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小哑巴又端了两盘菜出来,桌子上已经摆满。
“真吃不完了!我们才四个人,吃不完浪费。”谢沥转头对楚奕泽说,“叫你老婆来吃饭,别做了。”
“应该是最后一个菜了,十盘菜,十全十美,他收拾一下就会来。”
小哑巴从厨房出来后脱了围裙,还去卧室换了身衣服干干净净上桌,谢沥和楚奕泽聊到天南地北,两位家属话不多,在一旁默默听着。
知道谢沥要在南玉开客栈后,楚奕泽竖起大拇指,这边旅游业发达,客栈只要地段好,做到价格合理环境舒适肯定大赚特赚。
“你们下次过来玩,给安排最好的房间,推开窗就能看见屿海!”
“好啊,没问题!”
一顿饭吃到天黑,谢沥喝得有点多,没到醉的地步,整个人呈微醺状态,回去的路上躺在奚予洲的腿上,一直笑着,嘴角根本没下来过。
“这么高兴?”奚予洲轻轻抚摸他的头发,看来得多带谢沥结识一些朋友,吃顿饭就高兴成这样。
“嗯!”谢沥点头,“和新朋友能再见面,挺好的。”
“那下次邀请他们到我们家来玩。”
“好!还要喊很多很多朋友来我们家玩。”谢沥大声说。
“好,都听你的,等稳定了,把江城的朋友也接过来玩。”
“嗯!”
......
奚予洲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温柔,玻璃窗开了一半,夜晚的风钻进来吹动两人的发丝,似乎感知到两人此时的心绪,动作轻柔。车开得很慢,悠悠的,客栈院子里的花香仿佛闻声飘到狭小的车厢,回家路上漫天星光。
第四十四章 番外四(完)
奚予洲发现一件事——谢沥竟然在房间里挂了两个兔子木牌,写他名字的那个挂在床头,而另一个则摆在电视柜上,名字那面欲盖弥彰背靠着墙。
靠着墙就以为他看不见?
奚予洲拿起那只兔子,没胆量丢,塞进抽屉里眼不见心不烦,傻子别想着出来勾引沥沥。
谢沥回房间,直到躺床上看电视才后知后觉发现那只兔子不见了。
他用胳膊肘怼了旁边的人一下:“你把那兔子弄哪儿去了?”
奚予洲抬头去看床头上的那只:“兔子不在这儿?”
谢沥无语:“少给我装,你知道我说的哪只。”
“丢了。”奚予洲故意说。
谢沥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你怎么能擅自丢!那是我的东西。丢哪儿了!”
“不也是我的东西。”奚予洲见他反应这么大,嘀咕。
“这不一样!”谢沥着急想下床去找,被奚予洲按住。
“怎么不一样,你就是忘不了那个傻子!”
谢沥甩开他:“什么那个傻子!你不是说都是你吗!快告诉我丢哪儿了。”
“那你回答,现在的我和傻了的我更喜欢谁?”奚予洲又粘上去握住他的手。
谢沥:“......”
突然想到秦肖之前找他抱怨,说他老婆最近不知看了什么荼毒思想的狗血电视剧,经常问如果自己和他妈掉进水里会先救谁,谁料这种感情里的世纪难题竟然也落到他头上,明明他没妈。
“更喜欢你,满意了?”
奚予洲不相信:“真的?”
“不信?”谢沥转身翻坐在他的大腿上,捧住那张每次看都能被迷惑住的脸,“那我说更喜欢小傻子?”
“不准。”奚予洲双手按下他的腰,谢沥整个身体几乎趴下来,两人气息交融,“你说他,我就生气,我生气了,你明天早上别想起来。”
“幼不幼稚。”谢沥哭笑不得,拍了拍他的脸蛋,“你这是严刑逼供,屈打成招。”
“嗯。”奚予洲眼神晦暗,手一动,一声清脆的“啪”传进两人的耳朵。
“滚蛋!”谢沥身体一阵酥麻,挣扎着想从他身上下来。
主动走到狐狸窝里的兔子,奚予洲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当然得饱餐一顿。
“明天我们还要去云江,别折腾我。”谢沥语气稍微软了点。
“雪山要清晨去,我们下午出发,够你休息。”奚予洲不买账。
“行了行了,最喜欢你,最爱你,你又聪明又好看还会挣钱,谁都比不上你。”谢沥开启哄小孩模式。
奚予洲勾了勾嘴角:“迟了。”
......
