儡当中,无法动弹也无法开口。戚桐应是经常来到这具傀儡面前与之对话,但他却并没有发现,此时此刻这具傀儡身体里已经附上了他的魂魄。
  他会被招魂咒招来这里,是因缘巧合,还是别人有意为之?
  季知庭不清楚缘由,但他很清楚自己必须回去。
  既然是招魂,那么现在他应该只是短暂地在咒术的作用下寄宿在这具躯体里,或许其他咒术能有方法破解。
  季知庭在脑海里搜索着前世所学,心平气和地面对着戚桐,打算当自己从未见过对方,尽快回到自己的身体。
  他现在情绪已经不再有起伏,也并没有其他的念想,他只想要回去。
  但正在他这般想着的时候,正轻抚他面颊的戚桐,忽地垂下头,将脸埋在了他的颈间。
  “真是好笑,你明明是活着的,不是吗?”戚桐的声音自季知庭耳侧传来,比先前更加清晰温柔,带着无限缱绻,气息温热地摩挲过季知庭的脖颈,令人有些发痒。
  接着季知庭感到颈侧微微一痛。
  不算多么尖锐的疼痛,他能够感觉到戚桐的齿尖轻轻抵在他的颈侧,那力道并未将他皮肤咬破,顶多是咬出了痕迹,不像是在泄愤,却像是在宣泄另一种情绪。
  “你明明活着,会受伤,会留下印记,可是为什么你从来不肯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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