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峯本想止住这个吻,却无意识地越吻越深,攻城略地,品尝独属于青年的香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秦守峯不知餍足地索取,这么乖巧的猫咪,值得更多的奖励。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青年开始不满地闷哼,伸手想推开自己。
秦守峯蹙眉,大掌覆在青年的后脑勺,将青年按向自己。
路也被秦守峯惊了一下,瞪大杏眸,双手拉扯男人的衣服,拼命拍打对方的后背。
“唔……唔……”
在路也即将因缺氧而晕过去的之前,男人终于大发慈悲松开了自己的唇。
“呼——”路也拼命地吸气,补充肺部被榨干的氧气。
他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双手眷恋地攀附在男人身上,无意识地唤了一声,“秦守峯。”
叮!
电梯门突然打开,李太太抱着狗狗呆愣当场,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傻了。
“汪!”
小狗狗可爱地喊了一声,把过道的感应灯给喊亮了。
“抱歉!打扰了!”李太太连忙按下关门键,对着爱犬震惊道,“球球,那个人是不是小路?”
球球兴奋地摆着尾巴,吐出舌头,“汪!”
这边,在电梯打开的瞬间,路也的脑袋被按进秦守峯的怀里。
他的鼻子撞到男人结实的胸膛,疼得泪眼汪汪。
路也揉揉鼻子,仰头看向男人,真诚道,“谢谢。”
刚才男人是在保护他,不想自己在这种场合被别人看见。
秦守峯眼睑微垂,喷吐在青年脸上的气息炙热灼烫。
他的眼眸深邃,目光从青年湿润的眼眶游移到眼角下的泪痣,最终停留在那红肿的唇上。
秦守峯定了定神,哑声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完成了,我捐三百万给孤儿院。”
路也无意识地舔了舔腥甜的唇角,内心嗷嗷大叫。
三百万啊!孤儿院太需要这笔钱了!
他很清楚秦守峯要自己干什么。
——把顾淮岫的骨灰给扬了!
前提是,顾淮岫真的移情别恋,喜欢上自己了。
虽然路也察觉到顾淮岫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但那可是书男主!
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移情别恋?很不科学啊!
路也纠结得快扭成麻花了,虽然这事听起来很离谱,但秦守峯在向自己抛出橄榄枝。
这是刷秦守峯好感值的绝佳机会,也是秦守峯给自己的唯一一次机会。
立投名状。
被囚禁、轮J、分尸、煮熟、喂狗!
嘤!
路也挪了挪屁屁,揪住男人的衣领,奶凶奶凶道,“我答应你。”
“如果他真的喜欢我,我去把他的骨灰给扬了。”
他话锋一转,可怜巴巴道,“如果他根本不喜欢我呢?”
顾淮岫可不是吃素的!
后面还有鹿明月那只大BOSS虎视眈眈!
路也感受到秦守峯的呼吸一滞,男人箍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加重了力道。
他不敢动了。
男人修长的手指滑入自己的裤兜里。
路也震惊地捂住男人炙热的手掌,憋红了脸,不可思议道,“居然使用美男计?!”
这个反派为了打败顾淮岫这个头号情敌,已经不择手段到这种地步了吗?!
片刻后,男人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手机。
路也乖巧地解锁,见对方在自己手机上一番操作。
“紧急拨号,按1打给我。”秦守峯淡淡道,“我就在隔壁。”
路也心底一软,这个男人该死的很有安全感。
他慢吞吞从男人身上挪下来,试探道,“以后可以随便贴贴吗?”
路也见男人沉下脸,正要说自己是开玩笑的。
结果却听男人说了一句“可。”
卧槽!!!
路也眉眼弯弯,觉得秦守峯对自己也太好了吧!
他得寸进尺道,“那要是招来鹿明月,你得保我。”
秦守峯捏了捏眉头,淡淡道,“行。”
青年:“成交!”
秦守峯面无表情地看着路也伸出的手要和自己击掌,拒绝这种幼稚的行为。
青年撒娇,说,“配合一下嘛。”
秦守守的手被青年抓住,掰开,然后一只柔软的小手贴在自己的手掌心。
温温的,软软的。
青年转身,潇洒地摆摆手,笑道,“祝我成功!”