第二天下午,奚予洲开车,两人在落日时分到达云江,入住奚家的酒店。谢沥整个人困得不行,进屋倒头就睡,奚予洲去让服务员提前准备好羽绒服和氧气瓶,为明天爬雪山做准备。
凌晨六点奚予洲把谢沥喊起来,大概是前天晚上折腾得太厉害,身体现在都还没恢复过来,全身肌肉酸胀犯困,他不愿承认自己精力不济,硬着头皮起了床。
现在算云江旅游的淡季,雪山游客没那么多,不用排长队,很快坐上缆车,缓缓上升。
天空云雾缭绕,雪山被云海遮掩,天光初现,淡金色的太阳光从云层里散射出来,能朦朦胧胧看见白色的山影。
“是不是来早了,怎么都看不清?”谢沥哈口气,擦了擦缆车的玻璃。
“春天是这样,冬天过来能看到日照金山。”奚予洲解答。
“一整天都这样?”谢沥语气失望。
“等太阳出来雾气就散了。”奚予洲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我怎么会带你出来看雾。”
“那就好。”谢沥这下放心了,虽说以后会长居这边,机会还有很多,但人生第一次见雪山,总是怀揣期待。
缆车尽头,树立着一块海拔高度4506米的石碑,不少游客围在那里合影。
“沥沥,要去吗?我给你拍。”奚予洲问。
两年前他们的旅行都是谢沥在纪录,这一次他希望手机里全是谢沥的身影。
“去!”谢沥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紧张地站在石碑旁。
“你摆个动作。”奚予洲喊道,按下录像键,看谢沥的神态,还以为是被人逼迫上山的。
谢沥往两边看了一眼,学旁边的大姐比了个耶,奚予洲录制时拍了几张照,把那些窘迫拘束的神情记录下来,等回去慢慢欣赏。
拍完他赶紧走下来,悄悄在奚予洲耳边说:“感觉好多人盯着我,尴尬死了!”
“那我要把你捂严实,不让他们看。”奚予洲顺手把羽绒服的帽子套在他头上,后脑勺都别想看。
“快去爬吧,刚才听他们说往上还有一千米。”谢沥没在意,一直就这么顶着帽子。
“嗯,你拿着氧气瓶,难受了就吸两口。”
奚予洲从背包里拿出一瓶递给他,格外了解说:“别逞能。”
“我用不着这个。”谢沥不愿意接。
奚予洲沉下脸,严肃道:“拿好,高反可不是开玩笑的。”
谢沥瞅着他面色不对,还是接下来,两人一前一后沿着阶梯往上爬。
云层渐散,露出蓝色的天空层,阳光照耀下雪山逐渐变得清晰,灰色的山壁上落满白色的细雪,触手可及。
可惜这么美的风景,谢沥没心思去看,打脸来得太快——走两步就喘得不行,抱着氧气瓶不愿撒手。
“我们下去。”奚予洲拉着他的手往下走。
“不行!没登顶呢。”谢沥不愿意,说完赶紧吸了两口氧,不少女孩子和大妈大爷都从他身边过去了,他怎么能半途而废。
“身体状态不好就别逞能。”奚予洲手里拿着一个空瓶子——是谢沥吸空了的氧气瓶。
“怪谁,还不是你那天折腾太厉害,按我平时的身体素质,不可能爬不上去。”谢沥忿忿不平。
奚予洲无话可说,这事确实是他的错。
“以后机会多,等冬天一起来看日照金山。”
谢沥闻言仰头看长长的阶梯,旁边指示牌上写着登顶还要几百米,泄气道:“那我们下去。”
奚予洲一步一步扶着谢沥下楼,喘气声坐缆车下了山才逐渐平息,他带了四个氧气瓶,谢沥用空了三个。
“回车上休息一会儿再去蓝月谷。”
“嗯。”
谢沥体力消耗厉害,补充完葡萄糖浅睡了一觉,醒来后和奚予洲一起在周边吃了个饭,才动身去下个景点。
蓝月谷——地如其名,巍峨雪山下的一片世外桃源,碧蓝色的湖泊如一块宝石,美得光彩夺目。在蓝月谷步行,能望见一层不染的蓝天下大片皑皑雪山,不用爬山也能赏雪山盛景。
这里的节奏要舒缓许多,游客们都慢悠悠地逛着,时不时停下来拍拍照合个影。
谢沥蹲在碧色的湖畔,用手波动水花,奚予洲靠在他旁边,皮肤在湖水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白皙,长发垂落在肩上,如同山谷中的精灵。
“你要不别回去了。”谢沥突然说。
“嗯?”
“这里的景还挺配你。”
奚予洲:“......”
“我不回去你舍得?”
谢沥笑道:“舍得啊,怎么不舍得,我影响你修行的道行怎么办?”沉浸在如此不真实的景色里,脑子也跟着放飞,想起小时候看得那些志怪影片。
“胡说八道!”奚予洲把他拽起来继续往前走,两人一路拉扯。
美景固然迷眼,但他向往的从来都是人间。
......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奚予洲搂着谢沥的腰,咬耳朵:“我爸刚才打电话,要我们玩完回趟家。”
“我们?”谢沥身体顿时紧绷。
“不然?”奚予洲抚摸他的背脊,试图让他放松,“主要是想见你。”
“他知道你...”谢沥欲言又止。
奚予洲猜到他想说什么,毫不犹豫:“知道。”
“沥沥你放心,我爸不是那种多事的人,他对我妈心怀愧疚,不会插手我的生活。”
“嗯...”想到要见奚予洲的父亲,谢沥总觉得有点别扭。
“这次我答应下来主要是想带你去见我妈。”奚予洲在他脸颊上轻啄一口。
听到奚予洲提及他母亲,想到郑淮之前说的那些话,谢沥于心不忍,点头答应:“行吧。那我要提前准备什么?”
“什么都不用准备,你去就很好。”
谢沥还是觉得有些不妥,琢磨着这两天在云江买点东西带过去。
奚予洲轻笑:“把我们的戒指戴好,让他们看清楚。”
人已经被他套牢了,谢沥以后都是他们奚家的——嗯...奚予洲的奚。
第四十五章 中秋小番外
今年中秋节,谢沥打算回江城过,奚予洲这段时间忙得厉害,全盘接了他爸的手,和泰国皇室合作,负责东南亚业务扩展,直到节日前一天晚上十一点多,才匆忙赶回客栈。
谢沥本来在等他,客栈里的一群大学生下楼吃宵夜,见帅哥老板还没休息,招呼他一块吃,谢沥向来随和,应下坐了过去。
奚予洲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场景——谢沥拿着啤酒瓶和那群年轻学生聊天,他青胡渣冒出来了一点,却没有不修边幅的感觉,反而增添几分成熟男性的味道,嘴角上扬,星光落在他眼底,满是笑意。
旁边的男生把手臂搭在他肩膀上,问道:“沥叔,你有对象没?”
谢沥听见这声叔,微微蹙眉:“叫哥,我才三十三,叔什么叔!”
“好好好,哥!”学生们一起笑着喊道。
他们趁着中秋和国庆假期第一次来南玉旅游,网上看见有人安利谢沥的客栈,价格对普通学生而言偏贵,但地理位置和环境实在令人心动,提前一个多月定了房间,谢沥人很好,看他们人多还打了个折。
网上推荐说老板特别帅,就是不喜欢拍照,更不答应把照片发网上,只有几张远距离的模糊照片。
来之前他们想着一个开客栈的能有多帅,见到本人后忍不住感慨,那些偷拍真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奚予洲推开院子的木门进来,轻咳了一声,所有人转头看过去。他眼神淡淡地瞥了一眼搭在谢沥肩上的胳膊,谢沥立刻把男孩的手推了下去。
“你们刚才问我有没有对象——”谢沥拉长声音,一把拽过西装革履的奚予洲,“当然没有,只有老婆。”
“咯,这我老婆,客栈他出的钱,我靠他养着。”
谢沥一口一个“老婆”,学生们听着总觉得有点别扭,眼前这男人个子感觉快一米九,穿着与客栈格格不入,眉眼锋利冷淡,极具压迫感,怎么看都不像“老婆”啊!
而下一秒,奚予洲搂上他的脖颈,轻轻抚摸耳后一层敏感薄薄的皮肤,“沥沥,原来你没有专门在等我。”
被他这么一摸,谢沥半边身子都酥麻了,起身道:“你们玩,我得陪家属了。祝你们中秋节快乐,旅途愉快。”
说完跟着奚予洲上楼。
房门刚打开,奚予洲把人扯进去,抵在门背上,低头啃咬对方的嘴唇,谢沥动情回应,胡渣摩擦皮肤,颤栗刺痛,给这个吻加了份狂热的调味剂。
彼此气息交融,奚予洲把人推到床上,伸手扯松领带,似乎商场上位居高位谈生意的劲儿还没过去,此时也有分居高临下的味道。
“谢沥,你怎么这么能招人。”
谢沥不服道:“我怎么招人了?”
“你让他搂你。”
“他又不是同性恋,男人之间搂一下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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