秦守峯摩挲指尖,掌心余温残存。
他开着轮椅往李秘书的房子过去,躲在门内吃瓜的两人立马把门打开。
李秘书悄悄关上门,和安明彦躲在角落里说悄悄话,“要是小路再次被姓顾的洗脑了,秦总可怎么办啊?”
安明彦吐槽道,“还是担心一下你们老板要是陷进去了,可怎么办吧。”
“啊?”李秘书一脸蒙,说,“秦总不是已经喜欢上小路了吗?”
安明彦呵呵两声,“你会让喜欢的人去勾搭别的男人吗?”
“而且他这么做,是为了搞死情敌。”安明彦摊手,肯定道,“白月光是那么好取代的吗?”
安明彦感觉身后传来强烈的杀意,扭头看向好友,乌鸦嘴道,“守峯,我赌你陷进去了不自知,押一个鹿明月。”
秦守峯正烦躁,随手抓过旁边的花瓶砸向安明彦,警告道,“闭嘴!”
安明彦惊恐地躲过花瓶,怪叫道,“你们小两口是什么癖好!都喜欢砸我脑袋!”
他还要嘴贫,忽然隔壁传来一声“哐啷”巨响。
屋内一片死寂。
砰!哐啷!
隔壁的动静越来越大。
安明彦瞪大眼睛看向秦守峯,咽了咽口水,出声道,“这是打起来了,还是单方面……”家暴?!
秦守峯把手机捏得死紧,浑身散发着压迫感极强的低气压,一字一顿道,“别管。”
信任,是需要基础的。
自己是希望路也不要让自己失望,还是害怕对方让自己失望?
他不确定。
手心的余温逐渐散去,秦守峯无意识地把手攥得更紧。
与此同时,隔避顾淮岫的屋子内一片混乱。
杯子、花瓶、装饰品等等的碎片溅得到处都是,椅子被推倒了,茶几上的玻璃也被砸碎了。
顾淮岫每砸一件东西,躲在门口中的路也就被吓得跳一下。
路也恨不得夺门而出,管什么顾淮岫喜不喜欢自己。
可是,他不行。
他隐约能感受到世界剧情在强行推动,自己要想活命,必须卡死不被秦守峯嘎掉的BUG。
只有刷满秦守峯的好感值,他的小命才真的能保住。
否则像上回,就是在这个屋里,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突然某句话就刺激到秦守峯发疯。
逃不掉的。
哐当!
顾淮岫又砸了一件瓷器,怒骂道,“滚!”
路也暗暗攥紧小拳头,给自己加油打气。
手心还留有秦守峯的余温,这似乎给了自己一丝勇气。
对,实在搞不过,打电话向秦守峯求救就是了。
路也用力咬唇,疼得泪眼汪汪。
他低垂着头,走到顾淮岫跟前,弱弱道,“顾大哥,对不起。”
砰!
路也被顾淮岫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这个男人突然把桌子给掀翻了!
好凶残!
干嘛呢!你不是喜欢鹿明月吗?从一而终懂不懂?要我教你吗?
顾淮岫阴沉着脸,低吼道,“给我滚!”桃,独,家
路也捏紧小拳头,忍住给对方来一拳的冲动。
啪嗒啪嗒的泪水滴落在地上,路也依旧低垂着头,就像一个为爱低至尘埃里的可怜虫。
顾淮岫怔了怔,见到滴落在地的泪水,怒火瞬间被浇灭大半。
可是,当他的视线落在青年身上,对方脖颈间布满了红痕!
他的心被猛地揪痛,粗鲁地捏住青年的脸,指尖刮过青年破损的嘴角。
顾淮岫心底的鬼火猛地往上窜,直接把所有理智都给烧没了!
“秦守峯伺候得你舒服吗?”他根本无法思考自己的痛苦来源,只是想尽快将这份痛苦转移。
于是,他将自己能想到的最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
“真脏!”
“你没资格喜欢我!”
“给我滚!”
路也内心的小人燃烧起来了,举起大铁锤,恨不得砸死这个死绿茶男!
他压下干架的冲动,金豆子掉了满地,稍微退开半步,挣脱开男人的钳制。
“对不起。”路也还是这句。
他就像被渣男伤得遍体鳞伤,还在自责是自己做得不够好的恋爱脑。
顾淮岫抿了抿唇,青年双眼哭得红肿,脸上毫无血色,嘴唇苍白。青年就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般,站立的身形都不太稳,让人担心对方随时会倒下。
顾淮岫扯了扯嘴唇,忍不住说出更难听的话。
他的话并未出口,因为青年主动回避了。
他看着青年失落地走向房间,心底的怒火更盛。
“聋了吗?我让你滚!”顾淮岫迈步上前,扯住青年的手臂。
他的手抓了个空,青年躲开了自己的碰触。
青年苦涩地笑了笑,说,“别脏了你的手。”
“我……”顾淮岫想说,他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之前那话确实是自己说出口的。
他只是……
顾淮岫整个人愣住了,他只是什么?
自己暗恋鹿明月多年,现在亲眼确认最大的情敌秦守峯被路也迷住了。
这不是好事吗?
可是,他的胸口堵得很难受,就像塞满火药的桶,随时都会爆炸。
顾淮岫回过神,见路也居然拿出行李箱。
他挡在门口,质问道,“你能去哪?”
青年只是默默地将几件洗白的旧衣服塞进行李箱里,这个过程很短暂,也很简单。
顾淮岫这才意识到,原来青年的行李少得可怜,住进来这么长时间,自己从来没为对方添置过一样东西。
他看着青年将行李箱的拉链一拉,拖着箱子走向自己。
顾淮岫握紧拳头,侧开身,冷漠道,“我是不会留你的。”
他望着青年再次露出的苦涩笑容,那笑令他心烦意躁。
就好像期望落空后,终于看清现实的自嘲的笑。
顾淮岫真如自己所说,望着青年踩在玻璃堆上,拖着个破行李箱,从房间走到大门口。
开门,然后出去,再关上。
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轻响,顾淮岫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倚靠在墙边,伸手往口袋摸了摸,才想起自己戒烟很久了。
“啧!”他走到客厅矮柜前,拉开抽屉,取出烟和打火机。
他靠在矮柜前,手肘撑在矮柜上,嘴里叼着烟,拇指滑动砂轮,点燃香烟。
自从在明月的朋友那得知,明月不喜欢抽烟的男人,他就戒烟了,大概是一年多以前的事。
这时,脑海中却响起刚认识路也时,对方一脸痴迷地看着自己,盲目地夸赞道,“顾大哥抽烟的样子真好看。”
顾淮岫捏着烟,重重地吐出一口烟,望着满地的狼藉。
昏暗的灯光照在鱼缸上,一群群可爱的彩色小鱼慢悠悠地游来游去。
幸好没有把鱼缸给砸了。
轰隆!
窗外电闪雷鸣,大雨滂沱。
顾淮岫无意识地望向阳台处,青年没顾上关窗,淋着雨,傻傻地护着自己衣服的画面出现在眼前。
他晃了晃脑袋,幻象消失。
目光扫过厨房,他又见到青年端着香喷喷的菜走出来,笑得很甜,等自己一起吃饭。
冰箱前,青年咬着手指,苦恼地琢磨做什么菜讨好自己。
沙发上,青年等自己回来等到睡着了,像只猫咪一样窝在沙发里。
客房前,青年傻乎乎跟自己说早安晚安的可爱模样。
“嘶——”顾淮岫指尖一松,烟头掉落在地。
他碾灭烟头,用力地搓了搓脸。
整个屋子,安静得令人窒息。
轰隆!
一道闪雷滑落,白光透过窗户照亮屋子。
是如此是空荡荡。
“可恶!”
顾淮岫暗骂一声,快步走向门口跑出去,连门都忘了关。
他拼命按着电梯的下降按钮,这一幕竟似曾相似。
顾淮岫苦笑一声。
叮!
他快步走进电梯,按下一楼的楼层。
密闭的空间里,很容易让人的情绪加剧。
顾淮岫的焦躁越来越浓烈,前几天自己还主动送青年去秦守峯那。
当时,青年看向自己的眼神暗藏着失落,也是像今天这样,只是苦涩地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
还能说什么?
这些事,都是自己让青年去做的。
现在倒好,反过来嫌弃青年脏了。
砰!
顾淮岫一拳重重砸在电梯上,他抬眸望着厢壁上映出的自己。
“该死!”
电梯到达一楼,他快步跑到拐角处。
当他见到青年就坐在行李箱上,细心地帮一群小鸟擦拭湿掉的羽毛时,他悬着的心缓缓落了下来。
鸟群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像是在向路也争宠。
热闹之中,青年的身影更显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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